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傲臉上的壞笑，趙凌霄似能感覺到女侍是真的不懂，此刻那等侷促更不像是演出來的。
於是好意提醒道：“母的沒有，公的有，你若不知，便去後堂問問。”
女侍似懂非懂的點頭，這時張傲卻用手中的扇子敲了一下桌面道：“此言差矣，母的偶爾也會有。”
趙凌霄臉上霎時多了幾道黑線，看著他那副欠揍的模樣，恨不能給上幾拳，不過見對方如此嘴賤，他反而輕鬆幾分，懂得這麼多，至少可以證明，他的取向應當沒有問題。
“公的有，母的偶爾會有？公子說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女侍被弄的越發窘迫和迷茫，張傲剛想繼續挑逗幾句，趙凌霄便連忙插話道：“你去後堂一問便知。”
女侍這才懵懵懂懂的離去，張傲則看著他道：“本公子點撥幾句，好過她被別人佔了便宜，你自以為是在幫她，殊不知很有可能害了她。”說完這話，張傲便從戒指內拿出了一套茶具，下方用漿石加熱，無比的奢侈。
片刻間，整個酒樓大廳，便都是醉人的茶香，所有人都轉頭看來，弄得趙凌霄很不自在。
“你一直跟著我做什麼？”趙凌霄臉色有些發沉的問道。
張傲押了一口茶，略微陶醉的搖頭晃腦道：“非也，緣分若到，豈可輕易散去，我是你的機緣，你可要好好把握。”
趙凌霄實在有點受不了他的言行舉止，只能別過頭去，等到女侍端上虎鞭所制的菜時，臉色紅撲撲的煞是可愛，但趙凌霄卻發現，在其眼角之中，似乎帶著一抹慌亂，順著她的背影向後看去，能見到幾個夥計交頭接耳的一臉壞笑。
聯想到方才張傲所說，他也不免多了幾分考量。
等到女侍離開之後，張傲便拿出自己帶的湯匙，先是品了一口之後，眉頭微皺，緊接著又嚐了一下別的菜系，筷子只是沾一點鹹淡而已，他便搖頭道：“果然是下界，東西做的都這般無味，簡直暴殄天物。”
“你這般需要，可莫浪費了。”趙凌霄隨之譏諷一句。
張傲也不生氣，回道：“我這叫防患於未然，雖生龍活虎，但架不住群蝶蜂擁，看你的樣子，應當不懂這些風月快活。”
趙凌霄聞言突然正色道：“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張傲卻依舊玩世不恭道：“已經告訴你了，我是你的機緣，而且你所去之地，與我相同。”
聽聞這話，趙凌霄心中的確有些波動，不知此人從何而知。
但他並未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你說你是從五重天來的，那應當知道，五重天有一個仙宗叫做羽仙宗。”
“當然知曉，我所在的司仙宗，與那羽仙宗也有來往，但相比司仙宗，他們還略差一籌。”
張傲說這話時，臉上的驕傲之色分外明顯。
“那你可知道，羽仙宗最強之人，是什麼境界？”趙凌霄又問。
張傲隨之道：“恆仙圓滿，除了羽仙宗宗主之外，還有一位太上長老，號稱玉恆仙的白冰恆仙，如今也到了恆仙圓滿。”
“而且這位玉恆仙似乎參悟除了天機，不久之前，曾下界帶回了自己轉世之前留在凡間的女兒，有可能在千年之內，突破御仙。”
“但這並不影響我們司仙宗的地位，畢竟我們可是早就有前輩突破到了御仙！”
在此人口中，聽到王清婉的訊息，趙凌霄還是有些激動的，但他不敢過多問詢，以免被對方得知，畢竟仙界之內皆可通行，萬一王清婉的母親在自己沒有能夠與其抗衡的實力之前，就將他鎮壓，豈不是一切都變成了徒勞。
於是趙凌霄只能換了一種漠不關心的語氣道：“仙界之中，也可容留凡間之人嗎？你這話未免也太誇張了些吧。”
“非也，非也。”
張傲下巴微翹，用略帶俯視的眼神，以及同情的口吻道：“你們這些九重天的人，哪裡知曉仙界規則。”
“凡間又能如何？只要進入五重天，仙界一日，堪比凡間修煉十年，那玉恆仙的女兒，可是早就突破到了真仙境，雖普通渡劫飛昇之人，只能憑藉實力一步步向上攀爬，但這並不代表，那些強大的存在，也一定要遵循此但。”
“就比如說是我，如今剛到金仙圓滿，可卻能於五重天內逍遙，只因我生在五重天，自然也就長在五重天，哪怕每日裡什麼也不做，也遠比你們精進速度更快，這，便是規則。”
不得不說，張傲不單單人很欠揍，說話更欠揍，但這些話卻是誰也無法反駁的真理，出身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一切。
“不過這個王清婉，也的確異於常人，身上竟有玉恆仙超過半數的血脈，假以時日，也必然能有一番成就，只可惜我並未見到，據說也是一位美人，引得那雷家子弟大獻殷勤，不少羽仙宗的年輕一輩，也動了心思。”
聽到這裡，趙凌霄的心頭咯噔一下，想要多問，但是卻沒有開口。
只能轉移話題道：“你既如此風流，還想去獨孤家，若對方只想從一而終，就不怕被拒絕下不來臺嗎。”
張傲笑道：“若不風流，又豈會有美人傾心，那些絕色美女，看的是圍在身邊的男人大獻殷勤，但我不同，在我身邊，同樣也是鶯鶯燕燕，所以你覺得她們是願意多看那些獻殷勤的人一眼，還是願意多看我一眼？”
“人都追求美好，但美好一定會引人奪目，同時就激發起了眾人心中的勝負欲，男人也好，女人也罷，誰都想透過某種方式去證明自己，最終可以於萬千人中脫穎而出，本公子，就給了她們一個爭相鬥豔的舞臺，因為站在我身邊的，只有絕色。”
“或者說，只有站在我身邊的女人，才稱得上絕色，如此來看，你覺得那些自詡清高，又或有幾分模樣的女人，該當怎麼選擇？”
對於他這番謬論，趙凌霄覺得無比荒唐，可是靜下心來細想，好像還真有幾分道理。
但是又聯想到王清婉，心緒突然就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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