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估計是克萊斯特短短十幾年生涯中最難以抹掉的汙點了,他一個貴族雄子大少居然被拘留了!
如果不是霍華德家族動用了所有可以動用的能量,他到現在估計還在大牢裡面挖泥巴了。
為了教育這些個嬌生慣養的犯罪雄子,聯邦星際出臺了一系列勞動改造法,
皮糙肉厚的雌性發配到荒星開墾能源搞基建;
嬌生慣養的雄子則是在下放到泥巴地裡挖地種菜,自給自足。
可憐的克萊斯特在被迫挖了一個禮拜的坑以後,終於迴歸了自由。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引以為傲的本家也因為他的這次行為搞的元氣大傷,再沒有了可以進入十大家族的底氣,
他們家族被除名了……
“克萊斯特,不要再任性下去了。再有下一次,誰也保不了你。”
面對哥哥艾利克斯最後的忠告,克萊斯特仍然和以前一樣,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轉身揮別了自己的大哥,就帶著自己的小跟班出去了。
以前的克萊斯特是不屑於和伊澤爾一類平民雄蟲為伴的,畢竟那是自掉身價的行為,
但現在的他身邊除了這麼個還可以使喚的同性,其他人已經不願意和他來往了。
只能說,有些人真是越混越差勁,一手好牌打的那叫一個稀巴爛啊。
可惜,克萊斯特到現在仍然沒能活的明白一點。
“伊澤爾,你覺得諾伊上將如何?”
坐在一家高階餐廳裡的克萊斯特優雅的切著手裡的食物,像是漫不經心的詢問一樣。
諾伊上將?
對於這位帝國榮耀伊澤爾自然是知道的,但絕對算不上熟悉。
他為什麼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坐在下位的伊澤爾習慣性的推敲著這個貴族大少心裡的花花腸子,想到最近霍華德家族的近況,他心裡大致有了底。
看來,是終於忍不住要腆著臉往人跟前湊了啊。
低垂散落下來的髮絲遮住了伊澤爾眼裡閃過的一絲鄙夷,他只是柔聲道,“諾伊上將作為帝國最年輕的上將,自然是能力卓絕,地位超然的。”
瞥了一眼克萊斯特絲毫沒有變化的表情,伊澤爾知道這傢伙想聽的估計不是自己剛剛那番毫無新意的評價,
心思百轉間,伊澤爾像是不經意的提起一樣,“不過聽說那位上將大人至今未有婚配,也不知道是那個雄子未來能站在這位頂級權貴的身旁就是了。”
果然,聞言的克萊斯特,握住刀叉的手停頓了幾秒,像是想到什麼討厭的生物一樣,滿臉的厭憎之情幾乎要溢位了眼眶,“還不是那隻死貓,否則……”
手裡的刀叉似乎都要被這股力氣給折斷了腰。
“否則什麼?”
伊澤爾誘導性的問道。
果然,克萊斯特是個藏不住心思的,“那位上將大人可是與眾不同的很啊!
居然拿一隻貓當心肝寶貝一樣的寵著,也不知道是雄子珍貴,還是他那隻貓更討人稀罕!”
每每想到自己居然被一隻貓給比了下去,
甚至還進了局子,克萊斯特的牙根都要被咬的稀碎!
明明是一肚子的火氣,但語氣裡暗含的羨慕嫉妒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
“貓?!”
這倒是伊澤爾沒有想到過的,什麼樣的貓值得那位權貴如此寵愛?
“哼,還不就是一隻流浪貓嗎!”
克萊斯特沒好氣,但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但伊澤爾又怎麼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留心和把握身邊的每一個機遇,才能真正的物有所值。
沒錯,在他伊澤爾的眼裡,克萊斯特這樣的草包雄子不過是一件用的還算順手的槍罷了。
“什麼樣的貓居然能惹到我們尊貴的霍華德家族的大少爺如此生氣,實在是該死啊!”
伊澤爾順勢引導話題。
很快,在伊澤爾的攻勢下,克萊斯特跟倒苦水一樣的把最近發生的一切都和眼前這個平民傾倒而出。
當然,這不代表他有多麼信任眼前之人,相反,在克萊斯特的眼裡,
伊澤爾不過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平民雄子而已,即使知道了什麼也翻不出多大的風浪來。
但他卻恰恰忽略了一個道理,口腹蜜劍最是害人於無形。
伊澤爾表面風平浪靜,事不關己的模樣,內心卻早已翻江倒海。
紫眸權貴?第五大廈?白色的貓……
是那位馮氏家主!
西格·馮。
這麼說來,諾伊上將的貓應該是在西格的手裡了?
但,上將大人知道這回事嗎?
或者說,就算是知道又能怎麼樣?
