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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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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藍眼眸的神秘人追蹤肇峰和沈皓白趕往海王城,而他們兩人此刻已經進入海王城內,聯絡上一個風雲會的內圍兄弟。海王城是東星社的總堂所在,其他幫會都沒有顯著的勢力,這名內圍兄弟叫小麻哥,長得精幹,見到肇峰著實恭維了一番。

“丁堂主駕臨海王城南遠分堂,小麻這裡真是蓬篳生輝。”

“自家兄弟,不要客套。小麻哥,幫我和皓白安排個地方住下來,我們要在海王城呆上一段日子。”

小麻哥奇道,“堂主,沈香主可是海王城的地頭蛇,安排住處他可是能人,哪裡輪到我來?”

沈皓白笑道,“小麻哥,你就別噁心我了,還地頭蛇,你怎麼不說我是惡霸。”

“肇峰,住的地方我來安排。有一間商鋪,是我平時工作的地方,賣一些機械零部件和科技產品,二樓可以住人。我答應你要製作的武器,也可以在那裡加工。”

兩人在海王城內溜達著去往沈皓白的商鋪,一路觀光,肇峰連連點頭。海王城不愧是華夏盟第二大城,街上行人如過江之鯽,人頭攢動,天空中各色真氣芒交叉穿梭,也不用警察疏導。能夠飛翔的高手,都是地武階世家子弟,他們的身法靈活不可能相撞,就是撞了,也不是警察能夠管理的。

海王城緊靠大海,海浪撞擊在防潮大提上如同悶雷一樣的聲音,好遠處都能聽見。這海潮聲音不但不會讓人心煩,聽久了還覺得精神放鬆,舒適之極。沈皓白笑笑,“這就是聲波的原理,海潮的聲音可以平復人的心情。”

“這就是海王城得名的原因?”

“不止如此,你抬頭看。”

肇峰仰望,天空中一道藍色的彩虹跨過天際,橫亙在海王城上空。這道彩虹是單純的藍色,像是彎彎的瀑布,像是蜿蜒在碧空之中的大江。這道長虹自大海中起,穿過城市落入長江,自此入海,壯觀不已。

“這、、這是一道天河?”肇峰難以置信地看著天空,不仔細看,都無法分辨出海藍的天河和海藍的天空之間的分別。

“這就是海王城主江別離用領域架起的天河,天空中的海水自海中抽出,自天空萬米處流過,用虹橋的形狀跨過城市,注入長江。海水一共有二十萬噸,厲害吧?”

肇峰不住點頭,果然不愧是海王城,他笑道,“這一招似乎和聖龍城的浮空之島很相似啊?”

“呵呵,不錯。江別離心高氣傲,不服龍隱空,將海水變成天河流過海王城上空,就是向龍隱空示威。不過浮空之島已經漂浮了一百年,可是天河才出現十年,江別離的功力還是不如龍隱空。”

肇峰長嘆一聲,笑道,“不用羨慕他們,我們去你那裡,趕緊教你煉氣是要緊事。”肇峰要從頭教沈皓白修煉真氣,否則他不懂真氣修煉的理論,怎麼去發明人造經脈和人造真氣?

沈皓白帶著肇峰迴到老窩,一間路邊的門面上面寫著沈記科技,後面打了個括號,小五金、小家電。肇峰呵呵笑道,“好齊全的服務。”

上到二樓,發現沒有練功的專用密室,臨時把臥室改成密室。肇峰探測沈皓白的體質是無,第一步考慮如何讓他的體質增強,並且擁有一種屬性。

“皓白,你想修煉哪一種真氣?我想想能不能幫你轉換體質。”

“修煉金系真氣吧,我做機械設計的事後,可以互相配合,很實用。”

“那就需要具備土屬性體質,土屬性的體質非常稀少,這個慢慢想辦法。我先教你一套導引術,熟悉經脈分佈。”

肇峰背了幾首穴道分佈歌訣,讓沈皓白死記硬背下來,接著教他導引術,“導引術,顧名思義,就是引導呼吸、血液、各種流動物質的功法。第一步,先要引導呼吸。從今天開始,你要日夜有意識進行逆腹式呼吸,爭取習慣成自然,讓它成為你的本能呼吸方式。”

