饅頭向我揮舞著拳頭,咿咿呀呀的吼叫。
我有些懵逼,當即問道:“你倆腦子是不是有病,說啊,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鄒鯤說:“他與你長得一模一樣,顯然是你的本命魂,你反倒過來問我這是什麼東西?如此做法,就不怕遭報應嗎!我鄒某人雖不是正人君子,可也知道天地間何為正,何為邪!”
當時他話音剛落,已經做好動手的準備,身為華夏陰陽師,鄒鯤的傳承是五行術,源於戰國時期陰陽家鄒衍的一脈,他也姓鄒,二者之間的關係已經不言而喻。
鄒衍發怒的時候,整個人猶如一團燃燒著火焰,並且在他的眉心處逐漸浮現出一道烈火符文。
我雖然不怕打架,可現在完全沒有必要。
因為剛踏入此地,我感覺到了一種很強的危機感,似乎這件事的背後有人在偷偷暗算我!
我說:“你先冷靜點,我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還有這個本命魂和屍缸,要我看,還是先報警吧。”
“報警?”鄒鯤驚訝道。
我點點頭,隨即拿出電話撥打報警電話,並告訴接線員,遠大集團頂樓發現屍體。
然後我撂下電話,說:“這回聽明白了?如果是我做的,那幹嘛還要報警啊。”
鄒鯤說:“可是..本命魂與你一模一樣。”
看他的表情,顯然還是有些不信。
我又說:“反正一會兒警察也快來了,你告訴我這個屍缸和本命魂到底是什麼?”
當他終於確信事情與我無關,狠狠攥著拳頭,咬牙切齒地說起本命魂的煉製流程。
首先要選擇九名四柱全陰的孕婦,在懷孕八個月的時候將孕婦全部害死,隨後在屍缸裡面栽種一朵蓮花,每隔六個月要害死一個人,以人血作為肥料,屍體丟在缸裡作為養分。
而作為受益者培養本命魂,則要每年滴入精血,培養本命魂,直到蓮花綻放,誰培育的命魂,命魂就會逐漸變成他的樣子,從此之後,將會擁有四魂七魄。
無論發生天大的事情,哪怕橫死街頭,只要命魂仍在,在本質上,這個人就不會死亡,因為他完全可以藉助命魂重新投胎,並且在成年以後回憶前生的所有發生過的事情
而眼前這個命魂與我長得一模一樣,鄒鯤認為我為了修行不死之身,做出那種慘絕人寰的事情。
畢竟,在這世上的修行者,為了不死,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都會去做。
作為陰陽家的後人,本質上就是與這些邪魔外道勢不兩立!
我聽鄒衍講完,滿腦子都是屍缸內浮現出的小孩,怪不得他會這麼激動,我也懵逼了,他怎麼可能與我小的時候一模一樣。
趁著時間還早,我們倆圍著屍缸仔細研究,當我又一次窺視水面,隱隱約約會看到那張與我七八分相似的臉蛋。
我想不通,這種事情會是誰做的?
把我故意引到這裡,是什麼目的?
想到這兒,我說:“鄒鯤,這個命魂我動不了他嗎?”
鄒鯤點點頭:“你雖然可以看到他,實際上卻是在兩種不同維度的空間,除非你死了,否則你碰不到他。”
遠大集團是胡辛炎的,魏伯更像是他的家臣。
所有的事情,也只能等著找到他以後才能見分曉。
我說:“饅頭,你放鬼找一找那日砍了婆娑樹的人。”
饅頭點點頭,隨即在空曠地盤膝而坐,當他念唸叨叨說了一大堆咒語之後,忽然睜開眼睛,滿眼疑惑。
鄒鯤問他怎麼了?
饅頭指著四周:“沒有鬼...一個都沒有。”
我說:“大白天的沒有鬼不是很正常嗎?”
