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一場很有意思的集會吧。”
水銀之蛇樂呵呵的看著現場兇星與將星起舞的一幕,他那帶著深邃且詭秘微笑的神情看向了萊因哈特,輕聲笑道:
“雙方都是某種意義上的超越人類極限吧?”
女子威武的狂態,戰獸猙獰的狂暴。
臉上帶著對這一切都毫不在意,俯視著,帶著包容一切的謎之笑容,卡爾-克拉夫特喃喃低語道。
這聲音像是在唱歌一般,令人聯想到表演宏大歌劇的歌手。
“果然,這個國家的人才很有意思,我僅僅是出來閒逛,就能碰到這樣的人們。”
水銀之蛇飽含深情和友善,以及平等的語氣,向著萊因哈特訴說道:“如果這能籍慰您的無聊,就是我的榮幸......請問能聽聽您的感想嗎?”
之所以是這樣的語氣,也是因為萊因哈特的真實身份,足以讓水銀之蛇以平等且友善的姿態對待對方。
萊因哈特-海德里希這個存在,絕對有著讓這個座之主正眼相待的資格。
“......”
聽到卡爾-克拉夫特的微笑詢問,萊因哈特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戰場有些無言。
這個問題,自己沒有能立刻回答他的辭令。
但只是有一點,必須要向這個男人宣告一下。
“小丑......不,不管卿和那個格雷是何方神聖,我話先說在前面。”
眼神依舊是當初相遇時的古井無波,還是在以人類與常識的視角看向了卡爾,說道:“我呢,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
你和那個名叫格雷的男人很異常。
已經是超乎一介奇人的範疇了,能感覺到是種難以名狀的不合條理的聚合物,已經達到了無視常理的領域。
因此萊因哈特-海德里希這樣想,自己,絕對不是會像卿那樣沉侵於幻想的滑稽男人,而且也沒有格雷卿那樣坦然毫無拘束的樣子。
———要問為什麼的話。
“我以前就不知道所謂的手下留情。”
萊因哈特訴說著自己常識內自己的真實,自己是個什麼樣的無聊存在,自己是個什麼樣性格的‘人’,道:“所以無論何事都會全力對待,結果來說,不知什麼時候,就到達了現在的地位。”
沒什麼了不起的語氣,對自己的成就絲毫沒有榮譽感,只是很理所應當的感覺。
萊因哈特-海德里希這個存在,就像是從未停下過的汽車一樣,不管效能如何,不眠不休地一直跑的話,無論是什麼車都能繞世界一兩圈。
“雖然不知道卿和格雷在我身上追求著什麼,歸根結底萊因哈特-海德里希就是這樣的人,想找樂子的話,其他有意思的人多的是,去找他們吧。”
既不優秀也不遜色,也並沒有什麼特別長處。
這既非謙遜也非過度自信,只是嚴謹的事實。
正因為是沒有任何稀奇之處的男人,只能變得無趣。
就算對自己有什麼期待,這一事實也是不變的。
嗯,看到面前這樣的戰場確實令萊因哈特內心波動了一下,但也僅此而已,依舊被所謂的人之常理束縛著。
我萊因哈特只是一個有著些許才能的普通人,只知道這一點也只可能是這樣了。
要問為什麼的話,是因為至今為止都沒有對世間事物感到過於的驚奇和讚歎。
所以含蓄地,將沉澱在心底看破一切的想法表達了出來,然而眼前的男子不為所動,只是搖了搖頭笑了。
“這可真是......您這樣的存在可不適合什麼韜晦之計,如果我說絕對不僅僅是這種程度,您會改變主意嗎?”
收斂鋒芒,隱藏才華、抱負,這可絕對與萊因哈特的真實截然相反啊。
“什麼?”萊因哈特看向卡爾,語氣帶著不解。
欺詐師一般的存在說出了這般無法理解的話,彷彿是萊因哈特懷有的達觀、失望以及對自己的洞察全都......是夢幻泡影一般。
卡爾-克拉夫特眼神深深的看向了萊因哈特,語氣略有深意且詭秘的說道:
“中將閣下,您說自己不懂手下留情,還說自己不會停止。”
說到這裡,卡爾-克拉夫特語氣頓了頓,嘴角浮現出無可奈何的笑意,繼續說道:
“但是,請允許我問你一句,您曾經使出過全力嗎?難道不是心裡想要跑著,實際上卻在慢悠悠的行走?”
