“會不會是出問題了？不應該啊……”
藏經閣內，姜青雲和姜泠涵看著測試石碑上的光芒，同時皺了皺眉。
水藍色的光芒十分柔和，但卻異常明亮。這代表著測試者的修行天賦很高，這個亮度至少修煉到天海境是沒什麼問題的。
此刻，雲輕衣有些緊張的按著測試石碑。在小的時候，雲輕衣就來測試過，但當時的情景和現在完全不同。
那時候的石碑，幾乎沒有光亮，哪像現在亮的和個夜明珠似的。
“呃……雲姑娘的測試結果有什麼問題嗎？”
江嵐看著二臉懵逼的姜青雲和姜泠涵，疑惑的眨了眨眼。雖然說這測試石碑的光芒很亮，但和他那天把整個藏經閣都照綠了的場面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
“我記得很清楚，當年她應該是在我前面兩個測天賦的，那時候的結果可不是這樣的。”
姜泠涵皺了皺眉，修士的記憶力一般都很好。而且因為姜泠涵在測試天賦的時候極為突出，讓姜泠涵一直記得這個事。
順帶也記住了和她一起測試的那幾個孩子。
“我也有印象，如果雲姑娘有如此天賦，天劍武府不可能放過這麼好的苗子……”
“奇了怪了。”
姜青雲百思不得其解，而姜泠涵則是懷疑的看了看江嵐。
在和江嵐親密接觸之後，姜泠涵就突破了修煉的瓶頸。而云輕衣這個和江嵐住在一起的小姑娘，兩個人私下裡說不定什麼都做了。
如果真的和江嵐那什麼就能提升修煉天賦的話，那……
姜泠涵臉一紅，思緒不自覺的就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飛走。再次看向江嵐的眼神，都不自覺的熾熱了許多。
若是和江嵐親熱就能提升天賦還能突破瓶頸，那如果傳出去……
姜泠涵不禁打了個寒顫，她可是知道修士為了突破能做出多沒底線的事來的。怕不是這個訊息一傳出去，就會出現一隊又一隊修為卡在瓶頸的仙子們組團來抓江嵐。
“可能是當時的測試出了問題吧，不過這也不算晚，雲姑娘既然有如此天賦，就留在武府修煉。等你到了能進天劍門的修為，我和江嵐應該也已經站穩了腳跟，到時候也能照拂一二。”
姜泠涵輕咳了一聲，趕忙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不知為何，姜泠涵不想讓別人發現這個秘密。而且看江嵐的模樣，顯然對此毫不知情。
姜泠涵也只是猜測，但越想越覺得這樣合理。
“這樣也好，雲姑娘覺得呢？”
“我沒意見。”
雲輕衣眨了眨眼，只覺得有些跟不上節奏。在今天之前，雲輕衣還以為自己是個修仙廢材。
但現在看來，似乎……好像也是個天之驕女來著？
“府主，外面有一個錦衣衛要找江嵐師兄。”
測完天賦，還沒等選功法，就有一個外門弟子在門口通報。江嵐想了想，錦衣衛找的話，多半是張振。
“雲姑娘，應該是關於那天的事，你也一起過來吧。”
帶著雲輕衣，江嵐出了天劍武府。一出門，就看到了在門口等待著的張振。
“張千戶。”
江嵐和張振打了個招呼，而云輕衣則是有些拘謹。畢竟以她之前的身份，哪能見到錦衣衛千戶這樣的大人物？
“江仙長，您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妥了。這裡不方便說話，請隨下官來。”
不得不說，錦衣衛辦事就是效率。僅僅一個晚上的時間，該抓的抓，該封的封。
原本如日中天的萬金商會，如今已經貼上了封條。雲府也是一樣，還有著不少錦衣衛在附近把守。
其實說到底，錦衣衛那裡早就有萬金商會的各種罪證。只是之前萬金商會背後有著靠山，動不了。
但現在更強的天劍武府想動它，那自然沒人敢保。鐵證如山，一個晚上張振就把該抓的人全都抓進了詔獄。
“雲萬里的罪證已經供認不諱，明年秋後問斬。萬金商會以及雲家的產業，之前都在雲萬里的名下。”
張振呵呵笑著，“現在雲萬里進去了，他的妻子兒女也被流放邊關。除去非法所得的產業充公，其餘的產業全都劃到了雲姑娘的名下。”
“不過雲姑娘已經進了仙門，想必對這些世俗產業沒有精力打理。我上奏天子，由當今聖上做主，今後雲家的產業由官家代為打理。”
