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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三十八章 山中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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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遠的山,蓊鬱的林木,如帶般碎玉濺珠的細瀑流泉,襯合著晴空的碧澄,那幾條白絮似的浮雲,再加上這分深遽的寂靜,鳥鳴清亮,空谷回應,結廬在山腳谷邊,則是一種多麼脫俗超凡的優雅境界。

有福的人能在這樣的所在修真,或是至少做短時期的隱居,讓山水林泉來陶冶心性,使鍾靈秀逸之氣來洗滌滿腔的塵囂煩惱,會享受的人不一定能有這分出世似的淡泊,此般的寧靜同合著禪意的空幻,蘊孕著恆久的生之定論,人在其中,亦是無形中的解脫了身心兩面。但是,會享受的人不見得能欣賞這種境界,有福的人才知道如何容身其間,咀嚼那股子安詳與縹緲的人天之間的感受………

那一條細細的流瀑,便從山腰的一塊突崖之上垂掛下來,水花晶瑩的閃跳裡,匯成一彎小小水潭,又沿著一條淺溪往低處蜿蜓流去;水潭的旁邊,稍稍往高處去約丈多遠,是一片青翠的樹林,掩隱在林中竟然有一座城堡似的大宅院。

這座宅院的地理位置可真算得上絕妙,遠山層峰隱約飄浮在雲霧之間,近處的嶺巒卻又以各種不同的姿勢聳疊雄峙,一條狹谷橫在左邊的兩山夾之下,右邊則又是一座平崗再連著無數座遠山。若要從山道出去,從這裡往前直著走,也得大半天的功夫才行,這裡,真算得上深山群嶺之內,僻靜幽寂之至了。

此刻風震天等人正走在這條彎曲的山道上,大漢走到最前面不停地指東指西做著介紹,女童坐在他的肩上笑嘻嘻地玩弄著手腕上的鈴鐺,時不時抬頭望望前方,小臉上流露出回家的喜悅之情。風震天和冷自棄很規矩地走在後面饒有興致地邊聽著大漢的介紹邊瀏覽著四處的風景,唯獨玉容分秒不肯安靜下來,從剛上山就開始到處跑動,風震天禁止她不能活蹦亂跳的話早就被她丟到爪哇國去了,要麼上竄下跳地撲捉蝴蝶,要麼到處收集漂亮的鮮花,要麼就是拉著風震天傻笑個沒完,簡直就像是鄉下人進城看花了眼。

終於眾人穿過了樹林來到大宅院門前,大漢向風震天告了聲罪後快跑幾步上前敲門。風震天等人倒是不慌不忙地慢慢走著,心中對這座宅院驚歎不已。

高聳堅固的大青石牆傲然圍繞著這座氣象萬千的山莊,巨大如城的大門,是上等紅木製造的,釘著鋼釘,包著銅皮。門上四角的銅皮,全擦得浮亮如鏡,門兩側,是兩座黑獅子——不是石雕,亦非鐵鑄,竟是用兩塊巨大的“墨晶玉”連底座精工鏤刻而成,“墨晶玉”在玉類之屬中不算上品,卻也是玉的一種,一般人家用來作為飾物者頗不鮮見,這陸家莊居然以這麼兩大塊“墨晶玉”來雕做守門的獅子,這一股豪華的財勢,不能不令人心中羨煞。門楣頂上,斗大的三個金字“陸家莊”,這四個字的引人注目,不在於它的筆力蒼勁,也不在於它的磅礡之氣,只因為它們全是純金打造成的。

玉容瞪了雙眼,驚歎的說道:“天啊,這個地方是不是哪個王公大臣的府邸,太奢侈太誇張了吧!”

風震天笑著說道:“王公大臣都未必能住上這麼好的地方,陸家的財富足可敵國啊!”

冷自棄雖沒有說什麼,不過從他的眼睛裡可以看出羨慕和稱讚。

大漢像是怕裡面的人聽不見,不用門上的銅柄,反倒是一隻手扶著肩上的女童,一隻手用力地直接敲著大門,就聽“砰砰砰”的聲音震天響,在這幽靜的山谷中越發顯得響亮。

片刻後見聽到裡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跟著門後的鐵閂吱嘎響了一下,兩扇巨大的門開了一縫,一顆白髮蒼蒼的頭顱伸了出來,看樣子是剛睡醒,打著呵欠睡眼惺鬆,不耐煩的說道:“我說大壯,你今是吃飽了勁沒處使是吧?這門要是被你砸壞了,老爺責罰下來我可是不會替你求情啊……!”

他嘮嘮叨叨的說了半天才想起來大漢聽不見聲音,頭一抬正好瞅著大漢肩上的女童,高興的說道:“小姐也跟著回來了啊,老爺和夫人還以為你要在二爺家多住些日子哩!”

