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榕時心臟狠狠一震，饒是在商場上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他，此刻也禁不住俊臉變成難看之色。
“R國的醫美圈子就這麼點大，我和Sarah早年也有過合作，算是第一時間知道了這個訊息吧。”
艾伯納也不繞彎子了，實話實說，“宋總，如果你早兩年拿著這份薪酬來找我，我肯定會與你合作，歐藍笙曾經確實是華國最大的本土品牌，裡面的裝置、儀器都是頂尖的，但是到了我這個地位，有時候名聲比薪酬更重要，如果我跟你合作，研發了產品銷量不好是雜了我自己的名聲，我可以給你提供優秀的產品，但是你未必能提供我最好的平臺了。”
宋榕時很快冷靜下來，“艾伯納教授，任何一家企業都有起起落落的時候，月心顏成立時間才幾個月，旗下的產品也很少，根本不是我們歐藍笙的對手......。”
“但是目前華國的市場顯然是月心顏應和其他的品牌聯手共同要把歐藍笙擠出去。”
艾伯納抬手打斷他，可惜的說，“另外，歐藍笙的口碑從去年年底一路崩盤，宋總始終到如今也沒辦法挽回口碑，說明你在華國網路公關這塊的人脈也大不如前，雖說您是總統的侄子，背靠著宋氏集團，但是我聽聞前些日子，宋總您再婚，宋家一個人也沒出席。”
那一瞬間，宋榕時腮幫子緊緊的繃了起來。
他怎麼也沒料到，那場盛大的婚禮，因為沒有宋家人出席，也成為商場上別人詬病的地方。
其實，他早該想到的。
是他當初為了滿足寧樂夏的願望，答應了她的要求，卻忘記了帶來的後果。
他連忙解釋，“艾伯納教授，我家人沒有出席，是因為他們不喜歡我新娶得太太......。”
“既然你家人不喜歡，為什麼執意要娶呢。”
艾伯納教授搖了搖頭，“成大事者，應當目光長遠，這說明宋先生容易感情用事，感情用事有時候是好事，但放眼全球這個競爭激烈的市場，太過感情用事反而會成為軟肋，抱歉，我只能拒絕您的合作了。”
說完，教授站起身來。
宋榕時也連忙起身道，“教授，之前我們在電話中，您有跟我們合作的意向，如今就因為月心顏和Sarah達成了代理協議，您就全面否定了歐藍笙，是不是太輕率了點。”
“宋總，你的訊息很落後。”
艾伯納教授說，“還有一件事，不久前，F國的Quel和月心顏也有了新的合作，據我所知，月心顏那邊派了兩位專家前往Quel的研究中心為期兩個月的培訓，Quel在國際美妝界什麼地位不用我多說了吧，裡面匯聚了全球美容、生物等領域的頂級專家，裡面隨便一位都比得過我。”
宋榕時一震，Quel的地位他當然知道，他以前也想過和Quel合作，不過以Quel在全球的地位，以往從來不需要和任何化妝品公司合作，這次怎麼會和月心顏那種小公司......。
“很驚訝吧。”艾伯納教授笑了笑，“別看月心顏成立不久，但它能和Quel達成合作，甚至能和Sarah簽訂代理合同，說明月心顏有著強大的背景和人脈，它的崛起已經勢在必行。”
艾伯納教授說完離開了。
宋榕時寒著臉端著咖啡一口全喝了，劇烈的苦澀在喉嚨裡肆意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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