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值得了。
書房裡。
厲行淵很認真的在教幼幼。
不過幼幼看起來，卻沒什麼心思學。
十幾分鍾後。
她索性把書本合上，趴在桌上歪頭看厲行淵：“你為什麼不開心呀？”
這還是這麼長時間以來。
幼幼第一次詢問他這種問題。
厲行淵眼睛有些發酸。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開心。
從見到安妮，他提起海瑟薇，提起那件事，厲行淵就覺得如鯁在喉。
坐立難安。
“爸爸從前做錯了事。”厲行淵輕聲回答，“突然回想起來，覺得很愧疚很難過。”
幼幼想了想：“你傷害誰了嗎？”
厲行淵點點頭。
他差一點，就讓這麼可愛的天使，沒辦法降臨到人間。
心口又絞痛起來。
“她原諒你了嗎？”幼幼問。
“大概吧。”厲行淵想了想，其實根本不確定，小葉子到底原諒他沒有，還是逼不得已，不想再掙扎出別的事端，所以將就和他生活。
“如果她原諒你了，你就不用自責那麼多。”幼幼遲疑了一下，小手放在厲行淵的手背上，“我認識的人很少，但你在裡面是很好的。”
厲行淵眸光閃動。
“寶寶，爸爸可以抱抱嗎？”
幼幼起身，走到厲行淵跟前。
厲行淵抱住她，她輕輕拍著厲行淵的後背：“好了好了，拍一拍就不難過了，你難過的話媽咪也會不開心，不要難過啦，晚上我會煮一些好吃的給你吃的！”
幼幼小大人似的。
碎碎念似的安慰。
厲行淵心頭的濃霧，消散了大半。
“爸爸和你一起煮！”
“好哦。”幼幼點頭，“那就不學習了吧！”
雖然她現在的水平，倒也不至於他教自己教著教著就哭了。
但他現在很難過耶。
還要教自己學習，挺慘的！
“不可以哦，我們把這一頁學完，不然媽咪一會兒問起來，爸爸很難交差的。”厲行淵無情拒絕。
幼幼：“......”
就這樣。
父女兩個，苦哈哈的學完了那一頁的內容。
然後幼幼跟逃命似的，逃離書房。
厲行淵笑吟吟的跟在身後。
“她怎麼了這是？”葉芷萌笑著問。
“不想學，被我摁著學完一頁。”厲行淵回答。
“你敢摁她？”葉芷萌懷疑。
厲行淵聳聳肩，湊到老婆跟前：“不是老婆你說我不開心麼？她怕我難過，忍著的。”
葉芷萌笑起來。
然後摸摸他的臉頰吻：“現在有好一點嗎？”
“嗯。”
厲行淵說話，張開手臂熊抱葉芷萌。
“謝謝老婆~”
“既然沒事了~公司那邊剛剛給我打了電話，關於三方合作案，還有細節需要和你確認，所以老公你大概得去開個視訊會議。”
厲行淵：“......”
“怎麼，現在他們都不找我，直接找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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