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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第三十九章被牛頭人的亞拉斯特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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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為世人所知的世界背後,存在著一些橫行無忌的食人者。

  來自從異次元世界的居民——“紅世使徒”。

  他們透過啃食人類存在於現世所必須的根源力量“存在之力”來顯現自身,隨心所欲地引發各種不可思議的現象。

  而這一切的理由,卻僅僅是他們一己的意志和慾望。

  雖然能質問他們行為是非的人有無數個,但卻沒有任何人能干涉他們的行動。

  他們這些“使徒”,是一種現世的人類絕對無法反抗其意志的存在。

  但與其相對的,還有著能與紅世使徒能夠對抗的火霧戰士,他們的存在意義本身又是什麼?

  與紅世使徒對抗,維持世界平衡與糾正扭曲?

  “萊茵,紅世使徒和火霧戰士是什麼?”

  正在傳授著少女超自然知識的雷哲,聽到了瑪蒂爾達舉手發言。

  少女像是個好奇寶寶一樣,雙眼放光的看著雷哲,對於雷哲口中那些強大的存在有種想要挑戰的渴求。

  而對於這個世界上紅世使徒以及火霧戰士,雷哲兜帽陰影下的眼神淡漠道:

  “對於人類來說,紅世使徒是異界而來的侵略者以及天敵,大部分都是會到處捕食人類以獲得存在之力,而被吞噬的人類會從存在意義上消失,比如你認識的熟人被使徒吞噬,那麼你就會忘卻他,因為他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了。”

  瑪蒂爾達眉頭緊皺,來自其他世界的侵略者以及人類的天敵,吞噬掉人類的存在根基,簡直比殺掉更加惡劣。

  死亡,你也許會有人記著並且懷念著,自己的親人即使是死亡也會記著。

  要是被紅世使徒吞噬的話,瑪蒂爾達設身處地的換位思考一下,一種不寒而慄和厭惡感就生出了。

  “那火霧戰士就是和紅世使徒為敵而戰的存在嘍?”瑪蒂爾達直接聯想到了另一邊的火霧戰士。

  她對戰士這個概念天生有好感,但火霧戰士的意義,確切來說是大部分都是一群復仇者還差不多。

  在紅世之中,有著另一群紅世魔王們,卻也因為同胞們的肆意妄為而察覺到了紅世與現世的異常情況。

  他們察覺到,由於啃食人類而產生的缺落,會令世界產生扭曲。

  也察覺到,扭曲的不斷積蓄,有可能會給現世和“紅世”雙方都帶來巨大的災難。

  對這種大災難抱有危懼感的一部分擁有強大力量的紅世使徒或者魔王們,做出了一個苦澀的決斷。

  那就是對那些入侵現世肆意啃食人類存在的同胞進行討伐。

  儘管如此,由於他們本身是強大的存在,所以要讓自身顯現於現世,就必須獲得大量的“存在之力”。

  如果依靠啃食大量人類來獲得的話,就跟抑制世界扭曲的本來目的相牴觸,變得本末倒置了。

  於是,他們為了解決這個難題而進行了反覆嘗試,到最後,終於總結出了一個有效的方法。

  那個方法,就是從生存於這個世界上的人類中,挑選一些被奪走了親人,戀人,好友的人類。

  讓他們把自己的整個存在作為器皿奉獻出來,以容納紅世魔王自身。

  於是,紅世魔王們就能在不顯現自身的狀態下,獲得了討伐擾亂世間的同胞們的能力,人類以失去一直以來所有具有的與他人的聯絡為代價,獲得了復仇的武器。

  這種透過雙方意志作用下進行的互相協助與性質的改變,也就是“契約”——而誕生的身負異能的討伐者們,被統稱為“火霧戰士”。

  “瑪蒂爾達,現在你對火霧戰士有什麼感想?”

