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愛之所以能夠看穿魯薩爾卡壽命不多,也是因為煉成陣祭壇不斷開啟,沖刷過她的身體,給予了她看到魔女身上異常的地方。
這項能力的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力量。
冰室玲愛畢竟為伊扎克之直系血統,從小就被植有其遺傳記憶,越接近黃金煉成並在其將要完全開啟之時,遺傳記憶便越被喚醒。
“你需要我的聖櫃吧?畢竟即使我會作為祭品死去,但我最後可以驅動八個魔方陣的奇蹟力量。”
冰室玲愛冷淡的看著面前愣住了魯薩爾卡,語氣古井無波的說道。
但是她所提到的聖櫃,卻是讓不少觀眾提起了關注和注意力。
畢竟聖槍十三騎士團的首領萊因哈特,其聖遺物的正體就是傳說中那杆聖槍。
而現在也可以肯定冰室玲愛也是黑圓桌的一員了,之前瓦雷利亞和麗莎共同爭論的太陽御子,想必就是對方。
但是對方的定義,該怎麼說呢?
不是什麼戰鬥人員,聰明人分析了一下聖餐杯與巴比倫的對話,就可以得知八大煉成陣開啟之時,會引發奇蹟。
而這項奇蹟需要一個祭品,這個人員是誰也就不言而喻了。
玲愛並不參與戰鬥活動,其戰鬥能力亦與一般人無異,但具有其他的重要任務。
這個重要的任務,就是她太陽御子這個魔名真正的職責了。
不過雖然好奇任務,但是玲愛剛才提到的聖櫃,倒是讓不少人想起了一個也可以稱之為聖遺物的東西。
那就是傳說中的約櫃。
“約”是指上帝跟以色列人所訂立的契約,而約櫃就是放置了上帝與以色列人所立的契約的櫃子。
這份契約,是指由先知摩西在西奈山上從耶和華得來的兩塊十誡法典。
約櫃是一個裡外用金包裹的皂莢木造的櫃子,裡面放著刻了十誡的兩塊石頭板子、一根摩西的哥哥亞倫曾經用過的發芽的手杖、一個用金子作成的罐子,裡面裝著預表基督的隱藏的嗎哪。
在櫃子的上面有兩尊用黃金打造的天使——基路伯,這兩尊天使面對面的用翅膀圍出一個空間,這個空間就是代表上帝所在的地方,約櫃放在哪裡,哪個地方就代表有神的同在。
約櫃又名聖櫃,所以觀眾們都很好奇玲愛口中的聖櫃到底是不是那個東西。
不過他們的好奇是一方面,影片當中聽了玲愛撕破她內心掩藏秘密的魯薩爾卡,臉色頓時變得猙獰了起來。
“——吵死了!”
嘭——
像是惱羞成怒的丟垃圾一般,魯薩爾卡直接將她丟向了一旁。
撞倒了教堂大量椅子和桌子之後,少女柔弱的身體無力且痛苦的蜷縮在地面上。
“別說的你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是啊,你說得沒錯,我很怕死,但是呢———”
魯薩爾卡瞬移一般來到了冰室玲愛面前,粗暴的抓著對方頭髮就將對方提了起來,俯視著對方的臉惡狠狠的說道:
“我不會死去,你以為我這麼多年來是為了什麼?我一直都在收集靈魂,如果海德里希卿完全復原,我就能得到那份奇蹟力量。”
“他...是那麼值得託付的物件嗎?”
被如同人偶一般提著頭髮的冰室玲愛,嘴角溢位著血跡,即使鼻青臉腫都在用著一副憐憫對方的表情,如此平靜的說道。
僅僅只是這一句話,卻令魯薩爾卡渾身上下不由自主的僵硬了起來。
開啟黃金煉成陣的條件,是在特定場所的大量殺戮。
但是在諏訪原市的靈魂,很顯然還不夠當年世界大戰期間的魂量。
也就是說,擁有著龐大靈魂的黑圓桌團員們,就是最足夠且合格的祭品了。
那樣子很好,沒什麼關係。
在煉成陣儀式過程中被淘汰的劣等物種,不值得得到主人的恩惠。
倒不如說本來就應該早點那樣做才對,為什麼會忘記呢?
