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鐘聲響起,二人攜同慧覺一起下山,伴隨著鳥語花香,更比鎮子裡多了幾許安靜,呼吸著滿嘴的清香的泥土味道,凌風大嘆好舒服啊。慧覺道:凌風,你可曾會功夫?
未等他答話,方宗華便道:大師,他只不過就是個小賊出身,會點偷雞摸狗,還會什麼啊?言下之意在輕視凌風了,石凌風生氣道:方大哥瞧我不起,那我可走人了,我知道你就是擔心路上要遇到危險,還要照顧我,你嫌麻煩!是不是?
慧覺一聽,急道:不行不行,你走了,我保護誰啊?方施主是有技藝在身,就算打起架來我只是看的份了,就要凌風你在,那貧僧也有個職責所在,保護你就是當之無愧拉。
凌風人小鬼大,聽此話是有機可圖,便故意道:難不成大和尚你武功高超,還要你來保護我可就大才小用了。我大不了離開,你也好回少林交差啊!
慧覺聽了更是急了:不行不行,你是不能走的,唉貧僧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方施主可有什麼法子沒有?
方宗華笑笑只是不語,凌風又道:方大哥人老實善良,哪有什麼道理可幫你想,你可不要欺負他!不如讓我指點你一下,既然你要保護我,那麼我也要保護我自己啊,不過我連方大哥也打不過,更不用說跟黑白雙剎打架了,那肯定是賠上性命的,到最後我肯定一命嗚呼,就不是我走不走的問題了,你也無須在保護誰拉。
慧覺剛開始聽不太懂,不過說到最後又是不能保護,他還是急:你不能叫貧僧現在就回少林吧?既然這樣貧僧就聽你的話,你也直接說清楚點吧。
方宗華插口道:大師,凌風無非是想你教他點一招兩招,用來防防身也是好的!
慧覺恍然大悟,凌風只怪方宗華一語點破,慧覺卻道:凌風與我甚是投緣,這點要求不是過分的,況且他說的有道理,要是被黑白雙剎要了小命,那可就罪過了,何止罪過,簡直是罪過之及了,到時我一定後悔莫及,馬上就去撞豆腐好了。
眾人哈哈大笑,當下三人走到空地上,慧覺耍了一套七十二路空明拳法,只看得凌風拍掌叫好。
這套拳法你可要記牢了,我會不定時來監督你的成績的。慧覺鄭重其事的道,似乎把這件事看得很重,凌風也是嚴肅的點了點頭。
這日,二人趕到那個鎮子上,凌風道:方大哥,這是我們認識的地方,也是我自小長大的地方,現在又回來了,我先帶你們去一些地方逛逛,畢竟是我的家鄉。大和尚,我帶你去吃酒吧,福來客棧裡有我最愛吃的雞腿子!
方宗華也十分感慨,師兄左鴻圖就是在這遭到殺害,只見石凌風硬拉著二人又去福來客棧,想起上次的情形,凌風只要一隻他愛的雞腿子就夠了,真是容易滿足的傢伙啊,心中更是充滿了對他的關愛,慧覺道:凌風,這是你的家鄉,貧僧可要非常珍惜這裡的一草一木,我現在對你們約法三章,不準在這裡殺人,不準在這裡打架,不準...不準罵人。
凌風聽完哈哈一笑,道:大和尚,你可不知道這裡的土霸子有多囂張了,到時你看見他們欺負別人,會不會出手相助啊?
這個嘛?大和尚思索片刻,那就約法兩章吧,我們可以打架!
呵呵,連方宗華也跟著凌風一起開心的笑。
隨後三個人一起進了客棧,先找了位置並叫了上次一樣的菜,突然凌風問道:大和尚你不能吃肉,又不能喝酒,那怎麼辦?
