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年之後,葉聞仍是清楚的記得那個清晨,那天屋外白色的霧氣很濃,緩緩湧動,就像個猙獰恐怖的白色巨獸。
“葉先生,上次多虧了你,我才撿回一條小命。”
一個身穿灰色風衣的男子,站在門前,他的帽子壓的很低,像是怕別人看清他的臉。
葉聞看了那男子許久,這才想起,半年前自己是從一夥強盜手中救下一個商人,也是一身灰色風衣。
男子看著若有所思的葉聞,微微彎腰,小聲笑著。
“葉先生不記得也沒關係,不過這恩我是肯定要報的。”
說著,那男子從身後拉出一個小女孩來,那孩子有著一頭銀髮,眼睛大大的,但身上卻滿是可怕的傷疤,如蛛網一般,密密麻麻,真不知受了什麼可怕的虐待。
“這個孩子本來是我的一件貨物,只是預訂她的主人出了意外,在夜裡被人拳頭活活打死了。”
“聽說,我那個買家臨死前穿在身上的一件黑色風衣也被兇手搶走了,想來應該是一件謀財害命的案子。”
“這樣啊。”
葉聞輕輕點頭,心裡卻是有些奇怪,自己當時沒拿那件風衣啊,怎麼越傳越玄乎了呢?
男子將那個銀髮女孩向葉聞推了推,滿不在乎的說道。
“這個孩子身體虛弱,再受不了旅途顛簸,我要是帶回去,估計會死在路上,送給葉先生你做禮物最好不過了。”
聞言,葉聞忍不住笑了起來,對著那個男子說道。
“你說的真夠直白啊。”
男子微微聳肩,輕輕抬頭,露出一直被帽子遮掩的嘴巴,輕輕笑道。
“這孩子就是一根野草,無論是死是活都沒人在意的。”
“所以……葉先生你想對她做什麼都可以。”
男子的話有些意味深長,還有幾分男人都明白的下流。
“不過,葉先生要是不滿意這個禮物,我也會重新給你挑選一個的,只是那樣的話,這個小傢伙也是沒有半點活路了。”
葉聞低頭望向那個女孩,只見那個女孩神色呆滯,眼神空洞,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木偶一樣,只是微微顫抖的身子,暴露了她的膽怯與恐懼。
“好,這個禮物我收下了。”
“那……祝您日後愉快。”
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將帽子又壓低了幾分,也不再廢話,轉身離去,消失在濃濃的霧氣之中。
葉聞目送著男子的背影消失在霧氣之中,緩緩將屋門關上,轉頭望向那個銀髮女孩,目光上下游移。
銀髮女孩侷促的低下頭,卻又立即將頭抬起,眼神中還有幾分不安,上一個主人說過的,當他看她時不許逃避。
葉聞摸著下巴,繞著銀髮女孩轉了一圈,視線大多停留在女孩裸露在外的白皙面板上。
不得不說,這個孩子身體雖然有些瘦弱,但模樣卻長的很好,用他家鄉的話來說,應該就是粉雕玉琢,加上她膽怯不安的模樣,很容易讓人湧起保護欲。
唯一遺憾的是,她身上的疤痕破壞了這份美感。
葉聞肆無忌憚的目光,讓銀髮女孩越發不安,兩隻小手緊緊捏著裙角,等待著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