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不像的謝七爺也沒地方說去,饒是他知道海城這地方迷霧重重,有的是秘密,還是不由得吃驚。
“海城裡,還真是臥虎藏龍啊。”
謝七爺說著,他頭頂的那團鎖鏈就掉了下來。
那鎖鏈與唐姒蜜捉起來的面面用的很相似,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謝七爺這鏈子上的法則更深。
“哎呦呦,這鏈子瞧著眼熟啊。”出雲捂住自己嘴,不能吧……
他不認識人,卻是認識鏈子的。
出雲上次見到鏈子還是許多年前……
出雲下意識的看了眼唐姒蜜。
他上次看見鏈子,就是鬼差來拿唐姒蜜的師父。
謝七爺的鏈子墜地,鎖鏈裡捆著的人,顯現出形狀。
黑衣婦人困頓的抬起雙眼,環視著周圍的所有的人。
她也不掙扎,不叫喊,只是目光含情的盯著餐桌上那些沉沉睡去的孩子。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忽閃著。
“乖孩子……乖孩子……”
她輕聲呼喊,眸光裡帶著痴纏。
“乖孩子,睡著了……”她輕聲說著,似乎怕驚擾了孩子們的睡眠。
她身上捆著重重的鎖鏈,輕輕晃著身形,像是將自己的身體,化作一個恬靜的搖籃。
“服務生呢?都來幫幫忙啊!”青園掌櫃還在忙。
只是他這一聲,落在了黑衣女人的耳中,女人漂亮黑眼珠唰的一下變成金色。
她目光灼灼,盯著掌櫃的。
“打擾我的孩子,你該死!”
掌櫃的被這聲音嚇的後退幾步,這道聲音彷彿能刺破他的耳膜一般尖銳。
他捂著耳朵蹲下,痛苦的不能不能自已。
“這女人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青園掌櫃的抱著腦袋,痛苦喊叫。
黑衣女人身上的鎖鏈在她掙扎的時候,哐啷作響:“孩子,我的孩子!”
她的眼眶裡一片漆黑,金色的瞳仁熠熠放光。
她聲嘶力竭之時,一行行眼淚似泉湧一般,淌在她的臉頰上。
“啊……”
謝七爺袖口一翻,手中便多了一部冊子。
“世間魑魅魍魎,皆是因緣所化。”
他手中握著冊子,神情倨傲淡漠。
女人的痛苦哀嚎,歇斯底里,在他的耳朵裡,彷彿無聲。
唐姒蜜輕輕眯起眼睛,對他手裡的冊子起了興致。
那冊子上生死簿三個字清晰,上面記載著凡人生死。
只是不知道的她的名姓,寫在幾行幾頁。
“白伶舟。”謝七爺的聲音帶著天地法則,他這麼一叫,仿若癲狂的黑衣女人神色呆滯,對這名字有了微弱的反應。
她反應了一會兒,才敢確認,那名字是不是她的。
她盯著面前的謝七爺,眼睫微動,眼睛裡的墨色,似乎有了褪去的趨勢。
“命中三子,盡數早夭,慘慘慘!”這道聲音彷彿是從哪生死簿上發出的,聽的人耳根發熱,頭腦昏漲。
鈞靈帶著他們太一觀的幾個道士踉蹌著往外退。
“這人是鬼差?”鬼差才有資格隨身帶著生死簿,但尋常的鬼差,生死簿上只有簡薄的生猝年。
祁玉咬著牙,“七爺,陰陽兩界聯合展開工作,不宜鬧的動靜太大……”
她出言提醒道。
唐姒蜜陰陽怪氣地“呦”了一聲。
陰陽兩界分隔,她就說這位怎麼還要拐彎抹角的詐她,卻不說什麼要清算的狠話。
原來跟她一樣,做的都是見不得人勾當。
謝七爺袖子一卷,收起他的生死簿,冷聲說了句:“習慣了。”
鬼差與鬼差可不一樣。
神州大地萬萬裡,州城無數,城下又有縣城隍數十,陰差鬼吏分割槽治理。
像是面面那等的,穿了一身黑衣,也可稱呼一聲黑無常。
但他那個黑無常只是個稱呼。
要真說閻王敕封的無常,也只有七爺八爺兩位。
地府之中,兩位的地位不言而喻。
“臥槽!”出雲罵了一聲,緊忙雙手合十對著四方拜了拜:“祖師在上,消我口業!”
拜了一圈出雲才說道:“剛才我沒對這位不恭敬吧。”
唐姒蜜說:“沒有,你放一百個心吧。”
出雲這才重重吐出一口氣。
但他也暗暗擔心起來,他扯了扯唐姒蜜的袖子。
他真的替唐姒蜜操碎了心,“你要是出點什麼事兒,我可沒臉下去見你師父。”
唐姒蜜偏著頭,一身的混不吝:“怎麼會沒臉見我師父。”
出雲欣慰:“你也知道我對你的好了。”
他怎麼能料到,唐姒蜜話鋒一轉說道:“今天就是我師父來了,我的事兒他也罩不住,他自己擺不平的局面,怎麼好意思怪你。”
說的好有道理啊,但是出雲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
“你師父在天有靈,也要被你氣死三回了。”出雲說著,又看了一眼一身白衣的謝七爺,認命一般閉上了眼睛。
出雲壓著聲音說道:“哎呦,你看看你惹出什麼怪物來了,以後還敢不敢了?知道錯沒了?”
他瞪著唐姒蜜。
唐姒蜜說道:“我膽子大是天生的,要是救那些女人脫離鬼市是錯,放任世間諸般不平,熟視無睹是對,那就當我是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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