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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五章 開門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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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廳和賭廳有著截然不同的風格,裝修極其獨特清新,不拘一格。整體線條簡單而不失典雅,以天藍色為主要基調,那種柔和而自然的色調給人返樸歸真的感覺,在這優雅的氛圍裡,有原始的奔放,有不拘形式的情畫和飾物,線條質樸的壁雕,還有來自各個不同地方的歌舞,讓人彷彿置身於夢境中的土地。

這裡有美麗大方的少女為客人們斟酒、談笑聊天,但決不同於青樓之類場所的女子,看得出來這些少女受過專門的培訓,舉手抬足之間都不會讓客人有其他的想法的可趁之機,遇到一些有歪念頭的客人她們也能運用合理的技巧應付過去,一般有自知之明的人都不會故意刁難,不過不是所有客人都是會輕易罷手,總還是有一些客人,仗著錢財、勢力、身份、武功等各方面因素死纏亂打,每逢遇到這樣的情況少女們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再客氣,褪去柔弱嬌小外表的她們個個有著一身不凡的功夫,將那些不識相的人驅趕出去,久而久之來這的客人大都能約束自己的言行舉止,因為他們知道樂廳的姑娘們都是一群帶刺的玫瑰,只可遠觀不能近摸的角色,不過拋開這些因素,來到這裡的客人總會感受的神仙般的待遇和享受,那是在青樓妓院所體會不到的,一些有錢有勢的主往往都不再留戀於那些地方,隔三岔五的就會來這消費一把,所以當風震天等人進來的時候,樂廳裡已是人滿為患了。

看得出美婦和那嫵媚女子十分重視風震天,專門為他挑了一個離上演歌舞最近的位置,二女分坐在風震天的兩邊,那三名手下仍舊守在嫵媚女子的身後,看得出他們相當的忠心。

風震天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歌舞表演,從未出過中原的他對這些雲貴少數民族的舞蹈可是大開眼界,現在正在表演的是一群傣族少女,這些年輕美麗的少女們身著清新明麗的緊身上衣和筒裙,把女性特有的身材曲線美展現得淋漓盡致,輕盈飄逸的舞姿划著統一和諧的步伐顯的猶為楚楚動人,這時的風震天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年齡和身份和周圍的客人一起毫不吝嗇的給予熱烈的掌聲和大聲的稱讚。

美婦見風震天如此的興致勃勃,不禁問道:“先生可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舞蹈?”

風震天也不掩飾的說道:“不錯,在下久居中原能看到的只有那些俗不可奈的宮廷舞蹈,不是把人包裹的嚴嚴實實就是隻披一件等於沒穿的紗綢,跳出來的動作幾乎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甚是無趣!”

美婦見風震天說的如此直接,笑著說道:“看不出先生竟然這麼風趣,不知先生世居何地?”

風震天道:“我這人喜歡四處遊蕩,不喜歡在一個地方長住,所以也沒什麼固定的居所!”

美婦又道:“先生既然久居中原,這次怎麼會想到來這偏遠的地方呢?”

風震天盯著美婦看了看,笑道:“中原現在不是很太平,我這人生性膽小,跑的遠遠的,以免受到無妄之災!”

美婦像是剛明白過來,說道:“原來先生也是在江湖上闖蕩的好漢啊?”

風震天搖頭說道:“夫人這次可猜錯了,在下只不過是會幾招鄉下把式的老實生意人,怎能稱得上江湖好漢?”

美婦略帶責怪的說道:“先生可不老實哦?先生不剛剛說中原武林不太平嗎,要不是經常在江湖上行走的人怎會知道?”

風震天哈哈一笑道:“現在中原各地天災連連,官府苛捐雜稅也是越來越多,對我們這些生意人來說豈不是不太平,在下可從未說是江湖上的不太平啊,夫人這句話問的可真有些奇怪,難道夫人是江湖……?”

美婦本想探探風震天的底細,沒想到反被風震天抓住病語,當下一怔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幸好嫵媚女子夠機靈,連忙岔開話題,嬌聲說道:“先生不要光顧著看舞蹈,要不要來點酒菜糕點嚐嚐?”

美婦也接上話題道:“不錯不錯,我們這樂廳可不是光有歌舞可看,吃喝方面也是應有盡有,不知道先生想來點什麼?”

風震天也不想一下把局面弄僵,順著二女的話道:“中原的酒菜在下早已吃膩了,不知道夫人有什麼好建議?”

美婦說道:“既然先生讓奴家拿主意,奴家就建議先生品品茶,吃點本地特色糕點,如何?”