  比較詳細的解釋完畢後,雷哲輕笑著再次看向了又是緊皺起眉頭來的瑪蒂爾達。

  雷哲其實對火霧和使徒都沒啥好感,他流浪在個世界見多了火霧與使徒的衝突。

  紅世魔王維持世界平衡?維持的什麼平衡?又是誰的平衡!?

  在雷哲現代化外加自己風格的教育下,瑪蒂爾達也是學會了以冷靜的第三方視角思考。

  少女對火霧戰士的印象沒有了之前的熱情,火霧戰士的誕生居然是使徒促成的。

  而且是為了兩方世界的平衡,這個理由瑪蒂爾達察覺到了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

  “萊茵,你確定紅世使徒是為了兩界平衡,而不是為了他們自己存在的基礎不被破壞,才會促成火霧戰士的誕生嗎?”

  瑪蒂爾達雙眼泛著冷靜沉著的精光,話語中詢問出了讓雷哲露出滿意笑容的問題。

  既然人類只是紅世使徒的食品獵物,相當於人類食用的雞鴨魚羊之類的牲畜。

  紅世使徒和人類一樣有著慾望和思維,階級和身份的不同,要不是一直吞噬現世人類真的會出事,那群願意討伐同胞的紅世魔王,真的會在乎處於牲畜位置的人類是死是活?

  “這問題,你是貴族大小姐應該也是知道一些人類之間的事情,換種思維設身處地思考一下,你就會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雷哲沒有正面回答瑪蒂爾達,答案比起他告知少女,還是讓少女自己去發覺比較好。

  “我怎麼感覺紅世使徒在圈養人類?”

  瑪蒂爾達終於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發現的問題,板著一張精緻的俏臉很是氣憤的樣子。

  紅世使徒顯現現實需要消耗存在之力,而具備優質存在之力的只有人類。

  先不說兩界扭曲什麼的,要是一下子吃完人類,紅世使徒能討到什麼好處?

  可惡!什麼維持平衡,維持人類數量穩定到一個不會導致兩界出現問題的基數就行了?

  維持自己同胞所在的紅世不會扭曲崩潰就行了?

  這樣的平衡,這樣憋屈的平衡她瑪蒂爾達才不認可!

  一開始紅世使徒在現世作亂你們沒去管,現在會出現兩界問題了,你們就想出了這種辦法。

  而對於瑪蒂爾達對於這種詭異平衡的憤怒,對於這種不公而不滿,雷哲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

  “弱小就是原罪,弱就會捱打,你的父親身為領主,和其他領主也同樣是這個道理。”

  不公平?強和弱就是最大公正的天秤。

  力量強就是對,力量弱就是錯,誰對誰錯什麼用在紅世使徒和人類身上根本不適用。

  各種大義更是沒用,立場和層次的不同,造就了使徒對人類的蔑視。

  使徒襲擊人類從根本上已經不是將兩個世界扭曲這種意義上的程度了,而是物種上的歧視與輕蔑!

  察覺到這個最為真實殘酷真相的瑪蒂爾達,憤怒卻慢慢變成了平靜。

  啊,原來是弱小的緣故啊,很簡單易懂的道理,弱者從來都不會受到尊重。

  這是世界最為真實的法則,也是宇宙的真實法則。

  強者,統治,弱者!

  和睦相處,只不過是弱者的一種自欺欺人的想法罷了。

  但是我瑪蒂爾達可不是能任由別人踐踏的弱者!

  有資格渴求戰鬥與鬥爭的存在,必須要是強者才行。

  ........

  “父親,母親......”

  看著半邊身體依舊化為存在之火,因為存在基礎崩潰化作粉塵消散,瑪蒂爾達眼角還是流下身為人的淚水。

  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面前三個作為跟班的使徒,以及一個有著人形姿態紅世魔王,正以詫異和凝重的眼神看著突然出現的瑪蒂爾達。

  在城堡絢麗炙熱的火光中,少女那淚水帶著璀璨的光輝,代表著少女訣別過去的見證。

  手持著紅蓮之劍,眼瞳之中的悲傷在倒映出敵人的清晰面貌之時,就滿滿被冷漠所蠶食,化作冷厲且熾熱的殺意眼神。

  “這個人類,是怎麼回事?”

