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生是笑話，你的人生是虛幻，你自以為是的自我也是他人賦予的。
被這樣去說的話，沒有任何人能夠心平氣和下來。
而摩多羅夜行的狀況，已經可以用井底之蛙這四個字來概括形容了，他所追求的廣闊天空其實就那麼一點地方而已。
夜行沒辦法否定這種恥辱的事實，因為這就是他，最為真實的他，他所追求的起源真相。
但是.......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無法原諒我不認可我不接受啊啊啊啊啊！！！！！！”
摩多羅夜行癲狂瘋魔了，他那自以為很強大的意志力與內心，在此刻‘虛妄’的真相面前不堪一擊。
周身死之神威不斷爆發噴湧著，曾經優雅從容的陰陽師眼中沒有一絲理智可言。
他的這種瘋魔狀況，就連不少觀眾們都看呆了眼，當然，也有不少觀眾對於摩多羅夜行的發瘋表示有些理解。
畢竟，這種事情真相真的很難令人接受。
【阿卡多】：哈啊，沒想到這位死神的起源竟然如此離奇，聽上去挺讓吸血鬼吃驚的啊。
【吟遊詩人】：掌控死亡的閻魔神格，起源竟然是誕生於小女孩的妄想，任誰都聯想不到啊。
【黑之讀姬】：而且，以妄想形成人格的摩多羅夜行還成神了，這妄想也太厲害和離譜了吧？
【小吉祥草王】：真正的造物主就是夜行面前的存在，但是對方沒有創造摩多羅夜行這個存在，反而是由那位一直跟在夜行身邊的御門龍水所創造。
【屑狐狸】：嘖嘖嘖，這故事反轉實在是太驚人了，沒想到御門龍水那個小姑娘藏得這麼深啊。
【老魔王】：我到現在才知道御門龍水的能力，操縱自己渴望的未來，就是這近乎許願的能力將夜行塑形創造的嗎？
【梅比烏斯】：不可思議的力量啊，第四天時期，夜行陣營那邊有著操縱可能性的女人，具備概念性斬斷能力的劍士，還有操縱災禍能力的人，沒想到還有直接許願這種能力。
【DIO】：操縱自己渴望的未來......那個小姑娘用這種能力創造了一個既強大又天才的存在，而且還成了求道神。
【呆鵝】：呃...這個御門龍水確定不是創造了一個自己理想的另一半物件嗎？
【灰之魔女】：哈啊！？自己創造另一半？這可真是離譜啊，不過看那個御門龍水像是夜行的小跟班一樣，對他也言聽計從的，這算什麼？自己舔自己創造的存在？
【天命主教】：表面看上去，摩多羅夜行像是支配龍水的存在，但真相是，摩多羅夜行才是那個被支配的存在，而且自己一點都察覺不到，真是有意思。
【滅絕之瞳】：此刻如此的瘋狂，徹底失去理智了呢，不過也對呢，任誰知道了這種事情的真相，都會發狂的吧？
【間隙魔女】：尤其是有著強烈自尊和驕傲的人，這個真相可以說將摩多羅夜行一切的能力、人生、傲慢......全都變為了愚蠢了。
大多數觀眾對於摩多羅夜行的發狂，只要設身處地的換位思考一下，就不難理解對方那瘋魔一般的心態。
畢竟，在之前...也就是第四天時期，藤井蓮也同樣陷入過自我懷疑和極度失落的狀態。
藤井蓮無法確定自己是否有著自我意志，無法將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當做是自己的意志，畢竟她是神明的造物，也是玩物。
自己自以為的一切，其實是神明事先設定好的，你的努力沒有任何意義。
光是這樣一想，藤井蓮的心靈就忍不住顫抖。
而同樣的，摩多羅夜行也是同樣如此，他比起藤井蓮都有著強烈的自尊與自傲。
這樣一個人自我懷疑和自我崩潰時，遠比當時藤井蓮負面狀態來的要劇烈。
當時自我懷疑的藤井蓮，有著瑪麗可以拉她一把，一切情緒都被對方給拯救了回來。
而雷哲眼前瘋魔的摩多羅夜行，需要的是什麼？
“反正不會是我，安慰男人什麼的，還是交給女人去做吧。”
雷哲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嘴上說著既懶惰而又絲毫不想管多餘閒事的話，隨後凌駕於足足二十四次元維度之上的精神念力擴散。
精神力在觸及到摩多羅夜行那死之神威之時，直接讓其如同化作霧氣一般消散而去了。
