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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章 第四十六章至高天聖母,戰鬼之海的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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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宏偉的黃金魔城消失了,但沒有人會認為它失去了自身蹂躪世界的本質。

  黃金煉成陣的八方陣祭壇已經全部開啟,之前赤騎士艾琉諾蕾就說過,第七祭壇奪回了黃金之獸的肉身,讓魔城降臨於現實宇宙蓄勢待發著。

  而第八號煉成陣祭壇一旦開啟,那麼宏偉的黃金魔城內的戰奴總軍就會流出。

  因此,所謂的城池也就不需要了。

  全世界乃至全宇宙,無限平行宇宙,無限多元宇宙,只要修羅道軍勢能夠涵蓋的範圍,全都可以是魔城之內,全都可以是黃金之獸爪牙支配範圍!

  此時此刻,於諏訪原上空最頂端的,隨著魔城消逝的黃金之光,形成了巨大的黃金十字光,直通天際,沒入全宇宙。

  那像是十字架,但更像是萊因哈特的聖遺物,也就是那黃金聖槍的模樣。

  之前黑圓桌全體詠唱的言靈,有點知識含量的都能聽懂其典故為何物。

  皇家國教騎士團世界中。

  “聖母誕下神子耶穌,神將降臨於世......”

  英國皇家國教騎士團的局長,因特古拉看著這偉岸無比的神蹟畫面,嘴裡叼著的雪茄都不知不覺掉落在了地面上,嘴裡呢喃著聖經之中的神蹟。

  身負太陽御子之名諱的特蕾西婭,也就是冰室玲愛自身的生日就是與聖誕節為同一天。

  而聖母之名諱,對方自身的經歷與聯絡,簡直完美符合聖母的三個描述。

  第一個,就是比較知名的聖母瑪麗亞。

  聖子耶穌基督的生母,被稱為聖母。

  第二個,抹大拉的瑪麗婭。

  聖經故事之中,耶穌從她身上趕出過七個鬼,耶穌復活後第一個向她顯現。

  抹大拉德瑪麗婭被教會傳統認為是福音書記載的第一個用自己的頭髮和淚水為耶穌洗腳、並用香膏塗抹耶穌雙腳的那位有罪婦女。

  也被認為是行淫被捉、受到耶穌基督赦免和告誡的那位婦女。

  不過這兩位婦女是不是一個人,及其各自與抹大拉的瑪麗婭是否為同一個人,聖經之中並未明言。

  但是偏偏,太陽御子的母親乃是有著大yin婦之稱的巴比倫魔女。

  生命之泉機構創造出太陽御子的麗莎·布倫納,完美符合第二個瑪利亞的形容。

  第三個,是伯大尼的瑪麗婭。

  瑪莎和拉撒路的妹妹,耶穌基督最欣賞的門徒,說她得到了上好的福分。

  瑪麗婭曾在耶穌基督受難前的那個禮拜六,用非常昂貴的哪達香膏膏抹耶穌。

  因此耶穌基督當即下令,今後在世界各地傳福音時,一定要提到她。

  她的兄弟拉撒路下葬後四天,耶穌基督在墳墓外呼喚拉撒路的名字,令拉撒路在墳墓內死後還魂、自行走出墳墓。

  呵呵,走出墳墓,和現在讓黃金魔城亡魂軍勢流出全世界的形容多麼雷同且相似啊。

  聖母還誕下的神子,這三位一體的聖母全在這場黃金煉成陣儀式之中起到了核心作用。

  “因特古拉,那位確實可以說是神,上帝也曾有過萬軍之主的一面,不是嗎?”

  站在自己主人因特古拉身後的阿卡多,臉上帶著複雜的神情看著影片,隨即搖了搖頭說道:

  “不過這個耀眼的黃金雖然神聖,但絕不是人類啊。”

  “避忌諱愛之光,浮士德的【惡魔】。”