魯薩爾卡其實早就知道的,自己知道的黃金野獸,萊因哈特海德里希的本質是———
“人都夠用了。”
冰室玲愛通過了遺傳記憶,無慈悲無感動的平靜訴說著獸之本質,道:“國家、夥伴、部下、家人,那個人都不需要。”
是的,所有人類都只不過是服務於萊因哈特的戰奴而已。
頂點上不存在橫向排列的人。
不管萊因哈特想什麼,做什麼,那都是他一個人的事。
誰也做不到與其並肩,更別說左右對方了。
極少數的例外就是他的魔術師以及客卿友人了。
卡爾·恩斯特·克拉夫特,格雷-恩克拉夫,兩者的存在對黃金之獸是敵人也是朋友。
雖然矛盾,但對於需要戰鬥和需要敵人的萊因哈特來說,這就是最棒的友人定義了。
但對於魯薩爾卡這個魔女來說,萊因哈特想想真是個讓人生氣的男人,而且也是個令魔女難以原諒的男人。
對方雖然是一個存活於世界上,還不到自己五分之一的年輕人,卻在魔術這一領域中身居高位。
面對不依靠這種秘術就無法續命的現實,那段恥辱的記憶讓魔女焦灼到發狂。
但是,說不定那個男人——比自己還要早得多,早得令人髮指。
冰室玲愛瞪著沉默不語的魯薩爾卡,雖然身上法衣裂開,多處負傷,但眼中的意志之光並沒有消失,繼續若無其事的告訴魔女殘酷的現實,道:
“你得不到他的幫助,也救不到任何人,那個人一旦甦醒歸來以後,肯定就會吃掉所有人。”
“那種事情———”
咬牙切齒的魯薩爾卡還想反駁什麼。
“吶,我說你...”
面對叫苦不迭不可接受現實的魯薩爾卡,玲愛一副似乎察覺了什麼異常的樣子,冷淡而自然地提出了疑問,道:
“你的肚子很疼嗎?看起來很痛苦哦。”
“————!”
停下自己動作的瞬間,一剎那的寂靜過後,魯薩爾卡大概是無意識地注意到了自己,正在用手按著自己下腹部。
這是什麼?這到底是......
“嗚喵,打擾兩位嘮叨嘍~~~”
隨著一陣搞怪一般的女聲以及開門聲,進來的【人】出現了。
看到來【人】,魯薩爾卡瞳孔一縮,冰室玲愛為之一陣愣神呆滯。
不,那看上去不是人類,倒像是降臨在教堂的天使。
對方有著翡翠一般色澤的秀髮,額頭長有一隻單角,藍與金的異色瞳是那樣的美麗。
腰身部位一對完美對稱的,讓任何藝術家都要讚歎不已,彷彿由光線編織而成的翅膀。
腦袋上方三尺光環銘刻著諸多紋路、銘文,由數個複雜的魔法陣和幾何圖形組成。
無數觀眾看到這個熟悉的造型,頓時想起了當初陪在斯卡蒂身邊,以部下自居的吉普莉爾。
【粉色妖精】:哎呀呀,這種生物不管看幾遍都好漂亮呀,原來不止吉普莉爾一個天使呀。
【載具殺手】:....雖然漂亮,但老頭子我隔著影片都能感覺到她那視線之中‘死亡’的感覺。
【好色仙人】:雖然她們穿得很瑟瑟,但是一想起上次那個吉普莉爾戰鬥時殘虐的樣子,我頓時就瑟瑟不起來了。
【486】:現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吧?斯卡蒂和瑪蒂爾達本尊都陸續下場了,而且諏訪原煉成陣都開啟了五個了!
【板鴨】:也就是說毀滅的倒計時要來了,一旦八個節點祭壇全部開啟,就要迎來無數世界新舊時代的變革。
【鋼鐵俠】:之前那個座之主就出現在海德里希身邊過,而且還鼓勵對方去挑戰神明,他是真的厭倦了坐在神座之上了嗎?
【DIO】:哼,座下統御著無限世界,而且看那位座之主明顯就在謀劃著什麼。
【賽文】:唉,真是殘酷的世界風格啊,座之空間中有著那麼龐大的世界數量,都會隨著座上神的交替迎來新舊變革。
【老魔王】:殘酷嗎?我倒是覺得挺有趣的,畢竟那個座之主以永劫迴歸法理鎖死了眾生命運,人的宿命全是既定不變的,死後就會逆轉時間重新回到自己孃胎裡,弱者永遠弱,強者永遠強,勝者一開始就是勝者,敗者永遠都是陪襯的綠葉。
【慶賀吧】:幸福者恆幸福,不幸者恆不幸,這樣的世界猶如監牢一般,沒聽到那位座之主所言‘森羅永珍皆為我的喜劇’嗎?
