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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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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皇重色思傾國,御宇多年求不得。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天生麗質難自棄,......

--長恨歌全詩太長,強寫完讀者朋友自然會不樂意往下看,所以,恨火也只好簡單的寫一兩句。

接著往下看,後續更精彩!

白居易的《長恨歌》是古典詩歌中的不朽之作,從它問世的歲月裡,始終是傳唱不衰,保持著極強的生命力。

作者作此歌初衷本是“懲尤物,窒亂階,垂於將來”(《長恨歌傳》),可以說是將《長恨歌》的主題定為了“耽色誤國”,然而卻在寫作的過程當中為李、楊二人悽美的愛情故事所裹挾,不由自主地寫出了這首千古絕唱。

林素妍將【長恨歌】彈奏的淋漓盡致,那縷縷琴聲,就如一個個抒情的音符,在屋內迴旋。

琴聲停,門外已有人敲門喊道:“妍兒,妍兒。”林素妍聽得是孃的聲音,“進來。”

門開,人進,薛柔情手裡端著樣東西,說道:“是不是又在想他了!”

林素妍撅著嘴道:“我才不會想他呢!”

薛柔情道:“好好好,你不想他!”她把東西擱置在桌,又道:“快把這碗湯,趁熱喝了吧!”

林素妍看溫熱的湯中有淡黃色的參片,“哇,是參湯呀!”薛柔情看著她高興地樣子,也自心裡的高興。

林素妍嚐了一口,“哇,好香喲!娘,你也來喝一口吧!”

李多愁他們已到了鎮上,僱了輛馬車,穿鎮行車緩慢,但過了這個鎮就是山路,行車自然也變得快了。

馬車在松林中箭馳,沿途的木葉依依後倒,當然,車上人也不忘欣賞著沿途的顛景。無憂咬著肥雞,喝了口酒,說道:“這鎮上的肥雞果真好吃,早知道就多買幾隻了!”

李多愁像是有什麼心事,望著車窗外的風景,一語不答。百靈在沉睡,似乎聽不見他說話。無憂接著又道:“喂,我說你們怎麼一個個都不說話呢?”李多愁倏地回過了頭,“沒有心情說話唄。”

“沒有心情?沒有心情就不說話了麼?”無憂平常時倒是少見說話,可是一喝起酒來話就變得多了。李多愁只是簡單的回了句:“對。”

“哎呀,你們還讓不讓人睡覺啊!”百靈已在夢中被他們吵醒。無憂正愁沒人說話呢,把它吵醒,這下可有的聊了:“你又不是人!”

百靈的嘴可強的很呢!“你在說誰不是人呢?”無憂喝了口酒,道:“除了你,還會有誰?!”

百靈生氣的大罵道:“無憂,你是爛番薯、臭鳥蛋、王八羔子沒娘養,你是...個大笨蛋!”

無憂被它罵無還口,但總算不覺得無聊了!李多愁聽得暗暗好笑,說道:“你看你,撞人家槍口上了吧!”無憂淡笑著說道:“我懶得和它計較!”百靈很得意的樣子,跳著說道:“你是罵不贏我,罵不贏我!”

李多愁不由一笑,“這罵人的話是誰教你的?”百靈賣起了關子,“你猜!”

李多愁道才沒有多餘的功夫和它鬥嘴呢,淡說道:“不說就算了。”

百靈頓時笑了起來,“哈哈,是我自己編的,厲不厲害!”

