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啥……表哥？？？
孟蕊威威睜大眼。
孟風緩緩張大嘴。
兩人重新將李想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後發現……還真是李想。
“表哥……”孟蕊有些艱難道，“你受了什麼苦？怎麼變成這樣了？”
孟風選擇沉默。
李想差點哭了，“有這麼大的變化嗎？不就是瘦了點高了點帥了點麼！”
孟蕊：“……”那哪是一點兒啊！這特麼整容去了吧！
三人不太順利的會晤就這樣結束，李想十分自來熟地打開了話題，嘰嘰喳喳地講述了自己在奶奶家那邊的這些年過的如何如何悲慘。
孟風看了眼李想腳上的昂貴球鞋，沒說話。
孟蕊幽幽地盯著他羽絨服上那個著名log，呵呵了一聲。
李想：“……”行吧，哭窮失敗。
“沒意思，你們這些小孩子懂得太多了。”李想撇撇嘴，從口袋裡摸出兩個紅包，“吶，表哥給你們的祝福，趕緊收好了！”
說完，他弱弱道：“別讓別人知道了，我只給你倆準備了。”
摸著那厚厚的紅包，孟蕊和孟風都有些心動，他們若無其事地開啟，看到了一疊一毛錢紙幣。
大概合起來有五塊錢鉅款吧。
孟蕊：“……”6.
孟風：“……”６.
李想笑嘻嘻地問：“誒，大堂哥呢，我聽我媽說他已經考上大學了，他在哪兒呢！”
問到孟成材的位置，李想嬉皮笑臉地跑了。
孟風也跟著去了。
看著三個男生的背影，又看了眼一旁和錢玉林站在一起的孟男，孟蕊默默低頭，繼續剝瓜子。
很好，今年的瓜子都是她一個人了的！
就在她卯足了勁嗑瓜子的時候，身旁又坐下一個人影，孟蕊隨意扭頭看去，看到了孟淮那彆扭的臉。
哦……她已經跟老父親叛逆快兩年了啊。
孟淮正要開口，孟蕊就拍了拍手，跳下凳子，往廚房跑了，一邊跑還一邊喊“姨姨”。
孟淮：“……”
麻了。
孟淮時常在思考，怎麼小時候沒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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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來孟蕊這小傢伙能倔成這樣呢！
這兩年裡，你說她直接不和你說話，那倒是也沒有，不僅沒有，還有問必答，你問什麼她配合地答什麼，讓人挑不出錯來。
但孟淮就是能感受到，孟蕊還在生氣。
他後面偷偷地去看過，那道被他用衣架打出來的紅痕，一直持續了好幾天才消腫。
被打的是右手，孟蕊那一週都沒有寫字。
事後吳紅英夫妻倆知道之後，將孟淮罵了一通，孟蕊也是笑眯眯地說沒關係。
但只要是單獨和他呆在一起，孟蕊就彷彿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一言不發，要麼就是和現在一樣，直接跑。
孟淮很是後悔。
廚房。
吳紅英和王梅在做飯，老太太在燒火。
這些年孟家人都在掙錢，形勢大好，可是老太太家裡的東西都沒有換過，不是沒人出錢的，而是老太太不願意。
這些年，老太太身體也不行了，以往還能氣勢洶洶地出去罵好幾條街，下田下地完全是小菜一碟，可是現在不行了。
王梅經常會回來照顧她，吳紅英和孟文明空了也會把老人接到縣城裡去住，就目前來看，老太太臉上時常帶著笑，想來也是快樂的。
孟蕊不願意和老父親待著，她就是不願意接受老父親平白無故冤枉人，問都不問一下就失望，失望個屁啊！
她不管，反正她現在還是個孩子，她還能叛逆！
這會兒鑽到廚房來，吳紅英和王梅在忙活大鍋裡，孟蕊就湊到了老太太邊上烤火。
“奶奶，冷不冷啊？”孟蕊笑嘻嘻地握上老太太的手，感受到一陣溫暖後才放心。
老太太也順勢摸了摸她手背，原本還笑意盈盈的臉在感覺到孟蕊那冰涼的手背後立馬垮了下來。
“瞧瞧，這穿得這麼少，你要乘涼去嗎？”老太太不高興地說。
孟蕊笑了笑，“不少了！穿多了一會兒吃飯都伸不直手去夾好吃的了！”
她熟練地狡辯，一直到把老太太逗笑了才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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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能安安靜靜地等著開飯，但是王梅出去端了一趟菜回來後，臉色就忽然變得不對了。
“弟妹，紅英……”王梅有些不安，視線來回地看。
孟蕊一愣，抬頭就看到王梅的手在發抖。
菜盆差點掉落在地上，孟蕊及時站起來，一手接住了菜盆，一手扶住了王梅。
“怎麼了大伯母？姨姨去後面抱柴火了。”
王梅愣了愣，似乎有些無主，她忽然蹲到老太太身邊，有些害怕道：“媽……我剛剛好像看到了……”
看到了什麼？孟蕊仔細聽著。
王梅嚥了咽口水，說出最後半句話：“看到了孟武超。”
老太太猛地睜大眼，由於上了年紀而有些下陷的眼窩顯得有些猙獰。
“你看到誰了？”老太太用力地抓住了王梅的手。
王梅顧不得痛，重複道：“孟武超……我看到孟武超了……等等，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吳紅英從後面抱著柴火回來的時候，看到老太太和王梅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樣，她丟了柴火，還有些怔愣。
燒著的火都要掉出來了，吳紅英蹲下去把火添好，才開口問：“媽，大嫂，你們怎麼了？”
孟蕊在一旁幽幽道：“姨姨，大伯母剛剛說……”
吳紅英：“說啥？”
孟蕊道：“說她看到大伯了。”
吳紅英：“不就是看到大伯……誰？！你大伯？！大哥！”
吳紅英一句話三個語調，最後的尾音直接飆升海豚音。
這話彷彿一個開關，剛剛還愣著的老太太和王梅這會兒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連帶著吳紅英，三個女人都朝著客廳那邊跑去。
他們要找一個主心骨。
孟武超回來了，這大概……算不上一件好事。
孟蕊獨自待在廚房，倒是不禁思考，孟武超回來幹什麼？
為了妻子兒女？呵呵，他要是那樣的人，幾年前就不會自己一個人跑了。
為了老太太？孟蕊也不是很相信。
排除一兩個道德上的，那就只剩利益上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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