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略有些詭異般的寂靜。
房門口，姬凝霜一身雪白宮裙，身材高挑，雖然清冷的臉蛋上掛著一抹淡淡笑意，但從她那清冷的眼神中卻看不到半點笑意，眼底透著難掩的慍怒。
相較於姬凝霜，白音似乎還沒理解發生了什麼事情，直至看了看姬凝霜，又是看了看餘澤，然後右手握拳作恍然狀，一敲手掌。
噢，我給主人添亂了。
她遲疑了片刻，在小本子上寫寫畫畫：“我先回洞天去？”
現在回洞天還來得及麼……餘澤臉上的笑容有些繃不住了。
彷彿聽到了餘澤的心聲一般，白音在小本子上寫到：“你昨夜一宿沒睡，精神狀態不好，我想讓你睡得更安心一些。”
餘澤愣了好一會兒，隨後下意識道：“你能讓我睡得更安心？”
莫非是催眠術之類的……？
白音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主人每次在我的懷裡睡覺的時候總會很安心。”
說到最後時，她將一隻手放在了自己飽滿挺拔的胸脯上。
雖然身材不如姬凝霜那般高挑，然而狐耳娘小姐的胸脯卻傲人的很，甚至足以碾壓眼前這兩位成熟御姐。
而這幾天睡覺的時候她就發現，餘澤在自己懷裡的時候，總是能睡得格外香甜。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事實上白音的確是為餘澤考慮，才想著過來見他，好讓他能夠在自己的懷裡安然入睡。
姬凝霜清冷眼眸微閃，雖然神色淡然，然而當看向白音那傲然挺立的胸脯時，卻還是忍不住地比較。
她自認為自己如今的發育已經不小了，然而比起白音，似乎還是差了些許。
他就這麼喜歡胸大的麼……
沒記錯的話，主人以前缺乏母愛，因此才會有這種愛好麼……
修士能夠透過雙修，亦或者是其他任何有親密接觸的方式，多少地汲取些許靈氣。
譬如說，接吻，吸血等等……
姬凝霜意味深長地看了餘澤一眼。
在女孩的懷裡入睡……如果情況允許的話，是不是還要試試能不能從她懷裡吸點靈氣出來？
不光是姬凝霜，呂雅也同樣是眼神微妙地看向餘澤。
她一度懷疑餘澤這傢伙是不是用了什麼手段，這才騙了眼前這名銀髮美人。
否則怎麼可能會有人願意讓一個少年睡在自己的懷裡，還如此親密地接觸呢……
為什麼她們看著我的眼神都有點像是在看變態似的感覺……餘澤臉上的神色終於是有些繃不住了，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道：“總之兩位先進屋吧，一直站在這兒說話也不方便。”
他只希望能儘快結束這個話題，聊點別的也好。
別聊這個了，再繼續聊下去真的要社死了……
搞得好像自己是個需要依偎在女人懷裡，感受人心溫暖才能安心入睡的變態一樣。
可這哪裡是什麼變態，這不是單純每個男人的夢想麼？！
這頂多只能叫LSP！
……
當餘澤準備好了茶點放在了桌前時，姬凝霜等人早已坐在了沙發前。
一邊是東大陸的三品大能，另一邊則是二品聖人。
宗主小姐手中捧著茶杯，目光卻始終在白音的身上打量著。
毫無疑問，從白音的穿著打扮乃至是神色就能看出，白音對於住在餘澤家裡這件事似乎已經習慣了。
此刻白音穿的是一件寬鬆的白色睡裙，散亂的鬢髮垂落至古典精緻的臉蛋上，紅眸似寶石般澄澈剔透，銀髮如瀑布般不加修飾地披散下來。
偏偏這樣清純俏麗的姿容下，卻有著吸人眼球的傲人身材，以至於就連寬鬆的睡裙都難以遮掩她的身段。
那份碩大的人心，足以讓看到它的人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而裙襬下探出一雙嫩白的腳丫，此刻正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兩隻腳丫互相打架。
哪怕成熟冷豔如姬凝霜，性感嫵媚如呂雅，單論人心的大小，也遠不如白音。
這樣一個乖巧聽話的女孩……很難不讓男人產生想要玷汙的念頭。
哪怕是餘澤也不例外。
如果不是不祥之體的緣故，第一個拿下餘澤的人就不是姬凝霜了。
“難怪那天晚上你會問我不祥之體的事情……”
這時，姬凝霜終於開口了，清冷的聲線中透著一絲幽怨：“如果不是因為她的體質干擾，現在在你身邊的人就是她了吧？”
餘澤露出了無奈的神色：“和這件事沒什麼關係，我只是單純希望能夠壓制她的不祥之體而已。”