  紅世魔王與身後三個侍從使徒看著散發著恐怖存在感與扭曲的少女,不是紅世使徒,也不是火霧戰士,更沒有感受到一絲存在之力。

  但是對方的存在本身,就像是對永珍的蔑視與踐踏一般,充斥著強大且滲人可憎的詭異扭曲。

  “為什麼要來到人類世界蠶食生靈,使徒們。”

  即使已經明悟了紅世使徒的存在意義與概念,但在戰鬥的慾望上升至頂點前,瑪蒂爾達對著面前吞噬了無數領地內生靈的使徒,說出了淡漠無情的提問。

  因為是第一次與使徒戰鬥,也是第一次面對使徒,她瑪蒂爾達好戰但不是弒殺的存在。

  這個問題也是在問對方的同時,也是在詢問自己的內心。

  既然有著自己生存的世界,又為什麼來到人世?

  “哈啊?“

  紅世魔王聽聞瑪蒂爾達這個詭異的人類,居然會問出如此天真可笑的問題,頓時打消了對方是火霧偽裝的可能性,冷笑著說道:

  “這個問題在遠古時期也有人類問出來過呢,我等紅世子民天生皆是為了各自的慾望而行動,至於為什麼蠶食人類?你們人類吃雞鴨魚羊不也是為了生存嗎?而我們是為了行動。”

  來到人類世界的紅世之民,大部分都是會到處捕食人類以獲得存在之力,藉由存在之力才能存在於現世。

  人類為了生存而吃其他動物,使徒為了行動要捕食人類補充存在之力,有什麼大問題嗎?

  “果然如此嗎...那就沒錯了。”

  對於面前紅世使徒的嘲笑,瑪蒂爾達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她自己得出的答案並沒有錯啊。

  什麼為了兩界平衡,根本就是物種上的歧視與輕蔑!那這樣的話相互戰鬥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以後瑪蒂爾達更不會詢問出什麼和平相處的幼稚話語,因為和紅世使徒戰鬥本就是屬於理所應當。

  你殺了我的親人,與領地內子民,那我以後和你們戰鬥也是合情合理吧?

  念頭通達,戰鬥的慾望頓時沒了任何拘束,殺氣伴隨著靈魂質量高漲帶來的靈壓而讓大氣扭曲!

  暗中在天空觀戰的雷哲,面色平靜淡然,仔細端詳了一下瑪蒂爾達靈魂狀況,直言低語道:

  “當前位階——活動,已經開始讓宇宙的種子發芽了啊。”

  如同小宇宙進入第六感之前的覺醒,現如今瑪蒂爾達靈魂五感以及人類身體上的限制將被打破了。

  “轟——!”

  瑪蒂爾達真紅雙眼猛然一蹬,一道實質化撕裂大氣音障的風壓形成,徑直撞擊在面前敵人身上。

  “...什!”

  紅世魔王頓時不可置信的被龐大的衝擊力擊飛,而身後三個侍從使徒更是感覺到了被十二馬赫衝擊力造成的恐怖劇痛!

  化作突破音障炮彈的四個存在,將被熊熊大火覆蓋的城堡撞塌,在地面犁出了一道大峽谷裂縫一般的痕跡,向著十公里之外破空飛去。

  純粹的衝擊力不是來自敵人的力量,簡直就讓三個使徒有種身體要散架的感覺。

  而這種見面打招呼的攻擊,僅僅是瑪蒂爾達的“眼力”而已。

  單純帶著敵意與殺意的眼神,就造成了這種在使徒眼中驚世駭俗的破壞力。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

  一聲又一聲超過一百八十分貝的音爆轟鳴響,於此刻在低空貼地之中響起。

  “嗆——!”