“什麼意思?”
“如果字面意思,獅子會使用爪牙打碎雞蛋嗎?雄鷹會使用翅膀和地上爬行的蟲子競爭嗎?”
面前卡爾-克拉夫特訴說著萊因哈特至今還未察覺到的真實。
很多時候,人在自己的生存空間內都希望得到公平對待和天理。
但什麼才是天理?
這天理是否維持公平的存在?若是的話,天是否真的能給任何人公平了?
不——!
若天真的公平,它不會創造出不同智慧和不同力量的人。
若天真的公平,也絕對不會創作出萊因哈特這樣的存在出來。
因為萊因哈特的本質與力量,就是絕對沒有天理,絕對的不公平!
“您所說的不懂手下留情所走出來的道路,究竟是哪裡的路?我看不到,也從未見過。”
卡爾-克拉夫特閉上了眼搖了搖腦袋,對於萊因哈特的自我掩飾表示很失望,睜開眼之後繼續看向對方輕笑著說道:
“您剛剛用了汽車的比喻,那就這樣說吧,能夠飛越大洲,破壞大海另一頭敵國的新型導彈,或者是能夠飛向宇宙的裝置。”
“儘管擁有著那樣的燃料與內燃機,卻僅僅因為周圍是公路所以搭載在一般汽車上行駛著———就是這樣,這就是您,對嗎?”
是時候該承認了吧,萊因哈特你就從來沒有認真過,正因為是不知何手下留情的本性,不這樣做的話要不了一秒就會厭倦人和世界。
你的真實就是這樣殘酷且偉大,不是人之常理可以拘束的存在。
“......怎麼可能。”
萊因哈特不自覺發出了低語聲,以他來說是相當支離破碎的聲音了。
是因為被說中了自己無法抗拒的真實嗎?還是因為已經開始隱隱察覺到自己的真實了呢?
萊因哈特不明白此刻從內心中破裂的裂縫中,洩露出來的絲絲不明情感。
他看向了卡爾-克拉夫特,微微皺著眉頭以不耐煩的語氣否定道:“卿的誇大妄想究竟能擴充套件到哪裡去了,導彈的燃料,內燃機?我要是有這種東西,早就把這個國家化為灰燼了。”
說自己是不斷行駛的汽車,也確實是不懂得手下留情的正直的人。
這就是叫做萊因哈特-海德里希的無趣男人。
因為現在的世界對他而言已然已經是極限了。
行駛,行駛,不停地行駛,結果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然而萊因哈特,依舊無論是做什麼都沒有任何成就感。
之前無意識所言會把國家化為灰燼,也是因為還是人類的他而言,知曉那是錯誤的,是大逆不道的,所以在以人理角度在抗拒與否定。
卡爾-克拉夫特對此感覺到無可奈何,以鼓舞的微笑對著萊因哈特說出了惡魔一般的誘惑言語,道:
“所以我問的是,為什麼不這樣做呢?”
既然你有能力破壞世界一切,可為什麼不去做呢?為什麼要因為別人而壓抑自己呢?你是這樣的男人嗎?
“———!!!!”
萊因哈特內心劇烈地震了起來,眼神也不再是古井無波的樣子。
【為什麼不這樣做呢?】
這句話,像是劇毒化為了水銀一般,滲入了萊因哈特的內心。
去破壞吧,為什麼不去愛呢?
勸誘一般的聲音聽上去就像是甘美的喜悅......
