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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4章 第五十四章剎那與終焉的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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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焉與剎那的規則在相互絞殺著彼此。

  渴求著死亡,抗拒著死亡。

  藤井蓮與馬基納的交戰範圍並不是很大,但是交手的激烈程度正在彼此的求道與霸道規則在相互扭曲著。

  兩道規則所波及之處,森羅永珍,滅若微塵!

  此刻兩人所馳騁的,已經沒有環境可言,周圍全是漆黑的虛空!

  剎那和終焉的法則浪潮交織著,崩斷的次元時空在不斷緊急修復下,但依舊趕不上被摧毀的速度。

  他們彼此定義剎那的本質不同,一個追求現在,一個追求終末。

  馬基納很強,和她藤井蓮屬於不同型別,但是因果糾纏在一起的對手。

  不行,現在不能讓這個僵持不下的平衡維持下去。

  總之,如果能跨越黑騎士的話,就無法繼續前進下去了。。

  “至高之死,降臨於此!”

  與藤井蓮的拼鬥搏殺之中,純粹拳腳武鬥派的馬基納,像是低吟詠唱一般,說出瞭如同魔咒一般的言靈。

  漆黑色的滅絕死光在鋼鐵掌心凝聚成如黑洞一般的球體,然後馬基納猛然握緊,隨著他再度揮拳,炸裂的破壞死光以讓藤井蓮膽戰心驚的速度爆射向她。

  “極光滅殺!”

  自己霸道規則以及寒冰的配合,藤井蓮以自己的血作為引子,製造出一朵血蓮,同樣還以顏色的轟向了馬基納。

  須臾之間一下子拉長,變作一剎那為永恆的時光,與對方的終焉相互碰撞、抹殺!

  這是無間地獄與終焉變生的戰術技巧應用。

  馬基納曾經就因為個人只有短距離進攻而吃過不小的虧,自然也在這方面有過加強訓練。

  他所面對的藤井蓮今非昔比,過去的馬基納非常熟悉戰友的‘剎那’,但那只是不完美,還未達成完整的力量。

  現在面對這份完整的霸道,屬實貨真價實的第一次。

  馬基納個人偏重於純粹的力量,而藤井蓮則是偏重於速度。

  但他們二人無論是力,還是速度,亦或施展招式時的絕對意志,都是神域級別的強大!

  在體術搏殺之間,他們二人都具備著最頂級的武藝。

  這種超越視線,甚至超越意識的超高速搏殺,極為恐怖駭人。

  終焉變生,那漆黑無比的死亡吞噬了一切光線,藤井蓮與馬基納兩人彷彿置身黑洞之中一般,顯現出一大片深邃的黑暗區域。

  鐺!轟!磅!

  但斷頭臺與落幕鐵拳的猛烈碰撞,彷彿區域內爆發了超新星一般,爆炸產生的時空亂流、扭曲、崩潰,再度讓黑暗崩潰。

  接著是不斷炸開的紅光與黑光,藤井蓮最為擅長超高速打擊,砍殺著馬基納,但是卻被對方接二連三的擋了下來。

  “啊啊啊……”

  馬基納怒吼著咆哮,全身的死亡靈壓不斷起伏,與藤井蓮斷頭臺接觸的鐵拳,強烈的死亡之光在拳上放射。

  大量暗紫色閃電,形成了放射狀的波紋纏繞在拳面之上,正在進一步掠奪屬於藤井蓮的領域。

  “別想!”

  藤井蓮咬牙與馬基納角力著,身體左右兩側的七實與斯卡蒂,一個釋放出了虛刀流·夢魘,一個釋放出了觀音亂舞。

  綻放的轉輪刀氣,以及千手觀音直接將馬基納轟退。

  但是馬基納無視物理慣性,再度運用魔性的體術殺了回來。

  “砰砰砰砰……”

  一連串密集的巨爆,七實與斯卡蒂的一招必殺,開始被馬基納反攻打至破碎。

  對方的渴望在膨脹,力量也在增強著,不服輸不退卻的藤井蓮再度加快速度,讓自己空靈的思維無視極限吧!

  轟轟轟轟轟轟轟!!!!!

