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實補全了藤井蓮的自我,也給予司狼和櫻井螢兩人一定程度上的幫助。
雖然比不上藤井蓮的,但是在場任何人都知道,唯一能反敗為勝,將現在這種不利局面扭轉的可能性,全都在藤井蓮身上。
在月乃澤學院經歷了一番變化之後,藤井蓮絕對需要正面面對萊因哈特。
而司狼與櫻井螢二人,需要替藤井蓮吸引火力,或者說解決其他敵人。
黃金的近衛三騎士,他們三個肯定是需要跨越的。
至於他們自己需要面對什麼樣的敵人,他們內心早已經有了答案。
第八個黃金煉成陣祭壇是在諏訪原市的塔哪裡。
奇怪的是,藤井蓮她們當初在第一次帶瑪麗去的那個地方,沒想到最後分勝負的也是那個地方,這算是一個奇怪的收尾嗎?
學校之中的七實目送著三人離去,她能感覺到他們在壓抑著顫抖,戰勝著自己的恐懼。
藤井蓮秉承著自己必須要影下來的態度,她的這條命實在是揹負了太多了、也太沉重的責任了。
觀眾們也能感覺到,這就是自斯卡蒂與瑪蒂爾達之後,最後的戰鬥了。
所以,在今夜之下,聖誕節前夜即將到來之際,來為至今為止的一切,做一個徹底的了斷吧!!
.......
而此時,作為即將要被挑戰的黑圓桌僅剩下的成員,連同他們的首領黃金之獸,此刻正在黃金殿堂之上也做著最後的準備。
只不過此刻,再者最後的時刻,有一個友人前來面見,或者說祝賀他即將【流出】了。
黃金殿堂之中,王座位置發生了一點改變,黃金之獸萊因哈特·海德里希,此刻正饒有趣味的在和人下棋。
在和坐在對面王座之上的格雷·恩克拉夫,也就是雷哲在下著棋。
可以看出萊因哈特很有興致,沒有當初一個人時的無聊與沉寂,眼裡洋溢著愉悅的情緒。
而此刻,殿堂之中三騎士也單膝跪在正在下棋的兩人面前,等待著自己主君即將出軍的訊號。
萊因哈特與雷哲所下的棋,也並非是普通的國際象棋或者軍棋什麼的。
而是模擬棋盤宇宙之中,操控不虛於現實大軍廝殺的棋局。
萊因哈特可是對和格雷玩這種棋非常熱衷,畢竟棋盤之中的宇宙那怕是虛幻,身在虛幻也沒人能說他們不是真實的。
就和人工智慧生存著網路之中一樣,萊因哈特和雷哲彼此手中的大軍,也生存在須臾的棋盤模擬宇宙當中。
而萊因哈特和雷哲正在玩什麼呢?
也沒什麼,【群星】而已。
模擬宇宙之中有著各不相同的星際種族。
個人陣營發展模式更是和現實一樣自由。
和平主義、軍國主義、平權主義、威權主義、唯心主義(唯靈主義)、唯物主義(科技主義)、親外主義、排外主義、蜂巢思維(格式塔)、機械意識(格式塔)。
畢竟不是單純的遊戲,只是藉助了遊戲模板製造出的虛擬宇宙。
萊因哈特與雷哲需要以一己之力,完成自己陣營一整個文明大大小小的發展。
如此燒腦的程度,別人別說是玩了,接觸一下就會被棋盤裡的龐大資訊流給沖垮靈魂意志。
但是對於萊因哈特和雷哲這兩個非人來說,僅僅只是非常有趣的遊戲而已。
萊因哈特作為第三帝國德意志的斬首官,蓋世太保的長官,自然選擇的是軍國主義發展道路。
作為對手的雷哲全都擅長,但也是隨意選擇了機械意識的發展道路。
對手因為是雷哲,萊因哈特超光速的思維不斷的與對方的國度,以及大軍博弈著,而且還需要兼顧各種各樣的利益問題,外交問題等等.......
