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後。
深夜。
冷凝霜被江休叫到了前堂，將周圍的貨架從屋子裡搬了出去。
沒了貨架，感覺房子都大了不少。
能容下不少人。
她對於江休的舉動十分不理解，將最後一個貨架從屋子裡搬出去後。
看著眼前空蕩蕩的房間。
冷凝霜的臉上寫滿了疑惑，歪著頭看向江休，忍不住柔聲問道。
“咱們至於將屋子搬空嗎？”
“就算要招學徒也沒必要騰出這麼大的地方吧。”
江休笑了笑，“我要做的是培訓班，可不是收徒弟。”
“培訓班？”
冷凝霜心中有些疑惑，但她也沒多問，他辦事總能讓自己安心。
她手臂十分自然地跨住江休的胳膊，靠在江休的肩頭。
兩人享受著眼前的靜謐。
可隨著江休的不老實，氣氛逐漸升溫。
兩人的喘息聲在安靜的黑夜中似乎變得尤為明顯，甚至隱隱能聽見對方的心跳聲。
很快！
江休用嘴咬起冷凝霜的髮絲，動作大膽而又曖昧。
他的手指伸入了冷凝霜腰間的軟肉。
刺激得她打了個激靈。
兩人已相處了這麼久，她始終在這事上有些羞澀，眼中像是一汪清泉，臉頰通紅髮燙，甚至不敢抬頭看江休。
江休頗為不自知地勾起她的下巴。
兩人對視的瞬間，冷凝霜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惹人憐惜，卻又令男人生出征服的慾望，渴望著更進一步地欺負她，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
就在這時。
門外忽的響起一陣莫名的腳步聲。
冷凝霜立刻機警起來，朝門的方向看去，江休卻輕柔地將她的臉頰掰了回來。
“不用管他們。”
“每天就是招收學徒的日子，自然有人早早來門口排隊。”
冷凝霜臉更紅了，像是燒起來了一般。
將頭埋進江休的胸口，聲音細若蚊蠅，又斷斷續續。
“要不……換個地方？”
“我看這裡挺好的。”
江休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他已等不及品嚐冷凝霜嬌嫩的唇舌，抱住她的頭便迎了上去。
手指從她的青絲中劃過。
他感覺像是在摩挲一件上好的錦緞，甚至連錦緞也不及她半分。
門外的人越來越多。
冷凝霜的身軀不斷顫抖，時不時看向門口，強行剋制自己的天性，讓自己儘量不發出聲音。
那份剋制反倒刺激著江休。
令他越發有力。
第二日。
被折騰了一夜的冷凝霜睡了過去。
江休沒忍心叫醒她。
反正今天自己一人已足夠應付了。
他還未走到門前便已能聽見大門外傳來紛雜的聲音，聽聲音人就不在少數。
這還不乏一些看熱鬧的。
江休姿態強硬，而且特意將開門的時間延後了一個時辰。
他開啟門。
屋外的人頓時像是飢腸轆轆的餓狼瞧見鮮活的生肉。
“諸位莫急。”
江休揹著手，身上穿著一席青衫，頭髮規整地束起，再配上他丰神俊朗的容貌，更添了幾分仙風道骨。
眾人無不信服。
他目光掃過人群，輕聲道。
“我壽數無多，但心中還有一願，便是未能達到低階煉丹師。”
“所以我將自己這麼多年的經驗傾囊相授。”
“只求未來有人能超越我，邁上更高的臺階。”
還未等他說完，人群中便響起附和聲。
“我孑然一身，必定一心鑽研丹道！”
“我也是！”
江休慢慢地點了點頭。
“但。”
他這個字說得極重，將眾人的嘈雜平息。
“法不輕傳的道理諸位應當明白。”
“輕而易舉得來的東西，向來無人珍惜。”
“所以，願入我門下，修習丹道，符道，陣道的人，每人二百靈石！”
“若作我親傳弟子，則需六百靈石！”
聽見這番話，人群中大多數人高高揚起的頭顱都低了下去。
“二百靈石！這也太多了！我還當是不收靈石呢。”
“親傳弟子要六百靈石？”
“這可比一件黃階中級的靈器還貴了！”
但人群中站出來一人，他昂首挺胸，頭揚得像一隻公雞，走路都用鼻孔看人。
“你們懂什麼？”
“一群沒眼界的東西！”
“能拜一位靈階煉丹師為師，就是再多的靈石又算得了什麼？”
他站在最前方，輕蔑地看了一眼身後的眾人。
而後朝著江休拱了拱手。
“在下範揚。”
“此次前來只問一事，敢問堂主是否是晉東商會的客卿？”
江休眼中滿是笑意，淡淡地點了點頭。
“是！”
此言一出，人群頓時又是掀起一陣驚呼。
原本說清淨堂主乃是晉東商會客卿，不過是流言蜚語。
可如今聽見清淨堂主親口承認。
眾人的心中還是忍不住激動起來！
範揚當即單膝跪地，雙手捧著一個儲物袋，“這裡是六百靈石請堂主檢查。”
江休收起儲物袋看都沒看一眼。
將範揚扶了起來，嘴角掀起慈祥的笑容，“你應該叫我什麼？”
範揚聞聲大喜過望，急忙又拱手。
“師傅！”
江休笑著點了點頭，“乖徒兒。”
這一幕深深地刺激著眾人的心，好似別人一步登天，而自己卻徒留原地一般。
又有人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靠！今天就是借靈石我也得學！”
“今天靈石沒帶夠，我現在就回家取靈石！”
“我也是，早知道就應該準備得再充分些，請師傅等我！”
直到深夜，絡繹不絕的人群才緩緩散去。
估計不少人都懷揣著激動的心情，難以入眠！
將門關好後。
江休看向唯一留下來的範揚，朝他扔了一個儲物袋。
“一百靈石。”
範揚臉上露出一絲諂笑，哪裡還有半點在人前的高傲，恭敬地接過儲物袋。
“多謝公子。”
“小的逢場作戲倒是簡單，但您說自己是晉東商會的客卿，萬一得罪了那邊……”
江休正數著桌上的儲物袋，聽見這話嗤鼻一笑，看了他一眼。
“誰告訴你，我不是晉東商會的客卿了？”
範揚瞳孔一縮，他本以為這人是打算藉著晉東商會的名頭收割一筆。
卻沒承當眼前這人竟真是晉東商會的客卿。
他立刻低頭，恭敬道。
“是小的多想了，大人這般手段自然是晉東商會的客卿。”
“若大人無事，小人就先行一步了。”
江休頭也沒抬地應了一聲。
待範揚走到門口時，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朝著後門的方向指了指，聲音不摻雜情緒卻又令人毛骨悚然。
“從後門走。”
“記住我跟你說的話。”
“今天的事若敢洩露分毫，當心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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