  年老的管家沃爾特沉聲說道。

  是的,沒錯,黃金之獸萊因哈特的法理確實沒有邪惡的要素在內。

  但他本身就是矛盾的,充滿著愛慾的黃金之光過於熱烈,讓人類根本無法接受得了。

  就像之前其他人所說的,神不管是惡意還是好意,區區人類可承受不起。

  所以才說萊因哈特乃是不可愛戴上的邪惡之光,因為對方縱使充滿魅力,但本身就有著無關正邪立場,也對其他存在不共戴天的扭曲。

  浮士德之中所謂的避忌諱愛之光,乃是惡魔。

  冥冥之中誘惑人為惡,令人簽下惡魔契約,並以奪去靈魂作為替人達成願望之報酬,萊因哈特也是給予他者虛假的榮耀與救贖,代價也是奪走靈魂,成為他的戰奴。

  但是,被浮士德惡魔簽下契約,或者和萊因哈特簽下聖痕契約的存在。

  他們這些被誘入惡道、墮入地獄者,往往是早已犯下惡業,或是抱持邪惡思考者。

  這一點,聖槍十三騎士團黑圓桌大部分人都是如此懷揣著惡業。

  想清楚了黑圓桌的種種,對方全體的構造就是聖經之衍生。

  被破壞著,愛著死亡,銘記著死亡。

  這種扭曲思想,在宗教之中根本不算什麼。

  畢竟在基督教之中的思想就是認為,人人終須一死,生時之快樂不過虛無而已。

  在永劫迴歸世界,這個思想更是無比的諷刺與突出。

  既然生之時,眾生皆被宿命所束縛,死後亦沒有任何意義,那萊因哈特的法理,在比爛的情況下,也就比永劫迴歸的情況好那麼一絲絲。

  .........

  回到影片當中,回到了冰室玲愛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和自己祖父一樣死去之後,靈魂遭到了魔城攝入。

  此刻的黃金魔城並不是消失,而是升格為了真正無邊無際宇宙的等級。

  冰室玲愛感覺自己回到了最初的意識海洋。

  少女閉著眼睛,捂住耳朵,咬緊嘴巴,屏住呼吸,紋絲不動。

  將五感全部封印,最後甚至放棄思考。

  她不想和魔城同化,不想要變成伊扎克,不想要自己和他們不分彼此。

  她是冰室玲愛,不是魔城之子。

  即使到了這種關頭,她也依舊想要從萊因哈特的【軍團】之中保持自我,抵抗著同化。

  少女認為自己必須這麼做,也堅信這樣做是正確的。

  因為願意相信同伴們會勝利,不是在逃避。

  柔弱無力的少女的抵抗,為了守護想守護的東西,超越必須超越的障礙而選擇這樣去行動。

  所以,就是從別人內部搞破壞,玲愛也當然沒有絲毫的內疚。

  這是戰鬥的形式,也是挑戰的意志。

  她自己一直都是這樣生活的。

  想不出其他具體的抵抗方法,但即使想到了又怎麼樣?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堅定的維持自我,不能給萊因哈特帶來幫助,而是帶來負擔才對。

  少女為了維持這種狀態,讓自己停止了深度思考。

  不想感受的東西太多了,不能察覺的事實也太多了。

  冰室玲愛在封閉的環境內,而封閉的環境之外什麼都感覺不到。

  不過這樣正好,這樣自己的世界才能得到保護。

  自己所堅信的樂園得以維持。

  對吧?沒有錯吧?誰都會這麼做吧?

  “【沒錯,你是對的。】”

  陡然的,不分彼此的至高天中,有著‘我’認可了‘我’的想法,‘我’是如此的說道:

  “【以世界為我,又有什麼錯呢?】”

  那古怪的言語說罷,認知之中的世界瞬間發生了變化。

  “—————!”

  冰室玲愛的意識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略微有些刺目的晨光和悅耳的女聲。

  還有面包和紅茶的香味。

  視線之中,那是神父瓦雷利亞和修女麗莎在爭論著什麼的樣子。

  但這到底是什麼呢?雖然被困惑所驅使,但少女還是嘗試著認識現狀。

  “為什麼要把我趕走嘛!?特蕾西婭沒有我在身邊怎麼辦啊?她一個人洗澡怎麼辦啊!?”

