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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人間至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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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之中,一條最巍峨險峻的山脈,天狼寨便建立在此,由於背靠萬丈深淵,所以它也只有唯一的一條道路,叫做:獨天路。上山只能從這條道,下山也還是隻能走這條路,這也就是天狼寨矗立多年,雄踞此處的天然地理優勢,無人能撼動其長存久安的根本原因。

主殿的大門處高高的掛著一塊寬大橫長,又有些歲月侵蝕痕跡的匾,上面猩紅狂狷的寫著:天狼神殿!

天絕狼是個四五十歲模樣的男子,他滿頭凌亂的頭髮打結成塊,如一條又一條的破布掛在頭上一樣,看著他邋遢骯髒的樣子,哪怕離得很遠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著陣陣讓人作嘔的惡臭,最令人恐懼的還在他的臉上,面如磨盤,臉上溝壑縱橫,時不時的可以看到他肉褶子裡藏著的汙泥,醜陋的臉只有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像是被什麼挖去了,留下一個很深、很大的凹陷,如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主座比大殿裡的任何地方都有高,在十多節臺階之上。他的一隻手裡拿著一塊碩大無比的肉,不像牛、羊、豬、馬的肉,是一種泛著妖異紅色的肉塊!另一隻手裡拿著刀,慢慢將肉割下來,很有滋味的吃了起來。他在吃肉的時候心情是最好的,所以他是很有耐心的等著,不久前有探子回報,去白雲寨提親的黑金剛回來了,並且有重要的事情稟報。

“稟大當家的,老黑我幸不辱命,終於將是給辦成了!”黑金剛很是得意的闊步走進大殿裡,笑容滿滿的說道。

“哦,白雲寨的楊彩雲真的同意了?”天絕狼咪著眼睛,從細小的眼裡審視著黑金剛,露出暴戾嗜血的兇光,要是回答的不好,就會變成他手裡的肉。

“不敢欺瞞大當家的,千真萬確!白雲寨大當家楊彩雲聽到大當家的名號就心花蕩漾,親口承諾三日之後披紅待嫁,就等大當家的抱得美人歸!”黑金剛還是被天絕狼的眼神嚇到了,趕緊跪下,一副戰戰兢兢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不錯,你起來吧!”天絕狼親將黑金剛扶起來,笑聲渾厚,震得大殿上的青瓦,陣陣哀鳴!顯示出了高絕的武道修為——巔峰宗師。

“大哥,您要親自去白雲寨,接那小妮子,會不會有詐?”離天絕狼最近的一個匪首說道,他一張臉黝黑髮亮,滿臉絡腮鬍,高大的身材裡全是鼓起來的肌肉,一副絕世兇人的模樣,膽子小點的女孩,看著都會有些害怕。天狼寨二當家,黑心狼!

“二哥,你多想了,一個小小的白雲寨,就只有三兩個先天境的人,翻不起什麼浪花。”一個面白如鬼,雙眼血紅的陰翳男子說道。天狼寨三當家,血影狼!

“二弟多慮了!本大王這一生,打劫金銀珠寶無數,女人更是數不勝數,沒想到還有下聘娶妻,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也學學那些讀書人,搞點情調調!”天絕狼面露喜色,對黑金剛又說道,“你繼續說說看。”

“大當家的,三日之後,您老穿著新郎官大紅衣,騎著棗紅大馬,兄弟們一路吹吹打打,熱鬧非凡,也讓著萬木之林的其他山寨,知道,知道,大當家乃是當世英雄豪傑!引的白雲寨寨主楊彩雲身心相許,將大當家的威名傳播出去!”黑金剛拍馬屁的說道。

“哈哈哈...大哥如此甚好!”

“恭喜大哥,賀喜大哥,大哥這次做新郎,我定於大哥同去,肯定是有趣極了,下次我也做做新郎,換換口味。”黑心狼好像覺得做新郎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大哥,二哥,小弟也覺得應當如此!我們三兄弟一起去,萬一看到閤眼的,搶她一個,我和二哥也好陪大哥一起做新郎!”血影狼一臉興奮的道。

“三弟說得有理!”天絕狼和黑心狼異口同聲的說道。

“哈哈哈哈!”隨即三人相視而笑。

“來人殺雞載牛,準備好酒好菜,本大王喜宴當連開十天十夜!”天絕狼喜不自勝。

“把那些圈養起來的女子,全招來,今天當一同享樂!”天絕狼站在最高的臺階上大聲分呼道。

“大王威武!”

“大王威武!”

“大王威武!”

一眾土匪聽到有女人,一個一個眼裡爆發出要吃人的目光,瘋狂的歡呼了起來!

寬廣的大殿裡一群土匪的驅趕聲傳來,成千上百個一絲不掛的年輕女子被趕到了大殿裡,這些女子哭著、喊著,如牲口一般。

“不要啊!”

“求求大爺放過我吧!”

“救命啊...!”

慘叫之聲在大殿裡不絕於耳,土匪們不為所動,甚至獸性爆發,像一群餓狼盯著羊群裡的羊一樣,殘忍又無情!眼淚混合著血水,或是發瘋奔潰,或是呆立不動,像一條屍體,所有女子被驅趕擠在一起,哆嗦著成一堆!