“厲害。”

暮色降臨,他們已到浙江一帶了。

他們沒有住客棧,也沒有住酒店,只是在邊攤買了些食物就沿途而趕。天穹有月,月雖不圓,但足可識路。車伕也並無怨言,因為李多愁答應付他雙倍的酬勞,這年頭有錢就好辦事,不出三日,他們已快到洛陽了。

這是片楓林,楓葉林。

車行無聲,地上像似鋪了厚厚的地毯,紅地毯。李多愁不覺探出頭來、看著路旁的楓樹,這些楓樹也隨著時間而長;他記得最後走這條路是在秋天,十年前的秋天;那時候楓葉特別的好看,也特別的美,偶爾有西風的吹過還能呼吸到淡淡地清香。可現在呢?那種感覺一點也沒有了。

無憂、百靈、他們昨天鬧了一晚上,現在還睡得正著。車伕是個滿面虯髯的中年人,看起來精氣十足,他這幾日內也有睡覺,可能是幹這行乾的時間長了,甚至在趕車的過程中他也可以小睡一會兒。

黃昏,夕陽西下。西風吹的楓葉就像是把刀,一把足以讓人心驚膽戰警惕的刀。

李多愁已感覺到殺氣在慢慢地逼近,他將百靈無憂弄醒,告訴他們原由。李多愁、無憂,備劍而等,等待著這神秘的人出現。

這神秘的人出現了。

他就站在車伕的前面。“讓開,讓開!”車伕連喊兩聲,便立刻勒馬。

馬停,李多愁先行下車,無憂隨後而下。那人道:“你就是李多愁?”

李多愁搖頭道:“我叫多愁李。”

那人冷笑道:“我不管你是李多愁還是多愁李,今天你只要見到我羅三木,就非死不可!”

李多愁輕哼一聲道:“好大的口氣!”

羅三木道:“這兩日上火,口氣是有點大。”

李多愁笑笑,道:“口氣大,何不多吃些苦瓜呢?”

羅三木道:“少廢話。”話未完,他的刀已出鞘。

蒼黃的天底下,就連風都充滿了蕭索之意,誰也不知道這把刀的殺氣有多重,誰也不知道這把刀殺過多少的綠林好漢,誰也不知道羅三木舔過多少人的血,或許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他去殺人的時候一次也沒失過手,他對殺人很有快感,甚至每殺完一個人的時候,他都要舔下刀口流出的血,血是鹹的,也是苦的,甚至有些還是甜的;他並不是想嚐嚐血的味道,而是想滿足內心的興奮感!

無憂很是提防的樣子,李多愁卻是冷靜地看著他。他記得師父曾對他說過,越是遇到很強的對手,就越是要冷靜,只有冷靜地應戰才有一線勝利的希望。他師父說的話,他一點也沒有忘記。

“鏘”的一聲,無憂的劍已出鞘。只見羅三木舞了個刀花,就馳刀而來。這一刀,快的就像捕食的燕子,正往李多愁的腹部而刺。眼看這一刀不到半寸的距離,就要刺入李多愁的肉體了,突然“當”的一響,被無憂格開。

李多愁在無憂格擋的時候已掠上了樹梢,掠上樹梢時候他的劍也拔出。無憂在地與羅三木連對了七八招,李多愁只是在樹上靜靜地看著,他似乎沒有出手的意思。難道他是在等待著時間!

百靈看了都急了,它就站在車窗上看著。但她它只有看著,也幫不上什麼忙。車伕開始是坐在車上看的,但看他們打得甚是激烈,也只好躲在車後看。並不是因為他膽小才躲到車後看,而是,他是個完全不懂武功的人。他走南闖北什麼樣的場面都見過,但打得這麼厲害的場面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李多愁還站在樹上,無憂和羅三木已拼了有幾十招了。只見地上的殘葉被他們拼得此起彼落,腳觸著泥塵漫天飛舞。就在這時,“嘣”的一聲,無憂已被羅三木踢飛了好幾丈遠。

只見無憂一劍刺出,羅三木重刀揮落他的劍已脫手,隨後他兩腳重踢,踢在無憂的胸膛。這兩腳踢得很重,無憂已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李多愁還是木立在樹,他的心依然很是平靜。

他為什麼還不出手?

羅三木瞥眼見無憂不能自起,便瞬間仰視著李多愁。剎那間,他迎刀而上,這一刀如白鶴登天,刀光雪白,快的可怕!