【天命主教】:神座換代是好事也是壞事吧,就是不知道誰會是下一任座上神了。
..........
回到影片當中。
天翼種初代個體,阿茲莉爾露出天使般完美的笑容,盯上了看上去和猴子弱的沒什麼兩樣的冰室玲愛,或者準確來說盯上了對方腹部閃爍的魔方陣,嬉笑道:
“哎呀呀,原來你就是那個黃金煉成陣的中轉加速器、放大器啊,看來咱沒找錯地方呢,喵~”
話語結尾很搞怪的帶上了很萌的喵字,配合上對方美麗出塵的天使容貌,真的是會讓人感覺可愛到心動的女性。
但前提是,要忽略對方那猶如萬噸海水砸下的重壓,令教堂開始地面崩解的粘稠殺氣才行。
“天翼種!”
魯薩爾卡一聽對方是為了太陽御子而來,立馬咬牙擋在了冰室玲愛面前。
不管玲愛之前說了什麼,或者讓她失神討厭,太陽御子的存在是必須且必要的。
黑圓桌籌備的計劃,對方在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前,絕對不容許有閃失的存在。
殺氣擴散之下,冰室玲愛頓時臉色慘白,腦袋猶如被人毆打了一拳一般。
要不是魯薩爾卡及時擋在了她面前,光是阿茲莉爾的殺意就能令她立刻死去了。
“嗯,愛扯別人後退的女人,阿茲莉爾還記得你哦~~”
確認了目標的存在,阿茲莉爾嘴角扯出一抹冷酷的微笑,眼神帶著一抹冰冷與晦暗的看向了魯薩爾卡,輕笑道:
“那個猴子看來確實對你們很重要,但你...不,是你們黑圓桌任何人都不擅長保護什麼人呢,這是不是對你來說是很不利的局面?”
“殺掉礙事者,什麼都會迎刃而解!”
伴隨著魯薩爾卡的尖嘯,教堂一瞬間陷入了黑暗深淵之中,蠕動的食人陰影,化作扭曲的異形獠牙大嘴朝著阿茲莉爾噬咬而去。
可能性被封鎖收束,躲無可躲的食人影從四面八方啃食向了天使面前,將她咬入嘴巴之中。
但是就在食人影大嘴即將合攏的一剎那,在獠牙縫隙之中,阿茲莉爾嘴角暴虐的冷笑卻被魯薩爾卡捕捉到了。
不好!
“轟——!”
阿茲莉爾猶如臺鉗般伸出了自己的翅膀,穩穩的格擋住了食人影的噬咬,令其無法前進半分,更動彈不得之下就爆發了恐怖了灼熱力量洪流。
一切陰影猶如被點燃的石油一般產生了不可阻止的化學反應。
這可怕的火焰猶如跗骨之蛆一般難纏,一切概念都可以將其點燃焚燒。
“嘖!”
再次相遇的敵人變得比以往更加難纏了,魯薩爾卡咂嘴了一聲,腳下陰影立馬延伸而出將身後的冰室玲愛纏繞而起,一舉後退衝破了教堂的房頂。
下一瞬間化作火海淹沒的教堂廢墟之上,屹立在火海之上的阿茲莉爾以一副嘲諷的目光看著上空的魯薩爾卡。
“———!!”
魯薩爾卡立刻明白了這嘲諷之意的來源,因為抬起頭之後,一個有著不同對稱羽翼的天翼種,一個為正常羽翼,另一個為灼炎色的羽翼的拉斐爾,正在上方冷笑著注視她。
“你好像不在狀態,還是說變弱了?”
天翼種第四個體,話語在傳出的那一刻,手中出現的黑色鐮刀就狠狠隔開了魯薩爾卡的胸膛,然後一腳將她連同冰室玲愛一同踹回了地面。
轟隆隆——!
地面猶如水平面一般,以魯薩爾卡墜落的中心掀起了一陣波浪怒潮翻滾而起。
“好奇怪呀喵,就算帶著一個沒有戰鬥力的託油瓶,當初你這個在戰爭中扯我們後腿的女人,可不是這種水準啊喵?”