“老子要十個,爽了再吃!開始享受美餐!”天絕狼大手一揮。

夜黑如墨,天上只有幾顆星星漸亮漸弱,彷彿就要從天上掉下來一樣。

楚寧今夜有些心緒不寧,他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漆黑的刀身。

“楚公子,您睡下了嗎?”白雲寨二當家沈開問道。

“進來吧。”楚寧翻手之間,手中的刀詭異的消失不見了。

“天狼寨三日之後,三大當家一同前來!實為棘手!”沈開面帶憂色的說道。

“這難道不是一個機會嗎?”楚寧盯著沈開說道。

“公子,您要在白雲寨裡設下陷阱,同時面對三位宗師?”沈開有些慌亂,這可不是什麼妙計啊。

“不,來個釜底抽薪,一舉端了他的老巢,在天狼寨等他。”楚寧眼裡閃過一絲寒光。

“請公子教我?”沈開猜不到楚寧的想法,直接明問。

“你們白雲寨不是有一種藥叫透香醉嗎,放在酒裡能增加酒香,人喝了後勁極大,對後天武者有麻醉效果,藥力見效快,真是出門便倒,倒頭便睡。你準備三千壇這樣的酒,趁三狼出寨接親之時,集全寨之力,我們先將天狼寨拿下。隨時派下探子,注意三狼的行程路徑!”楚寧一臉正色說道。

“探子早已佈下。”

“那...早些的計劃”沈開有些不解,怎麼和開始說的又不一樣了。

“兵無長勢,水無常形。”楚寧不想與他解釋太多,只是淡淡的說道。

“報、報、報,三狼過了獨天路,帶著五千人馬,從西林峰向白雲寨來了。”探子將訊息報了進來。

“我們也出發吧!”

黑狼寨獨天路,兩個一高一矮的土匪各帶著一小隊人在巡邏,其中高的那個說道,“大王去娶親了,要是他高興再賞我個女人,我定會珍惜一下,玩久一點,嘿,嘿。”

“也是,這批女人就這樣被玩壞了,也沒有幾個是活著的啦,也不知道下一批貨什麼時候倒!”矮的這個土匪也感覺到可惜,他也是一時性起,把人給弄死了。

“前面什麼人!?”這二人突然對著樹林裡一陣大喝!

“是我,白雲寨二當家沈開!你們二人快去叫些人來,我們大當家給兄弟們準備了三千多壇酒,幾千個小美人,走走先去把酒給抬上來。”沈開一邊說,一邊示意二人去叫人。

土匪雖然有些猶豫,但是聽到還有女人,還是跟著沈開到了山腳看到幾百輛拉著全是酒馬車,是幾個土匪迫不及待的開啟一罈酒喝了起來,“好酒,好酒,真就真有勁!”

“快去叫兄弟們都來搬酒!”

更多的土匪從山上下來,生怕晚了,就沒有自己的份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來兄弟們人手一罈,不夠的分著喝,大當家喜事,咋們弟兄夥也跟著高興,高興!”沈開高聲吆喝著。

天狼寨的山頂土匪些越來越多都過來搶酒喝,白雲寨有些機靈的匪眾到處去派酒,不時的還說道,“女人一會就來了,喝完酒,就來了...”

“差不多,可以動手了。”沈開回復楚寧道。

還在醉生夢死的天狼寨土匪們大多都這樣被殺了,有少數的人沒有喝酒、或沒有醉倒的都相互搏殺在一起!

楚寧第一個衝就天狼神殿,大喝道,“天狼寨的畜生,都出來受死!”

“三位當家剛走,就有人來送死。”天狼寨十大金剛有六人在此,為首的人笑道。

“接親是假,偷襲我天狼寨才是真吧?不過沒有關係,怎麼樣你都得死!”為首的人譏笑道。

這六人均為先天高手,一時間同時出手,漫天真元壓頂,楚寧的衣服無風自動,強大的力量彷彿要將他一舉轟殺在此!

須臾之間,一道黑色的光一閃而過,之後聽到,“叮叮叮叮叮叮”的聲音,楚寧一招將六人逼退。

楚寧努力的忍著快要爆發的情緒,問道“那些女子,都是被你們天狼寨玩弄虐殺而死的吧。”

楚寧不想去回憶剛看到的一幕幕,卻又不斷浮現:那些大概有幾千具屍體,全身赤身裸體的女子,空氣裡都是血的味道,猛地吸一口氣,甚至可能從空氣中吸到絲絲血水!

“楚公子,我來幫你!殺了他們!”楊彩雲也是被這人間煉獄的場景給震撼了,恨不得生啖其肉,飲其血,抽其筋,挫骨揚灰!尤其,她自己還是女人!

“不用,我在想你們得怎麼個死法,才能讓亡魂安息!”楚寧的牙深深咬在牙槽裡,直到咬出血!

“找死!”六大金剛之一率先出手,一柄大斧從楚寧天靈蓋劈砍而降!

楚寧出刀了,他白皙細長的手,緊緊握住刀,“唰”漫天的光影之中看不清楚寧的身影,只感覺他一刀快過一刀,在頃刻之間便使出成千上百刀!

大斧從天而降直接劈空!

楚寧嘞?

楚寧退了三部而立,握刀的手也慢慢鬆開。

“有種別躲,老子批了你!”手拿大斧的男子叫囂道。

“老邢,你的手!”其餘幾人驚恐的看著他的手,他的左手,彷彿在青天白日裡見了鬼。

被叫做老邢的男子轉頭看向他自己的左手,只見左手從手指到手臂,全是深深白骨!手上的血肉全被楚寧千刀、萬刀給颳了!

“啊!我的手救命啊!”楚寧的刀太快了,肉骨分離的疼痛現在它才感覺到。

他一隻手捧著另一隻已經不能叫手的白骨,鑽心徹骨的疼,在地上打著滾,一邊哭,一邊大叫,“殺了我,求求你殺了啊!”用頭不停的撞在地上,大小便失禁在空氣中散發出味道,其餘五人一點也不覺得可笑,只是感到無比的可怕!

心裡不禁同時有了一個想法:下一個躺在地上的人就會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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