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她受到了很大的打擊，臉色都是蒼白的。
“你去聽松庵陪著餘語微吧。”沈玄看了看她，“好好想想該怎麼守口如瓶。”
留她下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說漏嘴。
等他把沈家大肆清理之後，再考慮要不要讓她們回來。
“二哥，”沈婉驚醒，慌亂地看向了沈玄，“小微絕對是被人蠱惑了，她不會的！”
沈玄沒有說話。
沈婉又哭著說，“以前有一次她回餘家，她祖母說她沒規矩，罰她園子裡跪了半天，你正好過去，看到了，直接就將她背了起來，跟她祖母說，她有沈家一半血脈，沈家這一半是好的，都是餘家的血脈帶壞了，讓她以前要罰跪時把餘家那些男丁也都一併罰了。”
這件事情，沈玄不記得。
但他記得，前些年，餘家沒少指桑罵槐地，藉著搓磨沈婉母女來罵沈家。
那些事多了，他就偶爾會過餘家走一走，省得他們忘了天高地厚。而且也是想著給沈婉撐腰的意思。
可惜沈婉覺得這樣子她對丈夫不好交待，話裡話外覺得她得護著夫家面子，讓他失望了，後來就沒有再去。
沈婉把餘語微送過來的時候他也是想護著這個外甥女的。
後來餘語微時常把沈家的東西給餘家人，還總會被套出話來，他就覺得對方心思太單純，少接觸也防著她被人賣了還替別人數錢。
各種原因都有吧，就這麼走到了這一步。
“二哥，自那一次之後，小微就總是說你對她最好，你是她最喜歡的人。她對你絕對只有這種感情，她不會胡思亂想的，是孫進瑜，肯定是孫進瑜跟她胡說八道慫恿了她！”
沈婉自己都接受不了女兒有這樣的想法。
餘語微做出了這樣的事情，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去吧。”沈玄揮了揮手。
沈婉有點兒絕望，看來不管怎麼樣，沈玄都不會收回這個決定的。
“二哥，我會好好罵小微的。”
沈婉爬了起來，抹了抹眼淚，在要走之前，她又轉過頭看向了傅昭寧。
“二哥，但我還是想勸你一句，這傅小姐的年齡也和小微差不多。.”
“滾。”
沈玄臉色都沉了下來。
等到沈婉離開，沈玄長長地嘆了口氣。
“昭寧，讓你看了舅舅的笑話。”
傅昭寧站了起來，走到他背後，替他按起肩膀。
“舅舅，我沒有笑話你，人心是很複雜的東西，而且，別人不知道，我是瞭解的，這些年你中的那種毒生的那種病，會讓你特別特別難受。”
沈玄這些年估計在忍受著常人難以忍受的苦。
再加上皇帝一直暗中施壓在打擊著沈家，他確實不容易，一個人哪能有那麼多的精力？
“所以，不要太自責。一個家族大了，本來也容易滋生黑暗，正常的。現在你的身體好了，就可以開始著手清除腐爛和毒瘤，沒事的。”
傅昭寧語氣輕鬆，“再說了，餘語微說起來也不過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等她長大一些，可能自己回頭看也會覺得自己錯得多離譜。人嘛，在年輕的時候總會抽一抽筋的。”
沈玄本來沉重無比的心，一下子就輕鬆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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