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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第三十五章女神作為人的一生,水銀式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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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突然的,水銀之蛇渾身上下汗毛聳立了起來,他感受到一股凝縮了宇宙一般的高深死亡氣息在移動。

  順著視線看去,他看到了璀璨奪目的雪銀色光輝在人群之中閃動,且背對著自己逆流走在人群之中。

  是一個女孩,光是那璀璨動人猶如月光傾瀉下來的銀髮,就足以吸引不少人視線,但是除了水銀之蛇之外的所有人都下意識忽視了人群之中的閃耀之物。

  “魔女嗎?還是...誕生的神祇?”

  水銀之蛇饒有趣味的自語道,因為是未知,而他對所有未知都感興趣,第一次遇到摯友預言的女神,現在又遇到了一個未知。

  雷哲絲毫不擔心水銀之蛇能夠直接發現他,雖說神座之下統治在領域內全知,但那也是對下位者而言。

  水銀之蛇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永劫迴歸治世宛若一臺精密計算機,而雷哲就像是潛入了某個檔案的程式碼,還做好了遮掩自己本質的手段。

  雖然對面前的未知感興趣,但是水銀之蛇現在更對未來的黃昏女神瑪麗感興趣,思考了一下之後還是悄然隱去了身形,向著那對夫婦離開的方向跟了過去。

  正在人群之中銀娟悄然消失不見,變回原來樣貌同樣是一身白色流浪斗篷的模樣,扭過頭看了水銀之蛇鬼鬼祟祟離開的方向一眼,輕笑著說道:

  “真是的,動心了為何不敢靠近女神呢,黃昏小時候可過的並不怎麼美好呢,這還只是第一次輪迴啊,卡爾......”

  水銀之蛇將黃昏奉為女神,為她而暗中行動,對於喜歡之人意外無比純情的水銀,雷哲感覺還真挺無語的。

  有他在這裡明顯年輕了一次,即使年輕了之後,難道水銀依舊沒有勇氣主動和黃昏靠近,還彆扭的要創造個分身去和女神貼貼?

  黃昏是水銀之蛇神理對立而生的存在,即使現在身為幼年求道神,沒有因為外界環境為自己心靈渴求上色,對於水銀之蛇來說依舊是一道救贖之光。

  另一邊,在水銀之蛇暗中偷窺的夫婦,正抱著自己家可愛的女兒開心的回到了家中。

  “瑪麗~瑪麗~”

  輕聲呼喚著沉睡的女嬰名字,丈夫與自己妻子非常喜悅的看著自己襁褓中的女兒,慈愛地端詳著這剛由上天所賜的禮物。

  女嬰十分可愛,只是,在那纖悉幼小的細頸之上,圍繞著一道赤痕,猶如珊瑚首飾或者荊棘王冠一般環繞在女嬰的脖頸周遭。

  “這是什麼?”女嬰的母親皺著眉頭出聲道。

  “.......”

  丈夫看到自己女兒脖頸上的痕跡沒有言語,但是臉色確實無比的鐵青。

  他不可置信的低聲道:“是斷頭臺的刃痕……”

  “怎麼可能!”妻子強顏歡笑地說道:“不過是個出生的胎記罷了。”

  眼神憂鬱的觸控著自己女兒脖頸上的疤痕,猩紅色的光芒彷彿錯覺一般一閃而逝。

  這個世界,唯一可以觸碰受到斷頭臺庇佑的女孩還不會受到反噬的凡人,也只有現如今女孩的父母了。

  女嬰在兩位霸道神的暗中注視之下日漸長大,脖頸上的赤色疤痕好似隨著年月而褪去,到了瑪麗能夠像在床上爬動時,脖頸上的疤痕化作了淡粉紅色,從此也不在引人注目。

  瑪麗的母親對此欣喜異常,母愛取代了曾經對斷頭臺的狂熱,溢滿了自己的心扉。

  “最後...斷頭臺再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瑪麗將會成為聖馬洛的寶石!”瑪麗的母親喜悅無比的說道,眼裡滿是對自己女兒的慈愛,道:“再過個十年,不會有人記得她是生於斷頭臺之下的了!”