彷彿從一開始就沒有那種東西一樣，摩多羅夜行體會和掌控到的渴望（顏色）成為了空白，變作了薄霧幻影了。
“呃啊！？我、我的太極.......我的太極消失了！？”
作為自信支柱之一的力量根源也消失，瘋魔的摩多羅夜行變得更是萎靡起來，表情和眼神十分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雷哲。
即使對方是自己的父親大人，也不可能有這種隨意剝奪他人渴望（願望）形成的法則吧？
那種東西，真的能夠奪走嗎？
“你憑什麼用你的侷限性思維來看待我能否做到‘不可能’的事情？我覺得我能，所以我就能做到。”
面前模糊的不可名狀人形開始劇烈顫動了起來，在摩多羅夜行瞳孔一縮的目光當中，對方外表和外貌變作了壬生宗次郎，又變作了玖錠紫織，然後又變作了御門龍水。
不斷的變化著來自摩多羅夜行記憶當中的存在，並且每一個存在都看不出分別，感覺不出差距。
對方不只是變作另一個人的樣子，就連對方的渴望、太極、法則......都是一模一樣的。
最後對方變作了摩多羅夜行的模樣，周身上下散發著強烈無比的死之太極神威，夜摩閻羅天的神格顯現於萎靡的夜行眼前，而夜行（雷哲）也是開口淡漠的說道：
“既然起源於我，那就是【我】，眾生就是【我】，【我】就是眾生，既是從【我】身上衍生出去的存在，我能放得下，自然也能拿得起。”
給予你自由，自然也能再次掌控你，你不想成為獨立個體，那就重新成為我。
雷哲確實剝奪了摩多羅夜行的太極，但要是這個傢伙能振作起來的話，自然也能夠重新擁有太極。
至於為什麼？
已經走通的道路，只不過是被打回了起點而已，照著這條自己摸黑走出來的道路，難道就不能重返終點（太極）。
“問你最後一句，還想不想活？”
用著摩多羅夜行的外表，雷哲一副平靜漠然的眼神看著面前軟弱無力的夜行，下達了最後通牒道：“如果你覺得自己的人生是虛妄，沒有意義了，那就死在這裡吧，我可以重新再造一個摩多羅夜行扔回去，讓他覆蓋你在現世的存在痕跡。”
說罷，像是為了證明一番，雷哲念頭一動之下，浩瀚無垠的世界之海所拍打的浪花分離出一滴滴水滴，然後就夜行眼前形成了密密麻麻的人影。
夜行瞪大了雙眼，在他眼前有著無數個閉著眼睛的摩多羅夜行，每一個人身上都散發著強烈無比的神威氣息。
這也就是說，在這裡的每一個摩多羅夜行都是死之求道神。
雷哲本人在極奧神座深處學到了不少好東西，最有價值的就是被稱為永劫光輝的AEON了。
可以以雷哲印象基礎構築而出的存在，認知和理解的越深，構築出來的存在就越強、越真實。
而這對於打破求道和霸道極限的雷哲來說，認知和理解力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同樣的，他製造出來的可沒法說是贗品。
畢竟哪裡有贗品比正品還要好，還要強大的了？
“我.......”
被雷哲直接消去力量讓其清醒的摩多羅夜行嘴角露出苦澀的笑容，說實話他還真有尋死的一絲念頭，但是聽到雷哲那如雷貫耳的話之後，也讓他徹底清醒了過來。
如果自己不想活，那他就再造一個夜行，而且還是取代了他存在痕跡的夜行。
別以為雷哲做不到，雷哲現如今就算不是本體的力量，也照樣能拿捏整個神座宇宙。
除了奈落伽之外，沒有任何一個存在能讓他放在眼中。
而摩多羅夜行畢竟跟著瑪蒂爾達一起戰鬥過，自然理解【存在】這一概念力量，他的父親大人說的話可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罷了罷了，解鈴還須繫鈴人，你之前接受了起源於我的真相，那麼另一個起源真相，你就去找她吧，崽啊，阿爹對你很失望，走吧！！！”
能夠洞察摩多羅夜行心靈的雷哲，看著眼前這個傢伙清醒過來，已經不想在安慰和勸告對方什麼了。
雷哲用著摩多羅夜行的外貌對著對方輕輕吹了一口氣，僅僅只是一瞬間，對方彷彿如遭重擊一般，慘叫著被擊飛了。
“唔噢噢噢噢！！！！！”
沐浴了充滿兒戲與無奈的一口氣吹拂，摩多羅夜行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蟲子被丟入了抽水馬桶當中一樣，那足以把神座現世無數宇宙吹個地動天搖的風力，直接將夜行給吹飛了。
