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厲行淵沒什麼好感覺。
但如果孫女要以這個理由，和厲行淵劃清界限，季天心覺得並不妥帖。
聽了季天心的話，葉芷萌沉默著沒說話。
“去休息一會兒吧，你看你，憔悴成什麼模樣了？”季天心見她這樣，非常的心疼。
葉芷萌沒動，只咬著牙說了句：“但您要我，看著白秋畫逍遙法外，我真的做不到！”
“誰說我們要放過她了？”季天心輕蔑的嗤笑一聲，“我季天心這輩子，從來不以德報怨。我的孩子，奶奶的意思是，你沒必要讓厲行淵去做這個抉擇，你既然要選擇他，承認他是你孩子的父親，又何必逼著他在背信棄義和你之間去做選擇？”
她說著停頓了一下，又意味深長的說：“與其這麼劍拔弩張，倒不如給他一個人情，讓他這輩子又多一件虧欠你的事情。至於白秋畫，我先放她去逍遙自在幾個月，等刺殺的風波淡了，隨便弄一起完美的事故，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就好了？”
葉芷萌和季天心對望一眼。
垂下眼瞼，又沉默了。
季天心已經很瞭解葉芷萌了，她握住葉芷萌的手：“奶奶知道，奶奶說的這些，你未必沒想過，你只是......希望厲行淵無條件的，站在你這一邊。”
葉芷萌沉默片刻，承認了：“是。”
和厲行淵荒誕的走了一路，他在大是大非的問題前，從沒堅定的選擇過她。
可這一次不一樣！
一一的病發，就像是懸在葉芷萌頭頂上的一把刀。
“總之，不管你怎麼選，奶奶還是那句話，奶奶永遠都是你最堅實的後盾。”季天心拍拍葉芷萌的手背，“不想了，把手機關掉，吃兩片安神的藥，睡去。萬事都有奶奶在這兒給你撐著！”
葉芷萌眼睛酸澀無比，強忍著沒哭出來。
最終，葉芷萌聽了季天心的話，關掉了手機，吃了兩片安眠的藥，去休息室躺下了。
藥物促成的睡眠，格外的令人疲累。
在夢中，葉芷萌好似沉入了永不見白晝的永夜，不斷有各種可怖的妖魔鬼怪衝向她，撕咬她。
在葉芷萌休息這段時間。
厲行淵一直在找她，去了她的工作室，她住的小區，甚至查詢了，離開華國的航班資訊。
有人查葉芷萌，季天心很快就知道了。
她估摸著也是厲行淵。
本來不打算理會的。
但，阿坤不久前來電話，彙報周公館那邊的情況時，說了厲行淵離開的時候，臉色極差，都需要人攙扶，好似是頭疼發作。
季天心哪兒能不知道。
自家寶貝孫女，之所以被氣成這樣，無非就是因為在意。
萬一厲行淵這個時候，因為找她家孫女死了，那她寶貝的下半輩子怕是要過不好了。
權衡一二後。
季天心給厲行淵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好久才接通。
“季奶奶！”季天心還沒說話，那邊先傳來厲行淵氣息很不穩、很急切的聲音。
“厲總，你可真是好本事啊？我孫女脾氣頂頂好的人，被你氣成什麼樣了？你還過不過了？不過你開口，我保證這輩子都不會讓她再見你！”季天心威亞十足。
“過！當然要過！”厲行淵立馬回答，“奶奶，這件事的確是我的錯，您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但我不和她分開，死都不會！”
厲行淵的態度無比堅決。
季天心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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