  “不會有人記得?”瑪麗的父親臉色苦澀無比,但看著搖籃之中熟睡的女兒又不自覺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為什麼臉色會苦澀?因為自己女兒和自己的名聲已經傳開了,眾人不論經過多久都會記在心中,以及不斷提及斷頭臺下誕生的女嬰。

  現在兩年過去也讓政治風向變了,斷頭臺這個刑罰已經被廢除,而最後一次使用斷頭臺就是當初瑪麗誕生的那次。

  所以認識這對夫婦和不認識這對夫婦的人們,開始疏遠起了他們。

  丈夫工作地方的同事給他暗中取了一個“最後的劊子手”的稱呼,這個稱呼讓瑪麗的父親痛苦不堪,他現在唯一的慰籍就是自己可愛的女兒。

  可愛且無比純潔的瑪麗,每當看到家中女兒在搖籃之中如同嬌弱的天使一般歡笑,不管生活上帶給這對夫婦多少苦難,他們都會得到在暗中水銀之蛇認為的至高的祝福。

  然而,已經能夠站立行走的瑪麗卻不曾開口說過話,儘管父母不厭其煩的教導女兒說話,女孩依舊沉默不語,只會以純淨呆萌的眼神看著自己有些著急的父母。

  這一晚,這對夫婦突然在門口發現了不明姓名與身份之人送的禮物。

  那一是一籃子散發著美味無比氣息的蛋糕,與其他精緻無比的食物,上面用著法語寫著“送給聖馬洛最為璀璨的珍珠”的祝福語。

  今天是瑪麗的生日,作為已經沒有人敢接近的夫婦受到這種貴重的禮物也是無比開心,也讓他們感覺到一絲人情冷暖。

  沒有姓名和沒有當面送出,恐怕也只是因為他們這對夫妻名聲的原因。

  這一晚,過生日的瑪麗吃到了美味無比的蛋糕,精緻小巧還帶著奶油痕跡的小臉蛋上露出了稚嫩純潔的笑容。

  也就是這一晚,過完生日的瑪麗要睡覺時,卻突然張動了她那紅潤的姣唇,發出了無比美妙的聲音。

  聽到這除了丈夫之外女孩發出的聲音,瑪麗的母親像是受到了呼喚一般連忙叫著丈夫過來。

  看著自己女兒如同夢語一般發出的聲音,這對父母無法抑制自己的喜悅。

  “說吧,瑪麗!來,說話呀,好孩子!”母親慈愛的撫摸著女兒的腦袋,出聲為對方鼓勵似的說道。

  她如此耐心的催促鼓勵,屈伸傾聽,睜開睡眼惺忪的美眸,年幼的瑪麗沉默了片刻。

  隨後以那美麗無比的青色眼瞳,望著雙手合十進行基督教祈禮的母親,然後張開了嘴巴唱出了低沉的旋律。

  “【血、血、血,吾欲飲血.(,sang,sang,etsang。)】”

  稚嫩且動人的旋律從女孩口中傳出,瑪麗父母臉上剛浮現出來的驚喜馬上變成了僵硬無比的驚恐。

  但臉上帶著歡笑的瑪麗沒有在意父母的臉色,繼續忘我的歡唱著根本沒有人教過她的血腥歌謠。

  “【澆注斷頭臺上,甘霖飲品.()】”

  “【為愈斷頭臺之渴求.()】”

  嘭——

  受到無比驚嚇的母親直接仰身嚇昏過去倒地,丈夫慌亂無比的連忙上前扶住自己妻子。

  同時,瑪麗依舊重複著越來越甜美的歌謠。

  “【所欲無他,唯血、血、血.(,sang,sang,etsang。)】”

  “啊啊.....住口!我求求你快住口!”母親臉上帶著信仰崩潰似的崩壞神情,以孱弱無比的聲音在懇求著,但孩子依舊沒有停止的意思。

  在小屋之外百里看著這一幕的雷哲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這對父母來說,降生如此特異的女兒卻並不是好事。