  超越神速的對拼之下,藤井蓮與馬基納兩人每一次的互相轟擊,下一次都瞬間遠飆萬米,就像在天空與大地上進行著瞬移。

  黑騎士這個男人只想著和藤井蓮戰鬥,殺死對方。

  顯然和之前接觸的那些傢伙不是一個層次。

  那裡沒有愉悅也沒有狂亂,她的對手似乎是一臺只追求一件事,並被其束縛的機器。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兩人之中任何一個人想要勝利,都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無數觀眾非常清楚,面對馬基納這個對手,雖然藤井蓮看上去勢均力敵。

  但在一些人眼裡,這兩個人就像在懸掛在高崖上的繩索上戰鬥。

  就像是兩個對手,彼此腳下踩著一根繩索,身下就是名為必死的萬丈深淵。

  稍有差錯,藤井蓮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所以在觀眾們眼裡,即使藤井蓮佔據優勢,但最危險的還是對方。

  不就有句很簡單易懂的話嗎?

  我可以失誤無數次,但你只能失誤一次。

  藤井蓮唯一能和馬基納那雙終焉鐵拳碰撞的,就只有自己的斷頭臺刀刃。

  就連三重戰神,在攻擊馬基納時,也需要忌憚馬基納的終焉變生。

  能夠有效進攻馬基納的瞬間,就是在對方攻擊的時候,而且還需要計算是否是誘餌陷阱。

  “磅————!”

  陡然一聲驚天巨響,應對著馬基納雙拳追擊的藤井蓮,被馬基納不顧受傷代價的鐵拳攻擊。

  交換傷害什麼的,虧本的永遠都是藤井蓮,對方能不顧代價,但是藤井蓮顯然不能。

  所以戰神·七實打出了虛刀流·彼岸花,砸在了對方胸膛之上,並且自己也付出了半邊身體潰滅的代價,擋住了馬基納要命的一拳。

  “.......”

  藤井蓮咬牙看著倒飛出去撞入廢墟堆之中的馬基納,再去看已經無法維持形體,全身上下開始化作碎片崩潰掉的七實。

  【保重】

  七實面色古井無波,對藤井蓮和斯卡蒂點了點頭之後,就化作碎片消失掉了。

  一個戰神被打沒了,很顯然藤井蓮無法再度模擬,起碼在這場生死搏鬥之中無法再讓七實回來了。

  雖然僅僅只一個人格,但藤井蓮確實感覺到對方死去的感覺。

  藤井蓮她只能使用七實的武藝,而無法使用七實真正的力量,否則對方的破壞霸道也是根本不懼馬基納的終焉求道。

  “別再站起來了。”

  藤井蓮微微喘息著,趁著這個機會趕緊回氣調整身體狀態。

  她知道七實那一擊沒有殺死馬基納,但也確實不希望對方再度站起來了。

  “咔吧———轟!!!”

  就像是噴泉一般,前方堆積成山的廢墟也向天際噴發出了大量石塊與灰塵。

  一瞬間,就像是堆積如山的瓦礫被風葬了一樣,化為塵土消失了。

  從那裡出現的漆黑的德意志SS軍服,對方背對著破壞的痕跡,凝視著這邊的陰暗眼瞳,讓藤井蓮(羅德斯)產生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由得想起了曾經。

  以前,就在以前,在萊因哈特魔城裡復活之後,藤井蓮(羅德斯)同樣見識過這個光景.......

  馬基納的半張臉已經被打爛,但是面板之下的不是血肉,而是與血肉融為一體的鋼鐵,所以那絕對不是人的身體。

  不流一滴血的面板,用鋼編織的肌肉纖維和骨骼。

  簡直就是人型坦克,從物理意義上來說,這傢伙徹頭徹尾的不是人。

  雖然看上去狼狽,但是說不上淒厲。

  “怎麼了,戰友,回想起曾經了嗎?”

