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鷗和顧衍之在一起，或許她掌握了一些關於厲霆琛的訊息。
也許她也不清楚究竟是什麼事，所以才會這樣提醒。
顧衍之對她做了什麼？
蘇清予想要回去，卻又怕錯過祈梟的下落。
連著一天一夜秦鷗的電話仍舊打不通，蘇清予坐立不安，她沒辦法拋下秦鷗。
她再三囑咐阿姆後，將望舒留在了海島上，自己乘船偷偷回了A市。
蘇清予剛剛離開海島，厲霆琛就已經得到了訊息。
她在島上的一舉一動厲霆琛都清楚看在眼裡，但他不明白好端端的蘇清予不在島上等祈梟聯絡，為什麼要偷偷回來？
A市今天的溫度很低，街上行人不多，蘇清予打了個車去到秦鷗的公寓。
這套房子是秦鷗做銷售以後買的，不算大，兩室一廳，佈置得很溫馨，從前蘇清予經常過來，保安也是認識她的。
所以並沒有為難就放了她進來，蘇清予先是敲了敲門，沒有人開門。
蘇清予心中一緊，連忙輸入密碼進去。
房間裡一片黑暗，空氣中還殘存著一種久無人煙的氣息。
她開啟燈，玄關處還放著一雙女士的涼拖鞋，這都已經入冬了，她怎麼還放著涼拖鞋？
只有一個答案。
早在夏天的時候秦鷗離開過就沒有居住在這了。
蘇清予又找到保安打聽。
“你說秦小姐？她確實不常回來，應該是談戀愛了吧，起初是一兩個月才能看見她一次，後來回來一次的時間越來越長，我還問過她要不要幫忙掛出去賣了，她這地段好，這兩年房情好，賣出去能大賺。”
“你見過她男朋友？”蘇清予繼續問道。
“倒是有見過一兩次男人，是不是她的男朋友就不清楚了，不過半個月前秦小姐回來拿東西剛好碰上了，她的肚子微微隆起，應該是好事將近了。”
蘇清予臉色一變，“你說什麼？她的肚子隆起？”
“嗯，她那天穿著件緊身毛衣，外套搭在手腕上，她以前身材多好啊，總不至於是贅肉吧，我估摸著怎麼都有四個月了。”
秦鷗懷孕了！
但前兩天蘇清予才見過她，她穿著高跟鞋，進咖啡廳的時候脫下外套，分明小腹是平的。
四個月已經顯懷了，不可能看不出來的。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秦鷗的孩子沒了！
所以那天她才不喝冷水，神情疲憊而虛弱。
自己還說她塗抹那麼重的腮紅幹什麼!
原來不是她腮紅重，而是她害怕自己看到她蒼白的臉色。
在不久前她的孩子流產了。
怪不得當時她一直盯著望舒，蘇清予再次想到她的眼神，心臟疼得一緊。
保安還在追問：“秦小姐是不是要結婚了？是的話可要請我們吃喜糖哦。”
蘇清予嚥下喉嚨的酸澀，“你知不知道她現在住在哪的？”
“之前她打車的時候，我正好在外面抽菸，聽她對計程車司機說帝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新住址。”
“謝謝。”
蘇清予點點頭走出門外。
看著外面形色匆匆的人，蘇清予只覺得身體異常寒冷。
秦鷗失去了孩子，她該有多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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