女童搖著頭,比劃了幾下。老人樂道:“太老爺和太夫人也都掛念著小姐你,天天都在說“我的小仙兒怎麼還不回來”,這下可好了,見到你回來,準讓他們高興的合不上嘴!”

大漢見老人說個沒完,忙插嘴道:“福伯,您老就別羅嗦了,後面還有三位貴客等著,你趕緊進去通報一聲啊!”

老人這才發現後面還有仨人,有些奇怪的說道:“他們都是什麼人,以前怎麼沒見過啊?”

大漢知道老人在叨咕什麼,接道:“您可別怠慢了貴客,告訴您吧,其中一位和太太老爺是舊識。”

老人綠豆眼一翻,咋呼道:“哄誰呢,和太太老爺認識的朋友大多都已經過逝了,就是活著的也都八十好幾了,哪個我沒見過,怎麼可能有這麼年輕的舊識?你小子別是上了別人的當,把壞人往家裡面引吧?”

他這一說,大漢倒是沒反應,女童可不樂意了,陰著小臉指手畫腳地舞動著,老人看得眼都花了,只好點著頭說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這就去稟報!”說著便轉身朝裡面走去。

大漢回過頭說道:“三位請別見怪,福伯是咱們陸家莊的三朝元老,說話一向如此。”

風震天點頭笑著表示並不介意。

過了會不見福伯回來,大漢對風震天說道:“以福伯的腳程這一去一回恐怕還要等上一會,小的就先領著幾位進去,您是太太老爺的舊識,想必太老爺是不會責怪於我的。”

風震天自然是不會推辭,跟著大漢就進了大門。進來沒走幾步更是讓玉容和冷自棄看傻了眼,本以為從外面看就已經很富貴奢侈了,沒想到這裡面更是壯麗堂皇,氣勢上亦更見高華雄偉。

這陸家莊裡面是由連綿的亭臺樓閣所結,由廣衡的庭園林木所貫串,紅牆綠瓦之間,翠柳搖曳,松柏生姿,這邊的平陽上是畫棟雕樑的巨廈,那邊的突挺處便是飛簷垂角的亭樓,迴廊曲折相連,幽徑穿插於砌柳堆花的綠蔭之中,荷葉飄浮的清塘之旁,青蔥的一片翠色,繽紛的花叢爭妍,而在這偌大的範圍裡,無論是屋子樓閣的建築,亭臺山石的佈設,俱見匠心。任何一個小擺設,一處小安排,都是那等的清麗雅緻,恰好到處,古拙的假山奇石與繽紛的花叢裡隱現,靜中有雅,清麗脫俗,確是一處充滿奢華意味的世外桃園!

沿著大門往前筆直伸展,是又平又寬的拼花紅磚大道,寬闊到足供快騎馳騁,大道兩旁種滿了蕭蕭巨大的松樹,大道的盡處正立著一棟雄偉的建築。等走進了一瞧,就連風震天這樣見慣了大場面的人也是暗自咋舌。

這是一座高有三層,佔地極廣的巨廈,全用一色,一式的純白大理石砌就,整個外形砌疊成宮殿般的風格,而頂上的琉璃瓦卻是紫紅的,四隻簷角飛翹,懸掛著金制的風鈴,樓脊中間,雕塑看一隻挺立的金鳳凰;十六級寬闊的石階延伸向上,石階的兩側豎立看髹為金色,刻著福壽篆紋的翼柱,左右各是六根,三隻玉鼎,便等距立在十六級石階的中央平臺上,金絲編制嵌以銀骨的軟門裝飾似的分敞著,門外長廊以四根合抱的大理石巨柱為撐持,廊上的鸚鵡架正棲立著兩隻翠紅相間的珍品鸚鵡。

門內的大廳,更是堆金砌玉,富麗堂皇到了極點,地下鋪設著厚軟的白熊皮毯,壁上掛的俱為今古名家的字畫、白玉桌、珊瑚幾、琥珀臺、珍珠簾、水晶罩的銀燈配上釀著寶石瑪瑙的屏風色澤明豔,五彩繽紛,令人目為之眩,神為之奪!

大漢引起幾人進到大廳,將女童放在地上,笑著對風震天等人說道:“還是我自己去稟告吧,你們先在這坐坐,太老爺他們馬上就來。”

等大漢出了大廳後,玉容小聲地問著:“風爺爺,像他們這種財勢,難道就不怕有人來打劫?”

風震天笑著說道:“你以為這陸家莊是普通人家啊,這裡連打雜的丫鬟僕役都有一身很好的功夫,陸家的老老少少更是不用說了,想當年陸家的“閃鈴”和“星魂”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被譽為最可怕的兩種暗器,一般人是容易進來難得出去!”

