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灼清低下頭,認真的看著兩人:“你們真的想明白了?你們可知道,因為我,喬太醫已經被打了五十杖,到如今,生死不明!”
“誓死追隨主子!”兩人沒有任何猶豫就已經叩頭表忠心。
司馬灼清無奈嘆了口氣:“可陛下……”
“主子,其實陛下從未逼過我們,她這次派我們來,只是讓我們照顧主子,他雖是我們的舊主子,但只要是主子不願意讓他知道的,我們也斷不會出賣主子。”紫菀很快明白了司馬灼清的意思,再次將她的擔心的打消。
話已說到這兒,司馬灼清也知道,她是趕不走這兩人了。
她將兩人從地上拉起,壓低聲音,小聲說道:“那你們幫我個忙,我現在被陛下囚禁,出不了這秋梨苑,紫菀,你就代我去軍營看一下喬太醫,順便把這瓶金瘡藥帶給喬太醫。”
司馬灼清從懷中取出一個精緻的瓶子,這金瘡藥是之前她被楚熠杖責後楚熠賞的,效果很好,她如今也就剩這一瓶了,喬宇齊雖是太醫,但這金瘡藥卻是宮廷特有。她記得喬宇齊之前還誇過這金瘡藥功效好,還想著依照著配方自己也製作一些呢。
也不知現在他是否製作出來?
“您說喬太醫?主子不知道嗎?陛下不讓給喬太醫上藥救治,他又受了五十杖,怕是撐不過今晚了。”
紫芙的話將司馬灼清拉回了現實,她一臉驚詫的喊道:“什麼?”
她沒想到楚熠竟然這般恨她,喬宇齊受了五十杖,若是不盡快醫治,真的會死。
可聖旨已下,誰又敢違抗聖旨?
就算她不怕楚熠降罪,但她身邊如今有紫菀紫芙,監牢中還有司馬家全族,她如果真的把藥交給喬宇齊,怕是這些人都活不了了。
司馬灼清坐在榻上沉思許久,終不能坐到對喬宇齊不管不顧。
她眼中閃過一抹堅定,看著紫菀,沉聲命令:“紫菀,你現在就去求陛下來一趟。如果他不來,你就說我願意認罪,也願意交代所有,包括和宣王的一切。”
“主子,這……您沒幹過的事,為何要認罪啊?”
“去吧!”疲憊的揮了揮手,司馬灼清眼中滿是苦澀。
既然楚熠已經先入為主,相信她與宣王糾纏在一起,那她就如他的願,只要能救下喬宇齊和父親母親等親人,舍了她一人又如何?m.
御書房,信件鋪滿桌案,楚熠靜靜坐在龍椅上,那雙犀利的雙眸在一封又一封的信件上掃過。
“陛下,大理寺丞仲承允仲大人求見。”
“傳!”大手一揮,楚熠眼中閃
過一抹光芒,冷冷的盯著御書房外。
不消片刻,身著官服的仲承允低頭走了進來,看到楚熠,他急忙跪地行禮:“微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平身。”
楚熠虛扶了一下,端起面前的茶水輕抿一口:“不知愛卿來見朕,所為何事?”
“啟奏陛下,微臣進宮是來找司馬將軍的,陛下吩咐臣與將軍一起查案,可臣從上午等到現在,都未見將軍,所以才……”
“司馬灼清大逆不道,已被削去將軍之位,幽禁秋梨苑。”楚熠放下茶杯,深邃的雙眸中不帶一絲感情。
仲承允眉頭一皺,低頭恭聲問道:“敢問陛下,司馬小將軍所犯何罪?”
“嘭!”茶杯被楚熠掃到地上。
天子動怒,仲承允只能再次跪地:“陛下息怒,是微臣失言,只是陛下曾命微臣與將……與司馬灼清一起調查大將軍與宣王謀逆一事,現在司馬灼清獲罪,不知這案子還查不查?”
