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賦予奴隸穿越的許可權……？”
這是一個很大膽的猜測，以至於在開口說出這個猜想的時候，餘澤都覺得有些太荒謬了。
如果真的被他烙印了奴隸印記的人都會獲得穿越者的許可權，那豈不是說當初他收養的那些奴隸也都穿越了？
畢竟，她們的身上，基本都有奴隸印記。
“你覺得不太可能，是麼？”
瑤月仙子看著餘澤那驚疑不定的神色，不禁輕聲開口。
輕柔的聲線將餘澤從方才的思緒帶回了現實，他微微回過神來，輕輕地點頭：“我的確不太相信……如果奴隸印記和穿越者印記是一致的，那豈不是說我能人為地製造出‘穿越者’來？”
“起初我也不太相信。”
姿態若仙的白裙美人視線漫不經心地在餘澤的房間中環視，紅唇輕啟：“我第一次藉助凝霜的身體來到現世的時候，還無法離開她太遠，因為我並不是穿越者，而只是凝霜身體的一部分。”
“但這一次，我卻能離開凝霜的身邊，自由地行動。”
瑤月仙子望向了餘澤，臉上露出一抹微微淺笑：“甚至是像現在這樣，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來到這兒見你。”
那雙似琉璃般剔透的眸子款款凝視著餘澤，不知為何，只是和她目光相凝的那一剎那，就讓餘澤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明明他這會兒只是單純在和瑤月仙子談正事，但為什麼會有種像是在偷情的感覺呢……
餘澤心裡腹誹的同時，也在思考著瑤月仙子的話。
還有，難道我烙印在別人身上的奴隸印記，真的會變成穿越者印記……？
他心裡不禁有些犯嘀咕，目光很快落在了瑤月仙子的身上。
仙子還是那個仙子，清冷得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眉心一點硃砂，身上的每一寸雪白肌膚都透著月光般柔和的銀輝。
只是這聖潔的姿容下，卻有著美豔動人的身段，飽滿胸脯鼓脹脹地撐起衣襟，哪怕不是頭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接觸這位仙子，餘澤心底還是不禁有些感慨。
雖然他那天晚上瑤月仙子幫過他……但餘澤也只是匆匆一瞥，壓根沒機會上手自己親自確認。
但即便如此，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還是讓他能充分地認識到仙子的身體有多銷魂、誘人，肌膚又究竟有多麼雪白細膩。
我竟然把極域的主宰者，凝霜所敬重的美人師父給收為了奴隸，而且她還用手幫過我……此時此刻，回憶起那天夜裡發生的事情，餘澤到現在都覺得有種頗為不真實的夢幻感。
瑤月仙子似乎也察覺到了餘澤的目光，不禁輕抬眼簾，微微瞥了他一眼。
“看夠了麼？”
聲音依舊清冷，似乎還帶著一絲‘嫌棄’。
但該說不愧是仙子，那輕柔的話語聽起來卻彷彿像是小女友的嬌嗔一般，餘澤毫不懷疑，即便是此刻瑤月仙子開口罵人，對於一些抖M而言恐怕都只會是一種獎勵。
看肯定是看不夠的，倒不如說還想親手確認一下……餘澤心裡腹誹，目光落在了瑤月仙子鼓脹脹地撐起的胸脯。
隨後，他勉強收斂思緒，道：“嗯……情況我都瞭解了，總之仙子懷疑被我烙印了奴隸印記就會獲得穿越者的許可權，是麼？”
其實也難怪餘澤這會兒會有些浮想聯翩，他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在自己的房間裡，一個有著誘人身姿的美人坐在電腦桌旁，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從這個視角往上看，還能充分地感受到她人心的偉大。
……想不聯想點什麼都難。
瑤月仙子輕輕點頭：“這只是一種猜測，雖然未必正確，但卻可以將它當成一個思路，你可以留意一下。”
餘澤若有所思地“嗯”了一聲。
此前他完全沒有將奴隸印記和穿越者印記聯想到一塊兒去。
但現在被瑤月仙子這麼點醒一下，餘澤才發現，自己認識的奴隸中，似乎有不少都已經成為了穿越者。
而且最關鍵的是，在她們的身上，他都沒有發現穿越者印記，就只發現了奴隸印記。
當然，白音身上他沒仔細看過，所以並不是特別確定。
如果我真的能賦予他人穿越者的許可權，那這奴隸系統可就比我想象中要有用的多了……
餘澤心裡暗道。
