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白毛蘿莉側頭看向了餘澤，饒有興致地說道：“除了大氣運以外，你還有什麼東西能夠和我做交易的麼？”
“說到底除了大氣運以外，其他的東西對我而言壓根沒有任何吸引力。
說到這兒時，她趴在少年的背上，審視著這張頗為好看的臉龐。
“如果你將自己當作交易的籌碼……或許我會答應也說不定。”
她的語氣中，多了幾分認真。
餘澤確不禁吐槽：“怎麼可能把我自己當成交易籌碼，交易人口可是犯法的。”
光明蘿莉淡淡地斜了他一眼，那雙淡金色的眸子竟是有種難以言喻的嫵媚，嗓音清冷悅耳：“我不是讓你做我的奴隸之類的……說到底你現在的身份還算是我的主人吧？”
“再怎麼樣，我也不會提出太過分的要求。”
餘澤聽得有些雲裡霧裡：“那您的意思是……？”
光明神精緻的小臉上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其實很簡單，只要你自願退出歸一宗並且加入聖庭教會，這樣就行了。只要能答應我的要求，別說是一個條件，就算再滿足你三個願望也沒問題。”
“我看得出來，其實你也很喜歡我對麼？如果留在教會的話，我可以無時無刻陪著你……甚至你可以用我剛才答應你的‘願望’，提出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說到最後時，光明神從餘澤的背上翩然落地，裙襬飄飄，足踩在虛空中，整個人懸浮於半空。
昏暗中，隱約間浮現出一雙纖細修長的白皙美腿。
她捧起少年的臉龐，那張稚嫩的小臉上卻流露出了一抹魅惑至極的微笑，用彷彿在撩撥人的神經般的輕柔語氣說道：“就算是任何過分的請求……都可以哦？”
二人的臉頰近在咫尺，隱約間，彷彿能夠嗅到光明神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清幽體香。
餘澤強壓著內心中雜亂的思緒，抬頭望向眼前的光明神。
“你想讓我加入教會，是希望我能一直在你的視野範圍內吧？”
這其實是很好理解的事情，餘澤賦予了光明神‘大氣運’，這之後的幾天內，光明神只要順利煉化大氣運，上蒼規則就無法再限制她。
但即便如此，光明神還是有個致命的弱點。
那個弱點，就是餘澤。
奴隸契約賦予了光明神大氣運，但如果餘澤出了什麼意外，奴隸契約就會自動失效。
同樣的，大氣運也有消失的風險。
但如果能將餘澤留在自己身邊……就等同於沒有這個弱點了。
光明神微笑：“但這是很好的提議不是麼？對你來說不會有任何損失……甚至，你能夠對我發起任何命令。”
明明語氣始終充滿了聖潔氣息，可此刻她所說的話，卻有種難以言喻的誘惑。
可即便如此，餘澤還是在短暫的沉默過後，緩緩地搖頭拒絕了。
“抱歉……我暫時還不能離開歸一宗。”
光明神看向餘澤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奇異的色彩，微微偏了偏頭，有些不解：“為什麼？來教會這幾天，你應該也知道，教會的勢力不比歸一宗差吧？”
“歸一宗能給的，聖庭教會同樣也能給你。”
“甚至，你能得到的東西，會比在歸一宗還要更多哦？”
餘澤仍舊是搖了搖頭：“我想和您做的交易，和我本身無關。”
白毛蘿莉的神色瞬間失去興趣：“那就免談吧。”
然而她話音落下，就聽到餘澤抬起頭，繼續道：“雖然和我這個人無關，但是，和原初物質有關。”
聽到這個意外的詞彙，白毛蘿莉不禁眯起了眸子，盯著餘澤。
“看樣子，你應該看過關於神秘物質的記載麼？”
餘澤緩緩點頭：“過去教會收集神秘物質，是為了讓您壓制上蒼規則，因為您的實力，實際上和‘神秘性’是掛鉤的。”
“神秘性越大，您的實力就越強。”
“等到煉化了大氣運之後，神秘物質就不再需要用來壓制上蒼規則。”
“但這不代表神秘物質就沒有其他用處了。”
餘澤微微停頓了下：“說到底，如果不是上蒼規則的壓制……您應該早就邁入一品‘神境’了吧？”
換而言之，這之後煉化了大氣運之後，光明神就能夠藉助過去收集的那無比龐大的神秘物質，衝擊一品。
“你知道的事情還真多啊。”
光明神輕輕瞥了少年一眼，清冷傲嬌的語氣中隱隱透著一絲嫌棄：“然後呢？你想和我交易什麼？”