雖然燒腦而又麻煩,但是萊因哈特很高興,也很盡興。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燒腦的遊戲也可以讓萊因哈特去盡力,更別提敵對勢力是雷哲,他更不能大意。
“將軍———”
在雷哲微笑著並且輕描淡寫的吐出這個兩個字眼時,整個模擬宇宙棋盤發生了異變。
咔吧——
虛擬宇宙棋盤發生了崩裂,雷哲的機械文明與萊因哈特軍國文明相互較量,並且發展到到後期後,直接開始機械飛昇,探索維度並且升格起了文明的維度。
雷哲曾經就和金色惡夢之王玩過比此刻更離譜的‘遊戲’。
大千世界千變萬化的發展,雷哲自己全都瞭然於心,他們所知曉與不知曉的,皆在他掌握之中。
他有著無盡知識,但卻根本不受知識所束縛。
萊因哈特能與他在這方面博弈,所有舉動都在雷哲掌握之中,畢竟他非常瞭解萊因哈特。
對於對方身為領袖,亦或是將軍的行為全都在計算與預料之中。
這可以說是作為世界之主,亦或者座之主的一種理念博弈吧。
在世界發展上,萊因哈特是脫離‘人間低階趣味情感糾葛’的存在,將瑣碎無用的環節剝離,捨棄了一切無用的花哨以及道德準則的奉行者。
雷哲第一個達成的霸道就是修羅道,簡直不要太瞭解了。
但當達到更高層次之後,也曾經在精靈使劍舞多元世界觀做過不少實驗,優點和弊端他非常清楚。
而他和萊因哈特玩的模擬遊戲,也可說是【人道】遊戲。
要知道人間本就是一個摻雜了很多種種因果糾纏的複雜迴圈體,黃金之獸簡單直接且純粹,用他的那套道理來干涉【人道】,他就只能給雷哲帶來一些麻煩,但是絕對不能從雷哲手中取得勝利。
“輸了呢。”
萊因哈特看著兩人之間崩裂的模擬宇宙棋盤,感嘆似的承認了自己的敗北,但是嘴角卻露出了一絲愉快的弧度,看向雷哲說道:
“但此刻心中洋溢著愉快的感覺,寡人越來越想從卿手中奪取勝利呢,這就是所謂的不斷失敗,但只要成功一次就是至福,啊...這就是堅韌者所渴求的心態嗎?真是美味。”
“你【絕對】贏不了我的。”
對此,雷哲只是平靜的微笑著,語氣裡沒有附帶任何自信與自傲等感情,僅僅只是輕描淡寫的在訴說著絕對。
萊因哈特沒有從雷哲哪裡感覺到任何蔑視與俯視。
來自雷哲哪裡傳來的,就像凡人抬頭仰望天空,僅僅只能看到一望無際的【天】一樣,
亦或者,同樣也是深邃且看不見的【底】,也觸及不到【底】的混沌。
某種程度上來說過於龐大,或者說以螞蟻的視角連觀測到人類的全貌都辦不到,又怎麼可能觀測一整個宇宙?
“哼哼哼,不愧是格雷呢,一如既往啊......”
低沉的笑著,源源不斷的欣喜從內心湧現出來,萊因哈特對此只感覺非常棒,至福,好像有些莫名的懂卡爾與格雷的跳脫感情了。
正因為感覺不到,不準確,源源不斷的未知也湧了上來,怎能不為之欣喜呢?
他也只有在面對雷哲時,才能恍惚的感覺到自己是一個渺小的【人】。
而且觸及不到,觀測不到也是正好啊,正合了萊因哈特的意。
他直言說過,他順從著自己的渴望不斷破壞下去,直至找到無法被破壞之物為止。
現在感覺告訴他,眼前就有一個,那麼為什麼不能高興呢?
