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聲音不大，語氣也十分溫柔。
在聽到零的話後，那石堆縫隙中躲藏的神工結構忽然停了一下，然後其中的幾個神工結構飛快地組合在一起，然後發出了一個機械的小孩兒聲音：“我叫風聲，風吹留聲的風聲。”
零顯得很開心：“你好風聲。”
風聲那邊繼續自我介紹：“我是神族風聲進化型神工象獸，與風結合，探聽人類內心，瓦解人類抵抗神族情緒，保證神族對人類的絕對控制權，消滅人類甦醒智者。”
零臉上的開心忽然收住。
風聲繼續說：“風聲被人類智者，定義為禍根，並遭到人類清除，後被轉移到舊神庭改進，淪為廢物之列，遭神族清除。”
聽到這裡，我不由喃喃自語了一句：“這世界上的第一批禍根是神族利用神工和天象獸製造出來的？”
風聲好像也是聽到了我的話，因為和零親近的關係，它竟然直接反駁我：“錯，禍根是一個種族，一個和人類一起誕生的種族，禍根喜好獨居，喜好破壞，人類喜歡群居，喜歡建設，故而和禍根產生矛盾，在神族的見證下，人類和禍根兩個低智群體開始相互殺戮，最後人類獲勝，當然這其中也有神族的幫忙，神族覺得人類和神族有很多相同的習性。”
聽著風聲的話，我逐漸發現，我們在舊神山中發現了一些了不起的大秘密。
風聲那邊好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繼續說：“可是人族和神族又有一些不一樣的地方，神族的靈智來自自身的覺醒，來自真神的賜福。”
“可人類的不一樣，人的靈智來自不斷地學習，從外部汲取知識，然後再透過外部的載體一代代傳承下去。”
“所以人族就把神族的很多知識學去了，這也是人類和神族矛盾的根源，神族為了控制人類，就利用神工和象獸建造了很多類似我的存在，並且開始大肆殺戮人類的智者，人神大戰正式爆發。”
說到這裡的時候，那風聲好像卡殼了一樣，發出幾聲“刺啦”的舊磁帶的聲響來。
隨後風聲繼續說：“人類很強，人類之中的智者成為了真神，真神站在了人類那邊……”
說到這裡的時候，風聲的聲音消失。
而我也是發現，風聲的神工結構也是全部潰散掉了。
這些話好像是耗盡了風聲最後的一絲的能量。
隨著風聲的神工結構耗盡，我不由皺了皺眉頭說：“現在的真神，竟然是人類！”
周陵也“哈哈”一笑說：“這就能解釋的通，為什麼人神大戰最後人類能夠取勝了，神都是人類，那人不勝，就見鬼了。”
我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神通，從地上站了起來。
零在猶豫了一下後，也是站起來說：“北海和仙池禁地之間的神工結構，和這裡的有些類似，難不成那些也是天象獸和神工結構被打散的結果嗎？”
“那些都是神族製造的禍根？”
我搖了搖頭說：“這個還不清楚，零你也不要胡思亂想。”
零有些驚恐地說：“師父，我也是象獸和神工的結合體，我集成了所有神工而生成出來的，你說我是不是也是一種禍根，一種危害到人類的禍根……”
我摸了摸零的腦袋說：“不要擔心，就算你是禍根，你是我的徒弟，再說了，禍根在合理的控制之後，也可以跟人類和平相處的。”
零變得擔憂了起來。
周陵也在旁邊也說：“禍根就禍根，有什麼好焦慮的，想要做人，就按照人的方式活著，想要做禍根，就像禍根一樣放肆，就看你心中怎麼想了。”
零忽然開竅了一般，對著周陵也說：“老伯伯，謝謝你。”
聽到零對自己的稱呼，周陵也“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這個稱呼好，你以後就叫我老伯伯吧。”
說到這裡，周陵也又看著我說：“要是可以，能不能把這丫頭給我照顧幾天，我保證給她照顧得好好的……”
我打斷周陵也說：“想都別想。”
周陵也只能無奈搖頭。
接下來我們又在舊神山中轉了兩天，我們便沒有什麼收穫了，也沒有再遇到真鶴門的人。
到了這一日的正午，我就對周陵也說：“看來舊神山的秘密，不是咱們能夠這麼輕易揭開的，或許等你日後攻入真鶴門的時候，能從神鹿的口中問出一些什麼來，現在我得回鏡海山了，不能在這裡瞎耽誤功夫了。”
周陵也點頭說：“也行，我也得回槿籬城了。”
說罷，我倆便在舊神山分開了。
周陵也回了槿籬城，我則是帶著零返回了鏡海山。
回到鏡海山之後，零一直悶悶不樂，顯然風聲的那些話還是讓零的內心很忐忑的。
不過我也能夠發現，在與風聲交談之後，零體內的神工運轉的更快了，零身上的人性也更強。
零越是像人，身上的人性越多，她體內的神工就會越發的活躍。
而零此時距離地仙也就差那麼一點點了。
在鏡海山靈脈的滋養下，最多半個月，零就能突破進入地仙之列了。
這次舊神山之行，我一時分不清是好還是壞了。
東方韻娣看到零的情緒不對，這一日的中午便到我的房間來找我，當問零的情況時，我這才把舊神山的事兒和東方雲娣講了一下。
東方韻娣聽罷也是有些驚訝，她問我：“人類誕生是神創造出來的嗎？”
我搖頭說：“風聲沒有直說，不過我覺得人類誕生絕對不是舊神的意願。”
“我們在人間的時候，曾經和上一任的神見過面，她的意識變的很弱，可從她的思維來分析，她還不具備創造一個種族的能力。”
“不過神肯定知道各個種族的誕生之謎。”
“我越發想要成為神，然後去了解這個世界的真相了。”
東方韻娣點了點頭說：“是啊，很多問題都必須在成神之後才能得到解決。”
我把話題扯回來，問東方韻娣對零的看法。
東方韻娣就說：“我是把零當成一個小妹妹看了，至少從現在來看，零對人類是無害的，另外這件事兒你可以問問神王，問問他創造零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我道：“我也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神王還有很多的秘密瞞著我們，現在雖然暫時加入了我們，可很多事情上，我還信不過他，直接問他，會得到我們想要答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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