玉容“哦”了聲,又問道:“那您和這陸家的關係定是非比尋常吧?”

“自然是交情深厚了。”風震天思緒迴轉,道出其中的淵源。

當年陸家莊的確是江湖上頗有名氣的家族,不過當時的陸家人丁稀少和龍鳳兩大世家一樣很少在江湖上行走,因此絕大多人只知道陸家是以富甲天下而聞名,而很少有人知道陸家的兩大獨門暗器。

金錢這玩意往往比武功秘籍、利劍神兵更能誘惑人心,也更容易取之獲得,自然而然勾起了許多貪婪之輩的壞心思,隔三岔五就有不明人士偷襲陸家莊,幸好有“閃鈴”、“星魂”這兩大暗器在手,這些人才一一折翼而回。不過雙拳難敵四手,蟻多也能咬死象,在一次幾大幫派聯手襲擊下,陸家莊再也無法抵擋,就在快要遭受滅莊之難的時候被風震天給碰上了。

那個時候風震天已經隱居震天堡多年,雖說不大在江湖上走動,但也還是隔幾年出來轉轉,當然他都是保持低調不輕易顯露身份。剛好那天風震天路過保定,準備欲以返回震天堡,沒想在經過一片樹林的時候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喊殺和慘叫聲,本來以風震天的性情是不願多管這檔子事,可偏偏那幾個幫派留守放風的人不長眼睛,圍上來想要殺人滅口,這一圍不大緊卻把風震天給惹火了,丁零桄榔三下五去二將這群摸了老虎屁股的傢伙殺了個落花流水,也隨便救了陸家的一家老小。

當時陸家莊的莊主是陸青楓,此人屬於脾氣毛躁但卻相當講義氣的那種人,說白了就是一根腸子通到底不善於拐彎的型別。剛開始硬是要以半數家財作為酬謝送給風震天,而風震天也是牛脾氣死活也不接受,這下可好,兩個倔脾氣的人碰到一塊了,自然免不了是惺惺相惜、相見恨晚。後來風震天見實在是盛情難卻,提議兩人結拜成異姓兄弟,兄弟之間當然就不用講這麼多禮數,陸青楓也不是矯情的人當場就人準備香爐和風震天起誓結拜,各自報上年齡,風震天痴長四歲為兄,陸青楓三十有二為弟,風震天表明身份後,陸家上下更是歡喜異常。

那時候,陸伯牙剛滿九歲,本名陸旺財,風震天取笑陸青楓已有萬貫家財還不知足,便做主該名伯牙,此後兩家雖不是時常走動,但交情卻一直十分深厚,陸青楓更是將風震天當成救命恩人教導子女。

玉容羨慕的說道:“風爺爺真是知交滿天下,走到哪都能遇到熟人。”

風震天呵呵笑道:“你以為什麼人都能當你風爺爺的朋友啊,能讓我看上眼的也就那幾個人,那可是非同尋常的關係,過多少年都不會變!”

玉容跟著笑著說道:“容兒也應該算其中之一吧!”

“哈哈哈哈……!”風震天大笑著說道:“你這個小丫頭倒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像你這樣調皮搗蛋的人,我躲多還嫌來不及啊!”

玉容撅著小嘴正欲反駁,就聽到門口有人喝道:“你們都是些什麼人,竟敢在這張狂大笑?”

風震天扭頭望去,只見門口站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子,長的濃眉大眼英氣十足,此刻正帶著疑問和惱怒的神情望著他們。

風震天溫和的說道:“我們都是剛到這裡的客人,一時忘形失態,還請多多包涵!”

小夥子還是沒有放鬆警惕,問道:“你們是客人?誰帶你們進來的?”

風震天說道:“貴莊的大壯兄弟!”

“唔,大壯回來了?”小夥子臉色緩和下來,走進來說道:“怎麼沒見到他人,他又跑哪去了?”

“他剛離開,向貴莊太老爺通報去了。”

小夥子神色一變,厲聲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馬上如實招來,不然休怪在下無禮!”

風震天一怔,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話致使小夥子突然翻臉。

見小夥子對風震天這般不客氣,玉容憤聲道:“你這人怎麼說話呢,有這樣像審訊犯人似的對待客人的嗎?”

小夥子冷笑著說道:“別裝蒜了,我爺爺早已不問世事多年,就算有客人來也是通報我爹,大壯絕不會連這點都弄錯,所以說你們一定是在撒謊,既然不是客人我又何須對你們客氣?”

風震天笑著說道:“也難怪你誤會,令尊和我們並不認識,我們是你爺爺的朋友,所以大壯才會那樣做。”

小夥子更加不信了,鄙視地說道:“笑話,我爺爺豈會有你們這樣的朋友,這樣的謊話連三歲小孩都騙不了,虧你也說的出口。”

玉容怒道:“你不要搞錯了,我們可不是一般的客人,我風爺爺可是……!”