  同樣且不同的感嘆,也在窗戶外陰影之中如同蛇一樣窺視光芒的水銀之蛇,倒是對女孩的父母不感興趣,凡人欣賞不來的美景倒是很符合他的XP。

  水銀之蛇如同待在陰森漆黑且冰冷的角落裡,眼瞳裡倒映著微弱且璀璨的黃昏之光。

  是的了,他的眼中只有那個歌唱的女孩,他只覺得現在的瑪麗真的很美麗。

  屋內的瑪麗父親茫然無比,將彷徨的視線自女兒轉移向崩潰到昏厥過去的妻子。

  他攙扶起來的妻子眼中失去了光彩與生氣,蒼白的額頭上燒錄著顯眼的皺紋,不過是短短的一分鐘,她卻彷彿老了十多歲。

  翌日,想要重新嘗試一次的母親再次教導瑪麗正常說話,但是女兒展露出天使般的微笑,以可愛的嗓音,唱出了禁忌之旋律。

  “【血、血、血、吾欲飲血.......】”

  就是這歌詞,就是這可憎無比的歌謠,除了這首歌的歌詞之外,瑪麗從未發出過任何言語。

  也正是因為如此,瑪麗的母親受到了致命性的打擊,短短几個月的苦悶與崩潰,在心痛之際最終積勞成疾猝死。

  臨終前最後一顆,她所聽到的,依舊是自己女兒瑪麗的歌聲。

  “,sang,sang,etsang。”

  看著自己妻子已經沒了聲息徹底殞命,倒在床上在也不起,自己的女兒抓著自己母親的手依舊帶著笑容在歡唱著。

  “瑪麗......”

  瑪麗的父親表情痛苦,也是感覺到了崩潰似的心痛,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沒有對孩子的責怪,他把一切過錯全都攬在了自己身上,要是自己當初沒有作為劊子手的話,要是沒有的話.......

  父親與自己的女兒相依為命,每每見到這個孩子,他的內心就被強烈無比的後悔所襲擊,非常的痛徹心扉。

  每當自己工作回家,瑪麗總是以這樣不詳的旋律迎接他回來,而他只能帶著勉強的微笑回應自己女兒。

  但即便如此,他也依舊是一個好父親,仍然深愛著瑪麗。

  他心中的一切感情與愛全都灌注在了瑪麗身上,而且除此以外支撐著他沒有倒下,還有一件事。

  每當瑪麗過生日的時候,自己在家門口總是會受到豐盛且精美的禮物,那是有人送給自己女兒的生日禮物與蛋糕。

  不知名諱與身份的陌生人都對自己女兒有著關愛,他這個做父親又怎麼能獨自倒下呢?

  已經十歲的瑪麗變得更加可愛,不知是否遺傳了自己父親放浪的血脈,她就是一心想要出門遊蕩。

  但是,一旦瑪麗踏出家門走進人群,不管多麼熱鬧的街上,立刻就會化為死寂。

  人們對她心懷恐懼,對瑪麗退避三舍,因為知曉她的誕生之因的悲劇,認識她的人們都稱呼其為咎之子(報應之子)。

  不論是非對錯,瑪麗被排斥恐懼,瑪麗的父親也同樣受到了波及,遭受到了排斥與針對。

  同伴不敢與他來往,工作地方的老闆將他解僱。

  生活上的苦難來臨了,但為了養育自己的女兒,他這個做父親的人不得不成為走私者。

  也正是因為如此,父親才不得不犯下走私的罪行被判處死刑,他一切都是為了自己深愛的女兒。

  僅剩一個人的瑪麗,一個人像流浪貓狗一樣活了下來,被眾人稱為魔女。

  “血、血、血......”

  瑪麗赤著精緻小巧的玉足,穿著有些髒汙的白色衣裙,一個人流浪似的,一邊唱著可憎的血腥歌謠,一邊一個人毫無目的的流浪著。

  在暗中看著這一幕的水銀之蛇在糾結著什麼,在漆黑小巷子角落裡注視著這一幕,腳步很猶豫無比的向前向後搖擺不定。

  在暗中看著水銀之蛇這幅婆媽舉動,雷哲是真的想痛揍他一頓。

  瑪德,你難道只有勇氣給瑪麗送生日禮物和蛋糕?