天地反轉之下,在教堂節點之上的平行相位空間開啟,強制將沒有機會反抗的魯薩爾卡與冰室玲愛拉了進去。
阿茲莉爾和拉斐爾並肩飛在天空之上,面色古怪的緩緩落在了魯薩爾卡砸出的深坑之中。
這和兩人預想之中的戰鬥不一樣,魯薩爾卡這個女人雖然不擅長正面戰鬥,但是那能和人僵持不下的力量還是有的。
兩位天翼種也算是熟悉對方了,這次突襲倒也沒想到對方不在狀態。
“阿茲莉爾前輩,瑪蒂爾達大人不是提過嗎,這個女人上次好像被那位重傷過,會不會現在都沒好?”
拉斐爾面色凝重且警惕的看著深刻之中半天爬不起來的魯薩爾卡,防備著對方是在裝樣子,一邊向著身邊的阿茲莉爾說道。
聞言,阿茲莉爾腦袋上的光輪閃爍了一下,微眯著眼睛看著下方深坑中的冰室玲愛與狀態古怪的魯薩爾卡,道:
“好像是,但對方不良的狀態有點不像是傷勢造成,你看,拉斐爾,她那樣子簡直就像是吃壞肚子了一樣。”
兩位天翼種也不確定魔女是在裝樣子詐她們,還是真的狀態不好。
但是再次看過去之後,對方卻捂著肚子痛苦的叫了出來。
“呃啊————”
蜷縮在地面上,在灰頭土臉的冰室玲愛不解的目光之中,魯薩爾卡捂著肚子開始痛叫了出來。
“啊啊...嘔啊啊啊...咳嘔啊啊————”
對方眼睛睜大,在痛叫的同時,嘴巴長得很大,嘔吐物外加血液一起噴射了出來,嘩啦啦的掉落在地面之上。
劇烈的痛苦猶如翻江倒海一般在自己肚子之中,或者說在自己的靈魂內海之中崩騰了起來。
“學姐,麻煩躲遠一點。”
突然的,一陣熟悉的男音陡然從傳出,聽到這聲音也令冰室玲愛瞪大了眼睛。
這聲音是?而且這是從哪裡來的?
好像是.......
“騙人的……騙人的……不可能的。”捂著肚子的魯薩爾卡滿臉不可置信與痛苦交織在一起,嘴裡哀嚎般道:“這樣……這種事……!”
魔女的表情徹底扭曲了起來,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生這種事情。
死亡的感覺已經攀附上了她的背後。
然後————
“——噗嗤!”
血肉撕裂與鮮血噴濺聲之中,一隻手,一隻大手從魯薩爾卡腹部破體而出!
“咿呃啊啊啊啊啊啊————!!!”
在魯薩爾卡淒厲的慘叫聲之中,從她面前四散開來的,是她的血液與五臟六腑。
它們直直的噴射上天空,看得兩位天翼種微微挑眉,冰室玲愛不可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這幅突如其來的限制級畫面,確實慘烈血腥無比,人體噴泉這種東西,不少觀眾還是第一次見。
而且猶如孩子出生一般,一個瘦小挺拔的身影從魯薩爾卡破開的肚子之中爬了出來。
嘩啦啦——
除了血液滴落在地面的聲音,還有密集的鎖鏈之音叮叮噠噠的碰撞擺動的聲音一起出現。
撕裂魔女腹部而出現的身影,伸手抓住了搖擺在面前的鎖鏈。
一陣亮藍色光芒逐漸在血霧之中亮起,伴隨著一陣猶如羽翼煽動的聲音。
“嘛...大概就是這樣了。”
放蕩不羈且像是裝傻一樣的聲音,完全沒有緊張感,就像喝醉了一樣。
冰室玲愛不可置信外加傻眼的看著自己面前高大的背影,對方是.....
在密集的鎖鏈圍繞之下,以及背後閃動的晶瑩剔透的藍白色光翼,一個帶著笑容的青年從中走了出來,擋在了玲愛面前。
“復活!路過的帥哥遊佐司狼,爽朗而又愉快的——參上了!”
站在冰室玲愛面前,沒可能出現的身影,遊佐司狼,在此刻作為非人迎來了重生。
那怕是觀眾們都有些傻眼,沒想到之前被魯薩爾卡吞噬掉的遊佐司狼,會以這種突如其來的姿態登場。
而且那環繞在對方身邊,以魔狼為鏈頭的鎖鏈,以及背後的藍白色晶瑩剔透的光翼又是什麼?
戰況一瞬間又變得複雜且破朔迷離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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