“嘛...時間也是差不多了,獸君你也差不多該出軍了呢,如果還想要和我嬉戲的話,我的正體所在之處也像卡爾那樣一直恭候著你哦。”
抬頭看了看上空,遙望了一下遙遠彼地的爭鬥,雷哲也是輕笑著站起了身,看著萊因哈特揶揄似的說道:
“感覺應該可以告訴過你,你一次都沒有到達過呢,這是做為祝賀獸君你出動總軍全力以赴的禮物。”
“寡人的既知感確實有這樣的感覺,正因為是既知,但也同樣是不曾達成的未知呢,很棒的禮物,寡人很喜歡。”
萊因哈特也是了笑了出來,與雷哲對立的座位與棋盤全都消散收斂了起來,然後身下的王座也是隨念緩緩轉動了位置,面向了大殿前方。
以不曾達到過的成就作為禮物,萊因哈特能清晰的感覺到既知,這一幕也同樣是重複了不知幾何次數。
但也同樣代表著未知,因為雷哲所言的言語,明確的指出了他不曾到達過雷哲正體面前。
所以,這是一項未被挖掘出來的未知。
要是萊因哈特能夠一直勝利下去,遲早可以挖掘出來。
雷哲微笑著移步站立在萊因哈特王座身側,在以前水銀也在的時候,三人會面聊天的之時,也曾有過這種場面。
卡爾作為副首領,倒是很喜歡當影子,畢竟直言自稱自己本性陰暗,不能像是萊因哈特那樣閃耀,更不能像是雷哲那樣自由。
萊因哈特緩緩低下了頭,看著黃金殿堂之上單膝跪在王座下方的三騎士。
黑騎士,赤騎士,白騎士三人,此刻正在沉默安靜的等待著主上接下來的命令。
“寡人問卿等,對卿等來說的勝利是為何物?”
“打倒敵人並且克服自己的膽怯,為了實現理想的未來,選擇自己認為最好的道路並付諸實踐,勝利就是這樣嗎?是獲得美好的未來嗎?那麼作為寡人的英雄們的卿等,到底想要什麼呢?”
莊嚴而又流暢而有張力的男人的聲音,迴盪在黃金殿堂之中,萊因哈特支撐著自己的側臉,看著面前自己的三騎士,緩緩詢問道:
“回答寡人吧,對於卿等來說,什麼是勝利?”
首先就是一陣沉默。
面對這個問題,跪下的三個人沒有立即回答。
此刻萊因哈特的瓦爾哈拉已經吃盡瞭如今全球的靈魂,以更加堅定的信念再次於這個世界上顯現了。
剩下的步驟,無非就是彈開、溢位、流出、然後無限擴充套件開來。
因此,萊因哈特此刻的問題可以說是在會戰前鼓舞士氣的一環。
向率領且支配了魔城之中大部分靈魂的近衛三騎士,詢問了其根源的渴望究竟為何物。
彼此追求的東西,勝利又是什麼,而且.......
“所謂勝利,即是在頂點尊貴所照耀之物。”
這是赤騎士艾琉諾蕾追逐光芒照耀之渴望,此為她所認為的勝利,渴求的勝利。
“所謂勝利,即是奔跑過後回首所見之物。”
這是白騎士施萊伯追逐之物拋棄了過程,他不會去過多思考什麼,只有做完之後才會去思考。
“所謂勝利,即是拼盡全力到達極點之物。”
這是黑騎士馬基納毫不迷茫的斷言,竭盡全力到達人生終點之物,才是他所一直追求的勝利。
當然,他們每個人的答案都無法分出對錯與優劣。
但如果要選擇更加容易引起他人共鳴的東西,恐怕還是赤騎士艾琉諾蕾的價值觀。
正如她的標誌所顯示的那樣,她把勝利奉為神聖之物。
而萊因哈特也是首先看向了赤騎士艾琉諾蕾,輕笑了一聲。
“在頂點尊貴所照耀嗎?也就說是是高高在上的光輝吧。”
萊因哈特笑著看著面前的赤騎士,看著她那猶如被燒焦之後的臉,說道:“那麼,就像是伊卡洛斯那樣吧?因為慾望而被燒燬。”
“是的!正因為無法到達、觸及,所以我才會渴望它。”
聽到萊因哈特的評論,赤騎士立即抬起了頭面向黃金,直言說道:“我希望被光輝不斷灼燒炙烤,並將其證明,變為終生的榮譽與驕傲。”
雖然艾琉諾蕾形象看上去非常兇惡,但也可以看出她曾經也是一個美人。
但那曾經身為美女之時的臉,左半邊已經燒焦了。
不,嚴格地說,胸腹和手腳都燒焦了,她的半身被燒痕覆蓋。大概說的就是這件事吧。
美麗與混沌融合在一起,即使被戰傷侵襲到不能說是人體的領域,也能以那個所謂的‘平衡’完成的半人半魔。
火的激情和冰的冷靜並存的精神也表現了她的三面性格。
但是對於赤騎士艾琉諾蕾所直言的答案,萊因哈特對此饒有興趣的說道:“但是這樣,如果是魔炮兵卿的話,不就會得出永遠都無法勝利的結論了嗎?”
