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直接大驚失色。
她推搡著他:“你瘋了?這是在我家裡!”
“所以別弄出什麼動靜來。”傅臨淵在她耳邊低聲道,“你聲音小一點。”
“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傅臨淵抱回了臥室裡。
她的臥室很小,十幾個平方,一張單人床,靠窗擺著一張書桌,上邊一半放著書一半放著化妝品。窗簾有一道縫隙,窄窄的月光透過縫隙照進來,正好落在了沈愉身上。
她像是被這道光分成了兩部分。
黑暗中,一切都是模糊的,唯有她身上那道光,是亮的。
沈愉死死咬住唇瓣,用力抓住床單,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其實房間的隔音沒有那麼差,但是她過不去心裡那道坎。
她怕,生怕被蕭潤麗聽到。
這種隱忍成為了另外一種催化劑,傅臨淵就非常惡趣味的,想將她弄出聲音來。
“別,你輕點。”沈愉低聲哀求他,“我媽媽在呢。”
傅臨淵確實放輕了動作,親吻她。
“有沒有想過?”他咬著她的耳垂問。
“想……什麼?”
“在你家裡,在你的床上,和我睡。”他的聲音中帶著促狹,“你的領地,被我侵佔。”
沈愉的臉已經很紅了,這下更像是要滴出血來一樣。
做這種事情的事情,他經常會說一些很冒犯的話。比這露骨的多的是,她都不好意思聽。
她閉著眼睛不說話,偶爾發出的聲音支離破碎。
最後她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我就不該叫你來,我這是引狼入室。”
“是你叫我來的嗎?我怎麼感覺你是被阿姨逼的呢。”
沈愉發怒:“你好沒良心,你都忘記是誰大老遠的去接你了?”
她猜到了他在傅家不會好過,親自開車過去接他,結果到他這裡就一點好處都沒有了。
傅臨淵微一沉吟,而後又笑了。
他今天好像很高興,笑了特別多次。
剛才吃飯的時候就是,蕭潤麗說什麼他都很給面子的笑。
“謝謝你。”傅臨淵說,“謝謝你能去接我。”
看到她的那一刻,是什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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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呢?大概就是,在漆黑雪原中孤獨跋涉的旅人,忽然看到了燈火。
所有的黑暗、冷寂、落寞,都不見了。
還是有人在乎他、心疼他的。
對,心疼,傅臨淵總能感受到沈愉對他的心疼。
她從來都將他放在一個很高的位置,捨不得他受一點委屈。
就好比他過生日那天,她完全可以應付著為他煮一碗清湯麵。但是她沒有,她熬了高湯,擀了麵條,辛苦做出一碗只有一根麵條的長壽麵。
即便這樣的小事,她也不會委屈他。
傅家那些人覺得他卑賤如草,沈愉一直對他敬如至寶。
她的尊敬和別人不一樣。別人敬他是因為他姓傅,沈愉敬他是因為他本身。
不管是之前的畏懼、害怕,還是後來的尊敬、喜歡,都是因為他本身。
儘管她一直不願意承認她的喜歡。
傅臨淵越想越覺得她可愛。
她怎麼這麼可愛。
永遠都是身體有多軟,嘴就有多硬。
結束後,傅臨淵靠在床頭,點了根菸。
沈愉累得沒有力氣,卻還是忍不住諷刺他一句:“怎麼,傅總也要來根事後煙?是對自己剛才的表現不滿意?”
傅臨淵早已習慣了她在自己面前的牙尖嘴利,不以為意地道:“你都對我很滿意了,我當然也對自己很滿意。”
“誰滿意了。”沈愉小聲嘟囔。
“不滿意啊?那是我不好。”傅臨淵作勢就要將煙掐滅,“我們繼續。”
“別別別。”沈愉立刻按住了他的胳膊,“您繼續抽,想抽幾根抽幾根。”
再繼續的話,她大概要累死在這張床上。
傅臨淵卻忽然低頭,吻住她,將那口煙渡到了她嘴裡。
沈愉被嗆得劇烈咳嗽了起來。
“事後煙也要共同分享。”傅臨淵冠冕堂皇地說。
沈愉背過身去,不想搭理他。
“生氣了?”傅臨淵從身後攔著她,耐心地問。
現在看來,他們這個樣子真的很像熱戀中的小情侶。
但是沈愉知道,他們不是。
他們誰都不願意先說出那句話,就只能是這種莫名其妙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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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傅臨淵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響了。
傅臨淵看都沒看,反手去結束通話。
然而卻不小心碰到了接聽鍵。
一個明媚嬌俏的女聲從手機裡傳來:“遠哥,新年快樂!我是不是第一個給你發新年祝福的人?”
這個聲音,沈愉沒聽過。
但是她腦海中一下子就浮現出了在電腦上見過的,那個金髮女郎。
她莫名有種感覺,就是她,一定是她。
傅臨淵的未婚妻。
她的心像是被一隻手攥住,抽痛了一下。
在這一瞬間,空氣好似凝固了。
於是那女聲便顯得愈發清晰:“遠哥,你怎麼不說話?”
傅臨淵想結束通話,卻被沈愉按住了手。
她盯著他,用眼神示意,讓他接。
傅臨淵揚了揚唇角,這才道:“怎麼。”
“你在家裡嗎?你們那邊有什麼活動嗎?我都好久沒有回國過年了,都快忘記是什麼感覺了。”萬知禮嘆了口氣,“遠哥,你們窗外有沒有什麼煙花之類的,你拍給我看看?”.
“沒有。”
萬知禮很失望:“這都沒有啊。”
傅臨淵看著沈愉。他倒是很好奇,明明不高興,為什麼非要讓他接。
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麼想著,傅臨淵忽然在沈愉腰上掐了一把,沈愉“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然後立刻捂住了嘴巴。
可是已經晚了。
那邊已經聽到了。
短暫的沉寂過後,萬知禮的聲音沉了下來:“遠哥,你那邊是什麼聲音?”
傅臨淵將手機扔到一邊,將不斷掙扎的沈愉攬了過來,再次俯身親吻她。
沈愉劇烈掙扎,傅臨淵將她兩條胳膊按在頭頂,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頜,阻止她的動作。
偶爾撞擊在床頭,發出“咚”的一聲,又偶爾傳來吸氣的嚶嚀,津液交換的水漬聲,萬知禮再不敢相信,也不得不承認電話那頭在做什麼。
“咚”的一聲,她的手機脫手而落,重重從陽臺上摔了下去。
聲音隔絕了,卻經久不息,依然籠罩在萬知禮頭頂。
明明在溫暖的南半球,她卻如墜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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