這並不妨礙他以一個“熱心”目擊者的身份去告訴這位權貴他所得知的一切吧……
似乎是想到什
:
麼有趣的事情,伊澤爾的嘴角的不自覺的微微的上揚了幾度。
畢竟,有舍才有的不是嗎?
失去了一個攀附財閥的機會,那就換一條路去走。
他伊澤爾覺得不會永遠這樣低蟲一等的,絕不。
至於眼前這個已經快要沒落下去的貴族,自然是要發揮最後一絲餘熱才行啊。
伊澤爾的眼裡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芒。
——————
在和那位貴族大少分別以後,伊澤爾便打算起身離開。
原本他還在想著要怎麼和那位上將大人搭上線,沒想到機會就來了。
不過,這次問的不是貓,而是關於那個小雄子。
“伊澤爾閣下是嗎?”
黑麵的長官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嘴裡叼著一根雪茄吞雲吐霧著。
伊澤爾縱使心機再深沉,也沒見過這架勢啊。
周圍一圈都被便服軍雌圍繞,為首之人不像問話,倒想是在審訊。
“是、我是伊澤爾沒錯。不知道閣下帶我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剛剛自己好好的走在路上,就被兩個精悍的雌性強制帶離了原地。
伊澤爾表面順服,內心卻有些忐忑,總不會是克萊斯特惹到什麼人,讓他來背鍋吧?
“呵,也沒什麼太大的事,”
塔山彈了彈菸灰,一雙鷹眸緊緊的盯著眼前這個小雄子的眼睛,“我們帶你這裡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想問問一些情況。”
還希望閣下好好配合才好,否則,我也很難辦啊。
你說是吧,伊澤爾閣下?”
明明是一副含笑的語氣,但其中的威脅之意卻絲毫沒有被抹殺。
伊澤爾有些害怕的點了點頭,但頭腦卻在此刻前所未有的清醒。
“很好,”塔山撫掌大笑,“那麼,伊澤爾閣下,我想你應該知道你曾經好友楚荊的下落吧?”
笑意收斂,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審視意味。
“楚荊?!”
因為太過震驚,伊澤爾沒忍的住,失態般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為什麼又是他?!
“看來你應該是知道了。”塔山的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說吧,人現在在哪。”
伊澤爾嚥了咽口水,頂著壓力的問了一句,“你們找他幹嘛?”
在他心裡,楚荊是奪走他一切之人,包括那位財閥權貴的寵愛,他當然不會在意他的生死;
相反,他倒是很希望有人能夠狠狠的報復和教訓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崽種!
既然能夠找到伊澤爾,對於他的過往塔山又怎麼可能不調查清楚?
想到幾個雄子間的糾葛,塔山留了一個心眼,
並沒有直接開口表明來意,只是面無表情道,“不幹什麼,只是他啊,惹上了不該惹上的人罷了。”
可不是,居然能讓那個冷麵上將惦記上,
甚至還讓他一個上校去警署撈人,現在更是幹起了“私家偵探”的營生。
果然啊,說好的兄弟其實是你拿我當牛馬使的藉口對嗎?
塔山心裡委屈,不禁重重的吐出了一口菸圈。
白色的菸圈像迷霧一樣的籠罩在伊澤爾的視線上,遮掩了眼前人的面容表情,
也更顯得眼前這位黑麵雌性的情緒不太好。
看來,是那個小崽種果然是遇到麻煩了啊!
伊澤爾心裡不免有些得意,
呵,楚荊,這次希望西格能護的住你才好啊……
伊澤爾不無惡毒的想著,但面上依舊是一副單純無知的模樣,他好似不經意的提起一樣,“可是上次我還在玫瑰莊園見到他了啊?
照理說,有西格大人的庇護,小楚應該不會惹上什麼大麻煩才是吧?”
“你剛剛說什麼?”
塔山的面色突然陰沉了下來。
“就、就西格大人啊……”
伊澤爾被面前的黑麵神突然的變臉嚇了一跳,撫了撫胸口,
所以你快去找他麻煩吧,最好能背地裡把那個礙眼的雄子徹底剷除!
“你還知道什麼?”
塔山虎視眈眈的盯著面前的小雄子,看來,今天就是揭開謎底的時候了。
“啊?”
伊澤爾有一瞬間的懵逼,他還知道什麼?
“剛剛你和霍華德家族那個小雄子談了很久,想必現在應該也不介意說給我聽聽吧。”
聞言,伊澤爾的背部都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的一舉一動都被眼前的雌性全部監控著?!
似乎是知道眼前人在想什麼一樣,塔山微微勾唇,森森白牙在青天白日下顯得兇狠極了,
他的做派和行事實在不像一個高階將領,倒像個悍匪,看上去兇狠狡詐又蠻不講理。
身居高位者,又怎麼會是心思單純,手段綿軟之輩?