風震天極為贊同,雲貴一帶是中國茶葉原產地的中心,這裡有著得天獨奪厚的自然地理環境,非常適宜茶樹生長。茶諺曰:“高山雲霧出名茶”。雲貴地區地處高原,但緯度較低,氣候溫暖溼潤,雨量充沛,“晴時早晚遍地霧,,陰雨成天滿山雲”,土壤中又富含有機質,告別適於茶樹生長,有利於茶樹的芽葉長期保持鮮嫩,進行光合作用,增加養分的積累。這裡的茶葉在全國都是相當出名的,來到這怎能不品嚐?

美婦吩咐下去,不一會兒幾個少女就將東西端了上來。風震天端起茶杯茗了一口,面露驚容的說道:“好茶,好茶!莫非這就是極品的普洱茶。”

要知道以風震天現在的定力來說,能讓他感到吃驚的事情和東西並不多,這普洱茶就能算得上其中一樣。普洱茶產於雲貴南部西雙版納傣族和瀾滄江沿岸各縣。普洱茶有散茶和緊茶兩種。散茶外形條索粗壯、重實、色澤褐紅。緊茶則是由散茶壓制而成,外形端正勻整,並按其形狀而命名。如長方形的稱為“磚茶”,正方形的稱為“方茶”,圓餅形的稱為“餅茶”。極品普洱茶品質更是別具一格,湯色紅黃、香氣馥郁、滋味醇厚回甜,飲後令人口角生香、回味無窮,而且茶性溫和,有非常好的藥理功效,像這樣的極品普洱茶由於產量稀少再加上後期加工十分繁瑣,別說中原地區就是雲貴本地也是難得一見。

嫵媚女子也喝了一口,說道:“先生真是好見識呀,這極品普洱茶珊姨可是很少拿出來讓人品嚐的哦!”

風震天道:“老實說,這普洱茶在下以前也只喝過兩次,夫人如此大方,在下可真是受寵若驚。”

美婦宛然一笑道:“先生客氣了,這普洱茶雖然名貴,不過先生可是難得一見的貴客,奴家又怎能私藏?”

風震天奇道:“在下和夫人素未相識,也非江湖名人,何以夫人如此看重在下?”

其實在嫵媚女子陪同風震天前來樂廳之前,已有人將風震天在賭廳的行動傳了過來,當美婦聽到風震天居然能隔著賭桌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匣盒裡的銅錢震成兩半時,不免大為吃驚,要知道越是薄小的東西越難將它分成開,況且是在根本沒有觸碰到的情況下,那更是難上加難。原本這個幕後組織的勢力在雲貴一帶是最為龐大的,眼線不用說也可想象出非常多,江湖上一些有點名氣的好手都瞞不過他們的眼睛,像這樣能隔空分物的修為更非一般高手所能擁有,可就是這樣竟然沒一個人能夠認出風震天究竟是何許人,不得已只好派出嫵媚女子和美婦兩個組織中的高層人物來探探風震天的口風。

美婦見風震天終於問到正題上,沉吟了片刻後決定也不在掩飾,吩咐那三名手下好生留意周圍的情況,和嫵媚女子一左一右貼緊風震天,大有倒入風震天懷裡的意思。風震天眉頭微皺,暗提真氣,二女子只覺得在離風震天還有半臂距離的地方多出了一道看不見的氣牆,任她們如何用勁始終不能再前進半分,兩人不由心中駭然。

嫵媚女子淡淡的說道:“先生還不肯承認是江湖人,光憑這護身真氣就足以威震一方。”

其實風震天也懶得再和她們磨蹭下去,既然露了底也就不再隱瞞,平靜的說道:“在下來此只是遊山玩水並無它意,姑娘又何必緊張?”

嫵媚女子冷笑道:“誰知道你有沒有其他目的?”

風震天見此女變的如此無禮,冷哼一聲道:“那姑娘想如何對付在下,不過在此之前還希望姑娘量力而行。”

嫵媚女子一聽這話勃然大怒,臉色變的十分難看,看樣子是準備出手了,在她身後的三個手下也都做出蓄勢待發的動作。風震天豈會害怕,正眼也不看他們一下,安穩地品著那杯普洱茶。

美婦見狀急忙阻止住嫵媚女子,滿臉歉意的說道:“先生切勿動怒,萬事以和為貴嘛。”接著對嫵媚女子說道:“容容,不要衝動,我看先生未必是衝著咱們來的。”

嫵媚女子顯然是很不服氣,不過還是很聽美婦的話忍了下來。風震天放下茶杯道:“我看你們也不必再拐彎抹角了,攤開說好了,我這人一向喜歡簡單。”

美婦坐正身子,謹慎的說道:“既然先生如此爽快,奴家求之不得,不知先生可聽過“生死樓”?”