“白天的鬼能量很弱,根本看不見,但饅頭卻可以看得見,甚至還能駕馭他們,但是這裡一個鬼都沒有,確實很奇怪。”鄒鯤說。
饅頭眨著大眼睛,四處看看,然後目光定格在了四周壁畫,那是一幅白日飛昇圖,畫中只有一位道人,他第一幅畫是盤膝而坐,第二幅是修行金丹大道,第三幅則是破開虛空。
我一開始覺得這幅畫很像閱微堂供奉的祖師爺。
但細看又不太像,因為麻衣派祖師是方頭闊耳,一臉正氣。
這位道人身穿青袍,雖然修行金丹大道,可怎麼看都讓人覺得不舒服。
“喂,饅頭你在看什麼。”鄒鯤見他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三幅畫,於是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可饅頭還是連眼睛都不眨,“你到底怎麼了?說話啊!”
這時,饅頭的眼睛周圍浮現出大量的血管,他瞳孔縮得好像個黃豆粒,顫抖著身體說:“有神仙要殺我,啊——!”
話音剛落,他好似受到嚴重的驚嚇,抱著頭四處亂竄,眨眼間就竄出了房間。
鄒鯤大驚,不放心饅頭的狀況,急忙追出去。
這時房間就剩下我一個人。
我本來想隨鄒鯤一起找饅頭,可莫名其妙的是耳邊有人叫我的名字。
那種說不出的陰冷,讓我渾身戰慄。
隨後讓我震驚的是畫中道人。
三幅畫同時睜眼,不怒自威,冷冷的注視著我。
“陳正,你可知罪!”
聲音自四面八方傳來,我當時都懵了。
“誰在說話!”
“你可知罪?”
對方又問。
“我知你大爺!”我也來了火氣,扯著脖子大喊道:“老魏,不管你是誰的人,別在這兒故弄玄虛,出來咱倆聊聊!”
“你身為麻衣派中人,不行走江湖替天行道,苦困於兒女情長,又與孽龍糾纏,事到如今還不知罪嗎!”
這聲音在我腦海中迴盪的時候,我想到了祖師爺!
不對勁,祖師爺神龍見首不見尾,歷代麻衣派也只是供奉畫像而已,對祖師的事情瞭解其實並不多。
我說:“別在這裡故弄玄虛,祖師爺成仙了,況且我陳正行得正走得直,從未做過虧心事!”
“似人似妖,實乃吾麻衣派之恥,今日本座必誅殺於你!”
當這句話在耳邊縈繞過後,我感覺血液似乎都在燃燒,那種燥熱感,讓我實在是難以忍受。
可我無緣無故聽到被人指責,心裡有些惡氣難平。
“放屁,我身為麻衣派掌門,學習違天之術義公山錄,卻從未幫人改變天運,身有妖龍,卻助我在東瀛奪回金龍之魂,顛沛流離於海外,瀛洲仙山又得知尋南鬥,破解華夏紅羊大劫的宿命,你說我是麻衣派之恥,那你告訴我,何為恥辱!”
隨後我耳邊又聽到“嘩啦嘩啦”的鐵鏈聲。
那隻妖龍似乎又企圖闖出我的身體。
與此同時,我看到手臂向外冒出一個又一個的鱗片。
我曾在泰山化龍,因缺水被寒毒所害,陰差陽錯成了一條病龍。
那聲音繼續道:“妖就是妖,留你活命,會有更多人因此喪命,你本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聽到這番話,我怒極反笑,“你以為我真想來到這個世上嗎,還不是邪術報應,這一切都是命..命..命啊!”
我歇斯底里地控訴,不管他是不是麻衣派祖師,可我的面板開始浮現出大量的鱗片,那種可怕的寒毒猶如雨後的春筍緩緩浮現。
當寒毒猶如洪水猛獸般將我吞噬,我在極度痛苦之下,眼前頓時一黑,人徹底昏了過去。
這一次我睡得很沉,就好像做了一場夢,可又想不起夢見了什麼。
可是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身處在荒郊野外。
四周一片漆黑,微風捲起的塵土吹在我的臉上,我的頭特別昏沉,大腦就好像被灌了鉛一樣沉。
很快,我還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好似剛才被誰打劫過一番,更奇怪的是,身上不知何時沾染了許多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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