“伊澤爾閣下,我溫馨的提醒你一句,我的耐心十分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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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燃盡的煙火,逐漸冷卻的眼眸無一不在提醒著眼前這個雌性的耐心即將告罄。
伊澤爾在極度壓抑的環境下,終於還是吐露了一切。
這一刻,伊澤爾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因為是平民雄子,所以連反抗都機會都沒有嗎?
如果他也是一個貴族雄子,那麼現在坐在魚肉位置的也許就不是他了……
所以說,權勢可真是個好東西啊。
衣袖下的手,慢慢的收攏成拳,直到骨節泛白也不曾鬆開。
塔山可不會在意一個雄子的心思變化,甚至不會在意他們的生死,
在他眼裡,帝國的雄子早就被嬌養過了頭,一個個都是依附雌性生存的吸血蟲,實在是讓他提不起好感。
尤其是在此刻,這種厭惡感更是達到了巔峰,
這種厭惡來自他對於對那個素未謀面的渣蟲雄子。
如果說一開始只是單純的有些懷疑,那麼現在他的懷疑就是徹底的被實錘了,
他的兩個好兄弟,居然真的同時看上了同一個雄子!
“艹,他媽的!”
這都叫什麼事啊!
“我可以走了嗎?”
伊澤爾低頭,輕聲詢問,沒有人能看清他臉上此刻的表情。
“滾吧。”
塔山不在意的揮了揮手,他現在煩著了!
伊澤爾轉身離開,只是這次的他,心裡卻再沒了剛剛的害怕。
當惡完全佔據主場地位的時候,其他的一切情感都成了醞釀這股惡意的新增劑罷了。
就在塔山扶額哀嘆的時候,自己的星腦通訊又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看著標註為“諾伊”的通訊,塔山罕見的感受到了一股脊背發麻的冷意。
他幾乎是抖著手接通了來自頂頭上司的慰問。
“諾伊,”
塔山覺得自己此刻的臉一定是僵著的,
“嗯,”上將大人淡淡應聲,“人找到了嗎?”
果然,該來的還是會來……
塔山糾結到眉心打結,呼吸凌亂,
雖然他看起來是個土匪頭子,但真實身份卻是個實打實的高階將官。
軍雌的義務就是一切服從上級,絕不背叛聯邦帝國,當然也包括誠實原則。
但,今天他可能要違背這一鐵令了,
通訊另一端的諾伊只聽見他的下屬語調澀然道,“抱歉長官,人暫時還沒有找到。”
請讓他再拖一會吧,求求了。
“知道了。”
那一刻,塔山鬆了一口氣,
先拖著吧,會總有辦法解決眼前矛盾的,
塔山自我催眠。
他首先要做的就是,知己知彼。
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怎樣一個小雄子,居然能同時引起兩位帝國最頂級的權貴注意。
塔山的黑眸裡滿是深沉,這件事可能還需要另一個助手的幫忙,
“喂,阿瑟……”
——————
另一邊的諾伊在結束通訊以後,卻沒有像塔山想的那樣相安無事。
高位上的軍裝雌性,早已停止了手上繼續處理檔案的動作,手指輕釦在桌面上的聲音沉悶極了。
與書房冷硬裝修風格不同的是高大寬闊的實木辦公桌一旁的各種毛絨玩具,甚至在書房的一角還有一個小型的貓爬架,
這些都是小乖在的時候最喜歡的玩具了。
諾伊拎起了地上的一隻蠢萌的白色布偶貓玩具,有些使壞般的戳了戳小貓粉紅色的鼻尖,
“小壞貓,是不是外面的飯更好吃一些,都胖的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啊。”
明明是冷色調的聲系,但其中卻難掩一股寵溺縱容之味。
他的小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重新回到他的身邊了?
白色的布偶貓上還存有小傢伙在時整日調皮留下的爪印齒痕,
遠看上去小布偶貓跟嶄新的一樣,湊近仔細觀察才會發現上面的“豐功偉績”。.
男人的大手輕輕撫摸著手中的這隻小小的布偶貓玩偶,冰藍色的眼眸裡盛滿了各種複雜的感情。
“扣扣——”
“進。”
軍爺將手中的布偶貓玩偶放在了身前簡潔冷硬的書桌上,明明是最不和諧的搭配,但卻又有一種本該如此的反差感。
推門而入的是保衛科的科長。
“說吧,什麼事。”
“報告長官,外面有一個自稱是伊澤爾的雄子,說是知道您的貓現在的下落。”
一般像這樣的小雄子,保衛科最慣用的手段就是把人拎著脖子往外一丟了事,
但那個小雄子不是一般的難纏,甚至一直嚷嚷著“自己知道大人的貓在哪裡”,
無奈,保衛科的科長這才前來請示他們的上將大人該如何處置。
“貓?讓他進來。”
希望這次的結果,不要再讓他失望才好啊,
冰藍色的眼眸深深的看了一眼書桌上的白色布偶貓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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