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人心魄的甜美嗓音,隱約從房間中飄出的壓抑嗓音,不斷地刺激著蘇蝶穎的耳膜,也讓她一直維持著的淡然神色驟然發生了變化。
雖說蘇蝶穎已經預料到了月讀那次失手之後或許不會放棄,但卻還是沒想到,這小賤人的行動竟然如此雷厲風行。
餘澤這才剛回來沒多久,月讀那邊就已經下手了。
而且……
明明月讀才是偷情的那個人,可偏偏這會兒,她卻還不太好行動。
難不成現在衝進去將那個勾引他人夫君的女人給揪出來麼?
蘇蝶穎微微側頭,看向了不遠處緊閉的門窗。
從那簾子下,隱約間似乎可以看到一具豐腴性感的身軀,正親暱地摟著少年的脖頸。
在注視著不知多久之後,蘇蝶穎妖冶的眸子中,原本帶著的慍怒逐漸地消退,慢慢地冷靜下來。
她並未有任何行動,反而是在庭院前坐了下來,欣賞著窗外的櫻花。
……
一個時辰後。
是的……距離月讀那個小賤人勾引主人上床到現在,已經過了將近一個時辰。
當沐浴更衣巫女小姐穿上了白衣紅裙,踩著木屐,步伐優雅地走出房間時,第一眼便是看到了坐在庭院下的蘇蝶穎。
這個妖嬈嫵媚的性感尤物,此時動人的容顏上看不到什麼表情,深紫色的長髮灑落而下,高挑的身段曲線浮凸有致,身材比例近乎達到女性的極限,飽滿的胸脯傲人無比。
只是蘇蝶穎瞥向月讀的美眸中,透著充滿了侵略性的冷淡。
“我還以為你剛才會闖進來呢。”月讀聲線輕柔無比。
“沒有這個必要。”蘇蝶穎淡淡道。
她出乎意料地沒有露出什麼憤怒亦或是不悅的神色,只是以居高臨下的眼神,打量著這位巫女小姐。
“說到底,想對他做什麼,這是你的自由。”
是的,這是月讀的自由。
畢竟,雙方之間是你情我願,又不是說月讀強行對餘澤做什麼事情。
蘇蝶穎很清楚,她和餘澤的大婚,要的就是一個‘正宮’的名分。
但餘澤所收養的奴隸……自然是不可能因為餘澤成婚,就放棄她們想幹哏的事情。
譬如說,翻身做主。
“我也不會逼迫主人只選擇我一人,如果他喜歡你的話,我自然是無權干涉的。”蘇蝶穎再次以輕柔魅惑的聲線說道。
其實餘澤過去收養的奴隸,並不止蘇蝶穎這幾人。
但並非所有人都能像蘇蝶穎,月讀等人這樣,在修行一路上高歌,直至最後走到了金字塔頂端。
多數人即使擁有大氣運的加持,也只是相較於同齡人而言更耀眼一些,也曾被稱之為天才。
但上蒼這個修仙世界,從來就不缺天才。
即便是天才和天才之間,也是有差距的。
孩童時期,人人都覺得自己與眾不同,以為自己就是全世界。
長大後發現,原來自己只是世界裡一粒塵埃,渺小得即使投入海里都掀不起一個小小的浪花。
大多數人的一生都平平無奇,或許最開始因為大氣運的加持,擁有著異於常人的機遇。
但任你有如何龐大的氣運,到了五品之後,差距就會越來越明顯。
缺了天賦,光靠氣運是不足以晉升四品的。
月讀不禁愣了一下,微微歪著頭看向蘇蝶穎:“其實也不算你情我願哦。”
誒……?
