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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26.冷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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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諸葛卜把寧壽送到一處小院後就溜了,美名其曰和長老敘舊。

  小院很雅緻,看著就知道在裝修上下了功夫。假山池塘也一應俱全,幾尾紅鯉在其中嬉戲打鬧。

  屋子是木質的,床上鋪著上好鶴絨。床邊的香爐裡燃著一隻仙檀香,煙霧飄起時讓人宛如誤入入仙境。

  寧壽這段時間機緣不斷,感悟頗多,但也許久沒有睡覺。如今聞著檀香,他不禁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十分舒服,檀香不斷編織出一個又一個美好的夢境。等寧壽睡醒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他卻只感覺神清氣爽,無比舒服。

  伸了個懶腰,寧壽提著劍走出小屋開始練習。

  自從頓悟之後,他的劍法不再那麼花哨,而是精簡起來。但因為悟到了“劍隨心”,他的劍招反而更加詭譎,威力也更大。

  苦練一晚劍法後,天色逐漸大白。寧壽擦了擦頭上的細汗,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

  昨天他睡得早,沒有吃飯,又苦練了一晚劍法,現在已經飢腸轆轆。

  一出門,寧壽正考慮去哪裡弄些吃的,幾個孩子卻走了過來,把他圍在中間。

  “你們找我有事嗎?”

  寧壽有些疑惑。他初來劍骨宗,按理沒有人會認識他。

  “你就是寧壽嗎?”

  其中一個小男孩吸著鼻涕問他。

  見寧壽點了點頭,孩子們興奮起來,又開口向他發問:

  “聽師父們說,你可厲害了,你可以教我們幾招嗎?”

  看著孩子們一臉期盼的眼神,寧壽想了想,並未拒絕。

  雖然自己沒有傳聞中那麼天才,但教幾個孩子還是夠的。

  讓大家們把擅長的劍法用了一遍,寧壽隨手指點出他們的幾個錯誤,又進行了細緻講解。等全部弄完後,他才有些好奇地問道:

  “你們有問題為什麼不問師父,而是來問我呢?”

  其中一個小男孩率先搶答:“師父不讓我們告訴你。”

  旁邊的孩子連忙捅他,可惜為時已晚。寧壽有些疑惑地問道:

  “是你們的師父讓你們來的?”

  見事情已經暴露,年紀最大的那個小女孩站了出來,略帶畏懼地看了他一眼:

  “那個,你別生氣。師父說你很厲害,就讓我們來偷學幾招,探探你的底。”

  看著小姑娘搖頭晃腦的學師父說話,寧壽不禁哈哈大笑,末了又有些苦惱:

  “我就是個普通人,哪裡有招式可探。算了,你們回去該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對了,作為我指點的報酬,你們要帶我去找吃的。”

  聽到寧壽只是要求帶他去找吃的,孩子們心中鬆了口氣,膽子也逐漸大了起來。有幾個孩子在前面帶路,剩下的則纏著寧壽問一些劍骨峰外面的事情。

  寧壽也不覺得煩,挑了些有趣的事講給他們聽,逗得孩子們哈哈大笑。

  寧壽的居所已經在接近山頂,孩子們帶著他往下走去。繞過幾個彎後,一間食堂出現在寧壽麵前。

  走進食堂,裡面有各種麵食米飯,粥餅菜餚供人選擇,香氣撲鼻。

  隱宗裡各峰分立,伙食也要自己解決,平日裡都是寧壽做飯,他哪裡見過食堂這種東西。

  去櫃檯前要了幾個包子和一碗白粥,寧壽心中直呼方便,同時又想起了那個不會做飯的師父和只會撒嬌賣萌的師妹。

  臉上浮現出溫柔笑意,寧壽一回頭,卻發現孩子們還沒有走,眼巴巴地看著他。記憶中師妹白銀也經常露出這樣的表情求投餵,倒是都很可愛。

  “不知不覺已經離開他們一年多了啊。”

  寧壽低聲感嘆,又買了些包子和粥分給孩子們,邊吃邊繼續講起劍骨宗外的故事。

  早餐吃的又飽又舒服。寧壽送走一幫小孩後,漫無目的地亂轉起來。

  走著走著,有戰鬥聲響起。寧壽好奇地溜達過去,發現那是劍骨宗的演武場。

  場地中心,有兩個少年正在比劍。左邊那個用的是一套輕靈飄逸的劍法,速度很快。右邊那個少年則勢大力沉,每一劍都會帶起破空聲。

  這些少年的境界只有劍種境,且元海里仙力匱乏,應該是剛突破不久。

  正看得起勁,旁邊突然有一個清亮女聲響起,問道:

  “道友認為誰會贏?”

  “左邊那個。他的劍法靈活許多,右邊的碰不到他。他們不用仙力,體力差距不大,右邊那個會先力竭。”

  隨口回答了一下,寧壽轉過頭,看到一位身穿白色道袍的少女站在一旁,視線放在演武場上。

  這少女生得極美,一雙眸子裡似乎包含著宇宙星辰,攝人心魄。她的五官恰到好處,偏一絲都會讓人產生遺憾。

  少女的頭髮簡單紮了個高馬尾束在身後,寬鬆道袍下隱約可以看出身材的完美,惹人浮想聯翩。

  寧壽一時看得呆住,等少女將目光移向他時,他才恍然過來,如夢初醒。

  略帶遺憾地把目光收起,寧壽誠懇地向少女道歉:

  “抱歉,姑娘生的太美,我一時入迷,倒是失禮了。”

  少女似乎早已習慣,淡淡應了一聲,說道:

  “我叫冷傾。現在比斗的兩人是兄弟,左邊的叫木林,右邊的叫木樹。”

  對著寧壽說完之後,少女突然對著名叫木樹的少年開了口:

  “木樹,變三式為揮砍,下一劍刺他左路。”

  少女聲音不大,但很清晰。名叫木樹的少年聽到她的話,連忙改變手中招式,變刺為砍,不等木林防禦又收劍刺向他的左路。

  木樹突然變式,木林倒是手忙腳亂起來,手中長劍往上一擋,露出了破綻。

  他正想連忙收劍回防,旁邊卻突然傳來一個親潤少年音:

  “木林,不要回防。改守為攻,拍他的右肩。”

  心中慌亂下,木林來不及思考,下意識地就按著這個聲音做了起來,一劍向木樹右肩拍下。

  這一拍十分高妙,後動而先至。如果拍實了,木樹的力氣會被直接卸掉,攻擊自然也就失去了威脅。

  看起來簡單的一個變招,已經把以攻代守的劍法思想表現到了極致,可見聲音主人對劍道的沉浸與精通。

  【作者題外話】:今天還有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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