“怎麼了？臉色忽然這麼難看？”
瑤月仙子看到餘澤在思慮之後，臉色似乎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不禁輕聲問道。
“沒事，只是在想些瑣事。”
餘澤回過神來，笑著搖了搖頭。
剛才在想到奴隸印記和穿越者印記的關係時，餘澤忽然有種莫名的危機感。
過去餘澤一直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會遭遇背刺……哪怕至今他也無法理解。
但瑤月仙子今日和他的交談，卻讓餘澤心裡產生了些想法。
或許，他當初遭遇背刺，也和這奴隸印記有關也說不定？
餘澤直至如今都想不通為什麼自己會被背刺，因為在他印象中，當時身邊的每個奴隸都十分忠誠……至少表面看來是這樣的。
對方應該沒有背刺他的理由。
但如今結合在他死後的一段時間裡，上蒼和現世就出現穿越通道來看……餘澤卻忽然覺得，或許他的死，並不是單純遭遇背刺那麼簡單。
總之我需要儘快恢復自己原有的實力……也要儘快地讓瑤月仙子恢復。
眼下太古聖地虎視眈眈，姬凝霜雖為聖人，但卻還是承受著巨大壓力。
一方面，極域並非沒有外部的敵人，上蒼東大陸的八域也並非表面上那麼和平。
另一方面，還有來自內部的太古聖地的威脅。
只有瑤月仙子的重生，才能壓制這一切。
餘澤心裡暗暗下定決心。
這時，瑤月仙子深深地看了少年一眼，隨後以輕描淡寫的語氣柔聲道：
“說起來，方才在街道上的那個修女，也是你過去收養的奴隸？”
餘澤微微怔了怔，隨後輕輕點頭，問道：“仙子為什麼會知道此事？”
“她不久前剛找過凝霜。”
瑤月仙子微微笑道：“看這樣子，你似乎暫時不打算和她相見麼？”
餘澤搖頭道：“暫時還是先不見了吧，如果有緣的話，以後會有機會再見的。”
他不確定當初背刺他的人到底是誰，所以如今要做的就是儘可能地避免和她們接觸。
最好知道他還活著的人也越少越好。
而且……凱琳的性格，餘澤也實在有點應付不來。
“仙子離開凝霜身邊這麼久不要緊麼？”
實在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結，餘澤很快就換了個話題，笑道：“她要是找不到您的靈識的話，也會擔心的吧？”
瑤月仙子眉眼柔和，彷彿看透了餘澤的心思一般，溫聲道：“你是擔心凝霜，還是擔心凝霜發現我和你之間的關係愈發親近呢？”
“亦或者說……你是擔心門口那隻小狐狸會發現我在你的房間裡？”
話語始終柔和得彷彿包容萬物，但不知為何，語氣中似乎卻彷彿透著曖昧。
這仙子莫非會讀心術不成……餘澤臉上維持著笑容：“二者皆有吧……不過晚輩也的確是擔心您的身體狀況，如今雖然有大氣運的加持，但一直保持著這具身體的話，應該對您的靈識也是不小的負荷吧？”
瑤月仙子僅用一縷靈識就凝聚出了真身，這種神通即便是在上蒼中都沒有幾人能夠做到。
但這麼做是需要消耗靈氣的，要是瑤月仙子這縷靈識支撐不住，最終消散於天地間可就麻煩了。
“無妨，只是凝聚身體而已，消耗不了多少靈氣。”
瑤月仙子明媚一笑：“何況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也可用其他方式從外界汲取靈氣。”
餘澤怔了怔：“其他方式……？”
“你不是已經見過了麼？此前在幽若宮的時候，幽若宮主應該汲取過你體內的精氣吧？”
瑤月仙子從桌案上輕輕下來，蓮步款款，來到了窗戶前。
行走間，白裙寬袖的下襬輕輕晃動，如瀑長髮披散，顯得輕盈曼妙。
她微微側頭看了餘澤，那雙似琉璃般的瑰麗的眸子裡彷彿透著一絲戲謔。
“你應該知道，對於男修而言，精氣本身就是靈氣的一種吧？”
這我當然是知道，可問題您是仙子可不是什麼女妖精……餘澤微微頷首：“聽過。”
“但你似乎不太相信我會汲取你的靈氣麼？”
見餘澤一臉的懷疑神色，瑤月仙子秀眉微挑，眼含笑意地看他。
如果是第一次見到瑤月仙子的話，餘澤大概真會這麼想……
畢竟，在世人的眼中，這位仙子都是無瑕無缺的存在，不可能幹出汲取他人精氣這種行為來。
然而……現在看到瑤月仙子的時候，餘澤就想到了那天和瑤月仙子簽訂奴隸契約的那天。
那時候她可是親手幫助自己解決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其實我沒有你想象中那般聖潔，只不過世人都喜歡造神，因此將我神化而已。”瑤月仙子忽然幽幽道。