  馬基納沒有馬上進攻,看著藤井蓮與羅德斯複雜的眼神,他那已經顯露出整排牙齒的嘴角勾勒出一個恐怖的弧度,他在向藤井蓮笑著,聲音低沉的說道:

  “你我都是一樣的啊,我們本應該一起死去,一起安息的,可現在偏偏卻在像個惡鬼羅剎一般戰鬥著,真是不像話。”

  馬基納此刻如同機械惡鬼,但是藤井蓮也好不到哪裡去,淒厲的赤紅色長髮隨風飄動著,雙目之中寄宿在無間地獄的她,也是來自另一個地獄的惡鬼。

  無間地獄的惡鬼與修羅道的惡鬼,在相互眺望對視著。

  “...我和你是不一樣的。”藤井蓮與身後的羅德斯一起凝視著馬基納,語氣複雜的說道:“除我以外已經有不少人這樣說過你了吧?你欠缺活著的價值,馬基納。”

  怎麼說呢,馬基納是羅德斯的兄弟,他們的戰友情非常濃厚。

  雖然理解對方的追求,但是卻也不能完全接受自己的兄弟眼中只注視著死亡。

  “呵,活著的價值?明明我們都是卡爾·克拉夫特的玩具,明明都是都是從蠱毒之中誕生的,你和我究竟有什麼不同!?”

  鋼鐵的英雄用著冷厲的眼神盯著藤井蓮,對於對方所言的活著的價值,馬基納嗤之以鼻,絲毫不接受戰友所言的道理。

  他之前就說過了,他們本就該死去了,既然已經死掉了,還追求什麼活著的價值?

  像他這樣活著?那是斷崖惡鬼的追求,不是為人該有的道理。

  “我已經回憶不起來為人時的曾經了,只有你在呼喚米歇爾·魏特曼時,我才有了反應,我的死亡就在你哪裡啊,戰友。”

  “我究竟是怎麼死的?戰場……原來如此,我也有這種感覺,那誰殺死了我?怎麼做到的?我不知道,想不起來了。”

  “被炮火擊中時的熾熱,躺在坦克之中的絕望……還有戰友模糊不清的聲音,我以前是否得到了安心?我真的不太清楚啊。”

  馬基納眼神很快變得淡然,像是在憐憫,又像是在羨慕,給藤井蓮的感覺像是在照鏡子一樣。

  對方的訴說,給藤井蓮乃至無數觀眾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彷徨且茫然的人,在追尋著回家的路。

  他認為死亡就是回家的信標,不追求什麼復活,只想回到自己該去的地方。

  英靈殿瓦爾哈拉?可以去,但絕對不是海德里希哪裡,那才不是他的榮耀所在之處。

  他的安息之地究竟在那裡?那雙死死鎖定著藤井蓮的眼神,早就已經了有了絕對不會錯的答案。

  “某一日,當我察覺到的時候,自己就已經在海德里希的城堡裡了。”

  黑騎士將視線投向空中,抬頭仰望天際的黃金魔方陣。

  如果藤井蓮在此刻進攻的話,這是個絕好的機會,但是藤井蓮卻沒有踏出第一步。

  “雖然不清楚過去,但我唯獨記著自己已經死去了!你說除了這個我又能追求什麼呢!?”

  再度低下頭的馬基納低吼著,向著藤井蓮踏出了一步,如同縮地成寸一般瞬息出現在對方眼前,將拳頭砸了過去。

  轟!

  藤井蓮後撤,被情緒激動的馬基納那連續不斷的毀滅之拳逼得後退。

  只要挨一拳,就會造成致命傷。

  斷頭臺不斷與落幕鐵拳碰撞著。

  “老實說,我很同情你啊,戰友。被渴望反噬,只能進行單一思考的人不是人,在這個意義上,你比我更更為強大。”

  在不斷交戰之中,馬基納的每一拳就代表他所說的話,化作意識不斷砸入藤井蓮腦海中,道:

  “我非常清楚你啊,戰友,你很想重複一遍吧?”

  “————!”

  面對馬基納點破她的渴望,防守的藤井蓮跳動的心臟猛然停頓了一下,令她無言以對。

  這個世界,這個時代,任何能感知到既知感的人都在厭惡著,憤怒著,崩潰著,絕望著。

  唯有藤井蓮一人,即使察覺到了也沉溺於其中。

  無限次品味美好的剎那,某種意義上確實如馬基納所說,藤井蓮在思維上比他更不是人。

  那怕是熟悉藤井蓮的司狼,都覺得她很怪胎,居然能享受這個煩躁的既知感。

  “你想要的未來乃是過去,是返回過去,因為喜歡著每一刻,明明是要向前卻在後退還真是矛盾,這連小孩子都知道是不合理的。”

  馬基納的鋼鐵之拳猛然抓住了斷頭臺刀刃,整個人帶著藤井蓮高速旋轉了一波狠狠的投擲出去,然後追殺上去繼續揮拳:

  “所以你渴望行走的地平線不是直線,而是圓!和星辰天體一樣,不斷旋轉的圓環。”

  “你想要在那裡不停地轉圈,為了不斷地品味,所以要快,更快,極快地品味甜美的現在,而又渴望可愛的過去,以超快的速度跑過未來,然後再回到原初。”

  “疾馳而過的停滯,這就是你的渴望,與你想比較,我追求死亡的剎那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吧?如果說我壞掉了,那你比我壞得還要徹底!”