“愛卿覺得此案還有查的必要嗎?”楚熠從龍椅上站起,邁步走到仲承允面前,彎腰將他扶起。
仲承允站起身後退一步,微弓著身子:“臣之前也以為大將軍罪無可赦,但昨日卻和司馬灼清查到一些證據,臣現在雖不敢妄下結論,但臣還是覺得事有蹊蹺,求陛下準臣繼續調查此事。”
“準!”冷冷盯著仲承允梳理的一絲不苟的頭髮,楚熠重新坐回龍椅。
“之前朕已答應司馬灼清給他一月期限讓她調查此事,如今她雖獲罪,但此案不能停,愛卿是國之棟樑,朕便將此事全權交由你負責。”
“臣謝主隆恩,必不負聖恩!”仲承允再次跪倒在地。
楚熠嘴角劃過一抹笑意,將桌案上的信件一封封的收起來,嘴唇微動,平淡的開口:“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
從御書房出來,仲承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深深撥出一口濁氣。
在溫州養病期間,他對上京發生的每件事都有自己的分析,每個人在他心目中也都有定位。
他之前就知皇帝楚熠英勇果敢,雷厲風行,但心中終是不屑一顧。.
畢竟楚熠與他年齡相仿,就算再能幹也登基沒幾年,而且前朝丞相把持朝政,後宮太后干政,將他壓的死死的。
可沒想到,今日一見,他心中大驚,楚熠強大的氣場將他壓得喘不過氣來,在他面前,他所有的冷靜都化為烏有。
“你怎麼看?”御書房,仲承允離開後,楚熠靠在椅背上,輕聲問著身後的王福。
王福心神一緊,急忙垂下頭
:“陛下說笑,奴才哪裡懂得這些?”
“你不懂嗎?”楚熠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王福的腰也越彎越低,就在他正想著該怎樣回答楚熠的問題時,楚熠卻已再次開口。
“朕剛處置了司馬灼清,仲承允就巴巴的來求見朕。朕以前竟不知,她司馬灼清的魅力竟這般大,前有宣王,後有喬宇齊,現在又蹦出來一個仲承允,你說,之後還會有誰?”
“陛下恕罪,奴才不知。”王福終是忍不住跪了下來。
楚熠看著他戰戰兢兢的模樣,一腳揣在他的身上:“滾出去!”w.
“奴才告退。”有了楚熠這句話,王福再不遲疑,連滾帶爬的滾了出去。
心中更是連連叫苦,如果陛下再不和小將軍和好,他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紫菀,現在什麼時辰了?”秋梨苑,司馬灼清看著外面逐漸變暗的天色,著急的在房中來回踱步。
紫菀低下頭,恭聲回道:“回主子,酉時了。”
“這可怎麼辦?”司馬灼清神色越來越著急,喬宇齊並不會武,身體也不是很好,而從上午行刑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四個時辰了,若一直不用藥,他會死的。
“紫菀,你確定已將我的話親傳到陛下的耳中?”並非司馬灼清不信紫菀,實在是她心中著急。
按理說她讓紫菀傳了那些話,楚熠一定會來的,可為何,過了這麼久他還是沒來?
“主子,奴婢確實親自告訴陛下的。只是當時奴婢跪在地上,不敢觀陛下神情。主子您先彆著急,奴婢想陛下一定會來的。”
“我如何能不急?”想著上午喬宇齊了無生機的模樣,司馬灼清用力拍了下面前的桌案。
“紫菀紫芙,我求你們件事。”
“主子有何事儘管吩咐,奴婢定當遵從,萬不敢讓主子相求。”兩人對視一眼,紫菀抬頭,恭聲說道。
司馬灼清深深吸了一口氣,外面雖有御林軍守著,但楚熠並沒有限制紫菀與紫芙行動,而依著兩人的功夫,在軍營中也能來去自如,若要給喬宇齊送藥,被人發現的機率也很小。
“好,既如此,那我也不與你們客氣了。喬太醫是因我而受責,若沒有藥,他定挺不過今晚。紫芙,你輕功好,等天色再暗一點,你就出宮,將金瘡藥送到……”
“愛卿果然將朕放在心上,不僅把朕親賜的金瘡藥隨便送人,就連朕的聖旨,也敢隨意違抗。這膽子真是越發的大了。”
司馬灼清話未說完,房門就被人推開,接著,男人冰冷的聲音傳來,熟悉卻也冷冽的氣息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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