餘澤輕輕點頭：“無論什麼時代人們都喜歡造神，但如果沒有足夠的能力，人們也不會將你當成一種信仰。”
過去在上蒼那麼長時間，關於瑤月仙子的傳聞餘澤也聽到過不少，即便是在紅塵中都流傳著關於這位仙子的傳說。
即便真正見過她的人屈指可數，也不妨礙人們將她奉若聖人般憧憬。
“你也是麼？”
瑤月仙子忽然問道：“你也將我當成一種……信仰？”
餘澤微微沉吟，點頭道：“非要說的話也算吧……晚輩過去在上蒼的時候就很敬重您。”
瑤月仙子側眸望來：“只是敬重而已麼？”
那話語中，似乎卻多了一種平日裡不曾有的魅惑。
餘澤抬頭時正好對上了瑤月仙子柔和的眼神，視線彷彿一瞬間被她所剝奪，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氣質清冷，眼圓而媚，輕靈素雅，嘴唇豐潤飽滿，像是甜美的櫻桃，足以令男人在產生敬畏的同時忍不住地想一親芳澤，好好品嚐紅唇的柔軟。
二人目光相凝的那一剎那，餘澤的神色微微恍惚了下，沒來由地又一次想到了和瑤月仙子簽訂奴隸契約的時候。
如果這時候我以主人的身份要求她做點什麼……瑤月仙子會同意麼？
“你在想什麼壞事麼？”
這時，彷彿看穿了餘澤的心思一般，瑤月仙子輕柔的聲音忽然在耳邊輕輕地響起。
那雙溫柔的美眸彷彿湖泊浸入晶瑩剔透的寶石，明媚勾魂。
餘澤回過神來，維持淡定：“我只是在想，按照您的意思，如今您所擁有的感情都是奴隸印記賦予的……假設您凝聚了仙軀，是否還會保留這份感情？”
這也是餘澤如今最在意的事情之一。
瑤月仙子現在的‘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此前她在奴隸印記中得到的那份感情。
一旦瑤月仙子重聚身軀，對她而言，七情六慾都是無用之物……到時候，她是否會再次將這些感情都擯棄掉呢？
“你希望我之後凝聚了身軀之後，也能保留這份感情麼？”瑤月仙子反問道。
餘澤十分坦然：“比起高高在上的仙子，晚輩自然是覺得有些煙火氣的仙子更美。”
畢竟，要是面對的是曾經的瑤月仙子，恐怕像這樣和她共處一室的交談都不太可能做到吧。
即便可以，二人也不會有這麼曖昧的氛圍。
瑤月仙子盯著餘澤的眼睛，看了許久之後，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之後的事情就等之後再考慮吧，至於現在嘛……”
她剛說到這裡時，忽然聽見屋外隱約傳來一陣腳步聲。
餘澤心頭一跳，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屋外。
是白音……
她有什麼事麼？
這房間中有陣法隔絕，白音應該沒聽到他和其他人在交談才對……
瑤月仙子將餘澤略有些緊張的神色盡收眼底，她美眸中先是掠過疑惑，很快，彷彿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淺淺弧度。
“看得出來，你很在意自己的形象。”
若不是如此，餘澤也不會看上去一副擔心模樣，好似怕她在房間的事情敗露。
“明明你我之間的關係清清白白。”瑤月仙子輕聲道。
餘澤同樣用了傳音的方式：“以前我收養她們的時候她們都還小，所以我盡力地扮演了一個大哥哥的形象……雖說如今有些形象崩塌，但總歸還是希望自己能保持在她們心中的那個形象。”
他說著不禁輕嘆了聲：“還有……我們之間的關係真的還能算是清清白白嗎？”
剛說完，餘澤卻發現身後忽然沒了聲音，於是順勢望去，卻發現剛剛坐在床榻上的白裙仙子已經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看樣子她回去了麼……
餘澤心裡剛鬆了口氣，正打算推開門看看白音在外頭做什麼。
然而這時，餘澤的耳垂忽然傳來一陣溼潤溫軟的呼吸，那種夾雜著淡淡幽香的呼吸讓他的身體都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險些叫出聲來。
緊接著，瑤月仙子輕輕俯下身，將紅唇湊到了他的耳邊，用近乎魅惑輕柔的聲音輕輕說道：
“如果門口那個女孩現在開門看到這一幕，她會怎麼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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