“什麼是逆腹式呼吸?”沈皓白呆呆問道。

肇峰不耐煩道,“這麼簡單的問題,也要問我?真是個笨學生,聽著。”將逆腹式呼吸解釋了一遍,說道,“這逆腹式呼吸主要的目的是鍛鍊五臟六腑和臟器之間的隔膜,普通人的隔膜只是薄薄一層,而武林高手的隔膜足有一寸厚,堅韌賽過牛皮鐵板。這隔膜不僅有保護五臟的作用,更可以發出內力。”

“內力?就是真氣嗎?”沈皓白連忙道。

“不是,當然不是。真氣是一股體內融合自然元氣產生的能量,而內力是和肌肉力量對稱,透過身體的關節、隔膜、毛孔等等組合傳動匯聚的力量,這股力量發之於體內,力大無窮,練到高深處可以隔物傳勁,是內家高手的殺人利器。真氣和內力相比,能量層次更高,已經不是單純的物理力量,而是一種能量表現。”

沈皓白很是同意地點頭,陷入深思。肇峰將導引術第一層呼吸導引法講完,沈皓白按照肇峰指導開始練習。吸氣如牛喘,吸得要深,直入丹田,五臟上提,六腑收緊,隔膜向下膨脹。吸三口氣,直入丹田,鼓脹如有豆於體內。這豆是氣感,也是力之源頭。三吸一呼,呼氣時若隱若現,快速而微量吐出。深吸淺吐,以就此呼吸為一組,共九九八十一次。吸時氣沿任脈下降,衝關過穴,直入丹田。呼氣時,氣走背心督脈,若隱若現,藏於背心大穴。

沈皓白閉目凝神,試著深吸淺吐,肇峰手指若即若離點著他的丹田位置,沈皓白丹田位置突突亂跳,似乎有感應一般。

肇峰微微一笑,“生物電感應。”靠著這種手指虛指穴道的方法,引導沈皓白進入了深深的沉靜和氣息導引。一吸陽氣入,一呼陰氣吐,呼吸千百轉,鉛汞自成熟。沈皓白,能不能有所成就,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兩人一個教一個練,轉眼就過了三個小時。沈皓白睜開眼睛,只覺得神清氣爽,雙眼沒有睡眠後的眼屎分泌,反倒是如同點了清涼的藥水一般輕鬆明亮。身體也絲毫沒有久坐的呆滯,很是輕鬆。

“坐功完畢,下面開始動功導引。動功才是武道的根本,練武不練功,到頭一場空。來,我教你導引推山呼吸法。”

雙掌一分如開山,丹田內裡氣量深,雙掌一合如推山,督脈氣息急跳轉。雙手勁道急連綿,腳下不動緩不斷。一套推山導引術練習下來,沈皓白已經不是練靜功時的微微發熱,而是身體從水中撈出一樣,大汗淋漓。

“皓白,你體質太弱,從今天起每天堅持練功兩個小時,一週之後就可以學習第二層導引,血液導引。”

沈皓白坐在地上大口喘氣,肇峰一笑,盤膝坐地,兩儀琉璃光發動,空氣中水元氣氤氳匯聚,如淡淡的雲霧漂浮在沈皓白身邊。

“導引呼吸,我助你恢復體力。”元氣中綠色又起,木系元氣淡淡匯聚,水木相生,洗伐沈皓白的毛孔,讓他的細胞緩緩恢復活力。最後,肇峰用精神力猛然一聚,將一股精純的先天土元氣注入沈皓白的背後督脈二十八大穴。

“潛移默化,但願能夠轉化成為土屬體質。”

沈皓白練功之後,洗澡完畢,困得爬在床上呼呼大睡。肇峰一笑,普通人半路出家修行武道,付出的努力和辛苦實在是他人的兩倍還多,沈皓白此時的辛苦,當年肇峰六歲的時候已經經歷過一次,只是沒有如此強烈。

盤膝坐在客廳,緩緩開始修行。丹田內的兩儀真氣不能在全身經脈運轉,否則就是刮骨抽筋拔髓一般的痛苦。肇峰緩緩催動兩儀真氣在丹田內轉動,吸力產生,從天地元氣中吸納五行元氣,補充入體不斷增長錘鍊真氣的容量。