“您喜歡這個國家嗎?對它有著仁愛之心嗎?朋友,妻子,戀人,家人,部下和長官,市井小民等等——您這樣的高貴人物,其尊貴絕無邊際。”
繼續撕開那讓黃金寶石蒙塵的雜物,看著已經開始“破碎”的人之子萊因哈特,水銀之蛇猶如毒蛇一般露出了食人的詭秘微笑,繼續說道:
“要問為什麼的話——”
對,要問為什麼,萊因哈特此時眼中已然出現了自己期盼與憧憬的【黃金】。
【我真正想要做的,我所希冀的地平線是破壞的擁抱】
下意識編織出了這樣超然的自己,就連自己也不知道,在潛意識深處流淌的名為妄想的憧憬。
每個人都在年幼時都有的,對不可能現象的心馳神往。
我應該是什麼樣子,我想要成為什麼樣子,我一定要成為那樣子。
思想的籍慰,現實的破滅,實現了心底裡願望的【黃金】模樣,才是自己所憧憬的事物吧。
不,不對,是什麼呢?
對了,我只是,單純——
“卡爾-克拉夫特。”
陰沉且帶著殺意的低語聲打斷並且阻止了自己的妄想,瀕臨破碎的萊因哈特眼神冰冷的踏出了一步。
打斷了面前這個欺詐師如蛇毒一般的花言巧語。
自己的真實,向萊因哈特這一存在祈願的形式。
相信什麼,希望什麼,渴求什麼......完全看不到,理解不了。
然而他已然知曉其存在了。
自從碰到那個格雷和這個男人以來,瘋狂折磨內心的奇怪感情,它的真面目。
無法理解、無法說明的心結,已然是感覺重複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感慨了。
是叫做......既知感吧?
就是這種痛苦的根源,自己憤怒的起源,這種折磨。
萊因哈特對於已然知曉之後的行動的一切,感到了絕望與嘲笑————無限的虛無感。
想要將之破壞———就是這樣的一個渴望。
熱愛著永珍,想要破壞這既知感。
那麼———
“差不多該閉嘴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應該說過了,我不允許卿等危害這個國家!”
第一次憤怒了,第一次以憤怒的語氣向著面前這個男人表達出了自己已經無法掩飾和遮蔽的真實!
向著自己的祖國,自己的部下,萊因哈特所愛的全部奉上了感情。
我不去擁抱的話,是無法證明其是否存在的事物。
眼神冰冷且帶著殺意看向看著面前依舊微笑著的卡爾-克拉夫特,聲音低沉的說道:
“若是再說些無益的戲言——就讓你,再也開不了口!”
不留情面的拋下了這句話,僅憑著胸腔溢滿的衝動所驅使邁出了步伐。
“哎呀哎呀,這可真是......那麼閣下,請允許我最後再說一句吧。”
而卡爾-克拉夫特則是以微笑,為已經新生的超越者讓開了前往恐怖劇舞臺的道路,然後以滿意的笑容對著萊因哈特的背影訴說道:
“這世界上擁有黃金比例的其中之一,就是所謂的金字塔,在其頂點,任誰都無法與其並肩而行,您就是這樣的大人物,請有所自覺。”
“真無聊。”
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萊因哈特只是這樣回答道。
對,無聊,自己是毫無可取之處的男人這一自我評價,現在讓然不變。
而正因為如此。
“不知道卿再說什麼,我並沒有感覺飢餓與乾渴。”
萊因哈特軍帽下的藍色眼眸不知何時渲染上璀璨的黃金色,直視,或者說俯視著前方喧鬧的戰場,如此說道:
“但是,為什麼呢,雖然不清楚,但我現在只是非常——”
擁抱世間永珍,僅僅強烈而又渴求地希望這樣去做。
然後對眼前的一切,只是......
“非常想讓這些人......屈服!!!”
“那麼,請隨意吧。”
像是祝福萊因哈特的將來一樣,卡爾-克拉夫特優雅地行了一禮。
坐在另一側街區房頂邊緣的雷哲,看到萊因哈特身上洩露出來的超然壓迫感,臉上也是不自覺露出了笑容。
他身邊的艾斯特安安靜靜的坐在他身旁,看到那個名為萊因哈特的男人身上洩露出來的熟悉氣息,有些疑惑了起來。
精緻而又美麗的眼眸看向了身邊的雷哲,艾斯特疑惑的詢問道:
“哥哥,那不是修羅道的氣息嗎?他為什麼會......”