餘澤並未直接回答，而是換了個看似毫無相關的話題：“您對於太古聖地的事情，瞭解多少？”
光明神抬起雪白下巴，示意餘澤在廊道附近的石椅前坐下。
而後，她就這麼坐在了餘澤的腿上。
沒等餘澤確切地感覺到懷中女孩嬌軀的溫軟細膩，就聽到她淡淡地說道：“在許久以前，上蒼並沒有分成東大陸和西大陸……而太古聖地，曾是整個上蒼的主宰。”
“太古聖地中勢力分佈複雜無比，其中有好幾個家族在巔峰時期，都可以比肩現在的荒古巨頭。”
“而這，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要歸功於‘原初’的力量。”
原初，它是創世時期的產物，也是禍亂的根源。
擁有‘原初’力量的人，其修煉速度可以堪稱是坐上了火箭。
餘澤無聲頷首：“原初物質，實際上和神秘物質也有相似的特徵……這世上任何‘神秘’，都能夠被您所汲取。”
“在太古聖地中，或許還有原初物質的存在……”
光明神輕輕“嗯”了一聲：“所以你想讓我在關鍵時候出手，助瑤月仙子重塑肉身，之後再和瑤月仙子聯手踏入太古聖地，尋找原初物質？”
她不禁斜了少年一眼：“你這算盤打得可真夠響的……說來說去還是想白嫖我。”
有個大腿可以抱我幹嘛不抱呢……餘澤一臉真誠道：“實際上您和瑤月仙子的目的是一致的。瑤月仙子過去就和太古聖地內的部分荒古世家過節頗深，而您同樣也需要原初物質……”
“這件事我不便插手，我出面的話，就代表教會也要下場了。”
光明神緩緩地搖頭，白金色的額髮垂落在額前，隱約遮住了霜雪般清冷可愛的臉蛋。
儘管隱約已經猜到了答案，但餘澤心裡還是難免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
可惜了……如果光明神能夠相助的話，不管是幕後真兇的線索，還是瑤月仙子那邊凝聚肉身，應該都能夠迎刃而解了吧。
“不過我答應過會保你周全。”
這時，光明神那輕盈如妖精在耳畔的低聲囈語，忽然在餘澤的耳邊輕飄飄地響起。
“所以，如果你身陷險境的話……我就算不代表教會，也得出於承諾出面解救你才行了。”
餘澤愣了一下，錯愕地低頭看向坐在自己懷裡的白毛。
“這麼盯著我做什麼……？即便是我的另一個形態，你都沒有這麼盯著看吧？”
光明神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一樣，露出一絲笑意：“還是說，實際上比起御姐，你更喜歡蘿——”
話音未落，餘澤已是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沒用任何靈氣，僅僅用手就捂住了光明神的嘴……這件事要是傳出去的話，大概整個教會上下都不會有一個人相信。
光明神撥開了餘澤的手，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在這種公開場合還是小心些好，要是被人看到的話，恐怕還真的會將你誤解成是什麼變態呢。”
沒等餘澤開口，她便是繼續說道：“別誤會了，我會幫你，是因為我的確也對原初物質很感興趣。”
“而且……”
瑤月仙子和她一樣，都和餘澤簽訂了契約。
換而言之……透過餘澤這個樞紐，已然可以將歸一宗和聖庭教會連線在一起。
太古聖地這樣龐大而古老的勢力，就算是光明神也沒把握能全部吃下。
但如果再加上一個瑤月仙子……
正等著光明神的後文，然而，這隻嬌小的女孩視線卻在餘澤臉龐上打量了片刻，忽然輕笑一聲：“你如果真的想感謝我的話，不如現在就幫我一個忙吧。”
“您請吩咐。”餘澤一臉誠懇。
光明神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從餘澤懷中輕輕躍到地面，裙襬下，玲瓏小巧的白皙玉足暴露在空氣中，嫩白的腳丫在餘澤的眼前舒展開來。
她帶著淡淡的笑意看向餘澤：“真的想感謝我的話，幫我舔乾淨，怎麼樣？”
餘澤震驚地看著她。
光明姐姐，真讓舔麼？
似乎是察覺到了餘澤那瞳孔中的震驚神色，光明神微微偏了偏頭，疑惑道：“是我玩笑開過頭了麼？”
不是，我其實覺得也不是不行……餘澤張了張嘴，正想說些什麼。
然而這時，光明神卻輕飄飄地換了個話題：“說起來，再過幾日迴歸上蒼以後你就要成婚了吧？”