  這麼想著,雷哲也就懷著不美麗的心情,主動悄然出現在了水銀之蛇身後。

  “梅爾克利烏斯......”

  突然聽到幾萬年都沒有人叫出來的名字,以及來自幾萬年前熟悉的低沉呼喚,水銀之蛇瞪大了眼睛扭頭看向身後。

  穿著古風白色破損衣袍的雷哲,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瞪視著他。

  “摯友!!”

  水銀之蛇驚喜無比的開口出聲道,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刻遇到在曾經分別的雷哲。

  對方穿越時間線來到了這個節點了!

  “水銀,和你命中註定的女神相遇,你就這樣一副只敢待在黑暗角落裡的模樣!?”

  雷哲這次直接現身,就是因為這個傢伙婆媽無比的舉動給氣到了。

  在時間夾縫中除了觀測奈落伽動向之外,就是用觸覺注視著水銀的觸覺與女神的接觸。

  這個傢伙除了敢暗中給瑪麗送生日禮物之外,那是一次都不敢主動現身去和對方交流。

  “呃......”

  水銀之蛇臉色僵硬,有些像是害羞的小夥子一樣臉上浮現出粉紅,眼神止不住的往小巷子外的瑪麗身上飄。

  即使有著雷哲的預言,即使知道瑪麗就是自己法理對立而生的存在,在切身實際看到瑪麗的那一刻,水銀之蛇承認自己淪陷了。

  他確實對那個女神產生了心動的情緒,對那個黃昏之下誕生的花兒產生了戀情。

  但是.......

  “能站立在女神身邊的存在,不應該是腐朽的我......”

  面對著摯友對自己戀情的慰問,水銀之蛇臉上久違的露出了坦然無比的笑容,摯友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他知道是什麼意思,既然愛,為什麼不去接觸?為什麼不去追求?

  水銀心中的答案是,他想,他非常想上前對自己傾慕的女性表達愛意。

  但是他做不到,他無法站立在女神身側,因為他本身各種因素都不適合女神。

  “我會害死她的,我會一次次的殺死她......”

  水銀之蛇帶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那腐朽惡毒的既知之毒這樣告訴他,第一次永劫迴歸即將開始上演了。

  在和瑪麗相遇之後,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沒有任何存在,除了他和自己友人之外,比他們更瞭解永劫迴歸的概念。

  水銀之蛇所認為的生命意義是“將未知變成既知的作業”,現如今他除了沒有體驗死亡之外,他已經探索了所有宇宙的未知,達成了全知。

  “所以你退縮了?這就是你的理由,居然會和我面臨同樣的糾結,哈...這還真是孽緣啊。”

  雷哲聽聞水銀之蛇所言,臉上也是露出了無可奈何的神色,沒想到年輕的水銀之蛇不止深情而又純情,還很意外的很討喜。

  “同樣的糾結!?”

  水銀之蛇那溫柔知性的東方長臉上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上下打量著面前因為他話語同樣露出苦澀笑容的摯友。

  他的糾結是怕傷害到自己的醉戀的花兒,這是年輕且還沒壞掉的水銀之蛇的想法。

  他對除了摯友和瑪麗之外的所有生靈報以平等的俯視,因為在乎瑪麗,所以才不能容忍自己的永劫迴歸破壞掉屬於女神的一生。

  與瑪麗相遇,他第一感覺就是想讓她繼承自己,但因為當初摯友所告知自己的事情,他卻不得不壓下這個願望。

  神座,那就是個燙屁股的垃圾玩意,除了他的摯友,單色之神坐上去必定會陷入那種對立輪迴的劇本之中。

  在見到瑪麗之後,水銀之蛇就對於這個女孩產生了無比糾結的情緒,想要靠近,但又怕最終結果是他最厭惡的迴歸。

  永劫迴歸,聽上去可以挽回一切,重來重啟一切時間線。

  但不能否認的一點是,被重啟毀滅的原來時間線的生靈都會死掉一次,即使重來了也像是來世一樣而已。

  最初,也就是現在還沒有開始輪迴的水銀之蛇還沒有壞掉,也沒有腐朽到腐爛的地步,可以無視永劫迴歸的殘酷事實。

  “摯友,你也有喜歡的人嗎?”