  神父瓦雷利亞表情十分表情浮誇,語氣很認真的對麗莎·布倫納說著很刑且非常刑的話語。

  而冰室玲愛也搞懂了這是什麼。

  當初,因為她已經長大的緣故,再繼續讓神父照顧就有些‘危險’了,各種意義的上危險。

  所以神父瓦雷利亞就被麗莎給趕出家門,去往別的教會去了。

  “這孩子已經長大了,再交給你照顧的話就不方便了,麻煩神父先生一個出去旅遊一下吧。”

  麗莎·布倫納一如既往一臉微笑著對神父說出了很殘酷的話語。

  神父和修女雖然很怪,但總歸來說是冰室玲愛的家人。

  對於神父瓦雷利亞,冰室玲愛雖然毒舌他,但是並不討厭對方。

  因為這是她與他之間的相處模式吧,反正神父瓦雷利亞也樂在其中。

  之後的視線之中,又浮現出無數個被神父和修女陪伴的美好回憶。

  每次生日的時候,總是能吃到很幸福的美食,但是每次神父都會一臉痛心的對自己錢包發牢騷就是了,畢竟諏訪原雷哲哪裡的飯菜可並不便宜。

  很幸福,很開心,雖然有著無法無視的陰業,自己的宿命什麼的,即使有著這些,她也在之前幸福過。

  這是她的記憶嗎?是她冰室玲愛的回憶嗎?

  原本冰室玲愛是這樣想的,只不過她所謂的回憶之世界,卻發生了令她心臟驟停的事情。

  “嗯,這孩子也差不多長大了呢,可以生‘孩子’了呢,終於可以解放了。”

  視線之中,在沒有她存在的房間裡,麗莎·布倫納一臉微笑著對瓦雷利亞說出了讓玲愛內心發生龜裂的話語。

  差不多長大了,可以生孩子了。

  這個所謂的生孩子是暗指什麼,冰室玲愛和神父修女三人都非常清楚。

  “啊,我真是等了許久了,這樣大家都可以得到救贖了。”

  神父瓦雷利亞也是散去了平時的笑容,睜開了銳利的雙眼,輕笑著說道。

  這讓玲愛的心靈世界出現了裂縫,她的世界逐漸開始被蠶食了。

  神父瓦雷利亞一臉輕鬆且嫌惡似的擺了擺手,對著麗莎說道:“可以不用再看到她了,也可以不用演下去了呢,之後還是要辛苦你了,麗莎。”

  “被那個孩子看著,和她扮家人讓我很噁心且害怕的好不好?”麗莎·布倫納也是低嘆了一口氣。

  兩人的話語如同核彈一樣,在不斷轟炸著某個搖搖欲墜的纖細心靈。

  冰室玲愛的內心在顫抖著。

  所以不要這樣,求求你們不要說那種話。

  我喜歡著你們兩人。

  雖然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也做了很多讓你們為難的事,也許是個不可愛的孩子……

  “畢竟是個怪物嘛~~~”

  對於麗莎的無奈與嫌棄,瓦雷利亞則是輕笑著如此說道。

  “是啊,畢竟是個怪物啊。”

  對此,麗莎也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冰室玲愛對此不想聽,不想要接受。

  快點閉上眼睛吧,捂住耳朵,屏住呼吸,身體也要一動也不動,讓自己的內心如石頭般頑固。

  他們所說的自己都不知道,也不能去知道,將其忘卻掉吧。

  無數觀眾看到這裡,也都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冰室玲愛在抵抗著黃金修羅道至高天的同化,不想要幫助萊因哈特,但是代表至高天心臟的伊扎克也在瓦解著少女的抗拒。

  將對方的信仰與堅持全部否定,然後蹂躪,讓其崩潰掉,在將其吞噬。

  神父和修女這兩個人可以說不是好人,但是無數觀眾對這兩個人的堅持也有著認知。

  神父瓦雷利亞想要拯救冰室玲愛的心是認真且堅定的,修女麗莎在臨死之際也拜託藤井蓮去拯救冰室玲愛。

  這兩個人是關心著冰室玲愛的,而玲愛也對他們有著感情。

  此時此刻的伊扎克,就是要將少女所認為的、堅持的,全部將其侵犯,然後吞噬,同化掉對方。

  【天堂之門】:嘖,居然對少女搞這一招啊,這個伊扎克可是玲愛的祖父啊。

  【粉毛屑狐狸】:但是對於身為棄子的伊扎克而言,他是魔城的心臟,和玲愛有著相似但不同的命運,沒有被任何人愛過的他,會去愛別人嗎?

  【天命主教】:冰室玲愛已經做的很好了,以一個人抵抗全世界的同化還保留的自我意志,但是和她血脈同源的伊扎克,可以說是她的倒影。

  【留雲借風真君】:畢竟同為太陽御子,被創造出來的目的就是獻祭,冰室玲愛也僅僅只是比伊扎克稍微幸運那麼一點而已。

  【戒律修女】:但...無法否認,這個孩子之前得到的幸福是虛假的,伊扎克因為沒有被愛,而渴求著愛,直至扭曲。

  【凱】:...所以那份‘愛’也變成了萊因哈特那般,會吞噬全世界,正因為如此,伊扎克才是魔城的心臟......這利用悲劇來完成目的的行為真讓人火大!