僅僅只是被至高光輝所照耀,因為無法觸及才去追求,才去渴望,那麼不就是永遠無法‘勝利’了嗎?
也就是說,註定無法得出結果的渴望。
“正如您所說,我作為一個不斷追逐的人,我想永遠追求得不到的東西。”艾琉諾蕾仰視著萊因哈特,毫不迷茫的回答道:“對我來說,勝利就是憧憬與傲慢,而我更是其忠實的信徒,也是奴隸。”
是的,赤騎士的慾望,並非只是肌膚之溫暖那麼單純,她所渴求的正是猛烈無比的烈焰。
只願棲身燒焦自身之光輝,化作柴薪為其所燃燒,直至永劫。
打個比喻,如果是在黑暗之魂世界,要是將艾琉諾蕾比作薪王,而初火是萊因哈特的話,她非常樂意為其自燃起來,並且永遠燃燒下去。
“也就是說魔炮兵卿戀愛了吧?”
突然的,白騎士施萊伯表情帶著笑意,語氣揶揄的調侃道。
當即赤騎士的臉色連同眼神都變了,但是施萊伯沒有停下來,反而繼續自顧自的感嘆道:
“不正當的戀愛,傳達不到的愛情,雖然害怕得連手都碰不到的光,但是卻不想逃避,只想被炙烤著,好可愛啊,魔炮兵卿,我真的很喜歡你那樣的地方。”
“啊...抱歉抱歉,一個人自說自話了呢,如果直接說出來,你就無法退縮了嗎?那就換成老一套吧,那是你的...忠道~~~真的很佩服魔炮兵卿你呢。”
施萊伯雖然腦子直,但也同樣能聽出赤騎士艾琉諾蕾所謂勝利與渴望之中的掩飾。
畢竟他也有女孩子的一面,艾琉諾蕾這樣在他眼中不就是害羞不敢告白的女性嗎?
“......你這傢伙。”
施萊伯的話語,不能置若罔聞,艾琉諾蕾的眉毛以危險的角度開始上揚,但是,卻不得不制止住它......
“施萊伯卿,既然自己也懂女性心理,那對別人一生奉為至高的渴望調侃,可以說是侮辱哦,魔炮兵卿的渴望與想法,除了伊卡洛斯之外,在其他世界也是有火的王者與其相似呢。”
好在,雷哲直接出言制止住了即將燃起的火藥味,並將其注意力在戀愛方面徹底轉移了開來。
而艾琉諾蕾也是忍不住看向了雷哲,顯然很好奇雷哲口中火之王者的事情,萊因哈特也是挑了挑眉毛,開口道:
“與魔炮兵卿的渴望相似的火之王者嗎?”
“然也,而你們也見識過那火焰,我的弟子瑪蒂爾達的聖遺物就是那火焰.......”
雷哲微笑著並沒有詳細解釋什麼,只是抬起了手指,一道資訊流波動擴散了開來,在場所有人都主動接收住波動,然後得到了一段資訊。
火之將熄,然位不見王影.......
萊因哈特對於那個世界非常感興趣,沒想到瑪蒂爾達的聖遺物來歷也著實不小,畢竟他本人可是親自體驗過對方火焰的。
“哼哼哼,原來那火焰還有著如此來歷,某種程度上來講,魔炮兵卿的渴望確實與那薪王相似,猛烈之火炙烤自身與魂,化作柴薪為其所燃燒,直至永劫......”
“......”