  看著雷哲默默走上前和他並肩,一同看著瑪麗如同小動物般在流浪,水銀之蛇忍不住向著對方詢問道。

  兩個身著黑與白破損斗篷的怪人,以一種很詭異的友誼氣息並肩在一起,這大概是蛇與蛇的奇怪友情吧。

  看著遠處的瑪麗,聽到水銀之蛇的詢問,雷哲沉默了片刻,說道:“我的自滅因子是女性,在我搞清楚她是我自滅因子之前就愛上了她.......”

  “這.......”

  水銀之蛇眼角抽搐了一下,他當然知道自滅因子是什麼,友人愛上了自己的自滅因子,那種宿命與因果的產生就是霸道神的必然劫難。

  自滅因子的存在會隨著宿主變得同樣強。

  聯想到友人那強大廣袤的姿態,作為他的自滅因子必然不能弱,而且還有必定要毀滅友人或者同歸於盡的宿命。

  “我能為了她去死,但我知道,我們兩個誰死去,剩下留存下來的那個都會腐朽到想要自滅,正是因為有著自滅...所以我還不完美!”

  雷哲看著遠處純潔無比的黃昏女神,也是想起了小優小時候可愛無比的樣子,他家小優最可萌最可愛了。

  “水銀,你預感到了自己的落幕了嗎?我已經看到我的落幕了哦!”雷哲突然的話語驚人,也驚到了水銀之蛇。

  他想不出有誰能殺死他的摯友,而且對方明明和自己不一樣,明明已經超越...思緒中斷,水銀之蛇有些沉默了。

  “為了自滅因子?值得嗎?”水銀之蛇這樣詢問道。

  雷哲沉默不語,只是露出了坦然的微笑,抬手指著不遠處的瑪麗,說道:“值得嗎?”

  沒有回答,自言同樣的反問,因為愛,到底值不值得?

  “呵...算我問了個愚蠢的問題。”

  水銀之蛇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理解愛的人,不懂得為他人挺身而出的意義,那是以前的他,現在卻不一樣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守,作為偏執和瘋狂到霸道神境界的存在,水銀之蛇和雷哲同樣如此。

  原本他羨慕摯友有著超越自己束縛的自由姿態,但是卻沒有理解,對方在他看不到的境界,其實也有著屬於自己的束縛。

  “起碼,去向著你的女神傾訴一下自己的情愫吧,即使是單方面的,不然你真的不會有後悔的情緒嗎?”雷哲陡然出聲鼓勵道。

  “.......再給我一點時間吧。”

  水銀之蛇下意識因為雷哲鼓勵而邁出的一步猛然縮了回來,遠遠的眺望著瑪麗如此對雷哲,也是對懦弱的自己說道。

  ————

  還沒有認知到自己是神的瑪麗,到處流浪著。

  雖說是流浪著,但因為暗中有兩個此世最強且恐怖的霸道神保護著,倒是像是在旅遊一般。

  餓了就會有莫名其妙出現的美食,渴了下一刻就會出現瓊漿玉液,總之除了寂寞之外,她一切過的都很好。

  瑪麗天生就受到處刑臺加護,觸碰她的人頭會斷掉,走到哪裡就會帶來腥風血雨,掉落在地上的頭顱數不勝數。

  對沒有人教導的純潔女神來說,斬首就是她生活日常的一部分,飛走的是別人的頭或自己的頭,瑪麗看不出區別。

  有許多人因為瑪麗的美貌而被吸引,在第一眼見到這個傳聞之中窮兇極惡的魔女,人們都不禁懷疑這樣的女孩真的是魔女嗎?