  黑騎士馬基納所言的話語沒錯,魔人是扭曲,求道者和霸道者更是扭曲。

  誰的渴望最為扭曲,沒有分辨比拼的必要。

  正如馬基納所言,他與藤井蓮都壞掉了,此刻的戰鬥比的就是誰壞掉(渴望)的更為徹底。

  說實話,藤井蓮面對馬基納犀利的話語沒有任何反駁的語言。

  因為就連她自己都不覺得能很好地解釋自己的渴望,而馬基納就只用了幾句話,就非常準確地表達出來了。

  不是單純的渴望時間停止,而是有著自認為很有邏輯的理由。

  藤井蓮珍惜著每一瞬間,即使過去逝去的瞬間也非常想念,所以想回到過去的日子,為此要向前奔跑。

  在第四天永劫迴歸時代,不知該說是諷刺還是讚頌。

  為了不斷地重複,不斷的品味,如果人生是一個圓環,那麼在環遊世界的旅途中,除了東瀛以外的地方都要大放異彩。

  如果能實現這樣的道理,也可以說是停留在一瞬間上的矛盾道理。

  “你身邊的那位戰士,她可是非常討厭所謂的圓環呢,所以要不斷超越,不斷達到新天地,獨一無二的瞬間只需要有一次就夠了,我也認為死只需要有一次就夠了。”

  馬基納冷笑著看了一眼藤井蓮身側的戰神·斯卡蒂,雖然不是本人,但對方曾幾何時的渴望直接超越了他的終焉。

  所以他也非常瞭解對方的渴望基礎於看破與厭煩,或者說覺悟吧。

  藤井蓮和馬基納,乃至斯卡蒂都在圓環之中做出了不同的選擇。

  不斷的重複品味,追求結束的終結,超越世界的束縛。

  基於自己的理由以及經歷,塑造成型渴望,將其當成燃料去燃燒。

  嗡咔!!!!

  黑騎士那雙鋼拳猛然緊握,發出了嘎吱嘎吱作響的聲音,拳頭之中洩露出的意志,就是想要把所有的東西都打碎。

  “唰——唰——唰——!”

  藤井蓮直接地理解了這一擊,與其說是反射,更像是事先知道了這傢伙的攻擊,所以進行了更強的速率差距擴大。

  雖然毫不畏懼地迴避了馬基納必殺的一擊,但卻對戰神的斯卡蒂產生了對拼,給對方身上造成破壞之目的,還是被馬基娜輕鬆地完成了。

  斯卡蒂的左臂破碎散去,馬基納的戰術很明顯,打不中藤井蓮也要消減戰神。

  儘管知道對方的目的,但是藤井蓮有心阻止卻無可奈何,因為馬基納一擊必殺的拳頭可不是開玩笑的。

  與她勢均力敵的馬基納從之前到現在受傷著,所以藤井蓮更是不可能一直不受傷。

  這個時候就要做出選擇,是要以傷換傷,還是躲避了。

  親自和馬基納以傷換傷,那絕對是在找死,所以根本行不通。

  但是選擇後者,一直躲避的話,遲早都會被馬基納找到致死的破綻,久守必失的道理同樣很顯眼。

  轟轟轟轟轟轟轟————!!!!!!

  加速,加速,加速,不斷加速,要達到更快的速度。

  面對藤井蓮與馬基納兩人飆升起來的速度,其他都像是停止了一樣。

  為什麼馬基納能夠死死追上藤井蓮?

  因為他渴求的死亡就在藤井蓮哪裡,整整六十年的養精蓄銳,不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刻嗎?

  所以不能讓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逃掉,絕對不能讓她逃離!

