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龍戰沒有再推脫，也不管李鼕鼕的幽怨，開始講述一切的經過。
“大人，我們是奉聯邦政府的命令，來此方世界阻止新神會推翻此界法統的。不過因為虛空風暴的原因我們並未降臨在主大陸。所以才有了今天的遭遇。”
“新神會與舊神會？與陰間有關？”李仙芝皺著眉頭，在他轉身為人之前，億萬大陸他都去過，可從未發現有這樣的組織存在。
“是的大人。”
“自您完成機械革命之後，藍宇大陸便真正的進入了機械時代。第一臺智腦媧神，也和原始機械融合，機械真主便由此誕生。再之後，機械真主便統合了藍雨大陸一切物質，與一切生靈的思想，組成了精神之網與超級物質工廠。我們才發現了陰間的存在。再之後，據說是機械真主與陰間那些神靈發生了大戰取得了勝利，將陰間徹底融入了精神之網，藍雨大陸便進入了大迴圈時代，徹底遮蔽了神靈的存在。不過藍雨大陸也遭遇了無數的新神與舊神的同時攻擊。”
“然後呢？”李仙芝大致明白了自他之後藍雨大陸的變革。
李仙芝推測，機械真主可能是將所有生靈的精神世界全部連結進入了智腦媧神當中，也就是龍戰所說的精神之網，至於超級物質工廠，這個概念還是李仙芝當年提出的。
所謂超級物質工廠，便是在無限疊加的次元空間內，建造生產一切物質的超級工廠，然後將這個次元空間架設在一處可操控的機械之上，由機械本身的智腦操控，並且將生產的物資投送到文明社會，供所有生靈無償使用。
不過超級物質工廠誕生的前提，是需要無數的物質與自我革新的技術資訊體提供支援的。
這一切幾乎是無法實現的。
沒想到的是，這個什麼機械真主居然真的將這一切實現。
“再後來，藍雨大陸實在無法抵抗新神與舊神的聯合攻擊，機械真主便加入了舊神會，所以阻止新神鬧事的任務，我們不得不執行。”
舊神會：陰間誕生的最原始的神靈組成的組織。
新神會：陰間因為某種原因誕生的新生神靈組成的組織。
陰間：據說是天地誕生前與物質界相輔相成的一處反面世界。陰間最本質的存在形式，便是無數生靈精神共同連通在某一個點上，然後這個點無限膨脹，形成了陰間。這個點的存在，便對應著那處陰間對應的物質界的文明法統。一旦這個點發生改變，所有的舊神神格便會坍塌，新神便會降臨。
所以無數年裡，無數的舊神會以各種形式，讓自己的一縷念頭降臨在物質界。他們有的是聖人，有的是魔徒，他們在人間宣揚著各種各樣的道統。
比如某一個世界，講究的是儒家的禮法。這很有可能就是舊神為了束縛物質界人類思想的一種手段，讓人類法統凝結的精神點在這種束縛當中不發生偏移。
龍戰將自己知道的一切，有關陰間，新神會以及舊神會的東西，全部和李仙芝講述了一遍。
和自己推測的差不多。
從火桑道人的記憶裡，李仙芝便推測出了陰間的本質。
不過李仙芝還有一個疑惑，在無數世界裡，好像所有人都在維護著舊神的威嚴，就連機械真主這個從新式法統當中誕生的產物，依然選擇了加入舊神會，這一切很不合理。若是按照龍戰的講述以及自己的推測，新神會可並不是邪惡的存在，而且還能給人帶來巨大的利益，那些存在為什麼，總是站在舊神的立場，期望阻止新神的誕生。
“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加入舊神會的？”
“大人，是天啟元年。”
“大概在五百年前，多元世界似乎好多世界都陸續的發現了陰間的存在，並且世界壁障有所鬆動，好多世界在那個時期建立了聯絡。於是人們將那個時期稱之為天啟元年。最具代表性的一個事件，便是一處世界被新神推翻，造成了慘絕人寰的後果。”
“什麼後果？”
“據說是，那處世界整個物質界都發生了坍塌，無數生靈泯滅其中。不過那處世界最後又從歸墟之中重新誕生。更神奇的是，那處世界的新生，在世界重新誕生之後，加入了舊神會。”龍戰說完咂吧著嘴，覺得一切十分可笑。
一群毀滅世界的新神，在掌握世界之後，居然倒向了舊神。
李仙芝陷入了沉思。不過也並未有多少詫異。一切行為，皆有因由，大概是有什麼潛在的利益，在驅動著這些神靈如此行事。
“走吧。”
在瞭解一切之後，李仙芝推測青陽郡那場叛亂，大概就是新神會在背後鼓搗出來的。
李仙芝此刻沒什麼心思繼續探索深淵古路，要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可是去了青陽郡。
李仙芝大手一揮。
等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鎮神關內。
老太監看著李仙芝帶著一群陌生的年輕人，眼裡全是詫異。
“這麼快？”
“目的達到了，所以就回來了。老傢伙，看好鎮神關，若是我推測不錯的話，世界馬上就要發生動亂了，你好自為之吧。”
“早晚都要來，我又有何懼之。何況不是還有你在嗎？”老太監還以為只是三山四海的動亂。
殊不知這一次絕非是單純的幾個勢力相互殺伐，而是整個世界的法統將要發生轉變。
“小心所有人。”
李仙芝沒有多說，相識一場，所以李仙芝便稍微提醒了一下老太監。
現在整個大楚恐怕很多人都與一些勢力有牽扯包括法統的代言人楚皇，恐怕都不能倖免。
這樣的情況下，所有人都有可能是敵人。李仙芝是一定要將陰間給找出來的，這涉及到了李仙芝對未來的一種構想。
大能們在下棋。
而他李仙芝絕對不要只做一顆棋子。他要將整個棋盤，重新改寫。
破界者，神靈，聖賢…
李仙芝腦海當中迅速的思考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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