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臨淵回了傅家,直接去了傅振聞的書房。
經過坐在客廳裡的傅柏和傅晉哲面前,都沒和他們打招呼。
父子二人沉默無言。
見傅臨淵半晌沒有從傅振聞的書房裡出來,傅晉哲才忍不住問:“他會和爺爺提條件嗎?”
傅柏臉色十分難看:“不知道。”
傅柏深深嘆了口氣,十分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
今天白天,國際警察來了傅家,說上週在南部公海發生來一起惡性案件,受害人報了案,他們查出該案件和傅家人有關,於是來這裡調查。
傅振聞好不容易打發了那些人,然後將傅柏叫去書房,好一通責罵。
“你竟然找人在公海上對臨淵出手,還鬧得這麼大,還驚動了國際警察,你是嫌你最近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是嗎?”
既然傅振聞已經知道事情是他做的,那麼傅柏再辯駁已經無濟於事,反而將事情推到了傅臨淵身上:“父親應該去和臨淵算賬,是他報的警。”
傅振聞冷笑一聲:“他說報警的時候不知道事情是你做的。”
“這話您也信?”傅柏咬了咬牙,“您都查出事情是我做的了,更何況他。說不定當時他就知道了,報警就是為了將事情鬧大。父親,臨淵從來都不和我們一條心,他從來都沒將傅家的名聲放在眼裡!”
“你還說!”傅振聞的柺杖直接敲在了傅柏腿上,繼續罵道,“要不是你輕舉妄動,怎麼會有這件事!我提醒你多少次了,別拿你當初對他爹那一套來對他,他和他爹不一樣!”
罵夠了,傅振聞才讓傅柏出去。光是看著這個二兒子的背影,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然後他將傅臨淵叫了回來。這次傅臨淵很配合,回來得很快,而且態度很好。
“爺爺不用擔心,國際警察那邊我已經處理好了。”傅臨淵說,“當時報案,我以為那些人是周邊海國的海盜。要是知道這件事情和二伯有關的話,我就不會驚動別人了。”
傅振聞冷眼看著傅臨淵,即便知道他說的這些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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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挑不出錯處來。
傅臨淵就是這樣。不管他做什麼,永遠叫人挑不出毛病。
即便知道他這個人、他現在的態度、他說的一切都是假的,也找不出任何證據。
因為他呈現在你面前的,就是他想讓你看到的。
傅振聞更加切實地意識到,在他這些子孫後輩中,傅臨淵,才是最像他的那個。
他那個流落在外數十年的私生子生下的這個兒子,才是最像他的。比那些土生土長在傅家大宅的,都要像他。
傅振聞望著傅臨淵,良久良久,忽然嘆了口氣。
“臨淵。”傅振聞叫他的名字,“我知道你恨我。”
“爺爺這說的什麼話。”傅臨淵笑著回視著傅振聞,“我恨您做什麼。”
“因為你父親的死,你對我們頗有怨恨,這些我都明白。但是臨淵,你姓傅,我們是一家人,你得往前看,你不能一直念著過去的那些事情。你父親當初意外身亡,我對外聲稱他是車禍去世的,你一直都不願意,認為這樣隱瞞了你父親的真實死因對他不公平。可是將真實死因公佈出來又有什麼意義呢?你父親已經不在了。”
傅臨淵依然淡笑著,只是瞳色越來越深。
他眼底生出幾分淡淡的譏諷,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對,他現在對傅家這些人,只有嘲諷。
沒有任何指望。
傅振聞到現在還認為,他只是因為父親的死亡真相被隱瞞了而和傅家疏遠。
其實如果父親真的是意外身亡,那麼到底是墜樓還是車禍,無關緊要。
但是事實是,他一直不認為父親的死亡是意外。
他一直不認為父親是自殺跳的樓。
只是這麼些年過去,怕是傅振聞自己都忘記了傅臨淵曾經和他爭執過,說他父親傅興平的死亡是意外。
這些人,已經全都不記得了。
也是,傅興平本來就只是個私生子,對於傅家這些人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
“至於你二伯,我會去說他的,他也是一時糊塗。”傅振聞又道,“臨淵,你不要和你二伯一般見識
:
。”
“一時糊塗就能要我的命啊。”傅臨淵懶散地往沙發裡一靠,雙腿搭在了茶几上,“要是我命不夠大,現在還有機會在這裡聽您說這些?”
傅振聞瞧見他這個姿勢,眉頭一皺,不過沒說什麼。
聽出傅臨淵的言外之意,他問:“那臨淵,你想如何呢?”
“要是傷害了不認識的人,賠償總是要有的。既然我和二伯是一家人,咱們就不講那些虛的了。”傅臨淵道,“望城建投的那個專案,傅氏集團撤出競標,我來。”
傅振聞眼睛頓時一眯:“不行。”
那個專案利潤巨大,傅氏集團不可能放棄。
“既然爺爺找來了我,那我也就開誠佈公地和您說。望城建投那個專案,我是一定要拿下的。如果傅氏集團不退出競標,那麼到時候和我的宜盛資本對上,再鬧出什麼不好看的新聞來,這便不是我的問題了。”
“臨淵,那個專案是咱們傅氏集團從去年就開始著手準備的,涉及到……”
傅臨淵突然起身,這一動作打斷了傅振聞的話。
他緩緩走到了傅振聞的紅木桌前,微微俯身,雙手撐在了桌面上。
“爺爺,我打定主意要的東西,那就一定是我的。”他一字一頓,毫不退縮地盯著傅振聞,“要是想和我爭,您要考慮考慮您那個廢物兒子爭不爭得過我。”
“你這是什麼話!”
“我叫您一聲爺爺,您是我的直系親屬,我給您面子才和您說這些。別人,我不在乎。傅柏是我二伯,但是這個二伯認不認,全看我心情。”
傅臨淵說罷,直起身來:“您現在最在乎的就是傅家的聲譽,而傅家的聲譽現在在我手裡,只要我想。傅柏這兩年來對我做的所有事情我都可以抖落出去,到時候外邊怎麼評判傅家,您自己想。”
傅振聞的臉色難看無比。
“下週一的競標會上,我不想見到傅氏集團的任何人,您讓傅柏看著辦。”一句話扔下,傅臨淵轉身出了書房。
幾秒鐘後,書房裡傳來東西被掃落的震天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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