“錦衣衛與巡捕房，還有刑部共同監督，保證雲姑娘應得的利益不會受到半點侵犯。”
雲輕衣眨了眨眼，直至此刻，她才明白身後有靠山辦事會多方便。如果她能早一些認識江嵐的話，恐怕雲萬里根本沒那個膽子去貪她家的產業。
何必鬧到現在這家破人亡的局面？
“雲姑娘覺得這個結果可還滿意？”
張振見雲輕衣愣神，不由得出言提醒。而江嵐則是微微一笑，輕輕的拍了一下雲輕衣的腦袋。
“既然是官家打理，那收益……”
“除去必要的開銷用度與稅收，剩下的都歸雲姑娘所有。”
聽到這，江嵐反正是很滿意了。而云輕衣遲疑了一會之後，也是點了點頭。
張振見江嵐和雲輕衣都滿意了，自然告退。
回武府的路上，又只剩下了江嵐和雲輕衣兩人。
“江公子，你幫了我這麼多，我……”
雲輕衣走在江嵐的身邊，輕輕的咬了咬嘴唇。她突然想到今天的測試結果，一時間不由得愣了一下。
“這些東西，本來就該是你的。”
“但如果沒有公子的幫助，可不會有錦衣衛的大人替我伸冤。”
雲輕衣眨了眨眼，伸出手拽了拽江嵐的衣袖。
“怎麼了？”
江嵐回頭，看向目光遲疑的雲輕衣，微微皺眉。
“我之前說的……算數的。”
雲輕衣俏臉微紅，在今天之前，她以為自己並沒有修仙的天賦，自然畏畏縮縮，不敢表明心意。
但看姜青雲和姜泠涵的表現，雲輕衣知道了自己也能走上仙路。雖然多半比不過江嵐，但至少也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更何況江嵐數次救她於危難之中，就算江嵐對她沒有哪方面的情義，雲輕衣這輩子的心裡也裝不下別人了。
“雲姑娘，我說過，幫你不是為了圖你的報答，只是……”
“我知道，公子只是看不得這不公之事。”
雲輕衣咬了咬嘴唇，而後抬起頭，認真的看著江嵐。
“公子對我就沒有……就沒有一點點的感覺麼？”
說著，那一對勾人的桃花眼中竟是泛起了水霧。雲輕衣抬著頭，輕輕的咬著嘴唇，看向江嵐的美眸中，盡是希冀。
“公子立志登仙，這我是知道的。可……可尋仙也不是非要斷情絕欲。”
“公子數次救我於水火之中，若沒有公子，恐怕我早已經是荒野中的一具無名屍體。”
“輕衣此生心底已經容不下第二個人，不管公子對我如何，這……這就是我的心意了。”
將心底的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雲輕衣似乎心裡舒服了不少。當即紅著臉，踮起腳尖，試圖做一些更大膽的舉動。
但小掌櫃今年才十六歲，身高上和人高馬大的江嵐差了許多。即使踮著腳，也夠不著江嵐的嘴唇。
反而是因為著急努力夠著，最後一個重心不穩，直接倒在了江嵐的懷裡。
柔若無骨的嬌軀跌入懷中，江嵐下意識的抱住。兩個大團子擠在兩人中間，讓江嵐都感覺到了些許的胸悶。
“雲姑娘……”
江嵐乾咳了兩聲，但抱都抱上了，自然沒有鬆手的意思。別說，這軟乎乎的抱起來可舒服了。
之前江嵐因為不知道夢昭雪在謀劃什麼，擔心以後和這邊的人產生感情之後不好自出。現在知道了這兩者沒有衝突，江嵐自然不會再去壓抑自己的情感。
江嵐是個正常的男人，見到雲輕衣這樣的漂亮姑娘，說沒一點想法他自己都不信。
但終身大事不能兒戲，江嵐自然可以藉著這個機會直接把雲輕衣那什麼了。
自己幫了她這麼多，真要對她做什麼，估計雲輕衣也不會拒絕。
但……這樣的情感到底是感激後的報恩，還是真正情投意合的兩情相悅呢？
“雲姑娘，你現在才十六歲，而且剛邁入修行道。”
“現在就決定這些，太早了。”
江嵐抱著雲輕衣的手臂緊了緊，一隻手不自覺的摸上了垂下的三千青絲。
“等你見識過了仙門，見識過了這大千世界之後再做決定。如果那時候你依舊對我有意……”
“我不會再躲。”
江嵐自以為自己是在給雲輕衣考慮的時間，但這話落入雲輕衣的耳中，卻和委婉拒絕沒什麼區別了。
說是再考慮考慮，那不就是……不行嗎？
“公子……我知道了。”
雲輕衣咬了咬嘴唇，心底不由得有些失落。