說到底，如果他真的想對白音做什麼，早就可以做了。
不祥之體只是不能雙修而已。
但親密接觸的方式，也不止雙修這一種。
這世上路很多，無論是前路還是後路，總有能走的路。
姬凝霜不經瞥了白音一眼。
後者同樣也在看她。
二人的目光彼此相凝，姬凝霜眸子冷冽如冰，嘴角冷笑：“我之前就奇怪為什麼你甦醒了這麼久都沒有離開過洞天，原來不是沒有離開，而是你早就離開了洞天，只是那天發現我去找你，這才特意回去應付我而已。”
她看向白音的眼神，充滿了失望。
曾經她們也是一起住在上蒼的那個大房子裡的好姐妹，可如今到了現世，白音卻隱瞞了餘澤還活著的訊息。
不僅如此，這個看起來單純的狐狸精，竟然……竟然直接光明正大地住在了主人的家裡！
一個有著下作乳量，天天穿的清涼動人的狐耳娘……這誰把持得住？
在此之前，姬凝霜還對自己拔得頭籌的事情頗為愉悅。
然而現在想想，或許早在她接觸餘澤以前，‘蛋糕’就已經被人吃幹抹淨。
她那天就只是吃了點殘渣！
本以為掌控一切，卻忽然發現成了小丑……
白音的神色並未有多大變化，只是很平靜地在小本子上述說著事實：“你也隱瞞了他還活著的訊息。”
“你想獨佔他，所以那天在洞天裡，你沒有告訴我真相。”
這話翻譯一下就是：你饞主人身子，而且想公車私用，是你不仁在先，不能怪我偷吃。
一個平時不吭不響的呆萌美人隨便一句話，就直接暴擊到姬凝霜的心裡，讓這位宗主小姐的神色都有些不太自然。
這件事，姬凝霜的確理虧。
那時候她不想讓白音知曉餘澤還活著的訊息，確實是出於私心。
至少在短時間內，她是不想將餘澤還活著的訊息告訴任何人的。
只是沒想到，白音早就知道餘澤還活著的訊息，甚至一早就光明正大住進了他家裡。
這波姬凝霜以為白音在第一層，但實際上這隻銀髮狐耳娘卻在第五層。
屬實是贏麻了。
在良久的沉默之後，姬凝霜面無表情地開口打破了沉默：“我會找到壓制不詳的方法，但相對的，我想請你在壓制住不祥之體後，為我做一件事。”
她竟然就此揭過了此事……？餘澤有些訝異地看了姬凝霜一眼。
他原本還以為會發生些讓自己頭疼的事情。
白音微微偏頭看她：“什麼事？”
“過去我師父曾說過，一旦步入聖人境，靈識將難以磨滅，即便最後坐化，也會在天地間留下一縷靈識。”
姬凝霜說道：“但我師父死後，卻沒有留下任何蹤跡……大道之體感知力天生驚人，壓制住不詳之後，我想請你嘗試能否在歸一宗內找到師父坐化後的那縷靈識。”
餘澤心思一動：“你是懷疑瑤月仙子可能沒死？”
“當初師父的壽元已至，我並未抱多大的希望。”
姬凝霜低聲道：“我只是覺得，師父死得太簡單了……甚至沒有一點反抗就坐化了。”
反抗，聽起來似乎是個很奇怪的詞彙。
但餘澤卻知曉姬凝霜說的是什麼意思。
在上蒼的東大陸，一個人死後的靈魂會被‘冥府’收走，而後重新輪迴。
但瑤月那樣絕代無雙的仙子，姬凝霜不認為鬼使能直接將她的靈魂勾走，而且沒有半點反抗跡象。
這時姬凝霜繼續說道：“當然，即使你拒絕也沒關係，畢竟我已經答應過他，所以不管怎樣我都會帶他去師父留下的洞天遺址，找到壓制不詳的方法。”
“我答應你。”白音寫。
可以的話，她還是不希望主人欠姬凝霜太大的人情。
畢竟這樣的話，姬凝霜可以用這人情讓餘澤做各種她想做的事情……
姬凝霜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不知是因為呂雅的存在還是如何，姬凝霜並未說太多的話，而是在客廳中坐了一會兒後便是起身離開了。
只是在看著呂雅進了車內之後，她的腳步卻忽然頓住，轉過身看向了身後的少年。
“我想知道在你心裡，我如今到底算什麼？”
忽然間的提問讓餘澤沉默了一下，隨後輕聲道：“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看——”
姬凝霜微微歪了歪頭，困惑地看著他。
餘澤望著那雙清冷明亮的眼眸，還有她眼瞳中的幽暗，忽然有種心底發寒的感覺。
這波沒操作好，未來可能就得在地下室裡度過了……不知為何，他忽然有這種預感。
“其實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看待。”
餘澤抬頭看她：“但那夜之後，我若是還說將你看成妹妹，豈不是像個渣男一樣……”
他抬頭看著那張清冷絕美的面容，輕聲道：“過去在我眼裡你的確只是個孩子……但那夜我會與你雙修，就是沉醉於你的魅力之中。”
