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默就忍不住了，一箭步過去，揚起手就狠狠地打了他一個耳光。
“扈加泰你的腦子是不是被蠱蟲吃了？！你看到爺爺受重傷，不說救他，竟然還想著再給他補一刀？這種事你竟然還能夠這麼腆著臉說出來？天下怎麼會有你這樣無恥的人？”
噗。
扈加泰吐了一口血。
要不是爺爺還有話要問，扈默都想直接把他打死算了。
扈老閉了閉眼睛，睜開的時候眼裡有些溼潤。
扈默看著他，咬了咬牙說，“爺爺，您當少生了個兒子，您還有我爹，三叔四叔他們，還有我們兄弟。”
真的不能再把這個人當家人了，否則只能是氣死了自己。
“知道了。我就是想問問他，當年老大媳婦是來了一趟京城之後就得了病，後來沒撐過多久就去了，她的死，是不是跟吉娘有什麼關係？”
扈老太爺問出了一個讓他們都很意外的問題。
誰也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問起已故的原扈大夫人。
扈加泰也愣愣地看著他。
“你也不用這樣一直看著我，這些天我也想了不少事，當年老大媳婦還沒死，你就正好在外面遇到了吉娘，說她懂些解毒的，請她回家給老大媳婦看。沒多久，老大媳婦沒了。當然那個時候我們都沒有懷疑過吉娘，畢竟在她之前我們也是請了不少大夫的，個個都說治不了。”
以前他們確實都沒有懷疑。
吉娘也說治不了，跟別的大夫一樣的說法。
但是她是最後一個給老大媳婦看的，後來老大媳婦就死了。
他們都以為可能是時候到了，治不了確實會死，但是扈老這幾天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時候想了不少，突然覺得這是個疑點。
因為吉娘竟然會下毒。
“怎麼會跟吉娘有關係？我當時跟吉娘還沒有任何事情發生的，夫人在世的時候我可沒有對不住她。”扈加泰掙扎著說。
扈老看了他幾眼，“我倒是相信你不知道了，那這就說明你很有可能當年就被那個女人騙了。”
“不，不會的，吉娘不會騙我的，她都是為了我好！”
“行，你繼續這麼想，我也管不了你，但我現在就是想問，當年大媳婦來京城，有沒有跟你說過，遇到什麼人，攤上什麼事？你要是還想著家裡的幾個孩子，就仔細想想說出來。”
扈老拿家裡大房幾個孩子來說，扈加泰變了臉色。
也是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孩子。
“夫人當年來了京城，本來是為了給太后祝壽，但是那年太后突然不舒服，壽宴取消，夫人就回去了。回去之後確實是像有心事的樣子，當時我還生氣，覺得她是不是來了一趟京城，被京裡的繁榮迷了眼，嫌棄我了。”
扈加泰想著當年的事，“不管怎麼問，她都說沒有的事，就是臨死之前她和我說了一句，說父親你把控著扈家子孫，遵太爺的訓導，不讓他們到京城為官為臣，是對的。”
扈默看向了扈老。
這麼說就已經說明確實是有點事發生的啊，要不然大伯孃怎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她還說了什麼？”
“沒，沒說什麼了啊。”
“你再好好想想！”扈老一拍桌子。
“她說，她死了也好，否則怕自己哪天說錯話！”扈加泰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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