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按照能夠調派御林軍的順序來看,第一順位當然是皇上,第二順位就是皇上親封的御林軍統領就是元直,第三位是皇后娘娘拿著自己的印璽可以調派御林軍。
可是,這個前提是,前兩個順位都不在的情況下。
木通峽的事情解決之後,元直快馬加鞭,星夜趕回京都,很快便見到了留在京都的副統領。
他又帶著皇上的聖旨,很快,秋風掃落葉一般,便解決了御林軍和衛戍部隊的事情。
京都也便恢復了正常。
被關押在皇宮之中的三品以上的官員也恢復了自由,好在是虛驚一場。
置於太子嘛!當然是被請到了太子的東宮,不讓他隨便行動。
太子直到最後,御林軍‘請’他的時候,他才知道大勢已去。
之前,他和太子妃收到的還是趙恆發給他們即將取得勝利的飛鴿傳書。
可是,事情往往變的太快。
現在迎接他的只能是悲催,再悲催的結局。當他知道事情失敗的時候,他還到皇后娘娘那裡哭訴,
可是,皇后娘娘根本就沒有見他。
人的命,天註定。
早知今日悔不當初。
柳夢瑤等人回到京都的第二日,皇上也回到了京都。小雪過後的季節,京都異常的清冷。
蒼茫茫,一片蕭瑟之氣。冷風捲著殘葉,飄飄蕩蕩,就像這京都的氣氛,詭異非常。
當皇上回到京都的時候,京都的百官出城十里迎接,聲勢十分的浩大。
這種行為一方面是向皇上表衷心,我們朝廷的百官都是擁護皇上的,這也是讓皇上心安。
畢竟皇上這次是經歷了異常大的叛亂,在生死線上走了一回。
原本皇上巡邊是要對付外敵的,沒想到,外敵還沒有來,內患鵲起。內院卻著火了,這著實讓皇上心中有萬分的不安。
攘外必先安內。
只有內部穩定了才能騰出手來,對付最近蠢蠢欲動的魏國。
出城的百官迎了皇上回朝,浩浩蕩蕩進了京都城中。
皇上在勤政殿前面的廣場上見了百官,接受了百官的朝拜和覲見。
可是,皇上內心焦躁,他的心思不在這裡,他的心思在太子那裡。
他現在真的很想見一見他的這個太子。
皇上草草結束了朝拜,便遣散了百官,讓他們有事過兩日上朝的時候再處理。
於是,百官散了。
皇上徑直到了勤政殿的內閣。
“將太子帶過來!”皇上厲聲說道。
皇上面容陰沉鐵板一塊,冰冷異常,宛若數九寒天被放到了風雪之中。
太子早已經在勤政殿的後面等著,等著皇上的召喚。
聽見皇上下令傳太子,衛全海說道:“太子早已在殿外等候。”
“那就讓他進來吧!”皇上語氣生冷。
太子哆哆嗦嗦從殿外進來,在進門的時候差一點因為腳下的羈絆摔上一跤。
太子進殿,一步一步挪動差不多遠的地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他似乎早已經腿軟的不行了,走到現在跪下來的地方也是好不容易才堅持到的。
現在好不容易挪到了這個地方,便趕緊跪下來了!
“參見父皇……”太子的聲音在發顫,顫動的彷彿是一個篩子。
皇上在看著手邊的奏摺。
岀了一段時間門,這奏摺真是堆積如山。
當個皇上還真不容易,一天下來這麼多的活兒,好不容易出個差,宮裡的工作卻沒有人替著幹,真是悲催。
“你們都下去吧!”過了片刻皇上忽然說道。
原本,勤政殿安靜的要命,只有皇上翻動奏摺的聲音。太子跪在地上更是動都不敢動一下,連呼氣和吸氣都是品著來的。
好嘛!皇上忽然說話,嚇得太子一激靈。
其他小太監都下去了,只有衛全海還站在那裡一絲沒動,好像皇上的這個都字裡面根本不包括他四似的。
“你也下去吧!”皇上微微轉頭看了一眼衛全海說道。
“這……”衛全海看著皇上有些遲疑。
“你還怕他真的殺了朕啊!”皇上瞪了一眼衛全海。
“不……不……”衛全海嘟囔著迅速從該離開的地方趕緊離開!
其實,衛全海還真是擔心,太子對皇上下手,畢竟是剛剛才謀反過的人,不得不防哈!
