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
李長瀾盤坐在地，手中捧著從梅超風那裡得來的九陰真經，輕聲唸誦上面文字。
經過這些時日練習，他對於九陰真經瞭解更為深刻。
九陰真經上下卷本是一體，再加上用梵文撰寫的總綱才是完整版，最為正統。
李長瀾是缺少了九陰真經上卷，僅僅只有下卷。
不過，他倒不怎麼擔心修煉了全真心法，已然踏上道家修煉之路的自己會練歪。
兩者都是道家典籍引申而出，一脈同源，僅是方向有所不同。
梅超風將自己練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功法殘缺是一方面，更重要的還是她看不懂九陰真經之中諸多道家隱喻，誤將那些修煉詞語當成了世間凡物。
“說起來，我將道家一些修煉術語告知於梅超風之後，她的腿疾已經快要恢復了吧？”
李長瀾默默想道。
他當初在王府的時候，主動與梅超風進行武學交流，糾正她在修煉上的錯誤認知，並且虛造了個黃藥師門徒的身份。
除去是為了獲得九陰真經之外，也是為了賣梅超風個人情。
別看因為梅超風和陳玄風私奔偷走九陰真經，間接害得黃蓉母親難產而死，黃藥師一氣之下遷怒其餘弟子，將他們的雙腿齊齊打斷，並且都趕出島去。
可這麼些年過去，黃藥師怎麼可能會一點都不後悔？
等李長瀾將來桃花島一行，為了穩妥起見。
他還是要多帶些人去的，該說不說，梅超風作為“私奔”這事兒的前輩，應該最能體諒李長瀾和黃蓉，在提親的時候或多或少稍微能幫到一點點忙。
想到這裡，李長瀾暗道一聲。
“對了，九陰真經也不能忘記交給郭靖，還在周伯通手裡留著的九陰真經上卷，我可全指望他了。”
正當李長瀾想將九陰真經收起時。
一隻柔夷小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搶先將九陰真經拿走。
“李長瀾，你為什麼在看九陰真經，不是說好了不練它的麼？”
黃蓉一把搶過九陰真經，將它放在身後。
她可是記得梅超風的可怕樣子，因此一直對於李長瀾偷偷修煉九陰真經的行為很不贊同。
“你放心，我不會變成梅超風那個樣子的。”李長瀾安慰道。
“不行，萬一你真的練成了個醜八怪可怎麼辦？”黃蓉搖搖頭，後退幾步，生怕李長瀾要過來強奪。
李長瀾見到黃蓉難得的小女孩模樣，啞然一笑。
他將本來抬起來的手又放了下去，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些許塵土還有枯葉碎屑。
“既然蓉兒說不練，那就不練了，這東西就先交伱保管。”
“真的？”黃蓉將信將疑道。
“真的，這次沒騙你。”李長瀾輕輕笑了笑，語氣真誠。
“李長瀾，你還算沒有讓我失望，走到對武學執著到走火入魔的程度，最起碼武功和我，你還是知道哪一邊更重要的。”
黃蓉聽到李長瀾毫不猶豫的回答後，心滿意足地淺淺一笑，將九陰真經收好。
李長瀾說得並非謊話，也非違心之言。
畢竟，即便少了九陰真經下卷，光是他從黃蓉那裡學來的諸多桃花島武學，就足夠他練習和使用很長一段時間了。
更何況，他和黃蓉都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如果不是考慮到後續的幾個計劃都離不開它，李長瀾早就這東西一把火燒了，也免得其他人看到。
黃蓉對此心知肚明，卻還是因為李長瀾的態度感到欣喜。
她拿出一個食盒，從裡面取出三道精美小菜，還有一小壺上好的酒水，依依擺到李長瀾身前。
李長瀾津津有味地品嚐著飯菜，眼睛一直往黃蓉身上瞄去。
“你這麼看我做什麼？”黃蓉好奇道。
李長瀾小小引了一口酒杯中的酒水，神色複雜。
“我就是想起了剛遇到你的時候，我以為你是個乞丐，你也以為我是個傻子，結果沒想到到了如今，傻子不是傻子，乞丐不是乞丐，反倒是……”
說到這裡。
李長瀾笑了笑，似乎不準備繼續說下去。
“反倒是什麼？”黃蓉卻是對這個話題很是關心，主動給李長瀾倒滿了酒。
李長瀾瞧著黃蓉很是期待的表情，忽然一笑。
“沒想到，你洗乾淨後還挺白淨好看的，而且很巧的是，我也挺好看的，簡單來說，我們兩個人好像特別般配。”
“李長瀾，你總是這麼不正經！”
黃蓉不禁白了一眼李長瀾，不過臉上神情怎麼也看不出有什麼惱怒的樣子，反而有些小女人姿態。
她陪李長瀾吃著東西，時不時聊起桃花島上的事情。
李長瀾對於黃蓉的往事知道許多，但是也沒有掃興的在這個時候主動打斷，而是耐心地聽她將故事繼續講下去。
過了一會兒。
許是該說的都差不多了。
黃蓉依偎在李長瀾懷裡，用手指勾著髮梢，出聲詢問道：“李長瀾，你需不需要我想辦法從郭靖那裡弄來降龍十八掌？”
“郭靖說到底也是發了誓，我們不好為難他。”李長瀾想了想，說道。
“他是發誓說不教給你武功，又沒說不教給我，大不了我從讓他先教我，然後我再教給你就是了。”黃蓉不以為然道。
“算了，不學就不學吧。”
李長瀾搖搖頭，依然沒有改變想法。
黃蓉見到李長瀾彷彿突然轉了性子，對武學秘籍不感興趣。
她抬起頭看著李長瀾不解道：“咦，莫非你是看不上洪七公的降龍十八掌不成？”
李長瀾略作斟酌，解釋道：“降龍十八掌和桃花島武學不是一個路子，我學了也沒什麼太大幫助，反而可能會造成一定衝突。”
“再者，我本來也不太喜歡這種直來直去的武功，還是劍法更適合我。”
話說是這麼說。
郭靖練習降龍十八掌已經一個月有餘。
先別提洪七公教給穆念慈和黃蓉的逍遙遊拳法，李長瀾早就學得差不多，施展起來深得精髓。
光是郭靖整天翻來覆去練的那幾個招式。
李長瀾哪怕不知道具體武功心法，足足反覆看上一個月，他現在就是閉著眼睛，都能照貓畫虎弄出來幾分意思。
要是遇上不懂行的門外漢，興許還真能唬住別人。
當然，模仿而來就是模仿而來的，無需多言。
不多時。
李長瀾忽然停住了正和黃蓉聊天的話語。
他望向身後。
“蓉兒，有客人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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