慧覺直呼道:善哉善哉,貧僧不吃肉,不喝酒,不代表不會吃肉,不會喝酒,如果你想吃肉,想喝酒,那貧僧也跟著吃肉,喝酒。
方宗華道:大師這樣妥當嗎?少林的門規不能破了!
你幾時知道少林寺的門規了啊?
凌風道:大和尚,和尚是不能吃肉喝酒的,我給你點素菜吧!
慧覺道:你們不知道貧僧剃度之前曾經是個山賊,曾經大塊吃肉,大塊的喝酒,後來自覺作孽太多,便洗手不幹,皈依佛門少林。
眾人聽完此言,不覺心中也跟著感慨起來,想不到慧覺竟然有此經歷過往。
慧覺又道:正所謂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貧僧有時也會偷偷的在寺後小溪裡抓幾條魚烤來吃的,這可是我的秘密,知道了不要說出去!
凌風哈哈大笑,方宗華也是斯文的一笑。
客棧內的客人看到一個和尚跟著一個年輕人,一個少年坐在一起吃肉喝酒,不自禁的開始談論他,有的說話聲音大了點,便傳到宗華耳裡,有的說慧覺是要飯,被年輕人他們可憐,所以賞賜一頓飯;有的說那和尚就是整個一個酒肉和尚,還不知道好色不好色,也許晚上偷偷去過鎮子那家怡香院;有的說那和尚不是和尚,為了剃個時髦的髮型,出來招搖撞騙的,說什麼的都有,凌風更是開心的大咬那雞腿,只見慧覺咬一口肉,便念個佛號,宗華道:大師,人言可畏,還是不要忘記方丈的囑咐,壞了少林的名聲就不好了!
慧覺道:你別聽那些施主胡言亂語,正是佛祖心中長留,有什麼可畏的?
凌風也道:方大哥,他們可不知道大和尚是少林的呀。一邊看向慧覺微笑。
宗華也拿兩個頑童沒辦法,一個老頑童,一個小頑童,這面子也索性豁出去了,丟也恐怕丟到家了吧。
正在這時候,客棧外進來四五個旅客,談論著旅途上的見聞。這些人也找了個位置,便又神色擔憂的開始議論,方宗華也被吸引了過去,耳朵豎起來仔細的聽。
其中一人道:我看那人像是江湖上的人,怎麼會一個人瘋瘋癲癲的樣子?
他看起來又傻又癲狂,根本不是正常人!
我是聽到他說什麼話來著,好象是說他女兒怎麼回事。
他女兒嗎,我好象也聽到他口中叫的是女兒吧,好象叫小鈴。
我突然想起來了,那地方近來不是傳聞有山賊嗎,恐怕他女兒是被山賊抓去做押寨夫人了吧。
那就太可惜了,這便是那老爺子瘋癲的原因吧!
我早說那老爺子瘋掉了,根本不是正常人拉!
我們趕路要緊,不要跟山賊碰上,要不然小命可不保。
......
凌風道:才離開數日而已,我怎麼不知道附近有個山賊窩子啊?
方宗華道:這些旅客怎麼也不報案?
凌風笑道:官府可是個軟柿子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報了也不管用的。
慧覺若有所思: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貧僧到要去看個究竟!
凌風道:大師,山賊那麼多,你一個人怎麼行?我跟你去!
方宗華道:這事不可以鹵莽,我們還不知道山賊的地點呢?
慧覺道:我這便去問個清楚。說完便去問那些旅客。
宗華道:我們辦正事要緊,如果什麼事都管,會耽誤很多行程的。
凌風道:方大哥的擔憂不無道理,但是這是人命關天的事,豈能知道了不去管呢!大和尚剃度也是為了贖清自己的罪孽,多做善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方宗華感慨他小小年紀竟然說出這番話來,自然也不便再反對!
當下慧覺道:貧僧知道哪裡了,晚上再行動吧!
方宗華覺得有理:恩,晚上比較方便,畢竟山賊人多勢重。說完,斯文的一杯酒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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