對於萊因哈特那黃金色的氣息,艾斯特最熟悉了,僁當初在雷哲的座前也是待過不短的時間。
她和雷哲異體同心,可以說是一體,她的本尊還在雷哲本尊體內。
現在她只是一介化身而已,就是因為無聊了想要出來走走,才降臨到了雷哲的觸覺身邊跟著他。
現在看到這個不怎麼熟悉的男人,爆發出令她熟悉無比的力量,自然也是疑惑了起來。
“他心裡也在渴望著破壞永珍的愛哦,追究根源的話,這位才是黃金修羅道的起源人物哦。”
雷哲那帶著看戲表情的神情陡然浮現出了回憶,他也是想起了自己走過的黃金修羅道之路,現在看到這份力量的起源之人覺醒,內心也是感慨萬千。
艾斯特瞭然的點了點頭,再次扭頭看向了萊因哈特,根據雷哲所言的話,那這位存在未來也是必然成神的存在了。
“他......已經沒有了人類的氣息了。”
對於眼前萊因哈特這個存在,艾斯特面無表情的說道。
“嗯,人之子萊因哈特在剛才已經破碎死去了,現在是一個初生的超越者嬰兒而已。”雷哲意有所指的說道。
確實,身為人類的萊因哈特已經被水銀的蛇毒給腐蝕的破碎掉了。
現在的萊因哈特身上,裡裡外外靈魂到肉身,已然沒有了任何人類該有的氣息,只有極具侵略性的野獸氣息。
對此,雷哲也對萊因哈特獻上了自己的祝賀,歡迎著他走上恐怖劇舞臺。
——————
“鏘——!”
“轟——!”
金鐵交鳴聲在奏響,女武神和狂獸的戰場之上,萊因哈特邁著沉重的步伐插入了其中。
無視了戰鬥餘波造成的飛沙走石,即使那些足以匹敵子彈的衝擊力,現在也照樣傷不了萊因哈特。
他應該活在這種環境,也只能活在這種激昂的環境之中。
帶著那無可抑制,也無法令人無視的壓迫力,萊因哈特降臨在了戰場之上。
擁有著野獸般直覺的施萊伯和威爾海姆,以及初步與聖遺物融合的艾琉諾蕾與貝雅託莉絲,全都感受到了這股超然的壓迫感。
戰鬥的動作不自覺全都停了下來,因為來了無法無視的傢伙了。
在最後一次招架之後,彼此雙方都拉開了距離,在艾琉諾蕾後退之時,也是感覺到了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壓迫感就在自己身後。
“——讓開!”
身後傳來了萊因哈特漠然且無情的聲音。
“——什麼!?”
艾琉諾蕾轉身不可置信且震驚看到了萊因哈特俯視自己的英俊面容,根本沒有想到會是萊因哈特帶著無法無視的壓迫力突然插入了戰場。
那渲染上黃金色的右眼請帶著無可違逆的居高臨下的壓迫感,對方並沒有在看她,像是察覺到了擋路的渺小之物,所以讓其自己離開。
但是擔憂萊因哈特安危的艾琉諾蕾還未理解清楚狀況,還想要保護萊因哈特,所以額頭因為壓迫感流著冷汗,面色緊張且擔憂對著面前的男人說道:
“請、請退下,中將閣下,這裡很危險。”
“我說了,讓開。”
依舊是漠然無情的聲音,而這次顯然帶上了些不耐煩了,並且還為自己不愉快的心情付出了殘酷的行動。
嘭——!
“——啊!”
艾琉諾蕾一聲慘叫,其人就像個破布娃娃一樣倒飛了出去。
萊因哈特僅僅像是輕輕一掃的手臂一閃,就像是玩笑一樣地將艾琉諾蕾彈開了。
在這存在面前,就連嗜血的兇獸都停下了動作,並且下意識警惕了起來。
隨手清掃完擋路的蒼蠅,萊因哈特踏著緩慢但極具壓迫力的步伐,來到了本應該是艾琉諾蕾對手的施萊伯面前。
“怎麼了瘋狗,為什麼停下了?”