  【粉色妖精小姐】:要相信這個少女啊,我也相信著她的抵抗並不是毫無意義的。

  .......

  身為玲愛祖父的伊扎克,在瓦解蹂躪著冰室玲愛的心防,這讓無數觀眾們看得就挺火大的,但也感覺到無奈。

  伊扎克他做錯了嗎?

  可以說他是錯的,但卻無法去責怪他。

  因為他就像是冰室玲愛的另一種可能性。

  他並不像是冰室玲愛那樣,有過被愛的經歷,所以他渴求著愛,渴求著被愛。

  但是這份純粹的渴望,卻變成了如魔城魔性之子相符的兇惡。

  天生愛被否定,被母親拋棄,也沒有父親照顧,你指望這樣的孩子能是什麼樂觀的好孩子嗎?

  伊扎克和冰室玲愛血脈同源,但他們之間又有什麼感情可言?

  親情?

  伊扎克後代誕生的方法,也是利用魂魄被魔城吞噬之後的伊扎克,用他的屍體的遺傳因子製造出來的而已。

  他沒有和自己的孩子有什麼感情聯絡,玲愛能獲得的也就只是來自血脈之中伊扎克的遺傳記憶而已。

  就算伊扎克能去關心玲愛,他也不知曉該怎樣正常去愛。

  因為他的愛乃是吞噬,全部的人成為自己之後就可以了。

  而此刻,伊扎克也做著他該做的事情,把冰室玲愛變成他自己,成為自己的一部分,這是他的愛。

  “就算讓她活下去,也沒有任何好處了。”

  麗莎·布倫納還在一臉微笑著說著殘酷且惡毒的話語。

  話語猶如毒氣一般蠶食著玲愛的理智。

  她根本不想去意識到,這是愛自己的人所說的話語。

  “【怎麼了,笑一笑吧,你要不是說要拯救我的嗎?特蕾西婭。】”

  伊扎克空洞且漠然的聲音,即使冰室玲愛自動封閉自我,也在她內心深處直接響起。

  而且就算她閉眼,不去看那些,畫面也源源不斷的轟進了她的心扉當中。

  畫面不斷改變,否定她的話語也在源源不斷傳遞而來。

  “話說回來,前輩,正因為有你,事情才會變得這麼麻煩啊。”

  視線乃至自己記憶之中的綾瀨香純,一臉不開心且嫌惡的看著她,直接把討厭她寫在臉上,毫不留情的說道:

  “你為什麼不趕快去死呢?真是太麻煩了!”

  瑟瑟發抖著,珍貴的回憶被蹂躪侵犯,讓玲愛變得心痛且茫然呆滯。

  不是想抗拒這些,而是想要挽留,這是屬於她的寶貴之物。

  對不起,對不起,我什麼都會做的,請原諒我。

  “那就快點消失啊,你要是不小心在這裡死了,反而會給我們帶來麻煩的!”

  遊佐司狼的身影出現之後,也是一臉嫌麻煩的在驅趕著冰室玲愛,讓她一個人趕快消失,要死也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去死。

  不過,對方說的很傷人,但也是冰室玲愛思考過的事情。

  如果可以辦到的話,她恐怕早就......

  “反正你還有時間,那就把剩下的時間利用起來,想想該怎麼讓自己消失吧!”遊佐司狼嗤笑著說道。

  綾瀨香純也是撇了撇嘴,接著說道:“反正這個傢伙也是不合群,消失了恐怕也沒人在乎。”

  回憶正在不斷被扭曲,幸福正在不斷被玷汙。

  冰室玲愛心靈像一個無助且柔弱的少女一樣,正在不斷被侵犯蹂躪著,她的抵抗也顯得無比脆弱。

  不是這樣,你們並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不過說到沒人在乎她,也不絕對啊,好像也有兩個例外......”

  綾瀨香純的話語讓冰室玲愛心靈愣住了一瞬間。

  兩個...例外?

  是誰?

  搖搖欲墜的心靈,抱有著這樣的疑問的下一個瞬間,少女的視野就再次轉變,並且打開了。

  “斯卡蒂,藤井蓮......”