只見這一刀不到半分的距離就要刺到李多愁了,甚至已經觸到他的衣服。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羅三木竟然被劍釘在了樹上,血,急淌了出來。他的眼神帶著恨意和不信,他恨,他是在恨自己,他恨自己不該盈到樹上來的。不信,他是不信李多愁的劍法有這麼快,更不信他能傷得了他!

李多愁在閃避時候劍已刺出,這一劍,快的連影子都看不到,連他自己也看不到。

此刻,楓林彷彿安靜下來,無憂在地掙扎的爬起,趕車的大漢也鬆了口氣,百靈在車窗飛出,高興地說道:“好棒,好棒!”李多愁淡淡一笑,拔劍落地。

李多愁落地時羅三木也摔了下來。

羅三木使盡全身力勁,站了起來。他恨不得現在就去給他一刀,但他失血過多,體力已支援不住,只好捂著傷口咬著牙,緩緩地從來路走去。

其實,有兩個問題羅三木一直想不通,李多愁為什麼要放他走?更讓他想不通的是,那隻鳥竟然會說話,而且說出的話還和人一模一樣。這兩個問題他都想知道答案,但他傷勢太重連喘息都成問題,情急之下也只好保命離去。

楓林中又只剩下行車聲,和他們的說話聲。無憂道:“我真搞不懂,你為何要放了那侏儒?”

李多愁好像在想著什麼事情,聞言後便說道:“你怎麼可以說人家是侏儒呢!”無憂感覺胸口一陣作痛,按著胸口道:“但...但他確實是個又醜又矮的侏儒。”

李多愁道:“無憂?”無憂在聽著。他接續道:“假如你長得和他一樣矮一樣醜,人家叫你侏儒,你會怎麼樣!”

無憂不好回答,要是有人叫他侏儒的話他肯定會痛打他一番的。李多愁接著又道:“不管他是矮子也好,侏儒也好,‘他’都是有媽生的。”

無憂淺笑著道:“他媽不該生他的!”

李多愁微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他媽並沒有錯,不應該把責任推到他媽的身上。”

無憂問道:“不是他媽的錯?那會是誰的錯?”

李多愁發覺這問題問的越來越離譜了,簡直離譜的可笑!他甚至忍不住笑了出來。笑聲未停,無憂又問道:“你可曾聽師傅說起過‘他’?”

李多愁似乎不願回答他的問題,但還是勉強的回答道:“聽過。”無憂心念湧動,說道:“羅三木一生不知道殺過多少的英雄好漢,你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地就放他走了呢?”

李多愁瞧了眼無憂,語氣平緩的說道:“不管他是好是壞,我們都沒有權力奪取他的性命!”

這句話雖是有理,可無憂卻不以為然,他可是個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的人,此人若是日後得見必將視為仇敵。

楓林中的樹,大多是緊密相連的,唯有一棵卻是獨樹一幟。這棵樹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就像是剛成年的少女一般。一人倚在這棵樹上,像似靠在少女的懷裡,左手握著劍,右手拿著酒壺。他並沒有喝酒,只是將酒壺觸到鼻尖,在嗅著醇醇的酒香。

他是一位成名不久的劍客,自成名以來已殺過七位名號不小的人物,這七位人物都是他們的仇家買他而殺。

這幾年來,他賺的錢也不少,就拿上個月來說:京城的二大爺,人家出‘八萬兩’要取他的性命,這單生意他接了,錢也到手了。但這八萬兩,還不到半個月已被他花得精光。

今天是他這個月接的第一單生意,他每次去殺人都會備上一壺酒,而且是又香又醇的酒。這壺酒在殺人前他是絕不喝的,只有等到將人殺死,他才痛飲此酒!

他並不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劍客,甚至有時候看到血會頭暈。每次殺完人後,他只有借酒忘記眼前那血淋淋的一幕。或許有人說他不配做個劍客,但他的劍法確實快、快得出奇。在和他交過手的人當中,沒有人能看到他出劍的速度,等看到劍時、劍已刺入了他的心臟。他今天要殺的人自然是李多愁。他能否殺得了李多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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