無視了對方手上足以將血肉切開的利刃,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施萊伯。
抬頭進入施萊伯視野的,是令他顫慄不已的某種範圍之外的存在。
正是因為現如今理性因為戰鬥而消失乾淨的野獸般精神狀態,沃爾夫岡-施萊伯在眼前的存在面前只能呆若木雞。
本能這樣警告他,這很異常。
這已經不是勝負這個次元的東西了。
“啊,啊,啊......啊......”
施萊伯發出了野獸般呆滯畏懼的低吟聲,面前的萊因哈特給了他無可抑制的顫慄感,渾身上下每一顆細胞都在顫抖。
攻擊的本能消失殆盡,渾身僵硬到無法動彈。
這是恐懼嗎?這是顫慄嗎?在自己面前的存在到底是什麼?
【怎麼了施萊伯,你不是說過自己已經不想再輸了嗎?既然已經是不死之身,為什麼不展露出你的狂態,他就是我要你為之對抗的存在哦。】
腦袋裡傳來了曾經救了自己一命,並且對自己有恩的熟人的聲音,施萊伯接收到了這樣的資訊。
雖然理解了,但是開什麼玩笑,這已經不是勝負這種級別的東西了。
要戰勝了他嗎?能做到嗎?施萊伯如此自問。
要戰鬥!我不會畏懼,因為是完美且不死的存在,說過不想再輸了。
另一方面,安娜的人格也是在剎那之間對著施萊伯癲狂道。
管你是誰!既然理智狀態下會對你產生畏懼,那就徹底丟棄理智,擁抱瘋狂吧!
甩出了手中的利刃丟向了萊因哈特,然後瘋狂後退了一下。
鏘——!
萊因哈特漠然的抬手就將所有的刀刃無情彈開,眼神依舊俯視似的看著低伏下身體開始顫抖起來的施萊伯。
“呃啊啊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外加瘋狂嚎叫聲傳出,施萊伯畏懼和呆滯的眼神消失,被壓迫感刺激的他眼瞳瞳孔縮小到針尖般大小。
渾身上下白皙的面板在剎那間高速升溫,變成了淡淡的赤紅色並冒出蒸氣,而且還蔓延出了紅色的痕跡。
眼白血絲密集且迅速的蔓延開來,徹底變成了暗紅色,心臟開始加速跳動到驚人的頻率,血液的流動現在宛若子彈一般迅猛。
雷哲這個老師給施萊伯改造身體的時候,也加入了某位面獸人種的因子,而且還教給了他搏命的殺招,類似某橡皮人的二檔。
有著自愈因子的前提下,施萊伯下來開始氪命,身體在飛速崩壞和自愈的微妙平衡之下,身體機能徹底超越了人類常識。
現在施萊伯和安娜兩個人格瘋狂同步起來,身體肌肉突破極限,使用頻率達到了500%。
經脈鼓脹的施萊伯現在完全失去了理智,氣勢猶如實質化一般化作了肆虐的風暴,將地面石板徹底掀開。
這瘋狂且強大的氣勢,讓威爾海姆和貝雅託莉絲都為之顫慄,用生命和理智換來了瘋狂力量的施萊伯,現在是不折不扣的魔犬。
“哦呀哦呀,看來你給了他不錯的強化呢。”
水銀之蛇看到這一幕愉快的鼓起掌了,眼神瞥了一眼房頂上看戲的雷哲。
本以為覺醒的萊因哈特能輕易戰勝這些兇星,但現在看來萊因哈特要費一些力氣了。
“吼————!”
爆發出無以言語的超常力量,施萊伯直接咆哮出聲,竟然是形成了實質化音波風暴,讓戰場上所有人痛苦捂住了耳朵,耳膜現在在瘋狂的刺痛著。
萊因哈特沒有動作只是皺了皺眉頭,也是沒想到這個瘋狗會爆發出這種力量,不過他的嘴角很快就浮現出愉快的弧度。
因為......這次沒有熟悉的既知感,這是自己第一次面對這種狀況,自己本來應該能輕易蹂躪這條瘋狗的。
“嘭——!”