  破風聲外加劍鳴聲響起,超越二十馬赫的速度,一道赤紅色的劍光宛若有生命的流星一般,劃過了三個紅世使徒的軀體。

  倒飛著的紅世魔王驚悚的發現,在他身體正面朝上高速飛行的時候,面前出現了瑪蒂爾達熾熱的身影。

  如火焰般的長髮隨之搖曳擺動,真紅色的雙眸猶如有著紅蓮地獄一般。

  僅僅是這眼神就足以將他者的靈魂震裂,連力量、意志全都被燃燒殆盡的感覺出現在紅世魔王身上。

  “該死的人類,少囂張了!”

  恥辱感和羞恥感從心頭湧出,瘋狂大吼著要將心中的恐懼與驚悚排斥開來。

  紅世魔王爆發出更加駭人的存在之力,精密的自在法瞬間編織而成擋住了面前瑪蒂爾達要將她斬首的騎士劍!

  “鏘――――!”

  清脆的聲響中,鋒利的騎士劍與精密如同魔法陣一般的自在式重重的碰撞在了一起,激起了緊密急促的火花。

  “咔吧——!”

  一聲脆響,讓緩過神能控制自己倒飛軀體的紅世魔王臉色僵硬,他的自在法被撞擊出了密密麻麻如同蛛網般的裂痕。

  沒有什麼特殊的力量,純粹到精細入微的怪力外加達到幾十倍馬赫的衝擊力,純粹的力量就讓自在法抵抗不住了。

  “鏘――――!”

  劍鋒在交錯著,抵抗了僅僅一秒的自在法被暴力破除,劍刃直接揮斬在了紅世魔王身上,但是......

  唰——

  在瑪蒂爾達微微波動的眼神中,面前被斬成兩半的紅世魔王。突然化作了無數存在火焰形成羽毛飛散開來。

  是替身自在式嗎......

  如此迅速的思考著,瑪蒂爾達直接毫不猶豫迴旋扭動軀體,帶動手中騎士劍化作一陣螺旋旋風。

  在‘鐺’的一聲之中,突然出現在背後突襲的紅世魔王臉色陰沉,卻也帶著邪笑。

  這次沒用自在法抵抗這個女人的劍擊,而是用著一枚詭異金色硬幣擋住了這個怪力女人的斬擊。

  只見一枚金幣在擋住敵人攻擊後,就這樣從他的指尖彈射而出,旋轉拉長著眨眼間化為了金色的鎖鏈,瞬息之間就纏繞住了瑪蒂爾達騎士長劍。

  “叮鈴鈴!!”

  伴隨紅世魔王的甩動,那條金色的鏈子發出了清脆的響聲,一種詭異的光輝自鎖鏈之上浮現。

  咔吧——

  在瑪蒂爾達驚怒無比的視線中,自己的紅色騎士劍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痕,被鎖鏈纏繞住的騎士劍立刻化作的粉屑飛散了。

  敵人也達到了讓瑪蒂爾達失去武器的目的,紅世魔王看得出這個詭異的人類女人有著可怕的劍術,自然不會讓對方肆意妄為,所以要削弱或者廢掉對方擅長的攻擊手段。

  “寶具嗎?挺有意思的......”

  在天空盤坐在筋斗雲上的雷哲饒有趣味的看著這一幕,這個紅世魔王戰鬥經驗很高,立馬就分析出瑪蒂爾達劍術的棘手。

  而雷哲贈予瑪蒂爾達訓練用的騎士劍,本來就不是什麼高階玩意,只是用來訓練用的劍而已,除了無比堅硬耐用之外,沒什麼特殊之處。

  紅世魔王之所以能破壞這把雷哲隨手創造的劍,也是因為用了本土世界的寶具。

  “泡沫鎖鏈”——外型原為金幣,擲硬幣時的殘影可化為一鎖鏈。

  能夠束縛並破壞武器的寶具,任何武器跟寶具都無法對此寶具產生傷害。

  在未來時間線中某位經典傲嬌,曾和寶具獵人法利亞格尼戰鬥中,對方就使用過這個寶具,沒想到會出現在這裡。

  “可惡!!!”