  是的,兩個例外。

  應該沒有人的校園天台,在學校度過的時間裡,只有自己一個人的空間裡,只要她們兩個人還在的話……

  “前輩,麻煩不要自我感動了,能請你能去死嗎?”

  藤井蓮一臉無奈的嘆息著,語氣十分不耐煩的對冰室玲愛如此說道。

  “每天看你在天台吃著那噁心的三明治,真得很讓人反胃啊。”

  斯卡蒂雙目如堅冰一般寒冷,皺著眉頭漠視著冰室玲愛,眼神就像是在看蒼蠅一樣。

  “——————!”

  少女的靈魂彷彿被凍結了一般,如果說之前的話語是轟炸的話,那斯卡蒂與藤井蓮的話語就想死地獄降臨了。

  咔吧......

  那時,藏在靈魂最深處代表著珍貴回憶的寶物,發出了它破碎散落的聲音。

  井蒂蒂蓮藤井蓮斯蓮蒂藤卡蒂藤井蒂蒂蓮藤井蓮斯蓮蒂井蒂蒂蓮藤井蓮斯蓮蒂井蒂蒂蓮藤井蓮斯蓮蒂井蒂蒂蓮藤井蓮斯蓮蒂井蒂蒂蓮藤井蓮斯蓮蒂————!!!!!!!!!!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藤井蓮與斯卡蒂這兩個人,兩個名字都在回憶之中好似變成了電腦亂碼一般。

  代表兩個人的印象完全成為了混亂無比的粘稠之物,像是深邃無比的混沌一般,無法再次認知,無法再次認清。

  內心發不出悲鳴哀泣一般的聲音了,失去了這些支撐著的東西,整顆心就只剩下的表象,內在如伊扎克一般是個深不見底的空洞。

  冰室玲愛的情況讓不少感性的觀眾氣憤。

  那些惡毒的話語即使他們聽了都會生氣,換位思考一下,要是自己要好珍重的說出這樣的話,即使知道是假的都感覺傷人。

  更別提伊扎克直接扭曲冰室玲愛回憶之中的幸福,將其變成了惡毒。

  “【沒錯,這就是伊扎克所知道的世界。】”

  伴隨著伊扎克的空洞之語,視角再次切換,映入眼簾的景象下了不少人一跳,之間無窮無盡的亡靈骸骨組成了無邊無際的海洋,那密密麻麻的景象太過於滲人了。

  大魚吃小魚,強者吞噬弱者,亡靈在不斷吞噬亡靈。

  他們不分彼此,死而復生。

  在這地獄之海中沉淪著。

  而身著神官服的冰室玲愛,也正雙目空洞的漂浮在骷髏亡靈海之中,隨著這個世界無窮無盡的戰鬼之海在飄蕩著。

  “【從孕育誕生之後、生存,到以死創造的驚濤駭浪與搖擺不定,我只知道這個啊,特蕾西婭。】”

  “【愛也好,情也好,歡喜也好,慶祝也好,在我的世界裡都不存在那樣的東西。】”

  密密麻麻的骸骨亡靈匯聚而起,組成了一張猶如惡鬼與腐屍般的臉頰,雖然龐大無比,但依稀可以看出那是伊扎克的臉。

  他空洞漠然的雙眼俯視著與自己融為一體的冰室玲愛,發出了靈魂之音,道:

  “【那麼,問吧,我的血脈相連者,我的太陽御子,你又擁有著什麼?】”

  冰室玲愛不清楚,他被奪走了什麼,想要什麼,害怕什麼,有什麼感受。

  但是此刻,不分彼此的同化與融合,讓她理解伊扎克空洞內心近乎瘋狂。

  “我.......”

  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雙目空洞的冰室玲愛呢喃著囈語著什麼。

  自己又擁有什麼?

  到底有什麼呢?

  好像...什麼都沒有了。

  和伊扎克...和‘我’沒什麼兩樣...

  意識開始墜落,開始墮落下戰鬼之海的更深層次,在這壺中天地之中,伊扎克的世界之中,冰室玲愛正在不斷...不斷的被融化著。

  飄蕩在廣袤無垠亡靈之海上的她,開始沉入到海中,整個人被淹沒了下去。

  ps:今天六千五百字,啊...寫神怒之日寫了超過一卷,寫完預計之中的其他輪迴應該還有點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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