她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那麼，先提前祝你新婚快樂。”
……
夜晚。
聖庭教會。
“羅伊德主教今夜擅闖神之大廳，驚動了光明神，這個訊息傳出去了麼？”
簡約大氣的辦公室裡，金髮美人坐在辦公椅前，翻閱著桌上的檔案，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按照您的吩咐，已經讓情報部的人將訊息散播出去了。”
摩黛絲緹的聲音帶著恭敬，靜靜地站在桌旁，微微躬身行了一禮。
作為情報部曾經的副部長，凱琳教皇想做什麼，她自然也隱約猜到了一點。
教會中的四大樞機主教，在聖庭教會里舉足輕重，因此不能輕易動彈，以免打破原本的平衡。
這些年，只要不觸及教會的根基，羅伊德在教會內的一些行為，凱琳大多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教會的治理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看誰不爽就直接拉出去一刀砍了的話，底下的人不知會有多少聲音。
古時部分皇帝會留下‘暴君’的稱呼，大抵都是這樣引起的。
凡事都得師出有名，而這次羅伊德的發難，正好給了這樣一個藉口。
餘澤進入神之大廳，是受到了光明神的呼喚，這點當時神之大廳裡的兩名主教都可以證明。
畢竟，當時他們都是眼睜睜看著光明神將餘澤帶走的。
也就是說，擅闖神之大廳的並不是餘澤，而是羅伊德……而且，他還驚擾了光明神。
“這次之後，教會想必可以安靜很長一段時間了。”
摩黛絲緹低聲道。
凱琳輕輕“嗯”了聲，將一份蓋好印章的檔案交給了摩黛絲緹。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也是多虧了餘澤。
對於光明神而言，她當時或許就只是單純地將餘澤救走而已。
但光明神這個行為，卻足以讓底下的人解讀出一篇短篇故事了。
譬如說：光明神之所以傳召餘澤到神之大廳，是因為教會或許有意未來和東大陸展開海上貿易往來，而餘澤作為妖域主宰的未婚夫，將會是連線二者的樞紐。
而羅伊德卻深夜擅闖神之大廳，驚擾了二人……
總而言之，這次之後，教會內部最大的刺頭就算是徹底拔掉了。
而且之後凱琳再想傳召餘澤去神之大廳，教會上下也不會再有任何人產生疑慮。
畢竟，誰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光明的神諭。
想到今後和餘澤在教會中淫靡墮落的生活，凱琳不禁抿了抿粉潤唇瓣，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然而就在這時，剛剛走出辦公室門口的摩黛絲緹似乎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忽然站定了腳步。
她轉過很，帶著試探性的語氣問道：“對了冕下，距離迴歸上蒼還有五天，五天後就是妖皇大婚的日子……到時候我們要不要派個人去賀喜？”
“……”
一瞬間響起的話語，像潑冷水一般，讓凱琳有種從頭涼到腳的感覺。
一直靜靜站在角落裡的保井千鶴，看著面前這個胸大無腦的憨憨修女，有些不忍直視地默默扭開了臉。
摩黛絲緹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快速地閉上了嘴，連忙道：“您吩咐的事情我現在先去辦，先不打擾冕下——”
“先等等。”
沒等摩黛絲緹離開，凱琳便是叫住了她。
修女小姐身體略有些僵硬，機械般地轉頭，忐忑地問道：“教皇冕下還有其他吩咐嗎？”
“準備一份教會最高禮儀的賀禮，但不用特意派人去妖域賀喜。”凱琳平靜道。
“是！”
摩黛絲緹在愣了一下後，表情旋即一正，語氣恭敬。
隨後，她又是遲疑道：“那冕下，這份賀禮要用來做什麼？”
凱琳指尖輕輕敲擊著桌案，稍許，她抬起頭笑著看向了摩黛絲緹。
“妖域那邊，我會親自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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