聽到萊因哈特的誇讚,赤騎士艾琉諾蕾不勝榮幸的低下了頭,強制壓抑著自己想要加速的心跳,以及想要浮上臉頰的紅暈。
不過不是不想直視萊因哈特,而是受不了雷哲在萊因哈特身邊對她挑眉,眼神之中好似還在說著什麼‘助攻不錯吧?’的暗語。
雷哲可是非常清楚她的想法,以前對方和基爾希愛森一起的時候,他就沒少調侃過對方,怎麼去攻略萊因哈特。
白騎士和黑騎士面色也各不相同。
施萊伯本人不自覺抖了抖身子,畢竟他是嘗過被瑪蒂爾達火焰灼燒的痛苦滋味,那是絕對不想要品嚐第二次的痛苦。
沒想到對方聖遺物也有如此來歷,在另一個世界還有主動追求初火燒灼自身,化作世界之光的王者們。
雖然施萊伯很少奉獻出敬意,但是隻要聯想到自己被瑪蒂爾達火焰灼燒的痛苦,以及那些主動追求初火燒灼的薪王,光是覺悟這一點就值得讓他認真對待了。
而黑騎士,則是對資訊之中的不死人和灰燼感興趣,
所謂不死人就是指在那個世界中了詛咒的人,身上會出現黑色的詛咒之環。
對靈魂會產生強烈的渴望,會在不斷的死亡之中慢慢會喪失以往的記憶,變成只是追求靈魂攻擊所看到的所有生命的活屍。
不死人之所以不死,是因為他們揹負著使命。
對於某些求死之人而又不能死的存在,黑騎士很樂意傾注憐憫於對方,將至高的死亡送給對方。
“那麼到施萊伯卿了,談談卿對勝利的看法吧。”
萊因哈特笑完了之後,轉移目光看向了施萊伯,直言詢問道:
“奔跑過後回首所見是指什麼?”
“這個嘛......”
施萊伯表情笑嘻嘻的,臉上沒有一絲惶恐的樣子,只是沉思了一下笑著回答道:
“我什麼事情都等做完了再去想的。”
不管什麼都要先做後想,這就是孕育這隻兇獸的人生哲學。
人也好,物也好,事象也好,不考慮愉快不愉快和要不要。
比起理解面對的現狀是什麼,還不如隨意而為。
沃爾夫岡·施萊伯就是依靠這種本能運轉的機器。
勝利也好,失敗也罷,都只是隨之而後來的結果罷了。
“所以對我來說的勝利,就是腳印吧,哎呀,回頭去看也只有兩次輸了而已。”
施萊伯抬頭看著面前的萊因哈特與雷哲,他的人生誰也不服,就服這兩個存在。
雷哲補全了殘缺的他,讓他變得完美,萊因哈特也是憑本事正面打到了他。
“第一次輸給格雷卿,第二次輸給了海德里希卿,格雷卿不需要我的忠誠,讓我隨心所欲的活著,而海德里希卿熱愛著一切,永遠包容與寬恕我所犯下的罪孽,事不過三,我不想再輸了,所以對海德里希卿獻上了忠誠。”
“但是......”
自顧自地說著,但是微笑著說到最後,卻讓施萊伯這隻兇獸露出了遲疑的表情,話語也是愉快地停頓了一下。
萊因哈特注意到了他覺得有趣的地方,所以輕笑著直言道:
“但是現在情況有點不同了。”
“是的,這還是我第一次這樣。”
施萊伯頓時笑著點了點頭,不是因為出了差錯才殺人,而是因為有非殺不可的理由才殺人的。
藤井蓮這種情況,是施萊伯的人生第一次的現象。
想著與藤井蓮的廝殺,施萊伯微笑著感嘆道:“順序跟平時有點不一樣,這很好,不錯呢,她會成為什麼樣的腳印呢?雖然還沒有踩爛,但我的眼睛已經看到了未來,真棒啊。”
就像知道了戀愛的少女一樣激動不已。
不知是不是很久以前失去的右眼,像心臟一樣跳動著。
啊,對了,贏了之後把對方的眼睛放進這裡吧。
格雷給他的義眼雖然很好用,但也想用一下人生第一次對方的眼睛。
血肉、骨頭、靈魂都被連根拔起吃盡了,想一起拜見誕生的新世界的朝陽。
無數觀眾聽到施萊伯的話語,渾身上下頓時感覺有些陰冷。
不去思考再去做,也就是說施萊伯不是因為嗜好和喜歡才去殺戮。
而是憑藉著本能去殺戮,殺完之後回首感嘆與回憶一下感覺。
這已經不是用怪物和殺人魔能夠形容的存在,毫無疑問的是混沌,也是兇獸。
“這就是我所認為的勝利。”施萊伯笑道。
“原來如此,那麼卿就這樣下去就好。”
萊因哈特點了點頭,施萊伯非常純粹,繼續保持下去就好。
那麼,最後剩下的另一個人。
他的勝利同樣非常簡單明瞭。
“接下來...極點,卿是這麼說的,馬基納喲。”
“......”
