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鋒並沒有去追究或責備謝通對他的無禮，這個村子裡他們的朋友真正的卻委實不多。他稍微加快了語速，卻是不知不覺間音調也重了一些：“他們發現了妖魔為何在大陸會強的原因！”
“那是什麼？”謝通剛問完，忽然覺得不對勁：“不是那些妖魔天生就十分強大的原因嗎？這應該是和基因有關係吧！”饒是他此時智慧能舉一反三，也無法想象塵鋒竟然會說出這樣錯誤的話。
“我知道。”
正在謝通滿腹狐疑的關節，他卻是猛然間驚訝轉頭看向旁邊那個似乎不怎麼愛說話的少年。
少年此時依舊平靜，連說出的話也是顯得平靜不起一絲波瀾。竟和塵鋒這個老江湖之前說到這裡語氣裡都有一些波動形成一種鮮明對比。
“你知道？”謝通的口此時張的老大。
洛山卻是直接說出答案：“應該是源力，他們的本命之力。”
“什麼？”
“恩，沒錯。”塵鋒聞言卻是點點頭。他又轉頭看向謝通：“其實你剛才也並沒有說錯。這種所謂的源力，其實便就是來自於他們的血脈！也可以說，這種力量來源於他們的身體本身，是從他們出生的地方而來。”
“他們稱之為本命力量，或者本命血脈之力！這種力量和妖獸鬼魔自身的身體之力，便是他們所有力量的來源。而因為這樣，他們的力量則完全和我們武者的力量不同。很少有能夠修煉的妖獸鬼魔，但是一般來說，比較強大的妖獸們卻是能夠透過提升身體提升血脈和吞噬來使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先等等！”
塵鋒正說話間，謝通忽然一聲打斷了。他此時臉上的表情很是精彩，即使是剛才聽到那些宗師從妖獸身上找到了妖獸強大的基因都沒有讓他如此時這般驚訝。
“你說他們都是從出生地來的！他們難道不是在這個大陸上出生的嗎？”
“不是。”
塵鋒的回答讓謝通一瞬間腦中一片空白。
那些妖魔鬼煞竟然不是原水大陸的物種？！這已經完全顛覆了他之前對妖獸的一般性認知。對他來說委實有些駭人聽聞！而且此時，按照塵鋒以及旁邊的那個少年洛山一臉平靜的反應來看，他們顯然都知道什麼。卻是早就知道這些秘辛一般。
“這……”此時饒是謝通無法相信耳中所聽，但以他對塵鋒的瞭解，他還是選擇相信塵鋒的話。雖然他更加疑惑，塵鋒究竟是怎麼知道的這些。僅憑塵鋒說自己是從古籍中所看到，但這個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有什麼古籍，竟然會包含這麼多不為人所知的秘辛！
若真是那樣，那恐怕那種級別的古籍也決然不是一般的武者能夠過眼的。
“那後來呢？”
塵鋒見到謝通臉上的疑惑表情，臉上有些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負責且有點擔憂的表情，不過僅僅只是一閃而過罷了。
“後來，他們找到了這個原因之後，效法妖獸的方法，進行了自身力量的提升。在提升的過程中，畢竟剛剛開始試驗，他們中有兩個人在收集妖獸基因血液服用的時候，因為方式的錯誤，一個直接爆體而亡，另外一個則是燃燒光了生命力而病死。”
“但這些並沒有阻止他們探索的腳步，後來，有一個人最先成功了。那個人卻是一個百年難遇的不世天才，當時是作為八九玄宮當時的掌門人……”
“你是說……靈王？那個傳說中武靈雙休的天才！”謝通震驚了。“靈王”這個名號，但凡是這個大陸上的人，鮮有人不知道的。他幾乎是奇蹟的代名詞，甚至幾百年來，也很少有人聽說過有誰能夠超過他的。這其中並不僅僅只是包含著強大與否而已，而是靈王在武道和靈道兩道中所取得的成就以及貢獻都是無與倫比的。他爺爺創立八九玄宮，而他父親則是第一代掌門人，到了他這一代，更是將八九玄宮推向了大陸靈道之頂峰，自創易宮八卦乾門三十六陣，更是強大無匹，前無古人。
“那個靈王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那個靈王？”謝通臉上全是難以置信。
“恩，靈王當時成功卻是將他的武道和靈道這兩個本無相關的兩道殊途導引、互相融合，方才使得妖獸血脈中的那股力量穩定下來，併為自己所用！後來又有幾個武者或靈道修士紛紛效法，成功率大增，陸續有一些宗師成功了，但作為他們一般單修一道的宗師或宗級靈師而而言，他們從本質上定然比不上靈王那樣的。往往失去了血脈的妖獸，卻是隻有死亡一途，他們多半在被武者抽取血脈的時候，血脈中蘊含的生命力則一同被吸取光，有的或許還好一些，但最終沒有防禦和攻擊力的他們多半很快會成為其他妖獸的口中美餐。”
“哼！未免太過自私了些。說白了，就是掠奪麼？”
洛山此時臉上的冷意，代表了他此時內心真實的心情。
謝通不以為然：“呵呵，要說掠奪，他們又何嘗不是呢？”他臉上有些微不可查的動盪，但很快又恢復正常：“如果不用掠奪，我們又何苦要和他們作戰呢。”
他臉上有著一股難以言說的複雜苦笑。