蘇蝶穎頭上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月讀笑吟吟地張開了手掌。
掌心中出現了一條白色的細緞帶。
“禁忌物……?”蘇蝶穎一眼便認出了月讀手中的物品。
“我先前就是先用了禁忌物束縛了主人,察覺到你來的時候,老實說我還有些擔心你會打攪我的好事呢。”
月讀笑眯眯地說道:“雖說主人也不討厭……不過我還是沒想到妖皇陛下竟然會這麼配合。”
在聽到月讀的話後,蘇蝶穎漂亮的面龐微微扭曲了起來。
簡直有種想捏死她的衝動。
“開個玩笑而已啦,如果主人真的不願意的話,他先前不會給我使用禁忌物的機會。”
指尖輕點嬌潤紅唇,看著蘇蝶穎那有些不太好看的神色,月讀露出一抹迷人微笑:“不過我倒是真沒想到,原來和自己曾經憧憬的人上床是這麼愉悅的事情。”
嗯……一開始在婚宴上對著姬凝霜等人指責的時候,確實是衝動了些。
原本在月讀的視角里,姬凝霜、凱琳等人就是那種趁著主人還在發育期間沒法抵抗她們,從而對他下手,做些(澀)()事情的變態煉()癖。
然而……
事實證明,她之前說話聲音確實大了點。
這種感覺真美好啊……
月讀款步地走到了庭院前,微微仰起頭,閉上雙眼,似有些陶醉般地輕輕吐出一口甜美的氣息。
即便是現在,想起剛剛男孩在她懷中的畫面,都讓她不禁陶醉。
曾經憧憬的人,那份彌足珍貴的感情,在某天忽然變質……那種禁斷的背德感,簡直讓人難以自拔。
“如今大婚已經結束,明日你便回去吧。”
這時,蘇蝶穎冷淡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也將月讀從剛才陶醉的思緒中拉回了現實。
“我不走哦。”
然而,月讀卻微笑著搖頭。
蘇蝶穎秀眉微挑:“你再怎麼說也是神島的主人,就這麼放著神島不顧真的沒問題麼?”
“有御三家在,大多數的事情他們都能夠處理。”
月讀望著蘇蝶穎那一臉不爽的神色,繼續道:“其實我這次離開神島,也不光是為了參加你這場無聊婚禮。”
“我是來找人的。”
“不只是主人。”月讀補充道。
蘇蝶穎眉頭微皺:“什麼人?”
月讀筆直地佇立於盛開的繁櫻之下,粉色花瓣彷彿將她的肌膚都映襯得白皙剔透,腰間的鈴鐺隨著風輕輕碰撞,發出悅耳的聲音。
然後,她微微側頭,看向了蘇蝶穎。
“我的母親,或者說,整個神島的母親。”
“神島的創世母神,伊邪那美。”
伊邪那美,關於她的名諱,蘇蝶穎也曾聽說過些許。
她可以說是創造了神島的‘神’,按照古老的傳言,伊邪那美是神島萬物之母,也是神島的起源。
非要說的話,她與光明神都是同一時期的‘人’。
“伊邪那美……她難道還活著?”蘇蝶穎低聲道。
“正因為不確定,所以我才出來尋找她的蹤跡。”
月讀頓了頓,繼續道:“不過,‘母親’不會悄無聲息的隕落……我更相信她和瑤月仙子一樣,還活在這世間,只是出於某些原因或是不可抗力因素,無法現身而已。”
蘇蝶穎眉頭微挑,隱約想起了什麼事情。
如果按照月讀這個意思,當初初代妖帝雖說隕落,但從頭到尾這件事她也只是聽聞,並未見過初代妖帝坐化的屍體。
會不會,妖帝也同樣……?
“我不管你到底是不是來找伊邪那美,總之,這之後還是請你離開妖域,畢竟作為神島的主人,一直留在妖域,不太合適。”蘇蝶穎淡淡道。
“嗯,那是自然。”
月讀眼睛往上看了看,語氣無比天真:“我聽說這之後主人還要回歸一宗進修對麼?到時候我順便去拜訪一下歸一宗好了……”
蘇蝶穎眯起了眸子,眼神中多了幾分危險。
“月讀……你似乎忘了小的時候你是怎麼被揍得哭著去找主人求抱抱的了。”
緊接著,充滿甜美魅惑的嗓音,自她的紅唇中飄出。
有那麼一瞬間,空氣彷彿凝結了下來。
月讀那原本明媚的微笑,也在蘇蝶穎的話語中逐漸地收斂。
月讀冷哼一聲:“不過是有人從小就仗著自己的魅惑天賦,天天纏著主人教導自己修行而已。”
“結果到了如今,你我不都是二品?”
“二品之間,亦有差距。”蘇蝶穎淡笑道。
“你可以試試。”
“我正有此意!”蘇蝶穎冷笑著,背後的狐尾徐徐拂動著,隱約間似乎有滔天的妖氣威壓降臨,令得櫻花簌簌抖落。
“伊邪那美,神島的起源之母麼?和她同時期的,似乎就只剩下瑤月仙子和光明神了吧?”