本來風震天對江湖上的組織一無所知,不過離開秦府在江湖行走的這些日子裡為了方便期間還是對這方面的情況做了些瞭解。

“生死樓”是一個江湖非常有名的殺手組織,專以收錢替顧客殺醜為業,只要你能出得起他們開出的價,那麼不管你要殺什麼人他們都會替你完成,一次不成功會馬上進行第二次直到殺死物件為止,從成立至今還沒有失手過的記錄。人們對“生死樓”瞭解的並不多,一方面他們保密工夫做的非常周全,曾經有人想要打探“生死樓”的底細,可惜還未等他們探出些什麼就已經離奇的死亡,到後來就沒人敢再去打探了,另一方面他們承接的任務並不求多,每年最多不過十次,不過每次所殺的人不是位高權重的官場大臣,就是聲名顯赫一方的江湖巨豪,最轟動的一次是在晴天白日的大街上幹掉曾排名“天榜”第二的“絕斧”田萬心,從而一舉登上天下第一殺手組織的寶座,所以沒人知道這個組織的首領是誰,就連旗下的核心成員也只是略知一二。

江湖上最大的情報組織“天眼”動用大量的人力物力也只能打探到為數不多的情報:“生死樓”——首領男女不詳,年齡不詳,特徵不詳,武功不詳;核心成員共有六人,分為“暗龍”和“潛鳳”兩部分,各有三男三女,年齡在20—30歲之間,特徵不詳,武功不詳;殺手等級分為金、銀、銅、鐵四個級別。總舵懷疑不在中原一帶,具體位置不詳。”

就連“天眼”也知道以上的情況,在“天眼”七層情報等級中排在第二檔次,僅次於“宇內四大宗師”的情報,可見“生死樓”的神秘程度有多高了。

風震天顯的很平靜,就像聽到一句十分平常的話,平淡的說道:“聽是聽過,不過好象和我沒什麼關係吧?”

美婦和嫵媚女子再次露出驚容,沒想到眼前的這個人竟絲毫不畏懼生死樓的聲威,心裡同時泛起無力和不安的情緒。美婦更加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麼說,先生不是來打探生死樓的?”

風震天笑道:“當然不是,你們又沒找我的麻煩,我還不至於無聊到這個地步吧!”

聽到這話,美婦和嫵媚女子總算鬆了口氣,心裡也覺得輕鬆了許多,面對風震天她們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嫵媚女子恢復到先前嬌豔的模樣,輕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道:

“先生也不早點說明,害的容兒嚇的要命!”

風震天啞然失笑,說道:“不對吧?剛才那個架勢,應該是我被嚇到吧?”

嫵媚女子想到自己剛才的舉動,不由小臉脹的通紅。美婦見嫵媚女子的糗樣,打著圓場說道:

“好了好了,都是誤會一場,還未請教先生尊姓大名,真是有失禮數!”

風震天很自然的說道:“你們叫我風先生就可以了。”

美婦當然知道其中的含義,也不好再多加追問,既然知道風震天對組織沒有威脅也就不用花力氣去探知他的底細,一時間氣氛變的融洽起來。

風震天吃了幾塊糕點後帶有點疑問的說道:“以生死樓在江湖的威名來說,還不至於遇到個陌生人就如此大動干戈吧?”

美婦嘆了口氣,語氣有些沉重的說道:“實不相瞞,最近一段時間本樓在一些地方的分壇接二連三的受到偷襲,已經死傷了不少人,所以才變的謹慎起來。”

風震天道:“都是些什麼人乾的?”

美婦搖頭道:“這些人行動十分迅速,一擊不中馬上撤退,根本沒給我們調查的機會,偶爾有幾個被俘虜的也是當場自盡。”

風震天又道:“那這些人使用的武功,你們總能認出點路數吧?”

未等美婦回答,嫵媚女子在旁邊接道:“這點就是我們目前唯一的線索,不過卻令我們十分費解。”

風震天道:“哦?此話怎講?”

嫵媚女子道:“每次他們來偷襲的時候全都蒙著臉,每個人的武功都是不同路數,讓人無從分析,後來我們查了查自盡的人,竟然都是些江湖上頗有名氣的人物,更令人感到震驚的是,當中有幾個人竟然是我們生死樓旗下的殺手。”

美婦也跟著說道:“其他人的品行如何姑且不說,就說我們自己手下的殺手無一不是經過嚴格訓練層層篩選出來的,對本樓絕對不會有半點私心,更不用說讓他們反過來殺自己人,所以說……。”

風震天說道:“所以說你們認為這些人可能是受了某種控制?”

二女對望了一眼道:“不錯,我們認為這些人可能是被藥物迷失了本性。”

說到這裡,風震天沉默了下來,他想起了衛雲在獅子山上對他說的那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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