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經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能力應該也不是力量吧？”
程新元真是被方休的感知震驚到了，這真是感知？不是全知？
他有些麻木的點了點頭：“沒錯，我的能力確實不是力量，力量只是我真正能力所附帶的。”
說著，他脫下上衣，露出了滿身的紋身。
胸前紋著一隻下山虎，後背紋著一條過肩龍。
那龍虎十分栩栩如生，宛若活物一般。
“我的能力是操控身上的龍虎，力量只是它們附帶給我的產物。”
吼！！
突然間，街道深處的濃霧中傳來無數道非人的嘶吼，打斷了眾人的聊天。
眾人循聲看去，頓時心中一緊。
只見濃霧中竟衝出數百“人”
準確的說，那些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而是詭奴。
一個個青面獠牙，面目猙獰，指甲暴漲，成了鋒利的利爪。
它們四肢著地，猶如野獸一般嘶吼著朝眾人的車輛衝來。
他們皆是死去的綠藤市市民所變。
“方休，現在怎麼辦？”
車內的對講機響起，那是其他車上的御靈師在詢問。
“衝過去。”方休右眼中閃過一抹奇異血光，平靜的回覆道。
轟隆隆！
面對一群詭奴，御靈師們駕馭著汽車狠踩油門衝了過去。
“沈靈雪，程新元，動手！”方休命令道。
兩人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動手。
沈靈雪釋放出炙熱明亮的火焰，一團團火球劃破濃霧朝詭奴轟去。
那些火球就如同一個個手榴彈一般，炸翻一眾詭奴。
程新元也猛然發力，原本瘦弱的身軀瞬間鼓脹，肌肉隆起。
而隨著肌肉隆起，他身上的下山虎，過江龍竟如同活了過來一般，直接從身上飛了出來。
化作一條黑龍白虎，咆哮著朝詭奴衝去，猶如坦克一般，撞開前路。
其他車的御靈師也紛紛出手，不斷開路。
在一眾御靈師的攻擊下，這數百隻詭奴根本無法阻擋車輛的前行。
僅僅片刻之後，方休等人便衝出了包圍。
除了車輛略微受損以外，並無人員傷亡。
初戰告捷，讓御靈師們信心大增，甚至有人還覺得夢魘也不過如此。
這時，所有的車內突然響起了方休的命令。
“停車。”
刺啦！
眾人雖然不解，但還是一個個全部停下車子。
很快，方休從車上走了下來。
其餘御靈師也紛紛下車，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方休要做什麼。
待所有人都下車後，方休的一句話卻直接讓眾人炸鍋。
“前方馬上就會出現人頭燈籠，它們的眼睛中會放出紅光，一旦被紅光照到，立刻便會人頭分離，不想死的跟緊我。
記住，不要出手攻擊人頭燈籠，一旦攻擊一個，便會打破人頭燈籠的殺人規律，屆時它們會蜂擁而至。”
眾人聞言瞬間一片譁然。
有人甚至出言質疑道：“不是，這你也感知到？提前感知到詭異即將出現也就算了，連殺人規律都感知到？
你確定你這真是感知，而不是預知？”
“如果前方真的有你說的人頭燈籠，那我們為什麼不繞路走？”
“沒用的，四面八方全是人頭燈籠，為今之計只有從中穿過去，信不信由你們。”方休平靜道。
不用問他是怎麼感知到的，問就是死了好幾次。
隨後，他根本不理會亂哄哄的眾人，徑直的朝前走去。
其實方休不是沒有想過自己一個人行動，省的被拖累，但他深思熟慮過後，還是決定集體行動。
因為現在的夢魘已經不是當初的夢魘，它控制了整個綠藤市，其中還有不少詭異在肆虐，這等情勢下，單憑自己一人很難通關。
就好比玩遊戲，就算你能無限讀檔重來，也要在遊戲中藉助道具才能打敗boss，而這些御靈師就是方休給自己準備的道具。
最簡單的例子，如果遇到躲不過去的攻擊，這群人至少可以留著用來放血，點燃青銅燭臺。
隨著方休的行動，趙昊緊隨其後，對於方休的話，他是無條件相信的。
因為如果不是方休的話，他早在青山精神病院就死了。
知道內情的沈靈雪更是如此，一言不發的跟在方休身後。
然後是胖子，程新元。
程新元相信方休並不是知道對方能預知未來，他只是因為多次接觸過，知道對方絕非池中之物。
人是有從眾心理的，見有人跟隨，其他人猶豫片刻也選擇相信。
畢竟連調查局的局長還有楊明這位三階御靈師都如此信任方休，他們除非是智障，才會選擇在這種時候蹦出來質疑。
很快，眾人全部跟隨。
走了大約百米的距離，眾人突然發現，前方的濃霧中竟不知何時亮起了一盞盞燈籠。
那些燈籠散發著詭異的紅光，漂浮在天空之上，如雲彩般隨風飄動。
結合方休之前的話，眾人頓時心中一緊。
方休腳步不停，繼續向前走去，隨著距離的不斷接近，眾人終於看清了燈籠是什麼。
那竟然一個個漂浮在天空中的人頭。
脖頸處斷裂且光滑，彷彿被某種利器砍斷。
那些人頭一個個面帶微笑，睜著雙眼，彷彿還活著一般。
它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密密麻麻的漂浮在天空中，一眼望去，根本望不到頭。
竟彷彿成千上萬的人頭組成的海洋。
眾人看到這一幕皆感到不寒而慄。
“所有全部靠右。”方休平靜的聲音驟然響起。
只見他身形敏捷的閃身到了街道的右側。
其身後趙昊沈靈雪等人沒有絲毫猶豫，緊緊跟隨。
其他人見狀先是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
而就在眾人轉移之時，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個人頭燈籠迅速轉過了頭。
那是一個青春活潑的少女頭，臉上帶著開朗的微笑，斷裂的脖頸處不時有鮮血滴下，顯然是剛死沒多久。
隨著她的轉頭，眾人皆清晰的看到，她那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正散發著詭異的紅光。
就彷彿兩根手電筒，將光打在地面上一般，形成了兩道光柱，迅速朝眾人之前所站立的地方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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