由於對方之前早已打通，或者說挖掘出一條道路，夜行倒飛途中倒也沒撞到什麼東西。
不過這風力確實快要把他身體吹散架了，全身迸射出血液的夜行逆行著神座特異點洞穴，朝著神座現世宇宙飛去。
而正在和水銀之蛇談論要事的瑪麗，也是突然被一股強大的風力給襲擊了。
兩人立刻放眼看去，就直接看到了被夜行挖出的洞穴，噴射出了狂暴的神域之風。
夜行慘叫著倒飛出去的身影，他們兩人也都看到了，只不過風力太過於兇猛狂暴了，根本反應不過來，也來不及阻止。
轟隆隆隆隆！！！！
此時此刻，整個神座疆域之下的宇宙，沐浴了這個從神座特異點更深處噴湧出來的風暴，直接開始讓整個神座星河動盪了起來。
映入無數觀眾們眼簾的，就是神座性格的多元星辰星泡被席捲的場景。
所有觀眾臉色都是有些呆滯，嘴角也是有些僵硬。
畢竟，造成這種兇猛動靜的，僅僅是因為某人輕輕的一口氣而已。
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證明對方實力深不可測了。
深不可測？不，接下來發生的驚恐事項，恐怕還不止。
“【你們】還在看著這裡吧？”
陡然的，無數觀眾眼前的螢幕陡然轉回了神座特異點深處的世界海當中，雷哲恢復了原來不可名狀的模樣，用著哪一張無面的大臉緊緊貼著某個看不到的‘螢幕’上，用不存在的空洞‘雙眼’在盯著什麼。
加上嘴裡說出的‘你們’，無數觀眾內心感覺一突。
怎麼回事，這個存在正在看什麼，正在說什麼，對著誰在說話？
“我能感覺很多來自世界之外的視線呢，而且時間上也有些差距。”
雷哲嘴裡嘟囔出了令無數觀眾心臟加速跳動到驚恐頻率的話語，這話太過於令人震撼了。
無數世界之外的視線？是指誰？還能是指誰！？
除了他們之外，誰能符合對方所說的這個條件。
驚恐了，嚇人了，這個存在不會是能夠察覺到他們了吧？
“哎呀呀，我也只能感覺到了呢，要是本我沒在忙的話，大概就能看到了你們了。”
雷哲無奈而又苦惱似的撓了撓頭，他說的話是真話，他目前狀態也就只能感覺到窺視的視線，而不能夠反向看到。
要是雷哲本體受到這種窺視的話，直接逆反著因果時空給看回去了。
對方不只是隔著世界在看他，看著神座世界，而且還是拉開了時間差，從遙遠的未來看如今的現在。
嗯？遙遠的未來看如今的現在？而且還是在世界之外？
“什麼啊，原來是順著資訊痕跡在看啊.......”
即使未能夠清楚看到另一面的存在，雷哲輕笑著也猜測到了對方是如何觀測的了。
自己成了畫中人？還是故事當中的存在？意外的感覺挺有意思的。
而這種模板，這種樣式，也讓飽讀各種娛樂讀物的雷哲知曉了是什麼樣的情況。
所以，他那不可名狀的面容上裂開了嘴巴，裂開了嘴角，裂開了一模笑容，用自己的大臉緊盯著面前的螢幕，笑道：
“你的系統樣式是什麼呢？是剪輯嗎？是盤點嗎？還是問答有獎類的呢，我很好奇啊~~~，等我忙完事情就去和你當面聊聊唄~~~~。”
雷哲內心此刻挺愉快而又愉悅的，畢竟他又不是沒見過帶外掛或者系統的穿越者。
他自己不也是其中之一嗎？
而且他不少和這類人交流的經驗，這種未知因素看到了，對自己說不定也有好處。
正因為如此，雷哲此刻說的話是認真的，等他忙完了之後，一定會好好拜訪某位看戲的存在。
而同一時間，先不說已經被雷哲這番莫名其妙的話給嚇到的無數觀眾，某個位面坐在出租屋內的白歌，已經快被嚇瘋了。
最開始雷哲說的話，他還沒反應過來，可是之後越來越不對勁了。
之後在說出資訊，以及當面毫不客氣的說：對面的，你拿著什麼樣式的系統？
白歌的這種感覺就相當於在看恐怖片咒怨時，伽椰子隔著電視機螢幕在凝視著你說話一樣。
面前開啟神怒之日的影片當中的不可名狀存在，同樣語氣很愉悅的表示：就是你這個傢伙在窺視我把？
感覺自己惹到大佬的白歌，此刻已經是瑟瑟發抖了起來。
ps：今天有些不在狀態，下雨淋雨了之後，頭昏腦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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