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紹桉說著,欲將晏紅昭攬進懷中,可手才伸出去就撲了個空。
黧淵眼疾手快地將晏紅昭從椅子上“拎”了起來,開口的聲音清冷含翠:“飯後不宜久坐。”
段紹桉看著自己落空的手,臉上溫柔的表情出現了一絲皸裂。
晏紅昭只當沒有看見,回答說:“精神倒好了些,但總還覺得身子乏得很,我恐過了病氣給你。萬一害你染病耽誤了當差,婆婆和公公定要埋怨我不懂事了。”
她都如此說了,段紹桉若再堅持,倒顯得他不知好歹,存心讓她為難似的。
他本想再和晏紅昭多待一會兒,可黧淵虎視眈眈地杵在那,讓他覺得渾身不自在,略坐坐就走了。
而他一隻腳才邁出屋子,餘光就瞥見黧淵拉著晏紅昭進了裡間。
他的身形霎時頓住。
他看得分明,黧淵拉的分明是晏紅昭的手!
男女有別,更何況她又是有夫之婦,這成何體統!
見段紹桉一隻腳在門外,一隻腳還留在屋裡,人就這麼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立在門口,綠闌心下微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心下頓時明瞭。
關於晏紅昭和黧淵的關係,他們事先早已透過氣了,所以這會子見了這一幕,綠闌便故意來了句:“有黧淵照顧小姐,姑爺安心就是。”
段紹桉皺了下眉,隨即很快舒展:“……我自是沒什麼可擔心的。”
隨即,他狀似不經意地說:“我只是好奇,他們雖情比兄妹,可如今大了自然拘著禮數,況相府家規甚嚴,岳父岳母他們不會不允嗎?”
“相爺和夫人自是時時勸誡,可小姐的性子想必您也清楚,她認準的事兒,誰也左右不了。”
段紹桉瞭然地點了點頭。
這話不假,若非晏紅昭性情固執,一意孤行,也輪不到他來做相府的女婿。
見段紹桉若有所思,綠闌便趁機又說:“我記得有一次,相爺發了好大的脾氣,還揚言要將黧淵給趕出去呢,可後來不知怎麼就不了了之了。”
“為著什麼事?”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也是因為小姐和黧淵太要好的緣故,聽說小姐為此還生了好大一場病呢。”
“聽說?!”她不就是在晏紅昭身邊伺候的人嗎,還用聽誰說?
“噢,姑爺有所不知,奴婢並非相府的家生子。”綠闌慢聲細語地解釋:“就是小姐那次病癒後,相爺和夫人許是覺得從前伺候小姐的人不夠盡心,便將他們都攆了,奴婢和倚翠才得以在小姐身邊服侍。”
“紅昭她害得是什麼病?”
“似乎是……”
“綠闌!”藺舒忽然出現,打斷了綠闌的話:“你不去屋裡伺候小姐,在這做什麼呢?”
“姑姑。”綠闌福了福身子,一副老鼠見了貓的樣子,連忙解釋道:“不是奴婢偷懶,是黧淵在屋裡呢。”
一聽黧淵在晏紅昭房中,藺舒臉色立時一變。可隨即像是想起段紹桉還在旁邊,她便忙斂起神色:“姑爺還有事?”
段紹桉搖了搖頭,滿心疑竇地離開。
晏紅昭同黧淵毫無邊界感的關係、綠闌言及的過往、以及藺舒面對此事的反應,無一不讓他覺得那兩人的關係絕非主僕那麼簡單!
看著段紹桉陰沉沉的臉色,綠闌就知道小姐的計劃成功了。
她們順利地讓段紹桉想歪了。
晏紅昭在房中透過窗紗看著段紹桉快步離開的背影,漂亮的唇勾起了一抹弧度。
這就是她當日選擇留下黧淵的第二個目的了。
段紹桉既然能在與她有婚約的情況下轉娶他人,那她自然要以牙還牙,讓他也嚐嚐這被人利用背叛的滋味!
黧淵垂眸看著站在窗前的女子,她剛好到他下巴的位置,清清瘦瘦的一個小人,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手腕卻出乎他意料的厲害。
晏紅昭轉身之際,就見黧淵正低頭看著她,面具後的一雙眸子黑亮黑亮的,閃動著意味不明的光。
她揚眉:“怎麼了?”
“我長得不好看?”他忽然開始翻舊賬。
晏紅昭愣了一下,然後才失笑道:“那不過是一句搪塞之詞。”
“也就是說,我長得好看?”
“……我又沒看過,哪裡知道是好看還是難看。”她說著,越過黧淵往外走,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卻忽然被她攥住了腕子。
她不解。
他沉默地執起她的手貼在了自己臉上的面具上,目光灼灼地望著她:“那你要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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