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琛一字一句咬住這句話：“兒時的情誼？你怎麼從來沒有告訴我，你和他還有什麼情誼。”
他的黑瞳之中捲起滔天的怒火。
蘇清予心中委屈，“只許你和白媛媛青梅竹馬，還不讓別人有發小？沒跟你說是覺得沒必要，不過是小時候的玩伴而已，你心思骯髒，便覺得別人都那麼髒嗎？”
“呵。”
厲霆琛輕笑一聲：“我髒他乾淨？”
那嘲諷的笑容讓蘇清予覺得有些礙眼，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蘇清予梗著脖子道：“難道我說錯了？你在婚姻中劈腿出軌，還有了孩子，你都不算髒那黑天鵝也不算黑了。”
厲霆琛氣得胸膛急劇起伏，“蘇清予，你可知道他是什麼人？他又做了些什麼？”
“他能做什麼？”蘇清予想到那打不通的電話，昨晚厲霆琛那邊又出來事，難道他也被牽扯進去了？
厲霆琛指著自己的胸口，“在船上你用計逼我放過他，好，我不想傷害你，我放了他，可是他呢？轉頭就朝著我這開了一槍。”
蘇清予眸光閃動，厲霆琛替她補充：“你想說我為什麼還活著？如果不是我穿著防彈衣，現在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當然，如果他不是為了保險，拿槍瞄準我的心臟，如果是打中頭部，我不死那也得成為植物人。”
蘇清予腦中是周元棠那張溫和的笑臉，口中喃喃道：“怎麼會......”
“在你眼裡他是乾淨的少年，你有沒有想過明明所有人都沒找到你，唯獨他率先發現了你的蹤跡？他怎麼會知道你在哪裡？”
“我......”
“對了，你說他背部受了傷。”
蘇清予像是隻跳腳的兔子，連忙回答：“我親眼見到的，哪還有假？”
“呵，你可知道那一晚醫院全程都是槍戰，在子彈亂飛的情況下誰會那麼傻選擇拿匕首近身搏鬥？”
“槍戰？”蘇清予重複道，對普通人來說那隻會出現在電視劇中的畫面。
“看來他也知告訴了你當天一共有四支人馬在搶奪你父親，卻沒有告訴你現場死傷有多慘重。”
蘇清予囁嚅著嘴唇問道：“有多......慘烈？”
厲霆琛拿出手機播放了當場的監控影片。
畫面很是混亂，就算安裝了消聲器，也能看到子彈打入人體，那飛濺而出的鮮血，以及接連倒下去的人。
其中有不明所以的醫生和值班護士，以及病人，家屬，甚至連保潔都沒有幸免。
事情來勢洶洶，在這個和平盛世，對人們來說這是太遙遠的事情。
直到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有的人連尖叫都來不及。
人一個個倒下，遠比影視作品中更快，毫無心理準備，不過就是幾個呼吸間，人已經倒下一片。
白色的牆上一片血紅的痕跡，走廊上全是橫七豎八的人。
有的還在動彈，有的卻已經離開了人世。
蘇清予紅了眼睛，這豈止是慘烈？簡直是人間慘案。
怪不得上面要封鎖訊息，一旦傳出去會成為怎樣的爆炸新聞？
厲霆琛冷冷道：“我就問問你，周元棠說他是被人捅傷的，這有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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