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以後,一貧如洗的他,就算是想要喝上一碗清湯般的粥,都要經過唐姒蜜的手。
就像是那年,在粥鋪前,在道路旁,在大樹下。
他甘願在唐姒蜜的世界裡,做個得到青睞的乞丐。
“如果我是個壞心眼兒的人,簽完這張紙,就能把你變成乞丐。”
閻鶴柏說:“小乞丐愛你。”
他語氣堅定,哪怕唐姒蜜真的讓他變乞丐,他也甘之如飴。
他富可敵國時,可以愛唐姒蜜。
他一貧如洗時,也可以愛唐姒蜜。
只是他有什麼,就拿什麼來愛唐姒蜜。
唐姒蜜提筆,簌簌在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唐家人看著,都覺得不是他們瘋了就是閻鶴柏瘋了,這是什麼頂級戀愛腦,給殭屍,殭屍都不吃。
唐姒蜜說:“你賭贏了,我會讓你大獲全勝。”
車裡的玫瑰散發的香味,黏膩讓人鼻尖發熱,頭腦不清晰。
閻鶴柏很高興,回去的路上,恨不能都要哼出一首歌。
“我有一個地方,想要帶你去。”閻鶴柏說著,看向唐姒蜜。
唐姒蜜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盤龍山半夜迎客,迎的還是兩位玄門的貴客。
閻鶴柏帶著唐姒蜜到了後山。
後山的那個池塘經歷百年早就不知道被什麼填平了。
只是那塊石碑還在,被茂盛的雜草掩蓋。
閻鶴柏走在前面,一邊走,一邊用法術替唐姒蜜清理出一條能夠行走的道路。
明明清除雜草這對唐姒蜜而言,也是信手拈來,可他就是要親力親為。
石碑被清理乾淨,石碑上面,是嶙峋斑駁的一片一片痕跡。
“這塊石頭,應當是從泰山來的。”閻鶴柏說。
“泰山是我的道場,只所以在這個世界上,再也不能留下一絲一毫痕跡的我,只能用靈魂的力量,在這石頭上刻出痕跡。”
送唐姒蜜來到這裡之後,他孤單的守候著歲月。
那石頭上已經都是劃痕。
唐姒蜜是曾經親眼見過他刻石頭的。
需要他用極大的力氣,彷彿要把指甲摳下來,才能在堅硬的泰山石上,留下絲絲縷縷的痕跡。
現在石頭上,有種亂麻一樣的痕跡。
閻鶴柏提著燈,燈光映照在溝溝壑壑的痕跡上。
唐姒蜜能感覺到,閻鶴柏似乎有沒有說出口的話。
他不說那唐姒蜜來替他說。
唐姒蜜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因為在那光球裡,看到了小乞丐。”
“看到了他對那個唐姒蜜的陪伴,對那個唐姒蜜的保護,才對你移情的。”
閻鶴柏正是這樣覺得的。
“不是的。”唐姒蜜說:“你要是覺得我只是因為這樣,就跟你在一起,未免太小看我了。”
唐姒蜜說:“我知道,你一開始就喜歡我。”
夜色裡,她對閻鶴柏眨眨眼,目光流轉之間,幾乎讓閻鶴柏心動的恍然。
唐姒蜜又說:“興許是一次次毫無底線的信任,一次次義無反顧的給與。”
“小乞丐心亂如麻的思念,權且放在一邊,閻鶴柏做的也已經足夠多了。”
後山無人,蟲雀嘰喳,閻鶴柏加重的呼吸,清晰可聞。
他緩緩靠近,卻在距離超過時,頓住腳步。
唐姒蜜輕輕一笑,抬起腳步,緩緩靠近閻鶴柏。
像是清風雨露一樣,輕擦而過,一觸即分。
但是對於閻鶴柏來說,像是雷霆霹靂一樣。
讓他渾身震顫。
閻鶴柏形容不出來他現在的感受。
無論活了多少輩子,他還是想象不出,跟現在經歷相仿的經歷。
閻鶴柏深呼吸,心臟的震顫,耳畔鼓譟,逼著他逞兇一般靠近唐姒蜜。
靜默無聲的夜裡,唇齒之間的聲音,鑽進骨髓。
一百年前,盤龍山被打掃乾淨,唐姒蜜沒有住上的房間,唐姒蜜終於還是住進去了。
盤龍山的道長們,長壽的不在少數。
唐姒蜜和閻鶴柏一起從後山下來的時候,遇見一位一百多歲老道長的時候,閻鶴柏像是一個被欺負的黃花閨女。
老道長鶴髮童顏,身形矯健。
看到兩人的時候,老者的目光,盯著唐姒蜜看了一會兒。
唐姒蜜對老人笑了一下。
老人的目光始終黏在唐姒蜜臉上,人說非禮勿視。
尤其是這樣的老者,更不會這樣直接的盯著一個年輕小姑娘,幾乎是冒犯的不斷看。
唐姒蜜看著他,笑起來說道:“我要住的房子,收拾好了嗎?還漏水嗎?”
老者目光震顫。
他沒有看錯。
“補好了,補好了!”老者說道,他語氣歡快,宛如一個孩童。
“好,我今天去住住。”唐姒蜜說著往前走。
老者說著,轉過身,立刻下山帶路,他從山下下來的時候。
兩個小道童生氣的看著他:“老祖,你又到山上去了。”
兩個小道童看起來都是十幾歲的樣子,粉雕玉琢,可愛的不得了。
兩個小道童叉著腰,說道:“師祖,你真的又開始犯病了,都說了山上沒有什麼仙女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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