  瑪蒂爾達臉上頓時浮現出憤怒,咬牙切齒且無比暴脾氣的捏緊拳頭怒吼道。

  “哈哈哈,人類,沒有了武器你要如何勝我?”

  紅世魔王以為這個女人沒了武器頓時無能狂怒起來,所以也是發出瞭解氣的嘲笑聲。

  但瑪蒂爾達並不是因為這個憤怒,而是因為這把紅色騎士劍,是萊茵送給她的。

  即使不是什麼絕世寶劍,但其中的紀念意義取決於萊茵在少女心中的地位,那相當於師徒兩人情誼的見證與紀念。

  無能狂怒?這個詞可不適用於瑪蒂爾達身上,她憤怒只會促進體內力量以及潛力,被某種種下的儀式將其激發!

  “轟——!”

  龐大且濃郁的靈壓在紅世魔王僵硬詫異的神色中,自瑪蒂爾達靈魂深處,從體表浮現出深邃且恐怖的偉力。

  這是什麼?這是什麼力量?

  為什麼這個女人的存在變得比紅世魔王還要龐大,那龐大且質量高密度壓縮的存在真的是一個不是火霧的人類女人能有的嗎!?

  那深邃且閃耀的樣子,就好像...好像天空的星辰,不!好像比自己理解的要更加寬廣無垠!

  永劫破壞,活動——物質界(Assiah)達成!

  物質的世界()

  原型為四大元素中的地。在卡巴拉四大世界中屬於人類生存的世界。

  靈魂在此有了肉體,原始的光分崩離析,開始結晶形成物質、自然界,以及人的存在。

  抽象的觀念變成具體的事物,這是人的世界。

  而物質界一切開始在瑪蒂爾達靈肉之中形成,深邃且高密度靈魂帶動了肉身,讓其產生了連結共鳴。

  肉身開始以質子、中子、電子為星球,以原子為星系,以身體為內宇宙,使細胞內進行核聚變般的原子爆發,從而產生了巨大無比的能量!

  意識海溢滿憤怒與戰鬥欲的瑪蒂爾達,在這一刻之中彷彿時間暫停了一般,她的腦海之中響起了一個宛若雷鳴般渾厚的聲音。

  “如此崇高,汝渴望力量嗎?”

  力量?我是渴望力量,但你又是誰?

  “天壤劫火,亞拉斯特爾,紅世的魔神,要與吾締結契約嗎?”

  “將自己整個存在的過去、現在、未來作為器皿奉上作為代價,成為吾天壤劫火的代行者,討伐肆意妄為的紅世使徒,執行維護世界平衡的使命!”

  簡單但也充滿威嚴的自我介紹,但也正是因為這個介紹,瑪蒂爾達疑惑的意志冷淡了下來,對此刻剎那間的情況瞭解清楚了。

  原來如此,要讓我成為火霧戰士嗎,這種要一直戰鬥到死才會停滯的職業真的挺適合我的。

  “戰鬥,對我來說真的是相當幸福且美妙的詞彙,成為火霧戰士的那些代價對現在的我來說不足為慮,我討厭軟弱無力,渴望戰鬥,渴望力量,因為那正是我的生存之道......”

  瑪蒂爾達如此訴說著自己的真實,像是在對著要和自己契約的紅世魔神在說,也像是在對著自己的靈魂說著。

  撲通——!!

  剎那之間,心臟突破了禁錮超越認知的跳動了起來。

  瑪蒂爾達彷彿失去了五感,但是種在靈魂深處的蛇之毒卻蔓延了開來。

  “【那麼......】”

  這一次傳來的聲音很是熟悉,帶著經常調笑她的愉悅與惡趣味的意味在靈魂深處傳出。

  聲音的主人比神和惡魔都要惡劣且崇高。

  位於外宇宙超次元特異點,高居於神座之上的蛇之神性投來了戲謔且饒有趣味的視線。

  同一時間盤坐在時光河流之中的另一條神性之蛇,也像是抬起指揮棒一般含笑著抬起了手指。

  “【在兩個修羅恐怖劇舞臺中選擇一個吧,我親愛的瑪蒂爾達,是貫徹自我,還是借力呢?】”

  哈,這還用選擇嗎?