衛全海下去之後,整個勤政殿靜的像個墨色的夜。連一絲絲響動都沒有。
皇上把一封奏摺翻到一頁就再也沒有動過。
其實,原本皇上也沒有再看奏摺,只是在裝裝樣子而已,他連百官都不願意見,就趕緊來見他這個謀反的兒子,怎麼能有心思看奏摺。
因為在皇上心中始終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以太子的性格怎麼會謀反,逼宮吶!
他想要搞明白!
他是皇上,雖然權利大到可以決定任何人的生死,可是卻沒有人敢在他耳邊說出他的毛病。
他一直在一自己方式在教育著這個太子。
因為太子的性格懦弱,所以,他就想用鞭策的,激勵的方式來,讓太子吃些苦頭,長上一些見識和能力。
可是,現在這個他一直精心培養的太子,接班人,竟然成了一個公開想要逼他退位,想要殺了他的人,他心中實在是想不明白。
整個謀反事件,任何一件事情,都沒有這件事情令皇上惱怒和想不明白的了。
皇上一直在思索著整個事情。
過了良久,他將手中的奏摺擱到龍案上,站起來,走在龍案前,然後坐在上面,手拖在兩條粗腿上,身體向前傾,額頭微微發紅。
他沒有走到太子的身邊,他擔心自己太激動,太生氣,一時控制不住,會像揍趙恆一樣揍太子……暫時他還不想那樣做。
皇上眸光銳利,即使太子低著頭,他也能感受得到。
“說說吧!”皇上語氣平淡但帶著威嚴。
“兒臣知錯了……”太子小聲怒囊道,聲音小的估計連自己也聽不到。
“知錯了!你知道什麼錯了?哪裡錯了。”皇上連連問道。
“兒臣真的知錯了!”太子聲音如紋絲。
“現在你知錯與不知錯,都已經無所謂了,朕問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太子沒有吱聲。
一方面他膽怯,另一方面他認為皇上這是在故意明知故問,皇上一定知道原因的。
另外,他也認為說不說原因都無所謂了,叛逆的罪行,即使有天大的原因也是白扯啊!
皇上見太子不吱聲,惱怒不止一處來。垮!一個巴掌拍在龍案上。案几上擺放的奏摺被震掉了一地。
稀里嘩啦的!
“說!為什麼?”皇上將嘴巴都要扯到耳朵後面去了,聲如洪鐘。
太子一哆嗦!
“說不說?”皇上在極力第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即使在這麼激動和氣憤的情況下屁股也沒有挪動半點地方。
“因為傳言……”太子終於擠出幾個有用的字來。
“傳言?什麼傳言?”
太子微微抬起頭來瞄了一眼皇上,見皇上龍目圓睜瞪著自己,趕緊又低下頭來,“就是……”
太子不敢說下去,這可是給皇上頭上戴一頂天大的綠帽子,即使他也身在其中還是不敢……
“說!”皇上厲聲喊道!
“就是母后和林子昌的之間的……”太子又一次欲言又止。
林子昌,皇上在外面巡查的時候聽到宮中的密保說是丞相林子昌自殺。
他還在好奇一個好好的丞相怎麼會自殺那!但巡邊的事情必須進行完畢,所以他急急傳召讓承親王暫理朝政,等他回到京都再將所有的事情調查清楚。
但是,他在外面巡邊,雖然得到了林子昌自殺的訊息,可是卻不瞭解其中的細節。
現在太子謀反原來也是起源於這件事情。
置於那個傳言當年在宮中也是忽然興起,連皇上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傳出這樣的流言。
正因為宮中忽然傳出這些不好的流言,他才立了現在的太子為太子,以正視聽,後來又殺了一批人,才將流言止住,沒想到這麼多年之後流言又起。
“你說說你都聽到了什麼?”皇上這次語氣平和。
見皇上真的聽,太子便嘟嘟囔囔,磕磕絆絆將自己從太子妃那裡聽到的傳言都告訴了皇上。
皇上聽了半天,這些流言還是往年的流言,並沒有新鮮到哪裡去,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就因為這些流言你就要造反,逼著你老子退位!”
太子見皇上的語氣又有些變化,心中又想,既然皇上想知道原因,索性就將自己心中的想法一股腦都說出來得了,反正橫豎也都犯下大罪,也就是一個死字了了。
“當然還有!”太子語氣生硬地說道。
“還有?好你說,今日我們父子,就只是父子,好好聊一聊你的緣由,朕是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你這些年從來也沒有重視過我,從來也沒有關心過我,你只喜歡老六!”太子說的理直氣壯,但卻像一個孩子一樣在爭寵。
太子的話竟然令皇上一怔,他沒有想到太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過了良久他才緩緩說道,情緒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傷害,“我不重視你你能成為太子。我不重視你,就憑你的資質你能在太子的位置上坐上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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