沒等玉容把話說完,小夥子大手一揮說道:“你們不要狡辯了,敢來陸家莊搗亂的人想必都有些本事,來吧,讓我陸道元來領教你們的高招!”

玉容拍案而起,叫道:“來就來,本姑娘還怕你不成。”

“玉容,不得放肆!”

“道元,少安毋躁!”

這時從門外進來四、五個人,當頭一中年人和風震天同時出聲制止。陸道元一見來人,立刻說道:“爹,這幾個人來路不明,孩兒正準備將他們拿下。”

這個中年人正是陸家莊現今的莊主陸孝寬。

福伯也在這群人當中,忙站出來說道:“老爺,就是這幾位。”

原來福伯將風震天等人來訪的事稟告於陸孝寬,陸孝寬得知來人竟與早已過逝的祖父相識,不敢怠慢急忙趕來,正好看到大兒子欲與其中一人大大出手,還未跨進大門便出聲制止。

陸孝寬雙拳一抱,客氣的說道:“在下陸孝寬,小兒魯莽無禮多有得罪,還請幾位多多包涵!”

風震天將玉容拉回來,淡淡的說道:“陸莊主客氣了,只怪我等來的太過突然,少莊主有此反應也屬情理之中。”

陸孝寬展顏一笑,說道:“哪裡的話,各位能光臨本莊,陸某實感萬分的榮幸。”

風震天呵呵一笑,閉口不言。

陸孝寬沉默少許後,忍不住問道:“恕在下失禮,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風震天緩緩說道:“去問問陸伯牙,看他還記不記得當年那個害他摔傷右手的人。”

陸孝寬一楞,馬上回過神對陸道元說道:“道元,去把你爺爺請來。”

陸道元應聲正欲轉身,就聽到外面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不用了,我老頭子已經來了。”

話音剛落,大壯扶著一個七旬左右的老人走了進來,一邊走老人一邊說:“別扶著我,一個個都把我當廢人似的,我還沒老的連路都走不成。”

陸孝寬笑著迎上去,說道:“您這是又在發誰的脾氣,誰敢說您老啊?”

陸伯牙眼一翻,說道:“你也甭和我打馬虎眼,大壯說來了貴客,都是誰啊?”

陸孝寬湊過去小聲將風震天剛才那句話重複了一遍。

陸伯牙連忙掙開大壯的手,聲音顫抖的說道:“人呢?人在哪呢?”

陸孝寬沒想到老父竟有如此大的反應,忙閃開身子讓開道。陸伯牙一眼就瞅到正對他笑的風震天,不能置信地揉著眼睛再次望去。

風震天點頭微笑著說道:“伯牙,別來無恙啊!”

陸伯牙頓時像是年輕了幾十歲,快步走上來激動的說道:“風大伯,真的是您嗎?”

他這一稱呼,旁人眼都直了,這這這……

風震天拉著陸伯牙的手讓他坐在自己旁邊的位置上,說道:“不是我還能是誰,你難道忘了伯牙這個名字還是我給改的,除了你的家人外還有誰能這樣叫你?”

陸伯牙老淚縱橫的說道:“您就是不這樣叫我,我也能認出您來,您的樣貌和以前一樣,根本就沒有什麼變化啊!”

接著對陸孝寬幾人喊道:“你們幾個都跪下,給風太爺磕頭問安!”

陸孝寬幾人雖還是迷迷糊糊沒弄明白,但又不敢不聽,連忙跪下磕頭問安,嚇的玉容和冷自棄趕緊站起來閃到一邊。

風震天笑著說道:“都快起來吧,也不是外人,這些禮節以後能省則省!”

陸孝寬幾人有些尷尬地站起身,無緣無故地給一個客人下跪磕頭,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陸伯牙眼一瞪,嚴厲的說道:“你們都別不當一回事,風大伯這樣說那是沒把咱們當外人。道元,快去把你奶奶叫來,還有,把上上下下的人都給我喊齊了,輪流過來給風大伯請安。”

風震天阻攔道:“伯牙,就別勞師動眾了,這大清早的,讓他們都多休息一會!”

陸伯牙搖頭說道:“那怎麼能行,您可是咱們陸家的大恩人,這點禮數說什麼也不能省!”

跟著又朝陸道元嚷道:“還楞著幹什麼,快去啊!記住了,一個都不許給我落下!”

陸道元“哎”了聲,扭頭就朝廳外跑去。

風震天指著陸伯牙笑道:“你呀,簡直跟你爹一樣,一天到晚把恩啊、情啊掛在嘴邊,聽的我耳朵都快起繭了。”

陸伯牙不好意思地嘿嘿笑著,看的旁人都強忍著不敢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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