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姒蜜眼睛掃過謝七爺:“您再不動手,我可就讓他灰飛煙滅了!”
謝七爺從善如流,他腳下一跺,整座機場就陷入了一個鬼蜮空間。
旅客們的時間似乎都停住了。
就算是這樣,段文柏第一反應的還是在判斷唐姒蜜是不是在說謊。
“不可能!”他斷言道。
“你這小姑娘,在胡言亂語什麼?”
他上下打量著唐姒蜜,可是他只能在唐姒蜜的身上看見一重重突不破的功德。
他拼上一百五年的修為,也根本看不透唐姒蜜的命格。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一個人怎麼能攢下這麼多的功德。”
這句話從他嘴裡呢喃出來。
“你管得著嗎?反正你這缺德帶冒煙兒的,這一輩子是都攢不下的。”唐姒蜜嘲諷道:“不對,你都攢了兩輩子了,功德沒攢下多少,反而攢了一堆孽力。”
他身上的孽力太多了,確實像是故意攢的。
到了這會兒,段文柏的腦筋也轉回來了:“閻鶴柏沒事兒,你們早就懷疑我了。”
唐姒蜜嘆口氣:“謝七爺,你都不心疼鈞靈的嗎?他快被掐死了。”
“閻鶴柏沒事兒……閻鶴柏……”
“是啊,活蹦亂跳著呢。”唐姒蜜還要往他心頭插刀。
是他心急了,身上的孽力駭人。
如果唐姒蜜是救下了千萬人,攢下了這麼多的功德,那段文柏身上的孽力,就是害死千萬人才能攢下這麼多孽力。
在謝七爺創作的這片鬼蜮之中,那孽力像是焚燒的業火。
與此同時,謝七爺懸空而起,他的面前,那部生死簿也懸停著,無風自動,翻的嘩啦啦作響。
“你一生殺孽眾多。”
謝七爺語調冷淡。
“殺都殺了,你待如何!”
“冤有頭債有主。”謝七爺說完,鬼蜮之中,濃墨一般黑霧升騰,所有人的眼前一片迷濛。
而地板上,一顆顆頭顱冒了出來。
那些鬼魂像是從地板中長出來。
他們中有人穿著民國的長衫,有人穿著勞動布做的工作服,有人穿著校服,有人衣著暴露,有男有女,有老有幼。
他們目光陰森從地下鑽出來。
齊刷刷的盯上段文柏。
“有怨報怨,一見有喜。”謝七爺的勾魂索一把勾出老祖師的魂魄。
沒了魂魄的段文柏的身體自然沒了力氣,鈞靈摔在地上。
鈞靈缺氧的身體不受控制,他躺在地上,眼睛的餘光裡,看到的是老祖師的魂魄,被鎖鏈勾著,踉蹌兩步,便摔在地上,摔了個結實。
鬼神並不因為他的老邁留情,老祖師彷彿被人拖死豬一樣,拖在地上。
老祖師的一百五十年,當的都是人修,而不是不是鬼修,沒了段文柏的軀殼,他除了老邁,不比那些被謝七爺用生死簿叫上來的東西多什麼。
“你還記得他們的臉嗎?”謝七爺問的聲音彷彿一聲號令。
一百多年來,冤死在他手上的鬼魂一一湧到他的面前,他們的臉,接二連三的在他面前晃過。
他們嬉笑怒罵,如癲似狂。
“吃了他。”謝必安冷硬的聲音,毫無感情可言。
這種髒東西,地府不收。
痛苦尖叫聲裡,夾雜著咯吱咯吱的咀嚼聲音。
他用來自保的孽力,是對那些魂魄作惡留下的,這些鬼怪咬他一口,報仇一次,孽力自然得到償還,他最後一張底牌,也不攻自破。
駭人的磨牙聲音只持續了兩三分鐘。
老祖師的一把老骨頭,本來而就沒有幾兩肉,根本就不禁吃。
……
一個道心失衡的老道長,對上謝必安。
地府幹了幾千年高階公務員的謝必安,覺得沒有一點兒挑戰性。
鬼蜮在謝必安收起鎖鏈一瞬間破開。
機場的旅客還嚴陣以待。
出雲跑去跟機場方面的人解釋:“我說了啊,這就是氣功,我們修道的人都是練氣功的。”
“這不正常?這很正常啊。”
至於“人質”鈞靈,他還是一陣陣恍惚。
出雲看著他脖子上的紅痕,動了一陣陣的惻隱之心。
替他打了急救電話。
救護車來的很快,在注意到段文柏暴力行為的時候,機場方就已經有人打了電話。
鈞靈整個人呆呆木木的,他像是三魂少了七魄。
他明明是開開心心,準備去玩兒的。
兩名醫護人員抬著鈞靈上了擔架,他躺著,目光裡都是生無可戀。
唐姒蜜於心不忍:“你的天賦不夠。”
出雲皺眉,“你是不是畜生啊,他都這樣了你還刺激他。”
唐姒蜜白了出雲一眼。
唐姒蜜說:“你家那位祖師爺也是天賦不夠,他天賦不夠,所以不知道怎麼度過他的一生,只會借用閻鶴柏的氣運,延長的他的壽命。”
“可他的後半生,苟延殘喘,骨頭脆的像是薄餅乾,不能自己行走臥坐,即便如此,他的一生,還是那樣破敗不堪,滿是孽力的一生。”
“你的天賦也不夠,但你跟他不一樣,你的道心還沒有偏移。”
“至於之後你的道心自處,只看你自己。”
唐姒蜜話音一落,鈞靈目光沉了沉,他閉上眼睛。
出雲聽不懂。
“你跟他說這些幹嘛?”出雲氣的跺了跺腳:“盤龍山與香雲山並不遠,鈞靈十歲上下的時候,到香雲山掛過單,那時候他提起他家老祖師,滿心滿眼都是敬畏。”
“不破不立,他家老祖師就是垃圾畜生,沒人跟他說,他自己也參不破,那他要怎麼辦?”
唐姒蜜的問句,問的出雲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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