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偉眉頭緊鎖。
“你什麼意思？”
“沒有人去救你？”厲行淵問。
白振偉無語的笑了：“如果有人救我，我會變成這樣嗎？我的女朋友會死嗎？”
他抬起自己殘缺的手，激動的喊道。
張澳抬腳又要踹他。
厲行淵抬了抬手。
白振偉看起來，沒有說謊。
“那個瘋子......他就像是貓抓到老鼠一樣，根本不著急殺我們，只是折磨我們......”白振偉回想起來，還是驚恐不已，“他讓我們看著對方被他一刀一刀的割啊！我女朋友一直在慘叫，一直在！！！如果不是因為我詐死，找了機會逃走了，你以為我活得下來嗎？”
厲行淵聽完。
越發覺得不對勁。
從前他可不在意白振偉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可現在......
“你是怎麼想到，那樣殺死你姐的？”厲行淵接著問。
白振偉就是個草包，他殺白秋畫的過程，仔細想來是十分縝密的。
買器材、買藥、用虛擬IP直播、給白秋畫注射全程保持清醒的藥物......
“你問這些做什麼？”白振偉一臉的懷疑。
“你如果不想這兩個人有事，你就乖乖的說，不要隱瞞。”厲行淵敲了敲他跟前的A4紙。
白振偉眸光陰鷙。
沉默了兩秒，不甘心的回答道：“我逃了之後，被人救了，那個人知道我的遭遇後，就教了我一些辦法，也教了我怎麼把影片上傳到那些網站上，可以賺錢。”
“那個人現在在哪裡？”
“我不知道，我的傷快好的時候，他就說仇家追殺來了，隔天就跑了，你別問我他是誰叫什麼名字，我沒問......”
“一會兒我會叫畫師來，你把他的樣貌說出來。”厲行淵冷冰冰的說道。
“你要我出賣我的救命恩人？”白振偉眉頭緊鎖。
厲行淵嗤笑一聲：“你真的確定他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什麼意思？”白振偉臉色有些難看，肉眼可見的有些慌。
厲行淵掃了一眼，手機裡最新發來的資訊。
“我剛才問了盲蛇那邊的頭領......他說派出去殺你的人，當天就失聯了，他還說他們組織裡的人，幹活最乾淨利落，殺人就是殺人，不會搞先玩夠了，再殺這一套。”厲行淵不緊不慢的說道。
白振偉眸底越發的驚恐。
“你想說，來殺我的根本不是我姐安排的殺手，那個殺手已經死了，後來綁走我和我女朋友的兇手，其實和救我的人是一夥的？”他問。
“不然呢？白振偉你真的覺得，以你的能耐，有本事從那樣的人手裡逃走，運氣還那樣好，剛好有人出現救你？”厲行淵涼薄的說道，“你失蹤後，不僅僅是警方，我和我太太的人都拉開了天羅地網四處搜尋，你也說了，救你的人也在貧民窟生活，他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躲過這麼多方勢力的搜尋，他能是什麼普通的來頭？”
“不可能！！”
白振偉立馬激動的否認。
“張澳，你在這裡等畫師來，讓他把兩個殺人的和救他的人的模樣，都描述下來。”
厲行淵不想再多說什麼。
到此為止。
他基本已經可以確認。
白秋畫的死，和陳崇、汪旭是出自同樣一撥人的手筆。
而不出意外的話。
這波人如此心狠手辣的原因......是海瑟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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