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李長瀾坐在岸邊，身體沐浴在月色之中。
黃蓉看出李長瀾情緒有些不太高，似乎還對白天發生的事情耿耿於懷，於是在他身邊坐下，腦袋緊靠著李長瀾肩膀。
“你後悔放走洪七公了？”
李長瀾抬頭望向天空一輪滿月，重重嘆了一聲。
“沒什麼後悔不後悔的，有郭靖那個傻小子在，我就算是能殺也不能殺。”
黃蓉詫異地看了看李長瀾，問道：“你還會在意他的看法？”
李長瀾輕笑道：“我是不太喜歡郭靖的性格，也沒有像他學習的意願，可這並不代表我討厭他。”
當著郭靖的面殺死洪七公，難度不高，可是等到事後，這件事情無疑會成為橫在兩個人心裡的一根刺。
李長瀾想到之前郭靖捨生替他擋下洪七公的攻擊。
再加上，這是郭靖第一次求李長瀾做一件事，他終歸還是放棄了殺掉洪七公的想法。
至於，其中到底包不包括九陰真經上卷還沒弄到手，暫且還不想和郭靖關係產生明顯隔閡的原因存在，則是隻有李長瀾自己一個人心中清楚了。
“無所謂了，他被我用劍斬斷一臂，身體脈絡中又積存著那麼多劇毒，已然損傷到了武學根基。”
“更何況，經過今天的事情之後，他心境已經徹底崩潰，即便傷勢能夠僥倖痊癒，到時候也必然是功力大跌，一身實力發揮不出多少。”
雖說手段是不太光彩，可好歹也是他第一個勝過的五絕。
李長瀾對於註定實力無法恢復往日巔峰的洪七公，已經不怎麼把他放在心上。
可轉念，李長瀾又想到了丐幫洪七公，好像並不是第一個和他結下恩怨的人了。
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一共五個人。
除去退隱的南帝，還有已經死去的中神通之外，剩下三個好像和自己都有些恩怨。
洪七公以後會不會針對自己，有些說不準。
歐陽克兩次險些死在李長瀾手中，他必然是不會和李長瀾化解矛盾的，想來在歐陽鋒與他匯合後，就會想盡辦法除掉自己。
最後剩下的一個東邪黃藥師，就更不用說了……
他拐走了人家女兒，學了一身桃花島武學不說，又將九陰真經練了不少。
黃藥師是否會見面就動手，直接越過黃蓉殺人，這不好說。
可是，有一點非常確定。
李長瀾對自己的武功有著非常深刻認知，將來不知道，可現在他肯定是不想去見黃藥師的。
“咦，這麼想一想，我好像天生和五絕犯衝啊？”
李長瀾忽然一愣，發現不知不覺間，他的對手居然直接就跳到了五絕這種層次的絕頂高手。
“我若是遇上拼了命的五絕，弄不好還真容易將命都丟了去。”
“這麼看來，我得趕緊提高武功。”
李長瀾想了想。
近期比較容易得手，能夠快速提高武功的地方也就那麼幾個。
少林寺藏經閣，藏於楞伽經之中的九陽神功。
終南山後山，古墓派裡面的玉女心經等功夫，還有部分被王重陽記載在密室中的部分九陰真經。
位於一處荒谷之中，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的獨孤九劍。
最後剩下的九陰上卷更是麻煩，先不說李長瀾近期內完全沒有上桃花島的想法，就是去了也得先把郭靖送過去，讓郭靖學會了再開口討要。
光是上面的梵文總綱，就還要額外找人翻譯。
如此看來，考慮到時間和收益問題的話，去一趟少林與終南山反倒是最佳選擇？
很快。
李長瀾心裡已然有了決定。
他轉過身看著身旁坐在地上，正神情無聊地低頭望向腳尖，不知道想些什麼的黃蓉，一把將她整個人抱起橫著放在懷裡。
“你、伱幹什麼？”
黃蓉是不太在乎那些無聊的禮節，往常也和李長瀾常常做出牽手摟抱這種親密動作。
可大晚上忽然被人抱在懷裡，她還是感到了一絲慌亂。
“過段時間，我們可能要分開一些時日。”李長瀾輕聲道。
“分、分開？”黃蓉錯愕之色一閃而過，隨後很快想到了什麼，“你是要去追殺洪七公？”
“那倒不是，只不過有一處地方我不能去。”李長瀾搖了搖頭，說道。
“不對，以你的武功，江湖中除去極少數幾個人，大部分都已經不是你的對手，這天底下還有你不能去的地方？”
黃蓉微微一愣，竟是拿不住李長瀾是否在騙他。
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李長瀾說他不能去，也就是說她去得，可她本來就沒什麼特定目的地，向來都是李長瀾去哪她跟著去哪。
黃蓉一雙靈動的眼睛眨了眨，似乎猜到了什麼。
“李長瀾，你是不是要丟下我？”
她絕美的臉龐上露出一絲極淺的笑容，整個人在月光照耀下更顯嬌美可愛，可語氣中帶著的幾分威脅和警告，卻是怎麼聽都讓人覺得有些危險。
李長瀾看著黃蓉表情，知道和黃蓉這種聰明人說謊話很容易弄巧成拙，索性實話實說。
“那地方不是說有多危險，主要是你爹可能在那裡……”
“爹爹？”黃蓉捂著嘴巴一驚，“李長瀾，你是說我爹爹從桃花島離開，過來抓我了？”
“可能差不多？”李長瀾說道。
“我知道了，那你還是別去了。”
黃蓉立刻乖巧地點了點腦袋，之前臉上的不情願瞬間消散一空。
“我爹爹雖然寵我，可有時候犯起脾氣也很讓人惱火，不然當初我也不會偷偷離開桃花島了。”
“他要是知道你學了九陰真經肯定會生氣的。”
李長瀾瞧著黃蓉的模樣，頓覺有趣。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黃蓉居然會有這種表情，特別提到害怕她爹爹抓她時的緊張和畏懼，更顯幾分女孩子氣。
李長瀾握著黃蓉滑若無骨的潔白小手，一邊慢慢摩擦著，一邊撩動她的髮梢輕輕聞了聞，感受著淡淡的清香味道，沒由來心頭一熱。
李長瀾故意逗她道：“蓉兒，你說我要是和你爹打了起來，你幫我還是幫他？”
黃蓉認真想了想，說道：“都不幫。”
李長瀾意外道：“為什麼？”
黃蓉神秘地笑了笑，明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李長瀾繼續追問幾句，仍然得不到答案之後，只好按捺住心中好奇，放棄了繼續詢問。
過了一會兒。
黃蓉用餘光悄悄打量了李長瀾幾眼。
李長瀾察覺到之後，輕聲道：“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黃蓉低著頭將腦袋埋在李長瀾懷裡，雙手緊緊抓住李長瀾衣襟，聲音低不可聞。
“你能不能稍微挪一挪身子，你這樣，我不太舒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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