  正是這份藤井蓮越是加速抵抗,馬基納就越是瘋狂的渴望因素,不管前者加速到什麼程度,為了至高的死亡,他一定會追上去,再度展開殺戮。

  在無數觀眾看來極其危險的攻與攻之間的競爭,對交戰之中的兩人來說,確實完全陷入了僵持不下的境地。

  藤井蓮敢斷言,這種狀況即使持續成百上千年年,也絕對不會互相讓步。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他們彼此距離太近了,就像對著鏡子進行高速拳擊一樣,炸開的次元裂縫與蟲洞不斷將虛無的黑暗擴大,很難想象之後到底會怎樣分出勝負。

  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時間越長,動作的同步率就越高。

  到底是藤井蓮在接近馬基納,還是馬基納在逼近藤井蓮,連這點都搞不清楚了。

  只是,麻煩絕對是藤井蓮這邊要多一些。

  在速度和攻擊的週轉率方面,從技術的性質上來說,藤井蓮贏是理所當然的。

  然而,勝負難分的現狀表明,馬基娜在某些方面同樣更勝一籌。

  所以這個情況就很糟糕了,如果藤井蓮不能再維持這個可怕的速度領域的瞬間,彼此那危險無比的‘天平’就會瞬間崩潰。

  只要一下,只要打中一下藤井蓮就會滿盤皆輸。

  她每進攻千萬次,馬基納哪裡就會有僅僅相差個位數的差距還給藤井蓮。

  這種可怕平衡才是制勝的關鍵所在。

  等到雙方之中的任何一位維持不住的時候,敵人就能趁此機會一口氣掀翻戰況。

  崩!

  整個戰場被有意維持在地球圈內,但是整個地球的地表開始變得破敗起來。

  而且從太陽系不但擴散和咆哮出去的剎那與終焉的神威,正在爆發著比之前與萊因哈特戰鬥都不弱的宇宙級地震、海嘯。

  轟!

  踩在因加速的反擊而破碎的大地地表上,藤井蓮將即將燒盡的肌肉、神經、骨骼全部無視。

  斯卡蒂已經在之前的交鋒之中代替藤井蓮受傷而死了,所以現在僅剩下自我戰神的藤井蓮,是在拼命且不留餘力的時刻。

  “咔吧——!”

  這是從黑騎士馬基納身上傳出的崩裂之音,他身上已經出現了很顯眼的密集裂紋,身上更像是快要報廢的戰車一樣,代表著零件的碎片正在不斷飛散開來。

  馬基納已經出現了崩潰的反應,但藤井蓮這邊也同樣說不上很好。

  雖然看上去具備著三重地獄戰神的藤井蓮佔據有利情況,但真正的殘酷情況是,彼此兩人根本就是勢均力敵,同樣都不好受。

  “噗咳——!”

  鮮紅的血液不斷從藤井蓮鼻子和嘴巴中滴落,眼球的毛細血管破裂,血淚和雙耳都噴出了血。

  因果關係與藤井蓮非常惡劣的黑騎士,某種意義上難纏程度不下於萊因哈特。

  如果再繼續加速絕對會危及自己的生命,但是沒關係,超越極限吧。

  不能在戰友馬基納面前怕死,心態上對方求死,所以無懼於死。

  但是藤井蓮不怕死,但是絕對不能現在就死。

  起碼也要把萊因哈特一起拖入地獄,她藤井蓮才能去死。

  大門如果不能凌駕於此刻的話,那麼無論怎麼努力也敵不過萊因哈特的。

  “滾開啊啊啊!坦克混蛋,即使要死亡,我的安息之地也絕不在這裡,我和你不一樣,還有其他的東西在等著我呢!!!”

  藤井蓮渾身浴血,咆哮的嘴巴之中噴灑著血液,完整的霸道渴望即使是死亡,即使是燃燒自己也要加速,也要更快!

  瑪麗、斯卡蒂、七實、司狼、櫻井.......請不要再逝去了,美好的瞬間都在破碎著。

  不原諒,不允許,豈能讓你們不斷奪走我的剎那!?

  意志和傳承都託付於自己了,藤井蓮就算是死也要護住僅剩下的殘渣,知道不會回來,但是那份日常太過於溫柔了,所以不想放手。

  她沒有什麼拯救世界,和守護世界的願望,單純只想保護好自己的東西而已。

  而在萊因哈特的世界之中,絕對不會有她渴求的東西。

  所以即使自己無心於那個神座,也絕對不能讓萊因哈特坐上去,必須要殺了那個沒有自覺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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