“如何能讓真氣改變屬性呢?”肇峰想到和血狼亨利的第一次交手,他的血紅色真氣給肇峰留下了深刻印象,還有他那化身成為巨大血狼的真氣擬形手段。

真氣外放凝聚成武器或者脫體攻擊,是真氣的初級應用。高階應用之中,真氣擬形就是一種強大的攻擊手段。肇峰領悟的靈魚身法,某種意義上說,就是真氣擬形,不過更多的是精神世界中的擬形,才能有游魚一般靈巧的反應。最單純的真氣擬形,是真氣溢位體外,形成要擬形的動物或植物,渾身防禦強悍,攻擊力提升。

血狼亨利對狼的身形揣摩透徹,模仿的血狼惟妙惟肖,兇殘狡詐,嗜血成性,擬形之後的攻擊力起碼提高了五成。肇峰思考著,這種擬形的手段不錯,自己能學會就好了。

熊、蛇、兔、馬、鶴、虎、鷹、狼,每一種動物都有自己的絕活兒,人類模擬動物創出了螳螂拳、鶴拳、虎拳、蛇拳等等,就連武祖達摩,也是看到鷹蛇生死搏鬥,才悟透了少林七十二絕技,達摩祖師更採用猴子的靈活身法,創出了輕功。這都是傳說,也足見武道和動物擬形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我選擇哪一種動物,才是適合自己的?”種種動物在肇峰腦海裡閃過,兇殘的、溫順的不一而足,都不稱心。沒有那種靈機一動的感悟,是不可能憑空創造出真氣擬形的高階武功。丁春秋的元神記憶也在肇峰腦子裡開放,掠過千年的時光,想起被關押在少林寺的時候,渾身經脈寸斷,身中生死符,苦不堪言,掙扎在生死邊緣。那時候,他每日最多觀察的就是松樹一條小蛇,那青綠中雜著暗黃的小蛇,潛伏在樹梢,默默等候幾天才能等到一隻麻雀飛過,猛然出擊,一口就咬在麻雀的頭頸,將它纏裹起來,一起摔下,費上半天的時間,將麻雀再吞下去。之後七天都不需再進食,消化了麻雀,緩緩爬回樹梢,再次等候。它靜靜等待機會,從來沒有一次失手。

“蛇嗎?那小青蛇,一擊必殺的手段,角度、力道、時機把握的無一不準。速度更是快如閃電,一擊必中。如果能擬形成為青蛇,是不是也有這種威力?”

肇峰的腦海裡又閃現出李天鴻的真氣擬形,是一條青龍外型的木系真氣,蜿蜒飛翔栩栩如生,威力更是能抵擋鐳射槍的射擊。這門功夫叫做青龍餐霞御氣訣,是龍隱空的獨門絕技。龍,其形如蛇,有角有爪,有鱗有尾,有面有須,太多的紋飾,讓龍形已經不夠純粹,它高貴卻不野性,難以生出死亡的一擊必殺。

“哼,龍嗎,在蛇的一擊下,必死無疑。我本是草莽江湖中的一個無名小子,寧作一條毒蛇,不作擺尾游龍。”

記憶中蛇的資訊如潮水一般湧出,心神沉入丹田,慢慢演化起蛇的攻擊和身法。蛇,身體有百節,有爆發力、有勒束勁,無拉扯之勁,弱點明顯,優勢也同樣明顯。肇峰心裡一顫,觸到了一絲靈感。

蛇,蛇,海里也有蛇啊。他想起在大海中曾經看見的五色斑斕的海蛇,劇毒無比,比眼鏡蛇的毒性還要強烈百倍。海蛇在海中游動,身體具有了立體的變化,再無陸地上蛇類一擊不中之後七寸暴露的弱點。

“海蛇和小青蛇結合,一擊必殺,遊身捲曲防禦,靈蛇擬形初步設計完畢。蛇性寒,水性,就用水系真氣擬形最好。”

肇峰忍不住長嘆一聲,“什麼時候兩儀真氣才能轉化成單屬性的真氣?”如今這有寶藏無法用的尷尬,讓肇峰鬱悶不已。

看沈皓白依舊昏睡,肇峰起身,推開窗戶,飛入了海王城的夜空。他順著天空中的天河飛翔,天河頂部懸浮著一座圓形平臺,就是極道天武會的比賽擂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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