對於萊因哈特的問題,鋼之黑騎士沒有回答。
默默地泰然自若不動,彷彿在說不需要說明他的勝利。
而萊因哈特也早已熟悉了黑騎士的思維與行動,對此也是自顧自的直言說道:
“結局,自古至今大部分的英雄故事,都以主角之死落幕,竭盡全力並且全力以赴最終到達的地方,以那個瞬間作為終結的話…對卿來說勝利是指那個嗎?”
黑騎士依舊不言不語,但是萊因哈特含蓄的笑著,他俯視著沉默的黑騎士,眼中閃爍著從外表難以想象的稚氣光芒。
絕對沒有威懾的意圖。儘管如此,不知為何卻有一種不祥之感,讓人感到一陣寒意。
“不過,權宜之計好像還有一個,比如————時間啊,停滯吧,只因卿最美。”
萊因哈特知曉著馬基納的渴求,也知曉著他的因果緣由,笑著說道:“對卿和對方來說,這就是謝幕?”
“.......”
鋼鐵之黑騎士還是沉默不答,萊因哈特的笑容變得更加危險。
對與馬基納對立的人來說,對方所認為的安息即是停滯。
但馬基納認為那是為了逃離終焉的一個選擇,那就是將時間停下。
曾經也對馬基納說過【我和你不同】。
明明他們彼此都是從蠱毒之中誕生的,對方卻憤怒的選擇了【停滯】。
黑騎士不能說那是錯誤的選擇,終焉也另類的意味著停滯,那對方直接選擇停滯又有什麼錯誤?
所以才要戰鬥,以彼此的選擇為開始,以彼此的選擇為結束,這對於馬基納來說乃是聖戰。
“很好,真得非常好,真是讓人著迷啊,馬基納。”
俯視著沉默的黑騎士,萊因哈特毫不作偽的給予了稱讚,並且評價道:“作為深受卡爾之毒腐蝕者,只有在這個至高天之中做出不同選擇的瞬間,只有在那條路發生的剎那,才有卿所希望的安息。”
“等了很久了吧?盡情奮戰吧,以此作為卿討伐聖餐杯之功的第一獎賞!”
說罷,萊因哈特直接站起身,移步走下了王座,雷哲對此微笑著遙望著,目送著對方離開。
嗒——嗒——嗒——
萊因哈特邁步向前,身後跟著三名騎士近衛,身後還有超過數百萬人的軍勢,傳出了腳步立正踏足的整齊之音。
從現在開始,萊因哈特要帶著它的總重量去吞沒世間一切。
“出陣!”
萊因哈特平靜的一聲令下,在聲音傳出的同時令軍勢膨脹起來,魔城瓦爾哈拉因歡喜而顫抖著。
一瞬間,宏偉而又華麗的黃金魔城變成了地獄。
黃金建築之中全都顯露出無數密密麻麻亡靈,作為一磚一瓦而形成的真實。
即使知道黃金魔城本質,但還是有些不由自主沉溺於外表華麗的一些觀眾,看到這一幕頓時頭皮發麻了起來。
萊因哈特與三騎士,對周圍一切面色沒什麼變化,因為這就是魔城出軍的架勢而已。
給了吾等勝利的約定,在這裡實現的時候來了。
現在就破壞這封閉的知識牢籠,超越它吧。
而這時,在萊因哈特帶領三騎士出軍之時,換上了一身神官打扮的冰室玲愛沉默的走了進來。
萊因哈特看到太陽御子,沒有停下腳步,而是輕笑著說道:
“明天乃是卿的誕生日,雖然此刻有些早,但現在告訴卿,下次見面就是卿使命完成之後的事了。”
“......”
冰室玲愛沉默著,她的身體作為城堡的公主,不,作為人柱融化了,所以無言地接受了萊因哈特的祝福。
只要聽到聲音就會崩潰。
對肉體上充其量不過是常人的她來說,初次見面的萊因哈特超出了她所能理解的範疇。
假設宇宙是生物,她們就像孩子一樣,無法感知它的意志和巨大。
而且萊因哈特言語意思也很明顯,12月25日,就是冰室玲愛的生日,也同樣是聖誕節到來的一天。
基督教紀念耶穌誕生的重要節日,亦稱耶穌聖誕節、主降生節,天主教亦稱耶穌聖誕瞻禮。
在那一天出生,在那一天死去。
這究竟是祝福,還是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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