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了什麼鬼把戲!”長衫掌櫃怒吼道。
唐姒蜜一把將手裡的紅紙攥住,就見那長衫掌櫃身子緊縮,彷彿有一隻手,也把他緊緊握住。
“哎呀呀呀!死丫頭!你好大的膽子!”
唐姒蜜見他還在嘴硬,手心攥得更緊:“要不然現在我把你的主契給撕了?”
“別別別!”他求饒,胳膊扭曲,腰肢快被扯斷,脖子也吱吱咯咯地發著響聲。
他一張臉上都是疼痛到了極限,身體出了冷汗。
唐姒蜜手指一鬆,他的痛苦就減少了幾分。
那張主契,現在就是他的性命。
他的一條命,都在唐姒蜜的手裡,偏偏他還命比紙薄,這張紙要是破了皺了,都會對映到他身上。
這種主奴契約,知道的人都不多,更別提會用的。
唐姒蜜清楚它的存在,又明白它的用途……
“姑奶奶,我知道錯了,是誰教給您這紅紙的用法的?”長衫掌櫃小心問道。
“你猜?”唐姒蜜說。
長衫掌櫃眼珠一轉,他的心裡已經有了猜測:“要不是看見老黑簽下的這個女人,我也不會輕易對你們放下戒心。”
“老黑那個玩意兒!兩面三刀,最會的就是賣主求榮,倒戈相向,他是要利益不要兄弟的!”
主奴契約玄妙,肯定是他們之中出現了內鬼!
最有可能做成的內鬼的人,就是老黑。
老黑現在被唐姒蜜裝在罐子裡,這口黑鍋扣在他頭上,他接的穩穩當當……
他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東西,不過是道門的言靈術的一種,你姑奶奶我一眼幾位能看破,還需要別人告訴?”唐姒蜜覺的他是瞧不起自己。
唐姒蜜十幾歲的時候,宗門藏書閣裡幾萬冊道門典籍,她都爛熟於心。
道門法術,萬變不離其宗,唐姒蜜懂了一條,就都全懂了。
師父在世時,就說唐姒蜜的根骨,是天生地養的。
後來認識了出雲,那老道士也是次次都感嘆嫉妒她的天賦。
“這種粗陋的東西,你們留著哄小孩吧。”唐姒蜜說道。
長衫掌櫃一句都不信唐姒蜜的。
小姑娘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
“你到底是什麼打算,你知道我背後站著什麼人嗎?”他還不服氣的叫囂。
唐姒蜜撇他一眼,刺啦——
那張紅紙被撕成兩瓣,長衫掌櫃的半拉肩膀被撕開,血糊糊一片。
長衫掌櫃都蒙了,唐姒蜜真的敢撕?
他的胳膊像是手撕雞腿一樣。
白骨森然。
血肉模糊。
但他是鬼魂,早就死過一次。
可是面前的女孩還在用力。
他的胸膛也裂開一半。
“姑奶奶!祖奶奶!我知道錯了,您要我做什麼,你直說!”長衫掌櫃也不是不識時務的人!
服軟求饒全靠嘴,他胳膊沒了,嘴還在啊。
他苦苦的哀求聲中,唐姒蜜緘默不語。
長衫掌櫃也不知道一個小姑娘怎麼這麼能沉住氣。
他又驚又怕,對著唐姒蜜一個勁兒磕頭。
唐姒蜜有什麼本事,有什麼手腕,他都不想問不想管了,他的命可在唐姒蜜手裡呢。
“姑奶奶!主人!主人!從現在開始,我就是您的奴僕,是您的狗!”
他忍著痛,一臉麻木的對唐姒蜜剖白內心。
“好,乖狗狗,那我問問你,奈何橋這片的妓館,都開在哪兒?”
奈何橋頭這片地界,不是陰間,不是陽間。
它是兩界的一個過渡帶。
雖說地府懶得管,但是用邪術奴役女鬼,縱情淫亂……
除非背後的人通天徹地,要不絕不敢把這種腌臢生意,弄到檯面上來。
但唐姒蜜看來,那人通天徹地的本事沒有,鬼蜮伎倆倒是不少。
可巧了,唐姒蜜在歪門邪道上,敢做他們祖宗!班
長衫掌櫃表情為難,欲哭無淚,“姑奶奶,主人……這,這,我實在不敢。”
唐姒蜜眉頭一挑,表情不妙。
長衫掌櫃杯弓蛇影,立刻咚咚咚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
“別別別,您不知道,我要是跟您說了,日後身首異處的就是我了。”
“日後?你還能想日後的?”唐姒蜜說著,就拿起那張紅紙,眼見著就要撕破了。
“奶奶!奶奶!姑奶奶!我這就帶您去的!”這種命握在別人手裡,是生是死,只看別人一念之間的感覺太刺激。
長衫掌櫃不想反抗了,就這樣吧,聽唐姒蜜的還能晚一天再死。
“我給您引路,我給您引路!”他磕著頭說。
唐姒蜜就喜歡他識時務:“乖啦,等我辦點兒小事兒,就跟你去。”
唐姒蜜說著,去他櫃檯裡賬本上撕了一張紙下來。
她隨手一折,那白紙就成了一個紙鶴模樣。
唐姒蜜將紙鶴遞給龍崑玉,龍崑玉立刻雙手捧著。
龍崑玉不知道唐姒蜜什麼意思,就見唐姒蜜打了一個響指,那捆住他的幾百斤的鎖鏈,咔噠一聲就從他腳踝上斷了。
龍崑玉看著回到手中的自由,心潮澎湃。
就連他身上那些被張貴平虐打出的舊傷,痛苦都減少了幾分。
“呼……”他從肺裡突出一股濁氣。
“哈哈……”他短促的笑出聲,目光盯著唐姒蜜。
他眼神裡的激動、感激、喜悅都快溢位來了。
他像是一隻灑歡的兔子,在原地崩了幾下,身體輕飄飄的,帶著暢快的自由。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報答你。”他目光看著唐姒蜜,彷彿看一尊發光的菩薩。
“我叫龍崑玉,你要到海城來找我啊!”龍崑玉說著,又怕唐突唐姒蜜:“我去找你也行,你叫什麼?住哪裡?我怎麼去見你。”
他問得急切,把想說的都一股腦說出來了。
“只是順手,你不用記在心上,你是生魂,就回去吧。”唐姒蜜渾不在意。
他沒想到唐姒蜜這麼冷淡。
他怔愣,唐姒蜜一抬手,扇出一陣風來。
那一陣風吹在龍崑玉的臉上,讓他舒爽愜意。
等龍崑玉回過神來,他的身子輕飄飄的,正坐在唐姒蜜送他的紙鶴上,往地府的反方向去。
紙鶴漸行漸遠。
紙鶴上的龍崑玉努力睜大眼,他盯著一點點退後的地府風景,盯著唐姒蜜所在的茶肆客棧。
他生怕這是他見唐姒蜜的最後一面,只能逼自己努力多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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