下一瞬間,龐大的力量爆發,地面直接崩塌破碎起來,而施萊伯的身影也是消失在原地,電光火石般出現在萊因哈特面前。
那是超越人類極限的速度,此刻施萊伯就是一隻兇惡的野狼,現在要撕碎之前壓迫他的東西。
“呵——”
對此,萊因哈特臉上浮現出不知是愉快還是冰冷的笑容,拳頭上像是閃爍起來金色的靈氣,那是來自他靈魂的力量。
雖然施萊伯超越極限的肉體力量,現在凌駕於萊因哈特之上,但是在靈魂質量方面的差距,萊因哈特完全是碾壓施萊伯。
雖然他不是天生流出,但先天的質量差距一出生就擺在哪裡。
“磅———!”
隨著一道強烈且猶如導彈爆炸聲響起,實質化的衝擊波在施萊伯和萊因哈特兩人身邊爆開,直徑十米的半球形深坑在兩人腳下炸開。
“呃啊!!!”
眼看一擊不成,施萊伯咆哮一聲又是勢大力沉的一腳,朝著萊因哈特的腦袋踢了過去。
這一擊要是真正打實在了,足以將人的腦袋給踢爆。
但是對萊因哈特可能嗎?
沒多大可能。
“哼——”
冷哼一聲,金色的閃電劃破黑暗。
那是萊因哈特的手在錯開施萊伯踢過來的腳時,也是運用擒拿的技巧從後方毒辣的抓住了施萊伯的腳裸。
呼——
單手抓住敵人腳裸,萊因哈特順著施萊伯奮力踢擊過來的力道借力打力之下,順著其力量掄起了大風車。
然後.......
“磅——!”
借力打力之下,施萊伯在萊因哈特手中像個玩偶一樣被狠狠的摔擊在了地面上。
巨大的力量衝擊,使腳下的深坑在巨大的地震作用下,蔓延至近百米距離的裂縫。
“呃啊啊啊啊——!”
不是慘叫,依舊是施萊伯瘋狂嘶吼的聲音,即使骨頭在這重擊之家斷裂崩毀了不少,也在他那超自愈的體質下飛速修復過來。
他想要瘋狂反擊,但是萊因哈特面色冰冷的沒有鬆開手,像是漫威中綠巨人對待對待某位自稱是神的洛基一般,來了一記兇殘無比的浩克天地返。
“磅!磅!磅!磅!磅——!!!!”
接連不斷如同驚雷般的炸響,看呆了周圍人的眼神,這兇殘的一幕實在是有夠衝擊眼球的。
如同破布娃娃一般的施萊伯在萊因哈特手中,被來回摔擊在地面之上。
頭顱、身體、胳膊、大腿等等都開始變形扭曲了。
等到施萊伯瘋狂的叫聲和反抗沒有了,萊因哈特也是面色冷冰冰的停了下來。
單手提溜著施萊伯的腳裸拉近距離,看著如一灘軟綿綿爛肉一般,骨骼都破體來到體外的施萊伯,萊因哈特眼神冰冷的打量著對方是否還會反抗。
“呃嗚......”
“磅!磅!磅!磅!磅——!!!!”
施萊伯呻yin般痛吼叫了出來,但是還沒張口喊完,又是以天旋地轉之勢被狠狠的來回摔擊在坑坑窪窪的地面上。
萊因哈特看這個生命力頑強的傢伙還有力氣,直接在周圍人抽搐的視線中,再給施萊伯免費來了一套浩克天地返。
等到瘋狂的施萊伯徹底翻白眼沒了一絲反抗的意識,萊因哈特才像是丟垃圾一般扔在了一旁。
交手的回合只持續了兩次,單手就制服了這頭兇犬,這是不容置疑的,絕對的,稱作威壓的超乎尋常的霸業。
在這面前,除了水銀和雷哲,以及艾斯特之外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怎麼會......”
“那是什麼東西啊。”
“騙人,騙人,騙人啊這種東西——”
全是震驚且不可置信的驚異聲音。
在場沒有參與爭鬥的麗莎-布倫納精緻的面容呆滯,遠處的神父不可置信。
而某位魔女小姐更是懷疑人生一般,將自己看到的東西在極力否定著。
“哼哼,哼哼哼哼哼......”
但是,也有一個如同影子一般的魔術師在祝賀和愉悅一般低聲輕笑著。
“呵呵,這一幕真是有趣啊......”