然而,正當氣氛逐漸劍拔弩張之時,房間中忽然傳來了少年疲憊的聲音。
“或許這之後可以問問她們。”
二人同時望去,卻只看到少年扶著牆,正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間。
“……”
在短暫的錯愕之後,蘇蝶穎下意識地看了身旁的巫女小姐一眼,眼神中帶著幾分鄙夷。
這傢伙就這麼飢渴麼?
她和主人在一起,可從來沒把主人榨成這樣……
蘇蝶穎是懂資源再生的。
月讀無視了蘇蝶穎的眼神,連忙上前扶著少年,柔聲道:“主人,您不是說要休息的嗎?怎麼還出來了?”
那眼神語氣,像極了跟女友第一次做完結束之後,看著女友下不來床的心疼,滿是關切和溫柔。
我再不出來你們聊著聊著怕是能把這庭院都給掀了……餘澤儘可能地維持著溫和笑容:“出來散散心……”
說著,目光又是望向了蘇蝶穎的方向,察覺到女人眼神中所包含的幽怨,餘澤心裡難免有些尷尬。
“月讀大人!”
好在這樣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在下一刻,庭院中忽然突兀地傳來了一道聲音。
餘澤抬頭望去,只見前方不遠,正有一名穿著緊身衣的女子匆忙趕來。
當來到庭院前,看到蘇蝶穎的時候,保井千鳶的神色更是有些緊張了。
“不必擔心,我已經與妖皇說清楚了。”
月讀笑容明媚,在櫻花映襯下甚是動人。
啊……?
然而,保井千鳶卻是不由得愣了一下,看了看餘澤,又是下意識地看了蘇蝶穎一眼,滿臉錯愕。
您把別人的夫君睡了,對方都找上門來了……這您也能說清楚?
保井千鳶怎麼都想不明白,這位月讀大人該如何解釋自己的行為。
餘澤是共享道侶不成……?
“保井千鳶,你想去見你的姐姐麼?”
心中正有些茫然地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瑣事,忽然聽到少年的聲音響起,也讓保井千鳶從剛才的思緒中回到了現實。
她先是有些疑惑,緊接著,眸子緩緩亮起。
但最後,她還是下意識地看了月讀一眼。
直至看到月讀微微頷首時,她臉上才露出釋然的神色。
……
與此同時,另一邊。
凱琳獨自一人坐在岸邊,翻閱著手中的檔案,悠閒地聆聽著窗外的雨聲。
東大陸的環境佈局,和西大陸有極大的差別,這點早在她小的時候就已經知曉。
偶爾來東大陸,像這樣悠閒地坐著,體驗一下東大陸的風土人情,倒也挺不錯的。
當然,如果這次來不是為了參加主人的婚禮,而是單純來遊玩就更好了。
心中正有些感嘆著,這時,保井千鶴的身影忽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身旁。
“你是打算問我什麼時候回教會麼?”
凱琳翻閱著手中的檔案,沒抬頭。
“屬下不敢……只是,最近東大陸中似乎有些傳言,說是……”
“說是瑤月仙子其實還沒死,而且即將晉升一品?”凱琳淡笑著問。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與瑤月仙子為敵的某些有心人特意散播出來的訊息。
目的不言而喻。
“我暫時還不會離開東大陸。”凱琳說道。
保井千鶴遲疑一下,下意識地抬頭看向這位教皇冕下。
“教會不打算插手東大陸的事情。”
凱琳停頓了下,補充道:“但如果有人動他的話,那不管是誰都是我的敵人。”
保井千鶴微微沉默。
她忽然想到,要是哪天餘澤和光明神起了衝突……
冕下會站在誰那邊呢?
不過這種事情,她並不是特別關心。
畢竟,她真正效忠的人並不是教會本身,而是凱琳。
再次行了一禮之後,保井千鶴正準備退下。
這時,有此次同行的神職人員走進了房間,低聲地說道:“冕下,妖皇還有她的夫君,以及神島之主都來了。”
凱琳眉頭微挑,似有些意外。
蘇蝶穎和月讀……?
這兩人竟然一起來了……還挺和諧的?