但她也沒掙脫江嵐的懷抱，就算江嵐對她沒感覺，這樣在懷裡靠一會也是好的。
可能以後就沒這樣的機會了吧？
江嵐自然不知道雲輕衣心裡在想些什麼，回到武府之後，先是把雲輕衣送到藏經閣，讓姜青雲帶著她去挑選功法。
之後問了問路，特意去了林涯長老的住處表明謝意。
畢竟若不是林涯提醒，江嵐也不會想到雲萬里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放那麼大的火。
這一圈忙活下來，小半天就過去了。只是在告別了林涯之後，江嵐腦子裡一直在想雲輕衣的事。
說不喜歡……那是騙自己。一個長得又好看，又聽話，對自己又好的姑娘，咋可能不喜歡？
而且兩個人也算是一同經歷了生死，算是有過患難與共的經歷。
如果真拒絕了雲輕衣，江嵐覺得自己心裡絕對會很不舒服。
違背本心。
修士最不能做的，就是違背本心。
只是江嵐想答應雲輕衣的時候，卻又莫名其妙想到了姜泠涵的身影。
畢竟近在咫尺的仙子出浴圖，想忘都難。
“凡世之人都可以三妻四妾，修行中人多找幾個道侶也沒問題吧……”
江嵐這樣想著，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好了。
【徒兒，你這兩天怎麼總是心神不寧的？】
夢昭雪的聲音在江嵐的心底響起，給正在胡思亂想的江嵐嚇了一跳。
不知道為何，江嵐一想起那宛如仙子般的師尊，就有種被捉姦在床的感覺。
在心底罵了自己幾句之後，江嵐趕忙收斂情緒，讓自己的心情儘可能的平復下來。
“師尊，弟子只是遇到了一些……呃，私事。”
【既是私事，那為師便不再過問。如何處置，你自行抉擇，只要不違背本心即可。】
“知道了，師尊。”
聽著夢昭雪的話，江嵐的表情頓時變得怪異了幾分。
不違背本心？
江嵐想了想把雲輕衣、姜泠涵，還有夢昭雪都拽進被窩然後大被同眠的場景……
這……真的可以嗎？
只是這樣想了一下，江嵐就趕忙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甩了出去。
如果正視自己的內心，那麼……
江嵐覺得自己可能就是個色鬼？
搖了搖頭，江嵐打算在武府裡轉悠兩圈散散心。
結果沒走出幾步，就看到了迎面走過來的姜泠涵。
“呃……師姐，好巧啊。”
江嵐臉色微變，不由自主想起了姜泠涵那天晚上的模樣。再看向江嵐的眼神，就怎麼都正經不起來了。
“你……你隨我來一趟修煉室，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什麼事，不能在這裡說麼？”
江嵐微微一愣，不由得皺了皺眉。什麼事情這麼神神秘秘的，還非得去修煉室？
“你來不來？”
姜泠涵臉一紅，語氣頓時變得強硬了幾分。她糾結了半天，才忍不住想找江嵐來驗證一下她內心的猜測。
結果江嵐這表情這語氣，什麼意思？
師姐我還能害你不成？
“好好好，我去。”
江嵐撓了撓頭，不知道姜泠涵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是看著姜泠涵這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俏臉微微泛紅，還時不時瞥自己兩眼的模樣。
不會吧？
江嵐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今天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兩個的都要表白？那夢昭雪……
意識到自己在這個時候想別的女人有些不禮貌，江嵐趕緊調整了一下思緒，讓腦子裡全是那天晚上的畫面。
嗯，這下好了，全是姜泠涵了。
就是忍的有些難受。
江嵐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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