房頂上與艾斯特並肩坐著的雷哲也是愉快的笑了出來,身旁不明所以的艾斯特不知道有什麼好笑和有趣的,只是對自己的主人報以純潔無垢的天真眼神。
這時候,萊因哈特又是走向了神情呆滯的威爾海姆那邊。
而之前被打飛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的艾琉諾蕾,看到這一幕之後也是顧不得身體上的傷勢了。
她立馬單膝跪地的爬起來,對著擋在萊因哈特道路前方呆滯的貝雅託莉絲高聲叫喊道:
“——退下!快退下基爾希愛森!!!”
“哎?哇——呀!!”
嘭——!
艾琉諾蕾摻雜著痛苦呻yin的叫喊聲沒有趕上,擋住萊因哈特道路的貝雅託莉絲,也像是碎片一樣被隨手撞飛了。
那麼,之後就剩下最後一個人了。
威爾海姆咬著牙,強忍著身體上的僵硬與顫慄,仰著腦袋看著來到自己面前俯視自己的萊因哈特,有些緊張的咬牙說道:
“什......你是什麼東西啊你!?”
過去從來沒有過人敢這麼近距離站在自己面前,因為全都被自己吸乾血或者撕成了碎片。
只要想往常一樣動手就好,可是現在卻做不到,渾身上下的血管中的血液像是被冰封了一樣,使不出瘋狂的力氣。
帶著呆然與顫慄,威爾海姆與面前的黃金之破壞對峙。
他在這個時候,內心乃至靈魂的戰意已然被連根拔除掉了。
面前萊因哈特俯視的眼神帶著像是從遙遠的高空打量螞蟻的奇特情感,語氣低沉且冰冷的說道:
“不算是什麼人物,你又是什麼人?”
“啊,我、我是......”
就像是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一樣,威爾海姆滿頭冷汗,語氣帶著不曾有過的驚恐與畏懼。
而萊因哈特的言語中帶著歡喜的稚童般純淨的情感語氣,很是讓人在意。
這感覺也讓威爾海姆恐慌無比的同時,也理解到了。
面前這是嬰兒,是剛剛誕生,隨後將無限成長的,超越者的新生兒。
包括自己在內的其他人,僅僅是碰到了對方的啼哭聲,就被轟成了粉塵。
並且再也無法回覆成曾經的自己。
然而不知為何,威爾海姆感覺到了這就像是種難以言表的祝福......
“是喜歡血,還是忌憚它呢?”萊因哈特深邃的眼神像是洞悉了面前威爾海姆的一切真實,沉聲言道:“先好好看看自己的血吧。”
磅——!
“呃啊!!”
淒厲的慘叫聲陡然從威爾海姆口中傳出。
又是勢大力沉的隨手一擊,萊因哈特朝著威爾海姆腹部揮出了一擊,連同五臟六腑和骨頭一起擊碎。
結束了他現在的人生,然後開始了他新的人生。
對,接下來就是開始,接下來就會發生,被這黃金率領著直奔向地獄盡頭,被修羅祝福的第二人生——
“噗啊,咕,咳咳......嘔啊啊啊啊啊”
嘴巴和鼻孔全都噴湧出了大量的鮮血外加內臟碎塊,威爾海姆在自己嘔出的血海中瘋狂掙扎著。
雖然痛苦,雖然淒厲,而然他卻感受到了被愛與快樂引至絕頂般的無上幸福。
然後——注視著一切的兩個蛇之影笑了。
“哼哼,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X2
在此處又非此處的遙遠的虛無天空裡,潑灑著水銀和美酒,享受著無上的快樂。
像是祝福與慶賀一般,蛇影手中的紅酒杯相互碰了一下,為這場完美且成功的恐怖劇謝幕在歡笑喜悅著。
而現場這邊,萊因哈特終於是停了下來,但是內心和胸腔中奔湧的情緒卻令他不想停下來,所以那股霸道的威壓還是在這裡溢散著。
“這是怎麼回事......”
在前方噴湧而出的黃金色威光面前,麗莎-布倫納抱住了自己的身體,顫抖不已。
“看、看來,是解決掉了呢......然而,這稱得上是得救了嗎......”