而塵鋒看著這一切，卻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隨意笑笑。眼前的這一大一小兩個人，他們都有著各自心中的苦痛。而作為被人類滅殺了村子的人來說，是很難體會和妖獸有著宿世仇恨的人們的想法和心情。
“那後來如何了呢？”洛山其實此時同謝通一樣，想要變強的心，驅使著好奇心，想要知道強者路上的一切。
塵鋒道：“靈王曾是最強的宗師，由他開始，宗師級別有了較為系統的劃分，那便是一般宗師，和他們那些融合了妖獸血脈的王級宗師！但後來，靈王卻不知為何，消失了一段時間，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聽說過他的訊息了。一段時間之後，有人傳說他死了。他的兄弟祁峰厲回來過一次，沒有人見過，不過有人見到過那處他親手立的墓。”
“再到後來，在五十年後的某一天，大路上才重又開始傳起一些關於宗師的傳說。那個時候，已經是到了妖魔歷後期，那個時期也是妖魔鬼煞發展到最巔峰的時期！”
“他們和妖魔的魔尊進行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大戰，那一場大戰，據說有人曾在遙遠的海面上觀看，都被深深震撼。翻江倒海，天翻地覆形容也絕不為過！祁峰厲所帶回來的一件衣服，被分成了八份，傳言那衣服上面所記載的，便是當初靈王在臨死前所參透的王級宗師突破的方法。這個傳說，雖然也是人云亦云，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從那之後，聖級宗師不斷的在大陸各個角落產生。這裡面最為強勢，也是名氣最大的幾人，便是七大聖級宗師！”
“好厲害！”此時謝通已經聽得如墜風雲，臉上一臉憧憬之色。
洛山此時亦然。
他們也自然能夠想的到，在強者光鮮萬人敬仰的背後，那卻是無數的努力和一次次生死之戰的新生。而其背後的辛酸，更是無可計數！
“霸聖應該是繼承了其中的電之屬性的衣服碎片，成就了霸聖的稱號。而傳說中西極世界的雷帝並稱！”
洛山卻是出奇：“如果說真的是有八塊碎片的話，那就應該會是八大聖級宗師才對吧？”
此時洛山所問，也同樣正是一旁的謝通所疑惑的。不過，他還沉浸在剛才對聖級宗師強者的想象中，有點後知後覺而已。此刻聽到，也是皺起眉頭看向塵鋒。
“這個……如果是之前，我或許不知道。不過，現在我有一個猜測。這個是前段時間在縣城去換止血丸的時候，無意間聽到的。聽說那八塊記載著成聖級宗師的衣服殘片中有一塊被一個宗師拿走之後，卻發現那塊碎片無法修煉。而上面就寫著一個字‘乾’！”
“難道說……”謝通試著猜測著。
“就是說，乾在靈道中，一般便是代指著天的意思，其他的如雷、風都是一些能夠看到和感受到的東西，而惟獨天！這幾乎是沒法感知的。可以說，它無處不在，包含萬物，但卻又無處可見！”
“上行六步為天，遂八荒六合，唯吾獨尊。”
此時洛山突然的一句話，卻是一時間讓氣氛變得有些怪異起來。
“洛山！你剛才說的什麼？”
兩人臉上的表情都是驚訝莫名。他們沒有從方才聽到的話中回過神來。
洛山驀然一個激靈：“沒啊，我剛才不是一直在聽麼？”
“什麼？我明明聽到你說六合什麼的！”
不光是謝通，洛山看到塵鋒也一臉怪異的看向他。
“喂！謝通，長老會議馬上要開始了！”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將此時正在緊緊盯著少年的謝通給喚醒了開來，謝通頓時一個激靈：“哦……哦！我馬上就過去。”
然而，此時他的心中卻是翻起一陣波瀾！
毫無疑問，剛才他在那一陣時間，並非僅僅只是走神而已。而是心智完全不受控制，究其原因，他竟震駭的發現，那源頭卻是那個少年的那句話！
“好巧啊！左守供奉既然也在這裡，我就不用去你那裡找了！”來人是一個高瘦中年，謝通自然很熟，叫魯右。他是護衛長老，不算是正式的長老，後備一類的，但卻絕對已經有了長老的實力。而到他真正成為長老的那天，便算是長老中，除了蔡飛外新一代中最年輕的長老了。
謝通轉頭看塵鋒，他臉上有些不解，卻沒說什麼，露出笑容道：“塵鋒大哥，既然如此，我們一起去吧，這也是第一次和你去長老院啊。嘿嘿！”
“讓……我去？”
……
就像謝通說的，這是塵鋒為數不多的幾次參加靈獸村裡所謂的長老會議。
此人就像塵鋒當時聽到這個傳訊一樣奇怪，長老院中，那些平日裡自詡老朽不凡的長老們投來一雙雙好奇、不解的目光。
“他怎麼來了？”
“族長今天不知道因為什麼事啊。”
……
一陣議論紛紛，顯然大部分人，對於竟然在長老院看到一個新面孔感到奇怪，甚至大部分人臉上還有著一種看戲的鄙夷目光。
;
如果您覺得《水之奧義》小說很精彩的話，請貼上以下網址分享給您的好友，謝謝支援！
（ 本書網址：https://www.51du.org/xs/359732.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