  聽著流入腦子或者說靈魂深處的聲音,瑪蒂爾達意識之中的視線出現了兩個道路。

  一個是燃燒著熾熱烈焰的道路,那個天壤劫火所言的火霧戰士的修羅小巷,代價是獻上自己過去、現在、未來的一切,讓魔神寄宿在自己軀體中得到強大的力量。

  另一個是有著蛇鱗般的蛇之途徑,同樣是獻上過去、現在、未來的一切,以自己的意志去挖掘屬於自己的力量,一步一步的踏上看不到盡頭的蛇之階梯。

  第一個拋棄人類身份,一步登天獲得強大力量的借力,以及另一個挖掘自身可能性,暫且以人類的身份行走在看不見盡頭的深淵。

  “那麼人類,你是答應了契約了吧,從此刻起吾......”天壤劫火聽到之前瑪蒂爾達自言自己的真實,以為她是答應了以自己的契約,正要準備開始進行儀式了。

  “但是,我拒絕!”瑪蒂爾達淡漠的拒絕道。

  “嗯???你說什麼!?”天壤劫火像是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般,不可置信的以洪亮的聲音重複反問道。

  “沒聽懂嗎?“瑪蒂爾達靈魂意識毫不猶豫的踏上了蛇之路徑,另一個代表火霧的灼炎之路頓時崩塌消失,她冷哼道:“紅世的存在,我不需要你的力量!!”

  我不需要借力紅世魔神,也不需要什麼火霧契約,我會以自己的力量,自己的意志追逐著自己的渴求!

  天壤劫火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個優秀無比的契約存在,現在意識居然被主動暴力排斥回了紅世。

  ......

  “什麼情況?吾被拒絕了!?”

  同一時刻,在一個充滿暗紅色的世界之中,突然傳出了一陣極為懵逼疑惑的低吼聲,聲音之中充滿著不解。

  此處正是紅世,而在紅世的深處,一個全身充斥著赤紅色火焰的高大巨人,正在不斷的朝四周發洩似的攻擊。

  不知道為什麼,一種在人類世界名為綠帽子和一種被牛頭人的感覺溢滿了魔神的心中。

  不知道為何,天壤劫火亞拉斯特爾,紅世真正的魔神。

  因為這次被一個人類女人的拒絕,總感自己錯失了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一樣,相當於人類丟了未婚妻的那種憋屈心情。

  還有就是,這還是天壤劫火亞拉斯特爾第一次契約被人拒絕,

  遠古時期到今天,可從來都沒有任何他相中的人類拒絕過他的契約。

  那可是紅世魔神的契約,鼎鼎有名的炎發灼眼討伐者的名頭在上古就有了,任誰和天壤劫火亞拉斯特爾契約,都會受到紅世使徒和火霧戰士的重點關注。

  “從來沒有人拒絕過吾啊。”

  紅世魔神小聲一個人嘟囔著敗犬之語,心中無以言喻的情緒讓他感覺很不爽。

  不就是被一個人類拒絕了嗎,重新在找一個不就成了?

  不能,高傲的紅世魔神從來沒被拒絕過契約,即使沒有同胞和同位格的紅世之神知曉,但他自己就感覺非常不爽。

  “人類女人,你引起吾注意了。”

  越想越憋屈和不爽的亞拉斯特爾,那猙獰如同惡魔般的灼炎大臉上,雙眼迸射出審判的火光。

  不管怎麼說,他就是有種莫名的感覺和緣分看上這個女人了,特別想讓她當自己的契約者。

  剛才對方可是以人類之身,就和紅世魔王打得有來有回,那種炙熱的戰意他很是欣賞與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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