  無論見到誰,瑪麗都會投以天使般的眼神,無論多麼殘忍的人,看到瑪麗都會不禁留下同情的淚水。

  外地人被瑪麗美貌吸引,走近了觀看,瑪麗便浮現出天真無邪的笑容,以及甜美的嗓音詠唱動人血腥的旋律。

  女孩如今在沙灘徘徊著,如同海鳥一般與海水嬉戲,她便是那黃昏沙灘上最唯美的風景。

  瑪麗遊走在這裡,享受著海風的撫摸,但在沙灘不遠處一對人馬出現在這裡。

  他們臉上帶著驚恐與畏懼的表情,手裡都紛紛拿著用來抓捕最兇惡犯人的器具。

  官方人員更那是拿著比較長的抓人鉗,看樣子也是聽說過瑪麗的大名,所以根本不敢觸碰對方。

  在雷哲與水銀平靜的視線中,他們抓住瑪麗要將她處刑時,她並沒有反抗,而兩位霸道神也沒有出手的意思。

  凡人是傷害不了神的,如同阿米巴原蟲一樣的存在,怎可傷及比肩宇宙之浩瀚偉大的求道神?

  依舊是黃昏的景色,水銀認為這種景色簡直就是天生為她而相襯的,處刑臺上瑪麗不禁疑惑的回頭望去,然後像是被吸引一般在人群中看到了兩個身著黑白斗篷的存在。

  臉上不自覺浮現出笑容,即使她不會說出歌詞外的其他言語,一種屬於女人的感覺告訴她,那是一直都在照顧自己的兩個人,每天都會給自己好吃的。

  瑪麗又一次在她誕生的地方,唱起了血腥甜美的歌謠。

  “【血、血、血,吾欲飲血.(,sang,sang,etsang。)】”

  “【澆注斷頭臺上,甘霖飲品.()】”

  “【為愈斷頭臺之渴求.()】”

  “【所欲無他,唯血、血、血.(,sang,sang,etsang。)】”

  “好美啊,不這樣覺得嗎?摯友。”

  黑色斗篷下的深邃藍眸注視著這一幕,不自覺向著自己身邊的摯友發出了感嘆。

  “確實,雖說是黃昏,但遠比太陽要溫暖耀眼,而且迷人......”

  雷哲為慈愛的女神由衷的發出了讚揚。

  兩人一點都不擔心瑪麗的安危,即使對方馬上要被處刑斬首了也是一樣。

  自斷頭臺開始,自斷頭臺結束,作為人而活的瑪麗已經結束了,現在是作為女神瑪麗的時間了。

  “嘭——”

  斷頭臺落下,鮮血飛濺,求道神有著比肩宇宙之浩瀚的偉力,原本不可能被凡人所傷,更不可能被斷頭臺所殺。

  但是,還沒有認知到自己是神的瑪麗,就如同某位涼宮春日一般,不瞭解自身的本質。

  在群眾們驚恐到像是看妖怪的眼神中,本來應該成為屍體的瑪麗,她的身體連同離體的頭顱化作最美麗的黃昏光輝消失了。

  帶著那份溫和且沉重的質量,掙脫了水銀之蛇永劫迴歸的統御範圍,墜落於屬於求道神的特異點之中。

  在那片永恆的黃昏沙灘上,瑪麗依舊在哪裡徘徊歌唱著,剛才被斬首也一點都沒有痛苦,或是其他什麼異樣情緒。

  雷哲與水銀穿過了現世的帷幕,來到了這片特殊的特異點之中。

  在摯友眼神的鼓勵下,水銀之蛇不禁提起了勇氣向著女神走去,瑪麗也是注意到了有人來到了這裡,臉上不禁浮現出可愛純潔的笑容。

  “女神......”

  在瑪麗呆萌且不解的純潔眼神中,水銀之蛇不禁對著對方單膝下跪了下來,以一個臣服的騎士姿態撫著自己不斷加速跳動的胸口,用上了自己一生從未有過的深情,說道:

  “我愛上您了,請允許我向您下跪,花兒呀。”

  是的,如同飲酒喝醉了一般的沉溺於女神的一切,那份戀情在此刻向著女神傾訴出來,水銀之蛇感覺自己不吐不快,憋著的感覺現在變得很舒暢了。

  吾醉戀於汝,花矣。

  為女神獻上鮮花,為女神歌頌,最後想要讓她獲得幸福。

  我想要一個女神能夠幸福而存在的世界,想讓她知曉情愛與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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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芽衣~~~.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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