“所以，如今我已經無法將你當成妹妹看待，而是當成了一個異性，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看待。”
“不知不覺，你已經變成了相當出色的美人了。”餘澤的眼神中，發自真心的欣慰。
這也算是餘澤的心裡話。
過去姬凝霜還小，他的確是沒什麼太大的想法。
但如今……姬凝霜甚至比他要大許多，若說他心裡對姬凝霜沒有什麼想法都是不可能的。
姬凝霜清冷的俏臉上泛起一抹淡淡的暈紅，如果這會兒有人經過看到這一幕，恐怕會驚得下巴都掉下來。
這和那位電視中高貴冷豔的姬宗主真的還是同一個人麼？
“你下午有空陪我出去商場看看吧？”
似乎是為了掩飾內心的某些情緒，姬凝霜很快換了個話題道：“來了表星這麼久，我還沒有好好出去看看呢。”
“帶白音一起過來也沒事哦？”她繼續道。
餘澤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搞清楚姬凝霜在打什麼主意。
“你還怕我會吃了你們兩個麼？”
見他始終沒有吭聲，姬凝霜不禁瞥了他一眼，清冷的聲線中帶著一絲玩味：“白音是不祥之體，任何與她有親密接觸的人都會沾染上不詳，從而發生一些倒黴的事情，所以我知道你與她是清白的。”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為什麼你一開始要瞞著我？”
“莫非……你就真的覺得我是那麼不近人情的女人麼？”
如果餘澤一開始就告訴她白音住在他家裡的事情，她最多也就是有些芥蒂，但也不至於會做些什麼出格的舉動。
畢竟在當初餘澤收養的那些奴隸裡，也就只有白音一直不爭不搶。
所以其實這個狐耳娘，還算是可以信任的。
餘澤：“……”
他沉默了很長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難道告訴姬凝霜，因為我以前沒少欺負你，所以怕你如今翻身做主之後想起以前的種種，會想騎到我臉上來？
真要這麼說的話，說不定這位姬宗主會忽然靈機一動：多虧了你提醒，否則我還想不起來要這麼幹。
再者，他之前也不能確定姬凝霜是不是當初背刺他的那個兇手，所以需要等到確認之後再去見她。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不過有件事希望你能明白。”
姬凝霜仿若沒有察覺到不遠處那個正在車內看著的呂雅，只是抬手撫摸著少年的臉龐，那雙清冷的眼眸中盡是驚心動魄的魅惑：“不管如今我到底是什麼身份，你都是我的主人，在外界的時候你可以和其他人一樣稱呼我前輩，或者是宗主。”
“但如果是私下裡的話，我就是你的奴隸……”
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微微弧度，在餘澤的耳邊吐氣如蘭：“所以……你可以對我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從一個二品聖人的口中說出這種話語，簡直有種讓人直衝天靈蓋的刺激。
而在這時，姬凝霜已經從他的身旁走開了，只是輕飄飄地留下了一句話：
“下午商場見。”
……
看著轎車揚長而去，餘澤有些惆悵地收回了目光。
沒想到凝霜如今竟然這麼開明瞭，他想過姬凝霜在見到白音時的種種反應，但唯獨這樣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但不管怎樣這也是好事，之前在心頭的一根刺也總算是拔除了。
想到這裡時餘澤的心情放鬆了許多，回頭望向了不知何時跟著下樓的白音，笑道：
“先回去休息吧，再過兩個小時，我帶你們一起去商場。”
……
午後的陽光灑下，往日的新城區到了這個時候總是格外的熱鬧。
然而今天一條街道上，卻幾乎看不到幾個人影，顯得清淨舒心了許多。
“看樣子官方為了給她一個良好的體驗，提前做好了準備啊……”
望著寬敞的街道，餘澤不禁暗中感慨了聲。
隨後，抬頭看向了前方不遠的那道纖美身影。
她穿著一件復古的華美宮裙，白色為底，上面繡著桔梗花的花紋。
體態優雅，一頭青絲如瀑般披散，哪怕只是遠觀，都能察覺得出這位宗主的國色天香。
姬凝霜似乎也察覺到了餘澤的目光，偏頭看了過來，在白音身上停留了片刻，那張美到驚心動魄的絕美面容在陽光下耀眼迷人，清冷美眸中帶著一絲笑意。
