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予轉身離開，沒有在現場繼續聽下去。
她在那裡每呆上一秒鐘就是對自己的侮辱，這些年來對厲霆琛的愛有多可笑？
儘管厲嵐蕊將蘇家和自己害成這樣，可在他的口中仍舊是溫柔的小蕊。
想到那一晚馬上就要注入自己身體裡的毒液，自己差一丁點就離開這個世界。
下面的厲霆琛連呼吸都讓她覺得噁心。
當著自己面前說有多愛，會給自己一個交代。
實際上就是銷燬證物，讓自己永遠也查不出來。
這就是他的愛？
蘇清予離開的時候帶著一塊露臺邊上的石頭，有那樣一刻，她是真的恨不得將石頭砸在厲霆琛的頭上。
蘇清予深呼吸一口氣，頭也沒回。
厲嵐蕊的聲音粗噶，這一次她沒有偽裝自己。
“你的妹妹早就死了，現在活著的只是一具行屍走肉。”
聽得出來她的聲音沒有半點起伏，他還記得厲嵐蕊小時候有多可愛。
分明是像花一樣的年紀，怎麼會像是老人一樣傷春悲秋？
“小蕊，我知道是你，告訴哥哥，你為什麼不回家？明明知道蘇蘇是你嫂子，你為什麼要做那些事？”
厲嵐蕊從他手中掙脫開來，“是我做的，你要是想為她報仇就殺了我，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
說完她梗著脖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厲霆琛更懵了，“你和蘇蘇素不相識，你為什麼要處心積慮陷害蘇家？”
這些天他在腦中幻想過很多次和厲嵐蕊重逢的場景，唯獨沒有這樣。
厲嵐蕊甚至都不解釋，一心求死。
“陷害了又能怎麼？事情已經成為定局，你要麼殺了我，要麼放過我，就當你從來就沒有我這個妹妹。”
說著厲嵐蕊大步流星準備離開，厲霆琛一把將她狠狠拽回來，用力對著她的臉狠狠扇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扇得不輕，厲嵐蕊的面具被扇到地上。
由於力道太大，厲霆琛打她的時候臉被面具邊緣所割，一道血口子在厲霆蕊的臉上出現。
看著那一張陌生的臉頰，臉上平滑沒有半點褶皺，但卻透著一些奇怪。
就好像這張臉從前不是這個樣子，像是後天整形過的。
雖然對方下手很自然，仍舊還是有些細微的地方能看得清楚。
她整過容。
“你怎麼會墮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小蕊，當年你被人拐走，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媽媽又有多難過？甚至因為你茶飯不思得了抑鬱症，一直在國外休養，這麼多年了也沒有什麼好轉，既然你還活著，為什麼不會來？奶奶死之前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見到你。”
厲嵐蕊的眸子在微黃的燈光下閃爍著，她一手捂著臉頰，淚珠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
“一切早就回不了頭了，你就當從來沒有見過我，好不好？”
“做夢，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跟我回去。”
厲嵐蕊手中拿出了一個報警器，“你要是不想死在這裡，就趁早離開，我說過，我們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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