神父也是同樣的顫慄且顫抖,得救了之後的慶幸感完全沒有,只有無可抑制的臣服般的顫慄。
這種情況說不上太好,亦或者是,今晚作為一個無名小卒死去將更幸福。
神父託利法的這個想法,絕對不會是多慮。
“那就是,萊因哈特-海德里希......”
魔女安娜現在才認知清楚了那個新生清楚的超越者稚兒身份,她這個最特殊的存在才是感覺最有顫慄和感覺到壓迫的人。
對於萊因哈特這個存在,不可與之相會,然而卻無處可逃。
今晚身在此處,就決定了自己的命運,安娜-舒薇格林的直覺這樣告訴她。
就像是肯定了這一點一樣,萊因哈特朝著倒在地上的兩名士兵下達了命令。
“那邊的兩人。”
“是......——是!”
在緊張和顫抖之中,艾琉落淚強忍著身體的劇痛立正了身體回應道。
“有、有何吩咐,中將閣下。”而貝雅託莉絲完全是半蹲在地面上,臉色僵硬且痛苦了。
與現場施萊伯和威爾海姆相比,也許是對她們多少手下留情了吧。
萊因哈特他看向了設法支起身體的兩個人,繼續命令似的沉聲說道:“將那邊的神父和女人二人,帶到蓋世太保那裡去。”
“唉——!?”
“但、但是閣下,那是——”
不解且疑惑的眼神看向那兩個在自己認知之中的普通市民,艾琉諾蕾有些緊張想說些什麼,但是卻又被現在極具威嚴與壓迫感的萊因哈特給打斷了。
“別讓我說第二遍,馬上去!”
“——遵、遵命。”
咬了咬牙齒,艾琉諾蕾低嘆了一口氣回應了,然後又看向了蹲在地上的貝雅託莉絲,無可奈何說道:“走吧,基爾希愛森。”
“啊,但是,但是那個......”貝雅託莉絲看向倒在地上的吸血鬼與魔犬,咬著牙緊張的說道:“那、那兩個人怎麼辦?叛國的——”
“這不是卿等該知道的事情,直到我回來之前,把神父他們看好。”
萊因哈特轉過身背對著貝雅託莉絲走向卡爾-克拉夫特,一邊頭也不回的沉聲說道:“那麼中尉...”
“在,本人叫做.艾琉諾蕾-馮-維滕堡!”得到吩咐的艾琉諾蕾立馬立正了回應道。
“卿等二人去提交調職申請,來蓋世太保。”
“————!”
在那瞬間,萊因哈特瞥過來的碧眼看上去像是閃耀的黃金一樣,那是錯覺嗎?
得到這個命令的艾琉諾蕾完全不抗拒,倒不如說現在內心在緊張和顫慄之餘,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欣喜之情吧。
“怎、怎麼會......”被禍及到的魔女安娜臉色徹底跨了。
但是萊因哈特可不會去管這個魔女情不情願,冷眼瞥了一下呆滯的艾琉諾蕾與貝雅託莉絲,說道:
“明白了嗎?那麼快去。”
“遵命——!”X2。
兩個呆滯的女孩立馬回過神來,嚴肅的回應道。
儘管不明真偽,但既然是命令就不能違抗。
兩人拖著遍體鱗傷的身體,按照吩咐帶上了神父託利法和魔女安娜他們,儘快迅速撤離了現場。
在寂靜再度降臨的夜裡,格雷-恩克拉夫與卡爾-克拉夫特走上前來。
水銀之蛇更是為內心湧起的某物奮起覺醒的萊因哈特,送上了心中的喝彩。
“那麼,大約是出生以來第一次行使這力量吧,不怎麼控制力道的暴力感覺如何?中將閣下,即使您想要否定,我也看在眼裡,您的靈魂,正因為喜悅而震顫著。”
雷哲也是為這黃金的起源之物語,送上了對方真實本質的祝福。
“因為愛,所以要破壞,正因為有著愛,才想要破壞,那份如同獅子一般雄武的熱情並不是虛假的,如同惡魔...不,是比惡魔還要恐怖且高貴的閃耀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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