“先帶我去服裝店看看吧。”
來都已經來了，餘澤自然也就不再糾結，帶著姬凝霜和白音一起往服裝店而去。
如今的表星不似從前那般擁擠，但商場這種地方，平時人還是很多的。
但今天卻看不到幾個人影……甚至這幾個人大概都不是路人。
想也知道，上層的人為了姬凝霜的事情，的確是費盡了心思。
沿途偶爾能看到幾個‘純路人’，他們都是若無其事地在玩手機，進入商場時，一些餐飲店中也能看到幾個客人。
但都彷彿沒有注意到姬凝霜的存在一般。
這演技真是太差了……餘澤心底不禁輕嘆了一聲。
要知道，現在的平城還有誰不知道姬凝霜，結果她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商場，甚至沒有任何遮掩。
結果，這些人卻好像沒有注意到姬凝霜的存在一樣……甚至看都不敢看一眼，生怕影響到她的體驗。
不過官方似乎也考慮到了‘自然’一點，因此並不是完全封閉商場，還是放進來了一些路人。
只不過若是仔細一瞧的話便會發現，這其實也不是什麼路人，而是一些高校的學生。
餘澤在其中還看到了他們中學，以及沃恩中學的校服。
很顯然，這些人都是知曉了姬凝霜今日會來商場，所以提前過來蹲點的。
餘澤抬頭望向了前方那道冷豔女子的姣好身影。
還有在冷豔女子身旁那個看上去顯得有些呆萌，目光在四周遊離的白音。
二人似乎都是對於新鮮事物很感興趣的樣子。
餘澤不禁笑了笑。
算了，反正不管官方怎麼做，只要不會影響到她們就行。
乘坐電梯來到商場二層，餘澤很快帶著二人進了一家服裝店。
姬凝霜的目光在四周的衣裙上掃視，邊上的服務員在被告知不需要她來介紹衣服時，有些遺憾地退到了一旁，不再打擾。
這時，身材高挑的清冷美人伸手挑了一件黑色的禮服，隨後忽然若有所思地自語道：“我記得你不久前發的衣服大多數都是剛好到大腿處……你喜歡短裙？”
說到最後時，側眸瞥向了他。
不久前？
餘澤愣了一下。
隨後，他很快便是想起了‘莫斯提馬’不久前發給姬凝霜的那些衣裙。
他看過那些衣裙，大多數都是能夠展露身材的款式……而絲襪種類更是數不勝數，從黑絲白絲到吊帶襪，甚至是漁網襪等等，不久前莫斯提馬都是發了相關的圖片給姬凝霜。
雖說莫斯提馬給的那些裙子和絲襪全都是參考了他的愛好……可哪有人把這種愛好直接放在臺面上，而且還直接發給姬凝霜看的？！
莫斯提馬怎麼不直接把我的XP一起告訴姬凝霜算了……
餘澤一想到這茬事，就恨不得直接去向EVA舉報這個超級AI不務正業。
“其實也不能算是喜歡，只是每個人的愛好不同，我只是恰好對這類衣服感興趣而已。”
餘澤很快便是反應過來，試圖維持自己過去那溫和大哥哥的良好形象。
隨後他看到白音抱著一件衣裙走進了某個隔間後，便是指了指白音旁邊的一個隔間，轉移話題道：“那邊是更衣室，你可以在那裡換上衣服試試。”
宗主小姐聞言，遲疑道：“那你在外面等我……？”
不然呢？
難不成讓我進去看看你的發育怎麼樣？
昨天晚上已經看過而且親自確認過了，發育得挺好的……
“我在更衣室外等你。”餘澤笑道。
姬凝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提著那件黑色的禮服裙，而後轉身走進了更衣室中。
餘澤站在更衣室外百無聊賴地等待著。
而在這時，他忽然看到服裝店外兩道十分熟悉的身影映入了視野之中。
是兩名少女，一個穿著白襯衫搭配花格短裙，裙襬下露出一雙彷彿透出肌膚的黑絲美腿。
而另一名少女，似乎有意打扮得‘樸素’一些，但卻仍舊難掩那張俏麗的面容。
白瑞萱和她的女僕小姐，陳子涵。
非要說的話，白瑞萱還是他的金主。
看這樣子，她們也是來看看能否‘偶遇’姬凝霜麼……
餘澤想了想，抬手打起了招呼道：“瑞萱同——”
‘學’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身後的更衣室中，忽然有一隻白玉般的小手抓住了餘澤的手腕，將他輕輕拽進了更衣室裡。
而在那同一時間，白瑞萱似乎也聽到了什麼，疑惑地扭頭看向了身旁不遠的服裝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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