還以為她們會打起來呢。
她輕笑了聲:“請他們進來吧。”
保井千鶴微微低頭,轉身退下之後,便是來到了門口。
朝蘇蝶穎等人行了一禮之後,恭敬道:“幾位,請隨我來——”
從始至終,她的神色都沒什麼變化,畢竟對於保井千鶴而言,這只是做一些自己本分上的事情而已。
然而當保井千鶴開口之後,她卻發現,幾人都遲遲沒有動靜。
心中正有些疑慮之際,她忽然看到從餘澤的身後不遠,有一名女子正款款走出。
這一刻,保井千鶴的眼神中微微有些疑惑,總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直至在某個時候,記憶中的妹妹逐漸地與腦海中的那道身影重疊,她的眸子緩緩地亮起。
……
“保井家剩下的事情,等我回了神島之後會處理好的,主人就不必操心了。”
不多時,在保井千鶴的引導下,餘澤等人都是來到了會客廳。
此時的月讀正坐在餘澤身旁不遠,語氣輕柔地開口。
凱琳望著門口的保井姐妹,眼神有些若有所思:“主人,您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大婚結束之後,按照一開始的約定,接下來餘澤便是要回歸一宗進修。
當然,說是進修,實際上是為瑤月仙子的事情做最後的籌備。
餘澤沉吟道:“晚些時候就動身吧。”
“我會留在東大陸一段時間,所以如果您有需要的話,隨時可以跟我聯絡。”凱琳聲線輕柔地說道。
餘澤矜持地回以微笑:“我知道了。”
只是在這麼說完之後,便是感覺到了另外兩道有些刺眼的視線。
“咳……時候也不早了,要不今日就到此,我先回去休息……”
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這氣氛越來越詭異了……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現在都還沒開戲,他就已經有種莫名的壓力了。
然而,正當餘澤起身打算離開時,凱琳卻伸手溫柔地牽起餘澤的手,柔聲道:“您不必如此介意,之前在教會的時候您不是也說了麼?我們之間的關係,可以不用這麼客氣。”
“畢竟,您是我的主人……”
“你若真把他當成主人,現在作為奴隸就該有個奴隸的樣子。”
這時,月讀淡然的聲線響起,不冷不熱地說道。
蘇蝶穎柔媚的嗓音同樣是在大廳中響起:“在妖域的時候,他怎麼說也是我的夫君,凱琳教皇請自重一些,若是被旁人看到,恐怕你會被誤認為是什麼生性()蕩,有某些特殊癖好的變態煉()教皇。”
“過去聖庭教會內部,就有發生過數次類似煉()例子吧?”
凱琳眉梢微挑,淡淡道:“不勞妖皇操心,餘澤再怎麼樣也是教會的交換生,我如今只是在指導他修行而已。”
哪個人修行的時候要牽著對方的手?
是不是等會兒還得接個吻,再把他指導到床上去?
蘇蝶穎心中冷笑著。
而望著這火藥味十足的氣氛,餘澤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下,額頭已經滿是冷汗。
“好了,今日保井姐妹難得重逢,我們還是不打攪她們相處好了,先回去吧。”
餘澤的心裡有些無奈,他可以應對在場任何一個人,但當這些人撞在一起的時候……那難度係數就完全不一樣了。
蘇蝶穎望著少年的側臉,忽然笑盈盈地上前,主動攙扶著他,滿臉關切地說道:“主人,您怎麼臉色這麼蒼白……莫非是剛才在月讀那兒碰到什麼事了?”
“我先帶您回去休息吧。”
說完之後,甚至沒有再給二人反應機會,便是抬頭朝著會客廳外平靜地開口道:“來人,回宮。”
眼看著一眾妖修走進會客廳內,凱琳不禁眯起了眸子,輕輕瞥向了蘇蝶穎。
這女人……倒是挺會利用自己的主場優勢呢。
月讀今日已經得手,實際上倒也不算難以接受。
畢竟她今日可是在妖域翻身做主了。
眼看著氣氛在緊要關頭強行地掐滅,餘澤心裡這才稍稍放心了些許。
在隨著蘇蝶穎一同進了轎子之後,他感覺原本緊繃的神經,稍稍舒緩下來。
仰頭靠著軟塌,輕輕吐出了一口氣。
總有種經歷了一場大戰的疲憊。
好吧……非要說的話,的確是經歷了一場大戰。
畢竟可是鎮壓了一位二品。
“您打算什麼時候迴歸一宗呢?”蘇蝶穎柔聲問道。
餘澤想了想,說道:“等今日歸一宗的人馬回去,就隨他們一起吧。我得回去見一個人。”
瑤月仙子的所有事情差不多都準備好了,但他還是隱隱感覺有些不妥。
在如今的妖域和極域之中,已經有超過三位的二品,以及數位三品。
但這場晉升一品的儀式中,還遺漏了一個人。
她至關重要,或許也會是最大的變數。
所以,必須得見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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